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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博士7年不出戶,警方接到報警后破門而入后,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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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北京,深秋,傍晚。

夕陽的余暉給老舊的居民樓鍍上了一層黯淡的金色。

卻驅不散樓道里常年不散的陰涼。

住在三樓的劉桂芬阿姨,又一次在自家廚房的小窗戶前往對面那扇緊閉的防盜門望了一眼。

那扇門,像一塊沉默的墓碑,已經七年沒有敞開的跡象了。

門上暗紅色的漆皮有些地方已經剝落,露出發黑的底色。

門框的縫隙里積著厚厚的灰塵,仿佛凝固了時光。

劉桂芬嘆了口氣,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到客廳。

那臺米白色的老式按鍵電話機放在一張鋪著碎花棉布的茶幾上。

旁邊是一個針線笸籮,里面五顏六色的線團和幾只不成對的襪子。

散發著瑣碎而真實的生活氣息。

她拿起聽筒,手指在沾了些油漬的數字鍵上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用力按了下去。

“喂,是……是派出所嗎?”劉桂芬的聲音有些發緊,帶著老年人特有的那種小心翼翼。

這已經是這個月她第三次打這個電話了。

前兩次,社區的趙曉芳小姑娘和民警都來看過,敲了門,無人應答。

隔著門喊話,里面也靜得像沒有人。

因為水電費一直通過銀行自動扣款,似乎也找不到強行介入的理由。

“是的,阿姨,您有什么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客氣。

“我……我又想說說我對門,302那戶,莊靜姝的事兒。”劉桂芬攥緊了話筒,手心有些冒汗,“我知道我老是麻煩你們,可這都七年了,整整七年,一個大活人,怎么就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以前……以前偶爾還能聽到點翻書的聲音,這兩年,真是什么都聽不到了。我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踏實。她一個單身女博士,無親無故的……”

她頓了頓,仿佛能聽到電話那頭輕微的鍵盤敲擊聲。

“今天下午,我晾衣服的時候,好像……好像聞到一股怪味兒,說不上來是什么,就從她家門縫里飄出來那么一絲絲,很淡,但就是讓人心里發毛。”

其實那股味道若有若無,也許是樓道里別處飄來的。



但劉桂芬心里那根弦繃得太緊了。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心驚肉跳。

“您確定聞到異味了?”對方的語氣稍微嚴肅了一些。

“我……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劉桂芬有些語塞,她不想撒謊,但又怕不被重視,“警察同志,你們還是來看看吧,萬一……萬一真出點什么事,我這老鄰居,一輩子都過意不去啊!”

她養的那只老貓“咪咪”不知什么時候蹭到了腳邊。

發出一聲柔軟的喵嗚,更添了幾分傍晚的寂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道:“好的,劉阿姨,我們知道了。我們會盡快派人過去核實情況。您也別太擔心,保持電話暢通。”

掛了電話,劉桂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那顆懸著的心并沒有完全放下。

她走到窗邊,再次望向302那扇紋絲不動的門。

以及門上那個同樣積滿灰塵的貓眼。

心中默默祈禱著:莊丫頭,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02

半小時后,樓道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劉桂芬趕忙打開門,看到兩位穿著警服的同志。

一位年長些,三十多歲,國字臉,目光沉靜,是社區民警張正。

另一位年輕些,二十出頭,精神干練,是協警王小虎。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這事出警了。

“劉阿姨,又麻煩您了。”張正的語氣很平和。

“不麻煩,不麻煩,是麻煩你們了。”劉桂芬把他們讓進屋,又指了指對面,“就是那家,莊靜姝。”

