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45年了，整整45年！"

"雅琴，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騙我？解釋你為什么讓我等了一輩子？"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任何解釋！"

01
三個月前，春城師范附中。

"徐老師，您真的要退休了嗎？"辦公室里，幾個年輕同事圍著65歲的徐雅琴不舍地問道。

"是啊，該讓位給你們年輕人了。"徐雅琴溫和地笑著，整理著桌上厚厚的教案。

"徐老師，您這么優秀，怎么一直沒結婚啊？現在退休了，要不要考慮找個伴？"新來的小李老師好奇地問。

徐雅琴的手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什么意思啊？徐老師您年輕的時候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追求者……"徐雅琴輕笑，"確實有過一個。"

同事們頓時來了興趣："快說說！什么樣的男人能讓我們的徐大美女念念不忘這么多年？"

徐雅琴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那是1978年的事了……"

02

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那個遙遠的秋天。

19歲的徐雅琴剛從師范學校畢業，滿懷理想地來到偏遠的紅星村小學。那是個只有三間教室的破舊學校，她一個人要教三個年級的語文課。

第一天上課，徐雅琴就注意到教室外面趴著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正在專注地聽她講課。

下課后，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您好，我叫林志遠，是村里知青點的。聽說來了位新老師，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他的聲音很溫和，眼神很真誠。

"謝謝，我是徐雅琴。"

"徐老師這么年輕就能講得這么好，真是了不起。"林志遠由衷地贊嘆。

"您過獎了。您也是知識分子吧？"

"算是吧，我是從省城下來的，學的是中文。"林志遠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您需要什么教學資料，我可以幫忙。"

03

從那以后，林志遠經常來學校。有時是真的幫忙，給孩子們講故事、教唱歌；有時就是借口送點菜或者糧食，實際上是想多看看徐雅琴。

"林知青，您又來啦！"孩子們每次看到他都很開心。

"小鬼們，今天我給你們帶了好東西。"

林志遠從包里拿出幾本書，"這是我從城里帶來的課外書，徐老師說你們要多讀書。"

"謝謝林叔叔！"

徐雅琴看著林志遠和孩子們的互動，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對孩子們這么好，對她也總是那么體貼。

"徐老師，您的粉筆用完了吧？我從縣里買了一些。"

"太謝謝您了，我正發愁呢。"

"不客氣，應該的。對了，我還給您帶了些書，都是教學用的。"

"您太有心了，這些書一定很貴吧？"

"不貴，能幫到您就好。"

林志遠總是這樣，默默地為她做著各種小事。課桌壞了，他來修；教室的窗戶關不嚴，他來換玻璃；她生病了，他半夜跑十幾里路去縣里買藥。

"林知青，您對我這么好，我該怎么謝您？"一天，徐雅琴忍不住問。

"不用謝，我愿意的。"林志遠的臉紅了，"其實……其實我有私心。"

"什么私心？"

"我……我想多看看您。"

徐雅琴的心跳如擂鼓，但她裝作沒聽懂："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在我眼里，您就是最稀罕的。"林志遠鼓起勇氣說道。

04

一天傍晚，徐雅琴在河邊洗衣服，林志遠走了過來。

"徐老師，一個人洗衣服挺累的吧？"

"還好，習慣了。"徐雅琴抬頭看了他一眼，夕陽下，這個男人的側臉很好看。

"要不我來幫您？"

"不用了，這是女人的活。"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嘛。"林志遠說著就蹲了下來，"您教我怎么洗。"

"真的不用……"

"別客氣，我們知青什么活都要干的。"

兩人并排蹲在河邊，林志遠笨拙地學著洗衣服，把水濺得到處都是，逗得徐雅琴直笑。

"您笑起來真好看。"林志遠突然說道。

徐雅琴臉紅了，低下頭不說話。

"徐老師，您有男朋友嗎？"林志遠試探地問。

"沒……沒有。"

"那就好。"

"什么就好？"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志遠也紅了臉。

那天晚上，徐雅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全是林志遠的身影。她從來沒有這樣為一個男人心動過。

05

幾天后，林志遠給她送來了一束野花。

"這是我在山上采的，您看好看嗎？"

"很好看，謝謝。"徐雅琴接過花，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兩人都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徐老師，我……我有話想對您說。"林志遠鼓起勇氣。

"什么話？"

"您能不能不要叫我林知青？叫我志遠吧。"

"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是朋友啊。"

"好吧，志遠。"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林志遠開心得像個孩子："您也別叫我您了，叫我你吧。我們年紀差不多。"

"你多大？"

"24，你呢？"

"19。"

"哇，這么年輕！怪不得這么有活力。"

06

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林志遠會給她講城里的故事，會教她彈手風琴，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熬粥給她喝。

"雅琴，你知道城里的女孩都是什么樣的嗎？"一天，林志遠突然問。

"不知道，應該很時髦吧？"

"是挺時髦的，但是沒有你好。"

"我有什么好的？我就是個鄉下丫頭。"

"你善良、純真、有文化，比城里那些女孩強多了。"林志遠認真地說，"而且你教書教得這么好，孩子們都喜歡你。"

"你真的這么想？"

"當然！雅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孩。"

