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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報名前,奶奶20萬把我賣給老光棍,那人說:別怕,我送你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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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二十萬!秀雅,你親耳聽到了,趙家愿出二十萬彩禮!”

王桂芬干癟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語像一把生銹的銼刀,狠狠剮著林秀雅的心。

01

窗外,七月的流火炙烤著干裂的土地,知了聲嘶力竭地聒噪著,攪得人心煩意亂。

屋里,光線昏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林秀雅幾乎喘不過氣。

她“騰”地一下從褪色的舊木凳上站起來,凳子腿與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因為激動,她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我不是貨物!我馬上就要去大學報到了,通知書還在我枕頭底下呢!”

王桂芬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佝僂著身子,用那根磨得油光發亮的拐杖使勁跺了跺地,發出“篤篤”的悶響。

“大學?大學能當飯吃?女孩子家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早晚還不是要嫁人!趙老蔫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他家底殷實,你嫁過去不用再跟我一起受苦,還能給你弟弟將來娶媳婦蓋房子打下好基礎,這不比你那個虛無縹緲的大學夢強多了?”

“趙老蔫?”

林秀雅只覺得一陣眩暈,那個名字像一根毒刺,扎進她的腦海。

趙青山,村東頭的老光棍,五十好幾的人了,平日里沉默寡言,村里人都叫他趙老蔫。

一想到自己要被嫁給那樣一個人,林秀雅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

那不是嫁,那是賣!



用她的未來,去換那所謂的二十萬彩禮,去給她那個游手好閑、比她小兩歲的堂弟林小勇鋪就一條康莊大道!

“奶奶,我求求你,你不能這么對我!”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林秀雅蒼白的臉頰滾落。

“我爹娘要是還在,他們絕對不會同意的!我辛辛苦苦考上大學,就是想將來有出息,也能讓您過上好日子。”

“別跟我提你那死鬼爹娘!”

王桂芬猛地抬高了聲音,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戾。

“他們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把你這個拖油瓶甩給我!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么大,現在讓你為家里做點貢獻,你就跟我哭天搶地的?我告訴你林秀雅,這事由不得你!我已經跟趙家說定了,彩禮錢我都收了十萬定金了!”

定金十萬!

林秀雅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墻上。

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她知道奶奶偏心堂弟林小勇,從小到大,家里但凡有點好吃的、好用的,都緊著小勇。

她上學的學費,是靠著國家對孤兒的補貼和自己拼命打零工才勉強湊夠的。

可她從沒想過,奶奶竟然能狠心到這個地步,要把她推進火坑,用她一生的幸福去換這筆巨款。

那張大學錄取通知書,是她昏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亮。

為了它,她熬了多少不眠之夜,做了多少數不清的習題。

如今,這光亮眼看就要被掐滅了。

“奶奶……”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絕望。

“那是賣我啊……”

王桂芬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兀自盤算著:

“趙家說了,剩下的十萬,等你人一過門,立馬就給。有了這二十萬,小勇不僅娶媳婦的彩禮,將來蓋新房都有著落了。你也算對得起我這些年喂你的飯了?!?/p>

她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孫女,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林秀雅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冰冷刺骨。

她知道,這一次,奶奶是鐵了心了。

02

林秀雅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地挪回自己那間窄小低矮的房間的。

那是一個緊挨著豬圈的角落,夏天悶熱潮濕,冬天四面漏風。

此刻,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暑熱,只有刺骨的寒意,從心底深處一點點蔓延開來,凍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一頭栽倒在冰涼的竹席上,臉頰緊緊貼著粗糙的席面,眼淚無聲地浸濕了枕套。

枕頭底下,硬邦邦的,是那份她視若珍寶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金色的?;赵诨璋抵幸廊婚W著微光。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遙遠的過去,那些還帶著陽光和糖果甜味的童年時光。

那時候,爸爸林建國還在,媽媽李淑云也還在。

爸爸是村里小學的民辦教師,溫文爾雅,寫一手好字。

媽媽心靈手巧,會做很多好吃的,還會給她扎漂亮的蝴蝶結辮子。

他們的家很小,卻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林秀雅記得,爸爸最喜歡在晚飯后,把她抱在膝頭,給她念書里的故事。

那些故事里有勇敢的王子、善良的公主,還有會飛的木馬和永不凋謝的鮮花。

爸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夏夜里的晚風,拂過她的心田。

他總是對她說:

“秀雅,我們家秀雅以后也要多讀書,做個有知識的人,走到哪里都不怕。”