張正點點頭,目光投向那扇門。

他從檔案里知道一些基本情況:莊靜姝,三十九歲,北京本地人。

名牌大學的文學博士,畢業后似乎沒有固定工作。

父母早年離異后又相繼去世,檔案里記錄的親屬關系非常淡薄。

幾乎可以說是孤身一人。

七年前,她突然就從鄰居們的視線里消失了。

劉桂芬絮絮叨叨地回憶著:“靜姝這孩子,以前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個子高高的,白白凈凈,戴個細框眼鏡,斯斯文文的。見人話不多,但總是客客氣氣的,會點頭笑一笑。那時候她還在讀博士,每天抱著一摞厚厚的書進進出出,我們這老樓隔音不好,晚上偶爾能聽到她那邊傳來翻書的沙沙聲,還有輕輕的嘆息。”

“她喜歡看書,看的都是些大部頭,我也不懂是什么。她家窗臺上以前養過一盆吊蘭,綠油油的,后來……后來就漸漸枯了。”劉桂芬的語氣里帶著惋惜,“我記得那會兒她還跟我說過,研究的是什么古典文獻,說里面有很多古人的智慧,能讓人心靜。唉,也不知道她那顆心,后來靜下來沒有。”

王小虎年輕,有些不解:“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里七年,圖什么呢?就算是搞研究,也總得出來透透氣,買點吃的用的吧?”

劉桂芬搖搖頭:“這事兒誰也說不清。頭幾年,偶爾還能看到有快遞員給她送些大箱子,估計是網上買的書和生活用品。后來連快遞員也很少見到了。水電費倒是從來沒欠過,一直從銀行卡里按月扣。我琢磨著,她是不是把后半輩子的錢都存好了,就打算這么一直……一直待下去?”

那個年代的北京,像莊靜姝住的這種九十年代初建成的紅磚居民樓還有不少。

樓道狹窄,墻壁上貼著各種小廣告,樓梯扶手是冰冷的水泥。

樓里住的大多是老街坊,誰家有點什么事,很快就能傳遍。



莊靜姝的“消失”,早已成了樓里公開的秘密和談資。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新鮮感過去。

除了劉桂芬這樣心細的老人,已經沒多少人會時時掛念了。

張正走到302門前,仔細觀察著。

門鎖是老式的,但看起來很堅固。

門上方的墻壁上,依稀能看到早年間貼春聯留下的紅紙印記。

如今已和灰塵融為一體。

他敲了敲門,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有些空洞。

“莊靜姝同志,你在家嗎?我們是派出所的,有情況想跟你了解一下。”張正提高了聲音。

無人應答。

他又敲了幾下,聲音更大了些:“莊靜姝!能聽到嗎?聽到請回答!”

依舊是一片死寂,仿佛門后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03

張正和王小虎交換了一個眼神。

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鄰里糾紛或短暫失聯的范疇。

“劉阿姨,除了您,樓里還有其他人跟莊靜姝熟悉嗎?或者說,在她‘不出戶’之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交往?”張正轉頭問劉桂芬。

劉桂芬努力回憶著:“我們這樓里,跟她能說上話的,怕是只有我了。她那孩子性子內向,不太跟人扎堆兒。哦,對了,以前四樓的吳老師,也是個文化人,退休前在中學教語文,偶爾會在樓道里碰到靜姝,跟她聊幾句文學上的事兒。不過吳老師前年就跟著兒子去南方養老了,這會兒也聯系不上。”

她又想起一件事:“頭兩年,大概是她剛不出門那會兒,我記得有一次,半夜里聽到她屋里好像有很輕的音樂聲,是那種……古典音樂,小提琴什么的,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帶著點說不出的悲傷。我當時還想,這孩子是不是心里苦悶,聽音樂解解愁呢。但也就那么一兩次,后來就再也沒聽到過了。”

王小虎走到樓梯口,探頭看了看上下。

確認沒有其他居民在附近逗留。

樓道里那種混合著陳年灰塵和隱約霉味的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

他注意到302門邊的墻角,有一個極不起眼的蜘蛛網。

上面也落滿了灰,顯然很久沒有被打擾過了。

張正再次上前敲門,這次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氣,幾乎是在砸門了:“莊靜姝!我們是警察!你如果在家,請務必回應一聲!我們接到報警,擔心你的安全!”

