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初夏的北京,熱浪尚未完全席卷這座國際大都市的每一個角落,但CBD核心區那棟名為“環球金融廈”的宏偉寫字樓下,氣氛卻已凝固如萬年寒冰。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又在幾分鐘后帶著絕望的尾音漸漸消散,留下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冰冷的警戒線如同無情的屏障,將攢動的人群與那片不祥之地隔離開來。
地面上,一灘迅速擴大的暗紅色血跡,在灰白的水泥映襯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就在不久前,一個身影如同被狂風無情撕扯下的枯葉,從數十層高的樓頂急速墜落,以一種慘烈的方式,為自己年輕的生命畫上了休止符。
“是‘啟航律所’的蘇大律師!”人群中有人低聲驚呼,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01
蘇晚,這個名字在京圈律師界如雷貫耳。
二十八歲的她,是公認的天之驕女,京都律師界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以其超乎年齡的冷靜果敢、無懈可擊的邏輯縝密以及卓越的庭辯能力著稱。
然而此刻,她曾引以為傲的職業身份,連同那身精心挑選、剪裁合體的名牌套裝,都已在瞬間失去了所有意義,與地上的塵埃和血污混雜在一起。
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正在維持秩序,他們的臉色同樣凝重。
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眉頭緊鎖,指揮著現場勘查,試圖從這片混亂中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不遠處的急救人員在短暫的忙碌后,也只能無奈地蓋上了白布,那抹純白,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
圍觀者中,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有人忍不住扼腕嘆息,更多的人則是在巨大的震驚中,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究竟是為什么啊?這么年輕,這么有成就……”“是不是碰上什么過不去的坎了?”“聽說是自己跳下來的,太可惜了……”各種猜測如同看不見的飛絮,在沉悶的空氣中彌漫,卻無一能觸及那深藏在悲劇背后的真相。
夏日午后的陽光本該是熱烈的,此刻卻顯得冰冷而殘酷,直射在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跡上,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蘇晚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留下一個巨大而沉重的問號,重重地壓在每一個聽聞此事的人心頭,也為這座繁華的都市,蒙上了一層難以言喻的陰影。
02
蘇晚的人生履歷,在外人眼中,幾乎是一部無可挑剔的都市精英奮斗史。
她并非出身于名門望族,而是來自南方一個地圖上都需費力查找的普通小鎮。
父母是勤懇樸實的普通工人,能給予她的物質支持有限,但蘇晚從小就展現出超乎常人的聰慧與堅韌。
憑借著一股不向命運低頭的倔強和對知識的渴望,她披荊斬棘,以小鎮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優異成績,一舉考入了代表著中國法律界最高殿堂的北京政法大學。
那張燙金的錄取通知書,曾是整個家庭乃至小鎮的驕傲。
大學期間,蘇晚更是未曾有絲毫懈怠。
當別的同學在享受都市的繁華與浪漫時,她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圖書館浩如煙海的法學典籍中,或是積極參與各種模擬法庭和社會實踐。
畢業后,她憑借優異的成績和出色的綜合素質,順利通過了層層嚴苛的篩選,進入了“啟航律師事務所”——一家在業內享有極高聲譽,門檻也極高的頂級律所。
在這里,蘇晚猶如魚入大海,她的才華得到了盡情的施展。
短短幾年間,她從一個略顯青澀的實習生,迅速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在法庭上唇槍舌劍、為當事人爭取最大權益的精英律師。
她處理過的幾起頗具影響力的經濟案件和知識產權案件,不僅為律所贏得了聲譽,也讓她在業界聲名鵲起。
同事們提起蘇晚,無不稱贊她的敬業精神、扎實的專業功底和那份超越年齡的成熟與擔當;客戶們則深深信賴她的專業判斷與沉穩氣度,將她視為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守護者。
她的丈夫顧明軒,是一位在美術學院任教的青年教師,氣質儒雅,談吐不俗,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藝術家的憂郁與浪漫。