媽媽則會給她做各種各樣的小零嘴。

槐花開的時候,媽媽會采來新鮮的槐花,裹上面糊炸成香噴噴的槐花餅。

柿子熟了,媽媽會把柿子曬成甜糯的柿餅,上面裹著一層雪白的糖霜,是她最愛的零食。

媽媽的手總是那么溫暖,那么靈巧,仿佛能變出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

她記得有一個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爸爸媽媽帶著她在田埂上散步。

爸爸指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青色山巒,對她說:

“秀雅你看,山的那邊還有山,世界大得很。等你長大了,爸爸媽媽帶你去看更高的山,更遠的海?!?/p>

媽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眼里的溫柔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那時的她,以為幸福會永遠這樣延續下去。

直到七歲那年的一場意外,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像一道無情的閃電,劈碎了她所有美好的夢。

爸爸媽媽,在去鎮上給她買生日禮物的路上,永遠地離開了她。

葬禮上的哭聲和白幡,是她對那個夏天最刻骨的記憶。

她成了一個孤兒。

按照村里的習俗,她被送到了唯一的親人——奶奶王桂芬家里。

王桂芬是她爺爺的續弦,爸爸是前頭奶奶生的,跟王桂芬并沒有多少血緣上的親近。

王桂芬自己也有兒子,就是林秀雅的叔叔林建業,叔叔嬸嬸常年在外打工,留下一個比秀雅小兩歲的兒子林小勇給王桂芬帶著。

剛到奶奶家的時候,她還沉浸在失去父母的巨大悲痛中,整日以淚洗面。

王桂芬對她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壞,只是冷漠。

給她一口飯吃,給她一個睡覺的地方,卻從不給她一個笑臉,也從不抱抱她。

她很快就明白,自己在這個家里,只是一個多余的人。



林小勇被奶奶慣得無法無天,經常搶她的東西,欺負她。

她去跟奶奶告狀,奶奶總是眼皮一翻:

“小勇是弟弟,你當姐姐的就不能讓著他點?芝麻綠豆大的事,也值得大驚小怪!”

漸漸地,林秀雅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忍耐。

她把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藏在心里,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偷偷拿出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張合影,看著照片上笑容燦爛的父母,無聲地流淚。

爸爸的話,她一直記在心里——“我們家秀雅以后也要多讀書,做個有知識的人?!?/p>

讀書,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和希望。

她知道,只有讀書,她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才有可能走出這個令人窒息的家,去看看爸爸說過的“更高的山,更遠的?!薄?/p>

回憶像潮水般涌來,又像潮水般退去。

林秀雅從竹席上坐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枕頭下的錄取通知書,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心口發痛。

她不能認命!

她不能就這樣被奶奶賣掉,葬送自己的一生!

03

接下來的幾天,林秀雅如同困在籠中的小獸,焦躁不安,卻又無計可施。

奶奶王桂芬像是吃定了她,對她的哭求和反抗置若罔聞。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她逃跑或者做出什么傻事,王桂芬甚至把她那間小屋的門從外面用木栓給別上了,只在送飯的時候才打開片刻。

林秀雅的活動范圍,被徹底限制在了那幾平米的方寸之地。

大學錄取通知書和她的身份證、戶口本,早就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被奶奶搜了去,鎖進了堂屋那個老舊的樟木箱子里。

王桂芬把鑰匙日夜揣在自己懷里,睡覺都不離身。

林秀雅試過絕食抗議。

第一天,王桂芬還罵罵咧咧地勸了幾句。

到了第二天,見她依舊不肯吃飯,王桂芬索性連飯都懶得送了,只隔著門冷冷地說:

“有骨氣你就餓死!餓死了,我正好跟趙家說,人沒了,讓他們把定金退回來!”

聽到這話,林秀雅心如死灰。

她知道,奶奶是真的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她不能死,她死了,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沒有了,更稱了奶奶的意。

于是,她只能屈辱地重新開始吃飯,哪怕那些飯菜粗糲得難以下咽,她也逼著自己吞下去。

她要活下去,她要積攢力氣,等待機會。

她也曾試圖向外界求助。

隔壁的張嬸是村里少有的幾個對她還算和善的人。

她趁著奶奶午睡的時候,用盡力氣拍打著薄薄的木板墻,希望能引起張嬸的注意。

然而,張嬸家似乎并沒有人,任憑她把手掌拍得通紅,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村子不大,王桂芬要把孫女嫁給趙老蔫換二十萬彩禮的事情,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遍了。