回應他們的,依然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這時,對門301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不滿地嘟囔:“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看到是警察,態度稍微收斂了些,但依舊帶著怨氣,“她家?哼,多少年沒見過人了,估計早搬走了,就你們瞎操心。”

“這位師傅,請問您最近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302有什么異常情況?”張正客氣地問道。

那男人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異常?她家最大的異常就是沒動靜!跟個空屋子似的。要不是每個月物業還照常劃水電費,我都以為這房子沒人住了。有時候我想,她是不是在里面……唉,算了,晦氣!”

說完,不等張正再問,就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這種冷漠讓劉桂芬有些生氣,但也無可奈何。

張正微微皺了皺眉。

他心里已經有了初步判斷:莊靜姝大概率還在屋內,但情況不明。

最大的可能是她出于某種原因,拒絕與外界交流,甚至可能生活無法自理。

最壞的情況,則是不堪設想。

“看來,常規方法是聯系不上她了。”張正對王小虎說,“小虎,你先回所里,查一下莊靜姝的社會關系,特別是直系親屬。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緊急聯系人。另外,準備一下,可能需要申請強制開鎖。這么長時間沒有音訊,已經符合啟動緊急救助程序的條件了。”

王小虎點點頭:“明白,張哥。那我先回去了。”

劉桂芬聽到“強制開鎖”,心里咯噔一下。

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警察同志,真……真要撬門啊?”

張正安慰道:“劉阿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必須確認她的安全。您放心,我們會按程序辦事。”

他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里清楚,這扇門背后,無論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今天都必須有一個答案。

04

王小虎走后,樓道里又恢復了先前的寂靜。

只剩下張正和劉桂芬兩人,還有那扇沉默的302房門。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長了似的。

張正沒有離開,他靠在樓梯扶手上。

目光不時掃過那扇門,似乎想透過厚重的門板看清里面的情形。

劉桂芬給張正搬了張小馬扎,又倒了杯熱水道謝。

她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關于莊靜姝的零星記憶。

像是要把這個被遺忘的生命重新拼湊起來。

“說起來,靜姝這孩子,以前也愛笑,就是笑得很淺,不露齒的那種。她媽媽走得早,聽說是積勞成疾。她爸爸……唉,也是個苦命人,好像后來做生意賠了,受了打擊,身體也不大好,沒過幾年也跟著去了。那時候靜姝還在讀大學,一個人撐著,真不容易。”劉桂芬嘆息著,昏黃的樓道燈光照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顯得有些悲戚。

張正靜靜地聽著。

這些信息,雖然零碎,卻能勾勒出一個孤獨靈魂的輪廓。

一個從小就習慣了獨立,也習慣了將悲傷深藏心底的女孩。

這樣的性格,或許是她選擇自我封閉的某種內因。

他起身,再次走到302門前,進行更仔細的勘察。

這次,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門框的下沿。

那里的光線更暗,之前沒有特別留意。

他蹲下身,用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筒照去。

發現在門與地面幾乎貼合的縫隙里,似乎夾著一小截東西。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撥弄了一下,那東西很細小,嵌得很緊。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把多功能小刀,用刀尖輕輕地往外挑。

幾秒鐘后,一小段大約一厘米長的,顏色已經非常黯淡的毛線頭,被他挑了出來。

那是一段深紫色的毛線,因為年代久遠和灰塵的侵蝕,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質地也變得有些僵硬。

它被緊緊地壓在門縫的最底部,幾乎與地面融為一體。

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這是……”劉桂芬也湊過來看,她眼神不太好,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搖搖頭,“這不像是我家東西,也不是樓道里會有的。看著……倒像是被人特意塞進去的。”

張正把那小截毛線放在手心,眉頭緊鎖。

這確實很奇怪。

如果是不小心掉落的,不太可能這么巧合地嵌在門縫最底部。

它的位置,更像是一種……標記。

一種非常古老,也非常隱秘的標記方式。

在一些偏遠地區,或者在一些特殊人群中,有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判斷一扇久未開啟的門是否被人從內部打開過。

如果在門縫底部隱蔽地塞入一根細線或一根頭發,只要門從里面打開,這個標記物就會掉落或移位。

這根毛線,是被誰放在這里的?

