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個春日的午后，我毫不猶豫跳進河里救起了落水的王大爺。

"小伙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王大爺緊握著我的手，眼中滿含淚水。

"沒事的，這是應該做的。"我擺擺手，衣服還在滴水。

圍觀群眾紛紛稱贊："真是好心人！"我心里暖暖的，覺得做了件有意義的事。

一個月后，一通電話徹底打破了我的平靜生活...

01

春天的午后，陽光正好。李明剛從公司出來，想到河邊公園走走，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作為一個剛畢業的程序員，他在這個城市打拼了兩年，生活雖然辛苦，但總算有了起色。

河邊公園里，柳絮飛舞，不少市民在這里休閑散步。李明沿著石徑慢慢走著，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一陣急促的呼救聲打破了午后的寧靜。李明循聲望去，只見河邊一個老人正在水中掙扎，頭時沉時浮，情況十分危急。

"有人落水了！"有路人大喊。

李明沒有絲毫猶豫，脫下外套就沖向河邊。他從小會游泳，身體素質也不錯。"大爺，你堅持住！"他一邊大喊，一邊縱身躍入河中。

河水還很涼，李明感覺身體一陣激靈。他快速向落水老人游去，那人已經開始下沉。李明用力一把抓住老人的胳膊，使勁將他拖向岸邊。

"不要慌，我來救你！"李明一邊游泳，一邊安慰著老人。

老人似乎意識還算清醒，配合著李明的救援。岸上的群眾也在大聲指揮著："往這邊！往這邊！"

經過幾分鐘的緊張救援，李明終于將老人拖到了岸邊。幾個熱心市民伸手將兩人拉上了岸。

老人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李明也累得不輕。"大爺，你沒事吧？"李明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謝謝你救了我！"老人掙扎著坐起來，眼中滿含淚水，"小伙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圍觀的群眾紛紛為李明鼓掌叫好："好樣的！"

"現在這樣的好心人不多了！"

"真是活雷鋒！"

李明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這是應該做的，換了誰都會這么做的。"

老人自我介紹說自己叫王大爺，今年65歲，退休工人，平時喜歡到河邊釣魚。"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腳下一滑就掉河里了。"王大爺一臉后怕，"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大爺，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李明關心地問。

"不用不用，我身體硬朗著呢。"王大爺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就是有點心臟病，剛才嚇得夠嗆。"

李明想到自己也該回去了，就準備告辭。王大爺卻拉住了他："小伙子，你一定要留個聯系方式，我得好好感謝你。"

"真的不用，舉手之勞而已。"李明推辭道。

"那怎么行！"王大爺堅持道，"救命之恩，怎么能說不用就不用呢？"

圍觀的群眾也在一旁勸說："小伙子，就留個電話吧，老人家一片好心。"

李明推辭不過，只好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王大爺小心翼翼地記在了手機里，嘴里還念叨著："李明，李明，好名字，好名字。"

02

告別時，王大爺再次握住李明的手："恩人啊，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李明笑著說："大爺，你以后小心點就行了，我先走了。"

看著李明離去的背影，王大爺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的表情，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什么東西。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接到了王大爺的電話。

"李明啊，是我，昨天你救的那個老頭子。"王大爺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你昨天沒感冒吧？"

"沒事，王大爺，您身體怎么樣？"李明關切地問。

"托你的福，好著呢！"王大爺語氣充滿感激，"李明啊，我昨天一夜沒睡好，一直在想怎么感謝你。中午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頓飯。"

李明連忙推辭："大爺，真的不用，我救您是應該的。"

"那怎么行！"王大爺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救命之恩比天大，你不給我這個機會，我心里過意不去啊。"

李明聽出了王大爺的誠懇，也不忍心拒絕老人的好意，只好答應了。

中午，李明來到王大爺指定的餐廳。王大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看到李明進來，立刻站起來迎接。

"來來來，坐這里！"王大爺熱情地拉著李明坐下，"我點了好多菜，都是這里的招牌菜。"