林秀雅能想象到村里人會怎么議論她,那些同情的、幸災樂禍的、麻木不仁的眼神,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

這筆巨款,在貧困的小山村里無疑是天文數字,足以讓所有人都對這樁買賣側目。

她想起曾經,當她以全鄉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縣重點高中的時候,村里人也曾對她刮目相看,夸她是飛出窮山溝的金鳳凰。

可如今,這只還沒來得及起飛的金鳳凰,就要被折斷翅膀,鎖進用二十萬銅臭堆砌的牢籠了。

這幾年,為了攢夠高中的學費和生活費,除了國家補貼的那一部分,她一到假期就去鎮上的小餐館打零工,洗碗、擇菜,什么臟活累活都干。

夏天的時候,后廚熱得像蒸籠一樣,她常常汗流浹背,手上也磨出了一個個水泡。

冬天,刺骨的冷水凍得她手指紅腫開裂。

但她都咬牙堅持下來了。

她還記得,高三那年,為了節省時間多做幾套模擬題,她每天只睡五個小時。

無數個深夜,當村子里的人們都已進入夢鄉時,她那間小屋里的煤油燈依然亮著。

燈光如豆,卻映照著她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考上大學,對她而言,不僅僅是一紙文憑,更是她擺脫貧困、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大學的生活:寬敞明亮的教室,學識淵博的教授,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還有圖書館里浩如煙海的書籍。

那是一個多么美好而令人向往的世界??!

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奶奶那句“女孩子家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像一把重錘,狠狠砸碎了她的夢想。

在這個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重男輕女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

在奶奶眼里,孫女的價值,遠不如給孫子換回來的二十萬塊錢重要。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大學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林秀雅心中的絕望也越來越深。

她感覺自己像一只被蛛網緊緊纏住的小蟲,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那層層疊疊的束縛。

她恨奶奶的無情,恨命運的不公,更恨自己的弱小無力。

偶爾,她會透過門板的縫隙,看到堂弟林小勇在院子里追逐打鬧,嘴里吃著奶奶特意從鎮上買回來的零食。

每當這時,林秀雅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一樣,疼得喘不過氣來。

憑什么?

憑什么自己就要被犧牲,去成全別人的幸福?

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空洞而麻木。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唯一的念想,就是父母臨終前對她的期望。

他們希望她好好活著,希望她有出息。

這個念想,像一根游絲,勉強牽引著她,不讓她徹底沉淪。

04

轉眼間,就到了和趙家約定的看人的日子。

一大早,王桂芬就打開了林秀雅的房門,扔進來一套半新不舊的紅底碎花布衣裳,命令道:

“趕緊起來,把這身衣服換上!今天趙家要來人,你給我拾掇利索點,別哭喪著臉,讓人家看了晦氣!”

林秀雅沒有動,依舊蜷縮在冰冷的竹席上,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王桂芬見她不理不睬,頓時火冒三丈,沖進來一把將她從席子上拽了起來,粗暴地把衣服往她身上套。

“你個死丫頭,還敢跟我犟!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要是敢給我攪黃了,我打斷你的腿!”

那碎花布料摩擦著林秀雅的皮膚,粗糙得讓她感到一陣陣刺痛。

她任由王桂芬擺布,眼神空洞地望著墻角的一片蛛網。

她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勉強梳洗完畢,王桂芬又從抽屜里翻出一支廉價的口紅,不由分說地在她嘴唇上胡亂抹了兩下。

“這樣看著喜慶點?!?/p>



王桂芬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杰作。

沒過多久,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林秀雅的心猛地一緊,她知道,她最恐懼的時刻,終究還是來了。

王桂芬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堆起滿臉的笑容迎了出去。

“哎呀,趙家大哥,趙家嫂子,快請進,快請進!”

林秀雅被王桂芬從房間里推搡出來,低著頭,站在堂屋中央,像一個等待被挑選的牲口。

她能感覺到幾道陌生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讓她感到屈辱和難堪。

她偷偷抬眼瞥了一下,只見堂屋里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微胖,穿著一件的確良白襯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幾分精明的笑容。

他應該就是趙家的當家人,趙青山的哥哥趙大山。

旁邊站著一個同樣年紀的婦人,穿金戴銀,一臉傲氣,想必是趙大山的媳婦。

而站在他們身后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皮膚黝黑,穿著樸素的男人。

他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搓揉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

林秀雅猜想,這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趙老蔫——趙青山了。

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一些,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眼神也有些黯淡。

“這就是秀雅吧?長得可真水靈!”