是莊靜姝自己,為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想知道外面是否有人試圖進來?

還是……另有其人,在用這種方式,悄無聲息地“監測”著這扇門?

如果是前者,那說明她至少在放置這根毛線的時候,神志還是清醒的。

并且有極強的防備心理。

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就更復雜了。

“劉阿姨,您之前打掃樓道的時候,或者平時路過,有注意到過這個東西嗎?”張正問道。

劉桂芬仔細想了想,肯定地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這地方這么隱蔽,我要是看見了,肯定會覺得奇怪,早跟你們說了。”

張正的心沉了下去。

這根細小的毛線,像一根無形的絲,牽扯出了更多的謎團。

它無聲地訴說著,這扇門背后,可能不僅僅是一個自我封閉的女博士。

還可能隱藏著更深層、更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看了一眼手機,王小虎那邊還沒有消息。

上級關于強制破門的審批,也需要時間。

但現在,他覺得每一分鐘的等待,都可能意味著某種未知的風險在增加。

05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樓道里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

那根深紫色的毛線頭靜靜地躺在張正的掌心,像一個沉默的問號。

他反復摩挲著那粗糙的纖維,試圖從中解讀出更多的信息。

如果這真是一個標記,那么它沒有被擾動。

就意味著這扇門在放置標記之后,就再也沒有從內部開啟過。

這個“之后”是多久?

一年?

三年?

還是更久?

張正想起了劉桂芬之前提到,莊靜姝的水電費一直自動扣繳。

這至少說明她的銀行賬戶里有足夠的余額。

或者有人定期在為她續費。

但一個與世隔絕七年的人,如何管理自己的財務?

或者說,在她選擇封閉之初,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種準備,是理智的規劃,還是絕望的安排?

“張警官,”劉桂芬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不安,“你說……靜姝她……會不會早就……”

她沒敢把那個最壞的猜測說出口,但眼神里的恐懼已經表露無遺。

張正理解她的擔憂,但他不能輕易下結論。

“劉阿姨,現在還不好說。這根毛線,也可能只是無意中卡在那里的。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做任何悲觀的猜測。”

他嘴上雖然這么安慰著,但心里那塊名為“憂慮”的石頭卻越壓越重。

他再次審視那扇門。

門上的貓眼,從外面看進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嘗試著用手指輕輕叩擊貓眼周圍的門板。

希望能引起里面哪怕一絲絲的反應。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死寂。

這種死寂,比任何聲音都更讓人感到不安。

它像一張無形的網,將302室與外界徹底隔離開來。

也像一道厚重的屏障,阻擋了所有試圖窺探的目光。

張正開始思考,一個受過高等教育,擁有博士學位的知識女性。

究竟會因為什么而選擇這樣一種極端的生活方式?

是情感上的重創?

是學術上的困境?

還是某種不為人知的疾病?

或者,是某種她無法擺脫的恐懼?

他腦海中閃過許多社會新聞里報道過的案例。

有些是嚴重的抑郁癥患者,失去了與人交流的欲望和能力。

有些是囤積癥患者,將自己的居所變成了垃圾場。

還有些,則是因為家庭內部的矛盾和暴力,選擇了逃避。

莊靜姝,會是哪一種呢?

就在這時,張正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王小虎發來的消息,內容很簡短:“張哥,莊靜姝的檔案里,父母均已故,無兄弟姐妹,婚姻狀況為未婚。早期檔案里有一個遠房表舅的聯系方式,但電話已經打不通,地址也是空置多年的老房子。社會關系極其簡單。強制破門的申請已經提交,正在等待批復。”

信息證實了劉桂芬的說法,莊靜姝確實是孤身一人。

這種徹底的孤獨,讓張正的心頭又添了一層陰影。

一個沒有任何社會支持系統的人,一旦陷入困境。

就如同掉進了深淵,無人可以施以援手。

樓道里的燈光似乎又暗了一些,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透。

只有遠處城市的光暈隱約可見。

那扇門,在昏暗的光線下,更像一個擇人而噬的黑洞。

張正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無論如何,今天都必須打開這扇門。

他不僅是在執行公務,更是在試圖挽救一個可能正在沉淪的生命。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接著是腳步聲,由遠及近。

張正精神一振,是開鎖匠來了嗎?