兩人相識于一次偶然的畫展,蘇晚被顧明軒畫作中流露出的才情和他本人那種與世無爭的寧靜氣質深深吸引;而顧明軒則欣賞蘇晚的獨立、聰慧以及身上那股為了理想而奮斗的勃勃生機。
他們的結合,曾被朋友圈譽為“理性與感性、法律與藝術的完美融合”。
婚后的生活平靜而溫馨,他們在北京三環內購置了一套不大但雅致的公寓,顧明軒用他的畫作和審美將小家布置得充滿藝術氣息。
他不善言辭,卻是個行動派,總能在細節處給予蘇晚無微不至的關懷:一個溫熱的早安吻,一杯深夜加班歸來時桌上尚有余溫的牛奶,或是在她偶爾情緒低落時一個無言的擁抱。
蘇晚雖然工作繁忙,壓力巨大,但只要回到那個有顧明軒在的家,她就能感受到一份難得的放松與慰藉。
她也曾以為,這樣的幸福會像她精心維護的那些法律條文一樣,清晰、穩固,一直延續下去,直到白發蒼蒼。
03
然而,再完美的冰面之下,也可能暗藏洶涌的激流。
大約在事發前三個月,一些細微的變化開始在蘇晚身上悄然出現,起初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以往那個在法庭上言辭犀利、邏輯清晰,生活中干練爽朗、精力充沛的她,眉宇間不經意地染上了一抹難以察變的陰郁。
她開始頻繁地失眠,有時會在凌晨三四點鐘猛然驚醒,然后便再也無法入睡,只能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枯坐窗前,凝視著窗外CBD永不熄滅的霓虹燈火,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得讓人心疼。
顧明軒也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關切地詢問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難題。
蘇晚總是疲憊地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描淡寫地歸咎于工作壓力太大,或是新接手的一個案子比較棘手,需要耗費更多心神。
“啟航律所”的同事們,尤其是與她接觸較多的同組律師,也漸漸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曾經以高度自律和時間管理能力著稱的蘇晚,有幾次在重要的晨間例會上顯得精神不濟,眼下是掩飾不住的青黑。
在討論案件細節時,她偶爾會陷入短暫的沉默,仿佛思緒飄向了遠方,需要旁人提醒才能回過神來。
她當時正負責一個涉及商業合同糾紛的案件,從案情本身來看,復雜程度和標的額都算不上她經手過的最頂級的,但蘇晚投入的精力卻異乎尋常地多。
她常常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辦公桌上的咖啡杯換了一個又一個。
有人私下猜測,她可能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律所高級合伙人晉升做最后的業績沖刺,畢竟以她的資歷、能力和貢獻,晉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那種縈繞在她身上的沉郁氣質,與爭取事業進步時應有的亢奮和期待判若兩人。
她的話明顯變少了,即使是面對關系親近的同事,臉上的笑容也像是被稀釋了一般,淡淡的,帶著一絲刻意的疏離和不易察覺的疲憊。
生活依舊按部就班地在軌道上運轉著,只是蘇晚內心深處那根早已緊繃的弦,似乎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越拉越緊,瀕臨斷裂的邊緣。
她像是陷入了一個精心構建的無形迷宮,四壁光滑,找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出口,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內心真實恐懼與困惑的樹洞。
04
蘇晚的驟然離世,像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湖面,激起的不僅僅是漣漪,更是滔天巨浪,震撼了所有認識她的人。
在這場風暴的中心,最難以接受這個殘酷事實的,莫過于她在“啟航律所”的后輩兼摯友,張曉蕓。
張曉蕓比蘇晚晚兩年進入律所,性格單純熱情,從實習期開始就對蘇晚的專業能力和人格魅力欽佩不已,幾乎將她視為自己的偶像和職業導師。
蘇晚也欣賞張曉蕓的勤奮好學,對她多有提攜和指點,兩人在工作中教學相長,生活中也逐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在張曉蕓的記憶中,蘇晚是那種如青松般堅韌、如磐石般理性的女性,是那種即使天塌下來也能冷靜地分析局勢、找到最佳支撐點的強者。
她絕不相信,平日里連一個小小的合同漏洞都能敏銳洞察的蘇晚,會因為所謂的工作壓力或普通的情感糾紛就輕易選擇自我毀滅。