趙大山媳婦率先開口,聲音尖細,目光卻帶著幾分挑剔。

“就是太瘦了點,我們家青山可就指望她傳宗接代呢,太瘦了怕不好生養?!?/p>

王桂芬連忙陪笑道:

“親家母說笑了,女孩子家,瘦點顯得苗條。我們秀雅身體好著呢,能吃能干,將來肯定能給趙家生個大胖小子!”

林秀雅聽著她們像討論一件物品一樣討論著自己,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惡心得想吐。

趙大山則把目光投向了趙青山,問道:

“青山,你覺得怎么樣?”

趙青山這才緩緩抬起頭,目光與林秀雅的視線在空中短暫地交匯了一下。

他的眼神很復雜,有探究,有同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沙?。?/p>

“還好?!?/p>

“那就好,那就好!”

王桂芬如釋重負,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秀雅,快叫人啊!這是你趙大伯,趙大媽,還有你青山叔?!?/p>

林秀雅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寧愿死,也不愿意開口叫這些將要毀滅她一生的人。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趙大山媳婦撇了撇嘴,顯然對林秀雅的態度很不滿意。

還是趙大山打了個圓場:

“呵呵,孩子怕生,沒事沒事。既然雙方都滿意,那咱們就把剩下的事情辦了吧?!?/p>

說著,他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拿出一個用紅紙包著的、鼓鼓囊囊的大包裹,遞給王桂芬。

“王大嬸,這是剩下的十萬塊彩禮錢,您點點清楚。這可不是小數目。”

王桂芬的眼睛一下子迸發出貪婪的光芒,像餓狼見到了肉,迫不及待地接過那沉甸甸的紅紙包,幾乎是搶過去的。

她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急切而飛快地點了起來,生怕少了一張。

“對,對,數目沒錯!分文不差!”

王桂芬把錢緊緊揣進懷里,像是抱著稀世珍寶,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那,秀雅就算是趙家的人了。什么時候辦事?”

“我看就后天吧,后天是個好日子。”

趙大山說道。

“我們家青山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把婚事辦了,我們也好放心。”

后天!

林秀雅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窖。

她的命運,就這樣在短短幾句話之間,被草草決定了。

她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趙家的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告辭了。

王桂芬把他們送到院門口,回來的時候,腳步都因為揣著巨款而有些飄忽,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林秀雅看著奶奶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憤怒。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經徹底脫離了自己掌控的軌道。

那個曾經充滿希望的未來,如今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05

接下來的兩天,對林秀雅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王桂芬大概是怕她想不開,或者在最后關頭鬧出什么幺蛾子,對她的看管更加嚴密了。

不僅房門依舊從外面鎖著,就連窗戶也用木條釘死了幾根,只留下一點點縫隙透氣。

一日三餐,王桂芬都親自送進來,盯著她吃完才肯離開。

林秀雅徹底失去了與外界聯系的可能。

她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鳥兒,絕望地拍打著翅膀,卻怎么也飛不出這方寸之地。

她曾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試圖和奶奶溝通,哀求她改變主意。

“奶奶,我求求您,您放過我吧!等我大學畢業了,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給您掙很多很多錢,比那二十萬多得多!”

她跪在地上,抱著王桂芬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王桂芬卻不為所動,一腳踢開她的手,冷冷地說道:

“等你大學畢業?黃花菜都涼了!誰知道你翅膀硬了以后還會不會認我這個老婆子!趙家給的是現錢,二十萬!夠你叔叔在城里買半套房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秀雅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

她終于明白,奶奶的心,是用石頭做的,根本捂不熱。

在她眼里,自己不過是一個可以換取巨額財富的工具而已。

親情,在金錢面前,顯得那么不堪一擊。

這兩天,王桂芬開始忙著給她準備嫁妝。

說是嫁妝,其實不過是幾件舊衣服,和一床洗得發白的舊被褥。

饒是如此,王桂芬還一邊收拾一邊嘟囔著:

“養你這么大,還要倒貼嫁妝,真是虧死了!”