餐桌上很快擺滿了菜，王大爺不斷地給李明夾菜："多吃點，多吃點，昨天為了救我，你受累了。"

"大爺，您別這么客氣。"李明有些不好意思。

"不客氣怎么行！"王大爺眼圈有些發紅，"我這個年紀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多陪陪我的孩子們。"

說著，王大爺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女兒，在外地做生意，平時很忙，很少回來看我。"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五官端正，但表情有些嚴肅。

"她叫王麗，是個能干的孩子，就是太忙了。"王大爺嘆了口氣，"我一個人在家，有時候真的很孤獨。"

李明聽了心里一陣酸楚。老人家年紀大了，兒女又不在身邊，確實挺不容易的。

"大爺，您以后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能幫的一定幫。"李明真誠地說。

"好孩子，好孩子！"王大爺拍著李明的肩膀，眼中滿含感激。

飯后，王大爺堅持要結賬，還塞給李明一個紅包："一點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李明堅決不要："大爺，這絕對不行，您請我吃飯就已經很客氣了。"

"那怎么行，你救了我的命啊！"

兩人推來推去，最后李明堅持不收，王大爺也只好作罷，但臉上明顯有些失落。

此后的幾天，王大爺經常給李明打電話。有時候聊天氣，有時候問李明工作累不累，有時候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李明啊，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有一天，王大爺在電話里說，"醫生說我心臟病有點加重，可能是那天受了驚嚇。"

"那您得好好保養身體，按時吃藥。"李明關心地說。

"嗯，醫生開了藥，挺貴的，一個月要幾百塊。"王大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這個退休工人，退休金也不多，有時候看病還是挺吃力的。"

李明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老人家為了救命之恩對自己這么好，現在又因為那天的事情身體出了問題，他覺得很愧疚。

03

過了幾天，王大爺又打來電話："李明啊，我做了點小菜，給你送點過去嘗嘗。"

"大爺，您太客氣了，我自己會做飯的。"

"我知道你會做，但我做得不一樣，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王大爺堅持要送，李明只好告訴他地址。

半個小時后，王大爺提著保溫盒來到了李明的住處。這是一間租來的小單間，家具簡單，但收拾得很干凈。

"環境不錯嘛！"王大爺四處看了看，"就是房間小了點，房租貴不貴？"

"還行，一個月一千五。"李明接過保溫盒，"大爺，您快坐。"

"一千五啊，也不便宜。"王大爺坐下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七千多吧。"李明有些不好意思，"剛畢業，工資不高。"

"七千多，除了房租，還要吃飯，生活費，確實不容易。"王大爺同情地看著李明，"年輕人在大城市打拼都不容易啊。"

聊了一會兒，王大爺起身告辭。臨走時，他又一次握住李明的手："孩子，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

李明打開保溫盒，里面是幾道家常菜，味道確實不錯。他心想，王大爺人真好，自己救了他，他還這么感謝自己。

一個星期后，王大爺的電話變得更加頻繁了。幾乎每天都要打一兩次，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晚上。

"李明啊，我昨天晚上胸口又疼了。"王大爺在電話里說，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您去醫院看了嗎？"李明擔心地問。

"去了，醫生說可能是那天落水留下的后遺癥。"王大爺嘆氣道，"說要定期檢查，費用不少啊。"

李明聽了心里很不安。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救人的方式有問題，才導致王大爺身體出現問題？

"大爺，要不我陪您去大醫院再檢查一下？"李明提議道。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我自己去就行。"王大爺連忙說，"就是有點擔心，醫生說這種情況可能需要長期治療。"

掛了電話，李明心情很沉重。他開始反思那天的救人過程，是不是自己的動作太粗暴了，傷到了王大爺？

又過了幾天，王大爺打電話說要帶幾個朋友來見見李明這個"救命恩人"。

"不用這么麻煩的，大爺。"李明推辭道。

"這怎么是麻煩呢？你是英雄，我要讓大家都認識你。"王大爺堅持道。

第二天晚上，王大爺帶著三個老頭來到了李明家樓下的小餐廳。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李明！"王大爺興奮地介紹著。