在蘇晚的葬禮上,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顧明軒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胸前別著白花,面容極度憔悴,雙眼紅腫且布滿血絲,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幾乎是靠著親友的攙扶才勉強完成了各項送別儀式。
他悲痛欲絕的模樣,每一個細節都完美地符合一個剛剛失去摯愛妻子的丈夫應有的一切表現,令人心碎。
然而,就在那看似無懈可擊的深切悲傷之中,心思細膩的張曉蕓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難以名狀的、稍縱即逝的異樣。
那是一種深藏在顧明軒眼底的,近乎空洞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一抹如釋重負般的輕松,仿佛蘇晚的離去,對他而言,固然悲傷,但更多的是一種期待已久的解脫,而非那種天人永隔、撕心裂肺的痛楚。
這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般在張曉蕓心中一閃而過,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立刻在心中暗罵自己心思歹毒,怎能如此揣測一個剛剛經歷喪妻之痛的可憐人。
但蘇晚墜樓前那幾個月里揮之不去的反常焦慮、深入骨髓的疲憊,以及她偶爾在交談中流露出的欲言又止、眼神閃爍的表情,又如同電影慢鏡頭般,不斷在張曉蕓的腦海中反復回放。
強烈的直覺如同警鐘般在她心底敲響:蘇晚的死,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正是這個秘密,將蘇晚一步步無情地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份源于女性特有的敏銳直覺,像一根細小卻堅韌的魚刺,深深地梗在了張曉蕓的心喉之間,讓她寢食難安,如坐針氈。
她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為蘇晚做點什么,至少,要找到那個讓她如此決絕、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去逃避的真正原因。
05
張曉蕓的秘密調查,是從蘇晚生前經手的最后一個,也是她投入精力最多的那個商業合同違約案開始的。
她知道警方的調查方向可能更側重于情感糾葛或突發性刺激,未必會深究這些看似平常的工作內容。
那是一起表面上并不復雜的商業合同違約案,原告是一家新興的小型科技公司,被告則是一家在本地經營多年的中等規模貿易企業。
案卷材料堆起來有半尺高,張曉蕓逐字逐句地仔細翻閱了所有與案件相關的法律文書、證據材料、庭審記錄以及蘇晚親自撰寫的辦案筆記。
她發現蘇晚在這個案子上確實花費了遠超常規的心血,筆記中充滿了各種標記和推演,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因用力過猛而劃破紙張的痕跡。
然而,所有的證據鏈都指向被告方的明顯違約,蘇晚作為原告代理律師,勝券在握,案件的走向也如預期般順利。
張曉蕓又向律所其他幾位曾協助過蘇晚處理此案的同事旁敲側擊地了解情況,他們都表示案件本身并無特別之處,只是蘇晚那段時間的狀態確實不太好,顯得異常緊張和疲憊。
這條最直接的線索,似乎又一次走入了死胡同。
挫敗感油然而生,但張曉蕓沒有放棄。
她開始努力回憶自己與蘇晚最后幾次的深入交談。
大約在蘇晚出事一周前,兩人曾一起在律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小聚。
張曉蕓清晰地記得,那天蘇晚穿了一件平日很少穿的亮色連衣裙,卻難掩眉宇間的憔悴。
席間,蘇晚顯得心事重重,幾次端起咖啡杯,嘴唇蠕動,似乎想傾訴什么,但話到嘴邊,最終卻都化作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轉而說些諸如“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太累了”、“真想休個長假,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散散心”之類不著邊際的話。
張曉蕓當時并未深究,只當她是長期高強度工作壓力下的正常情緒宣泄,還笑著勸她等這個案子結束就好好獎勵自己一個假期。
如今想來,那或許是蘇晚在絕望中發出的微弱求救信號,只是自己當時太過遲鈍,未能及時察覺并伸出援手。
這份遲來的懊悔與自責,像一把鈍刀子割著她的心,也更堅定了她追查到底的決心。
她想到了蘇晚在律所的個人辦公室。
蘇晚是一個對生活和工作都極度有條理的人,她的辦公桌總是收拾得一塵不染,所有的文件和書籍也都分門別類地擺放得整整齊齊,甚至連桌面上的盆栽都修剪得恰到好處。
警方在事發后第一時間對蘇晚的辦公室進行了例行搜查和取證,據她了解,并未發現任何類似遺書的文字,也沒有找到任何可能直接指向自殺原因的可疑物品。
但張曉蕓想,如果蘇晚真的有什么不愿為人知的秘密,她會不會將其隱藏在某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呢?