那語氣,仿佛這二十萬里還不包含她這個人似的。

林秀雅聽著這些刻薄的話語,心里早已麻木得沒有了任何感覺。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那一片被木條分割得支離破碎的天空。

她想起了爸爸媽媽。

如果他們還在,自己一定還是那個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多想念爸爸溫暖的懷抱,多想念媽媽做的槐花餅。

可是,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會從噩夢中驚醒。

夢里,她被一群面目猙獰的人追趕著,無論她怎么跑,都逃不出他們的包圍。

她聲嘶力竭地呼救,卻沒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

她甚至想過一死了之。

可是,一想到父母臨終前那期盼的眼神,她又退縮了。

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哪怕是屈辱地活著。

她要親眼看看,那些把她推向深淵的人,最終會得到什么樣的報應。

出嫁的日子,終于還是到了。

天還沒亮,王桂芬就把林秀雅從床上拽了起來,強迫她換上那件紅色的碎花布衣裳。

然后,像給一件物品打包裝飾一樣,在她頭上插了一朵劣質的塑料紅花。

林秀雅面無表情地任由她擺布,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她的心,已經死了。

院子里,已經停了一輛破舊的拖拉機。

開車的是趙大山的兒子,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吊兒郎當地抽著煙。

趙青山則局促地站在一旁,眼神復雜地看著林秀雅。

沒有鞭炮,沒有嗩吶,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甚至沒有一頓像樣的送別飯。

林秀雅的婚禮,簡單得就像一場草草的人口販賣。

王桂芬把一個用舊布包裹著的小包袱塞到林秀雅手里,里面是她的幾件換洗衣物。

“到了趙家,要聽話,好好伺候青山,早點生個兒子,知道嗎?”

她不耐煩地叮囑道,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林秀雅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那眼神,讓王桂芬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

“行了,時辰不早了,趕緊上路吧!”

王桂芬推了林秀雅一把,催促道。

林秀雅踉蹌著爬上拖拉機的后斗,冰冷的鐵板硌得她生疼。

她回頭望了一眼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家,沒有一絲留戀,只有無盡的怨恨和悲涼。

拖拉機“突突突”地發動起來,載著林秀雅,駛離了這個帶給她無數痛苦和屈辱的小山村。

06

拖拉機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顛簸著,林秀雅的心也跟著一起一伏。

她緊緊抓著車斗的邊緣,指甲因為用力而深深嵌進了粗糙的木板里,泛出青白色。

風揚起她的頭發,混合著塵土的味道,撲打在她蒼白而麻木的臉上。

她不知道自己將被帶往何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怎樣一種絕望的命運。

趙青山就坐在她不遠處,沉默不語,像一尊沒有表情的石像。

偶爾,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那目光并不像村里其他男人那樣帶著侵略性,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一路無話。

拖拉機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一個陌生的小村莊外停了下來。

這里比林秀雅的村子還要偏僻,房屋也更加破舊。

趙青山跳下車,對林秀雅伸出手,似乎想扶她一把。

林秀雅避開了他的手,自己從車斗上跳了下來。

因為緊張和虛弱,她差點摔倒,趙青山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胳膊,她像觸電般甩開。

趙青山的手僵在半空,隨即又默默地放下了。

“到了?!?/p>

他低聲說道,聲音沙啞。

林秀雅抬頭望去,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土坯房,院墻是用石頭和泥巴壘起來的,看上去搖搖欲墜。

這就是她未來的家嗎?

她只覺得一陣窒息般的絕望。

趙大山的兒子把拖拉機停好,不耐煩地對趙青山說:

“叔,人我給你送到了,我先回去了,家里還有事?!?/p>

說完,便自顧自地開著拖拉機走了,揚起一陣黃土。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雞在地上啄食。

趙青山默默地推開吱呀作響的院門,走了進去。

林秀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她無處可去。

屋子里的光線比外面更加昏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

陳設極其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條長板凳,墻角堆著一些農具。

趙青山指了指里間:

“你先歇會兒吧?!?/p>

林秀雅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她的心,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沉重得讓她無法呼吸。

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她不能哭,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趙青山看著她那副樣子,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安慰的話,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他從灶房里端出一碗水,遞給她:

“喝點水吧,路遠,累了。”

林秀雅沒有接,依舊沉默著。

氣氛凝滯而尷尬。

良久,趙青山看著她,眼神里帶著一種林秀雅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干澀,卻異常清晰:

“你別怕?!?/p>

林秀雅的心猛地一顫,抬起頭,戒備地看著他。

趙青山繼續說道,一字一句,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又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

“我送你上學?!?/p>

“什么?”

林秀雅懷疑自己聽錯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黝黑的臉上,表情異常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趙青山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她的面前。

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鄭重。

林秀雅下意識地接了過來,低頭看去。

只一眼,她的指尖猛地一顫,幾乎拿捏不住那輕飄飄的物件。

剎那間,她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躥上頭頂,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呼吸驟停。

“這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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