三個老頭圍著李明噓寒問暖，夸得李明都不好意思了。

"真是好小伙啊！"

"現在這樣的活雷鋒不多了！"

"救人不求回報，品德高尚！"

吃飯過程中，這幾個老頭不斷地給李明敬酒，夸贊他的品格。但李明總覺得他們的話里有話。

"王老頭這次真是撿了一條命啊。"其中一個老頭說，"要不是遇到李明這樣的好心人，后果不堪設想。"

04

"是啊，王老頭現在身體不如以前了，那天受了不小的驚嚇。"另一個老頭附和道。

"醫生都說了，像他這種年紀，受這樣的刺激，對心臟的損害是很大的。"第三個老頭補充道。

王大爺在一旁點頭："確實，現在我感覺身體大不如前了，動不動就心慌氣短的。"

李明聽了這些話，心里更加不安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時救人的方式有問題，對王大爺造成了什么傷害。

"大爺，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原因導致您身體不好，我..."李明欲言又止。

"瞎說什么呢！"王大爺連忙擺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我就沒命了，怎么能怪你呢？"

雖然王大爺這么說，但李明心里的愧疚感卻越來越重。

散席后，李明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復雜。他開始查閱一些急救知識，想了解自己當時的救援方式是否正確。

半個月過去了，王大爺的身體狀況似乎越來越不好了。每次打電話，他都要提到自己的不適。

"李明啊，我這幾天老是失眠，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創傷。"

"李明啊，我今天又去醫院了，醫生說需要做一個心臟造影，費用要好幾千。"

"李明啊，我女兒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要回來看看我。"

每一通電話都讓李明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開始覺得，也許自己當時真的做錯了什么。

這天下午，李明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請問是李明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漠。

"是的，您是？"

"我是王麗，王大爺的女兒。"

李明一愣，想起了王大爺給他看過的照片："您好，王大爺經常提到您。"

"是嗎？"王麗的語氣沒有什么感情，"我想見見你，有些事情需要談談。"

"好的，什么時候方便？"李明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晚上七點，在市中心的星巴克，我們聊聊。"

掛了電話，李明心神不寧。王麗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善，跟王大爺對自己的熱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晚上七點，李明準時到達約定地點。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坐在角落里，正是王大爺照片里的王麗。她看起來比照片上更加嚴肅，眉頭緊鎖。

"您好，我是李明。"李明走過去打招呼。

王麗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起身，只是點了點頭："坐吧。"

李明坐下后，王麗直接開門見山："關于我父親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好的，王大爺最近身體怎么樣？"李明關切地問。

"不太好。"王麗的表情很嚴肅，"自從那次落水之后，他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

"我聽王大爺說過，很擔心他的身體。"李明說。

"擔心有什么用？"王麗語氣有些沖，"問題是誰來承擔責任？"

李明愣住了："承擔責任？"

"當然。"王麗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醫院的診斷證明，我父親現在的心臟病比以前嚴重了很多，醫生明確說了，這跟那次落水有直接關系。"

李明接過文件看了看，上面確實寫著心臟病加重，需要長期治療等字樣。

"可是..."李明想解釋什么。

"沒有可能。"王麗打斷了他，"事實就是，我父親因為這次事件身體受損，需要有人承擔相應的責任。"

李明感覺大腦一片混亂："可是我是救您父親的啊，如果不是我..."

"這不是重點。"王麗冷冷地說，"重點是，救援過程中是否存在操作不當，導致了二次傷害。"

05

"我..."李明完全懵了。

王麗繼續說道："我們咨詢了律師，在急救過程中，如果救援者操作不當，造成被救者身體損害，是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李明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了。自己好心救人，竟然要承擔法律責任？

"那您想怎么辦？"李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王麗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李明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