06

果然,一位背著工具包,五十歲上下的開鎖師傅在一名社區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出現在樓道口。

王小虎也跟著一起上來了,他的表情有些嚴肅。

“張哥,手續批下來了。可以開鎖。”王小虎遞過來一份簽過字的文件。

張正點點頭,接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后對開鎖師傅說:“師傅,麻煩您了。這扇門,可能很久沒開過了,您多費心。”

開鎖師傅姓王,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他放下工具包,仔細看了看門鎖的結構。

又用小錘子輕輕敲了敲,聽了聽聲音。

“這鎖芯有點老了,而且里面好像有點卡滯,可能是銹住了,也可能是從里面反鎖了什么特別的栓子。我盡力,但可能需要點時間。”

“沒關系,安全第一。”張正說。

王師傅點點頭,從工具包里拿出一套專業的開鎖工具。

細長的鋼條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開鎖工具與鎖芯摩擦發出的細微而刺耳的“咔噠”聲。

劉桂芬緊張地攥著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師傅的動作。

王小虎站在張正身旁,也全神貫注。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咔噠”聲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之前張正發現的那根深紫色毛線,在開鎖師傅準備作業前,已經被他小心地取下。

放進了物證袋。

此刻,那根毛線的影像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它像一個無聲的預兆,讓這扇即將被打開的門,更添了幾分詭異和不祥。

王師傅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把鎖比他預想的要麻煩得多。

他換了幾種工具,嘗試了不同的角度和力度,鎖芯卻依然紋絲不動。

“怪了,”王師傅自言自語道,“這鎖,像是從里面用東西頂死了。”

他直起身,擦了擦汗,“警官,這門如果強行技術開啟,破壞會比較大,而且時間也說不好。要不……考慮直接破拆?”

張正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那扇門。

破拆的動靜會很大,但如果技術開鎖耗時太久,里面的情況可能會更糟。

他當機立斷:“王師傅,選擇最快能打開門的方式。”

“好嘞。”王師傅從工具包里拿出一根撬棍和一把大號的螺絲刀。

“劉阿姨,您先退后一些。”張正對劉桂芬說。

劉桂芬點點頭,往后退了幾步,但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那扇門。

王師傅將撬棍的一端插入門縫,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力。

老舊的門框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仿佛在抗拒著這突如來的暴力。

木屑和灰塵簌簌落下。

一下,兩下……

突然,“嘭”的一聲悶響,門鎖連接門框的部分發生斷裂。

門猛地向里晃動了一下,但并沒有完全彈開。

似乎被什么東西從里面抵住了下半部分,只開出了一道二十厘米左右的縫隙。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雜著塵埃、霉味、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令人不安的陳腐氣息。

猛地從門縫里涌了出來。

讓站在最前面的張正和王小虎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開了!”王小虎低呼一聲,有些激動。

張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王小虎不要輕舉妄動。

他自己則向前一步,用肩膀抵住門,用力一推!



門被緩緩推開。

由于光線不足,以及門內物品的阻擋,視野并不清晰。

張正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強光手電,雪亮的光柱穿透門內的昏暗,直射進去。

下一秒,張正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手中的強光手電的光束,因為手輕微的、不受控制的顫抖而微微晃動著。

映照出的景象讓他的瞳孔在瞬間急劇收縮,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清晰可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他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到了緊跟其后的王小虎的身上。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瞬間竄遍全身。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嘴唇翕動著。

最終,一句幾乎不成聲的、充滿了極致震驚和難以置信的低語,從他干澀的喉嚨里擠了出來:

“這……這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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