她以幫助家屬整理蘇晚遺物為由,向律所行政主管也是一位資深合伙人的周主任申請進入蘇晚的辦公室。
周主任看著眼前這個蘇晚生前最要好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略作沉吟后,還是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只是溫和地囑咐她盡量低調,不要影響到其他同事的正常工作,并且,不要帶走任何與工作相關的敏感文件。
推開那扇刻著“蘇晚 高級律師”銘牌的辦公室門,一股熟悉的淡淡茉莉花香混合著紙張油墨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蘇晚最喜歡的香薰味道。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光潔的紅木辦公桌上投下幾道斑駁的光影,蘇晚伏案工作的身影仿佛還在眼前,專注而優雅。
張曉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復內心翻涌的波瀾。
她從書架開始,仔細檢查了每一本書的夾頁,翻看了每一個文件夾,然后是辦公桌的每一個抽屜,大到合同文本,小到便簽紙和回形針盒,甚至連角落的廢紙簍都被她小心翼翼地傾倒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幾個小時下來,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她幾乎要被濃濃的失望所吞噬,心中涌起一陣無力與茫然之際,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了窗邊那個造型古樸的陶瓷花盆。
那盆生機盎然的綠蘿,是蘇晚從進律所不久就開始養的,如今已經枝繁葉茂,垂下長長的青翠藤蔓。
張曉蕓記得很清楚,蘇晚曾經笑著對她提起過,這個花盆是她在潘家園淘來的,雖然便宜,但很有特色,只是底部有一個小小的磕碰缺口,算是美中不足。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緩緩走過去,伸出手,輕輕地、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挪開了那個沉甸甸的花盆。
06
花盆底部的那個小小的、不規則的缺口依舊清晰可見,除此之外,水泥地面上干干凈凈,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張曉蕓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迅速黯淡下去。
她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正準備將分量不輕的花盆放回原位,手指卻在接觸到花盆下方那個廉價的塑料托盤的瞬間,感覺到了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異樣。
托盤是那種最常見的圓形淺底塑料托盤,按理說應該很輕,但她下意識地端起時,卻覺得比應有的分量略微沉了一點點,而且托盤的底部似乎并不像它表面看起來那么平整,有一種微妙的厚實感。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隨即又如擂鼓般狂跳起來。
她將托盤翻轉過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仔細觀察。
托盤底部貼著一層薄薄的、用于防水和防滑的深灰色泡沫膠墊,膠墊的邊緣處,似乎因為長時間的按壓和些許濕氣,有幾處微微有些松動和卷翹。
張曉蕓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用微微顫抖的指甲,小心翼翼地從一個卷翹的邊緣開始,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摳開了那層膠墊。
隨著膠墊被緩緩揭開,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在膠墊下方,赫然還用雙面膠緊緊粘貼著一個用早已泛黃的牛皮紙包裹得十分妥帖、十分嚴密的扁平小包!
這個小包只有成年女性的掌心大小,薄薄的一疊,邊緣被磨得有些起了毛邊,看得出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或者說,是被人長期、反復地摩挲和珍藏過。
張曉蕓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屏住呼吸,用指尖極其輕柔地、帶著近乎朝圣般的虔誠,撕開了牛皮紙包已經有些脆弱的封口。
里面露出的,并不是她先前在腦海中預想過的任何可能性——比如重要的合同文件、銀行存單、或者是某種關鍵性的照片證據——而是一本小小的,邊緣已經磨損得露出白色紙芯的深藍色硬殼筆記本。
筆記本的款式非常陳舊,甚至可以說是土氣,像是十幾二十年前中學生們普遍使用的那種最普通的日記本。
它的封面上沒有任何圖案或文字標識,也沒有任何形式的鎖扣。
張曉蕓的手抖得厲害,她幾乎是憑借著本能,翻開了筆記本的第一頁。
映入眼簾的紙張質地略顯粗糙,微微泛黃,上面是用一種非常娟秀、卻又帶著一絲壓抑的鋼筆字跡寫下的一行日期,字跡的墨色已經有些黯淡。
看樣子,這似乎是一本塵封已久的日記。
她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因激動和緊張而有些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然后開始一頁一頁地往下閱讀。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只剩下紙張被輕輕翻動時發出的那種特有的“沙沙”聲,以及張曉蕓自己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筆記本里記錄的內容并不算太多,似乎只是集中在某個特定的、不算太長的時期。
字里行間,并沒有什么激烈的情緒宣泄,反而充滿了日常的瑣碎和平淡的敘述,但就是這種近乎壓抑的平靜,反而讓張曉蕓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
當她幾乎是屏著呼吸,讀到最后一頁,看到那最后幾行字時,她的瞳孔在瞬間猛地收縮到了極致,仿佛被無形的針狠狠刺中!
她手中的筆記本“啪嗒”一聲從失去力氣的手指間滑落,掉在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卻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臉龐在短短幾秒鐘之內,由驚愕轉為慘白,最后變得像雪一樣,毫無一絲血色。
她下意識地伸出冰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試圖抑制住即將沖口而出的驚叫,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劇烈發起抖來,仿佛親眼目睹了什么極端恐怖、完全顛覆她所有認知與常識的事物。
“怎么……會是……”
她失神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聲音細若蚊蚋,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又像一道驚雷,充滿了極致的震驚、恐懼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