這樣的對話讓徐雅琴的心里甜蜜蜜的，她開始期待每天和林志遠的見面。

"雅琴，我給你拉首曲子聽吧。"一天黃昏，林志遠帶著手風琴來到學校。

悠揚的琴聲在村子里回蕩，徐雅琴靜靜地聽著，眼中滿含深情。

"好聽嗎？"

"太好聽了！你真厲害！"

"以后我天天給你拉。"

"那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為心愛的人拉琴，是我的榮幸。"

"心愛的人……"徐雅琴的臉紅了。

"對，心愛的人。"林志遠放下手風琴，深情地看著她。

一個月圓的晚上，林志遠約她到村頭的老槐樹下散步。

"雅琴，我有話想對你說。"林志遠的聲音有些緊張。

"什么話？"

"我……我喜歡你。"

徐雅琴的心跳如擂鼓，但她沒有說話。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適，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你那么美，那么善良，那么有才華……"

"志遠……"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我也喜歡你。"徐雅琴鼓起勇氣說道。

林志遠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

"嗯。"

"太好了！雅琴，我會好好對你的！"林志遠緊緊抱住了她。

07

從那以后，兩人開始了秘密的戀情。在那個保守的年代，老師和知青戀愛是會被人議論的，所以他們只能偷偷約會。

"雅琴，等政策寬松了，我就帶你回城里。"林志遠握著她的手承諾。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要娶你為妻，讓你過上好日子。"

"可是我是農村姑娘……"

"那又怎樣？在我心里，你比城里的任何姑娘都好。"

"可是你的家人會同意嗎？"

"他們會喜歡你的，你這么好。而且我爸媽都是知識分子，不會有偏見的。"

"真的？"

"真的！我爸是大學教授，我媽是醫生，他們最看重的是人品，不是出身。"

聽到這話，徐雅琴心里更加安定了。

08

那段時間是徐雅琴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每天放學后，林志遠都會來接她；周末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山上采野花，在河邊看夕陽。

"雅琴，你看那朵云像什么？"

"像……像一只兔子。"

"我覺得像一顆心。"

"哪有心是那個形狀的？"

"愛心啊，你看，圓圓的，多可愛。"

"你真會想象。"

"那是因為我心里裝滿了愛，看什么都像愛心。"

"討厭，總是說這些肉麻的話。"

"對愛人說肉麻話有什么不對？"

徐雅琴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雅琴，我們拍張照片吧？"一天，林志遠拿出了一臺相機。

"你還有相機？"

"這是我從城里帶來的，我想給我們留個紀念。"

"會不會被人看見？"

"不會的，就我們兩個。"

兩人在老槐樹下拍了一張合影，徐雅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張照片我要好好保存，等我們老了還能看。"林志遠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

"說什么老了，我們還年輕著呢。"

"對，我們還年輕，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相愛。"

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09

1979年春天，知青返城的政策出臺了。

"雅琴，好消息！我們可以回城了！"林志遠興奮地跑來告訴她。

徐雅琴的心卻沉了下去："那你什么時候走？"

"下個月，但是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把你也帶走的。"

"怎么帶？我是分配在這里的。"

"總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我可以通過關系把你調到城里的學校。"

"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爸在教育系統有很多朋友。"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我說過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林志遠堅定地說，"我會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就回來接你。"

"你不會不回來了吧？"徐雅琴擔心地問。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命，我怎么舍得丟下你？"林志遠把她拉入懷中，"最多半年，我就回來接你。"

"那你一定要寫信給我。"

"當然會寫，我會天天給你寫信。"

"我等你。"

"我也等你。等我在城里安排好了，我們就結婚。"

"結婚……"徐雅琴臉紅了。

"對，結婚。我要給你一個最美的婚禮。"

離別的日子到了。那天下著小雨，林志遠背著簡單的行李，準備和其他知青一起離開。

"雅琴，別哭，我很快就回來了。"林志遠輕撫著她的臉頰。

"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你一定要記得我。"

"傻瓜，我怎么會忘記你？"林志遠吻了吻她的額頭，"等我的信。記住，不管多久，我都會回來接你的。"

"我相信你。"

"乖女孩。"

汽車啟動了，林志遠隔著車窗向她揮手，徐雅琴追著車跑了很遠很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10

從那以后，徐雅琴每天都盼著郵遞員的到來，但是信，始終沒有來。

一個月過去了，沒有信。

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信。

半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雅琴，你別等了，那個知青不會回來了。"村長語重心長地勸她。

"不，他說過會回來的。"徐雅琴固執地搖頭。

"已經這么久了，如果真的想聯系你，怎么可能一封信都沒有？"

"也許是路上丟了，也許是他太忙了……"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我相信他！"

但時間越長，徐雅琴心中的懷疑就越深。她開始做各種假設：也許他在城里遇到了更好的女孩；也許他的家人反對；也許他根本就沒有真心愛過她……

11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徐雅琴從最初的滿懷期待，到后來的忐忑不安，再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雅琴，王老師家的兒子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同事開始給她介紹對象。

"不了，謝謝。"

"你還在等那個知青？"

"沒有，我只是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女人總要嫁人的，你不能這樣下去。"

"我心里已經有人了。"徐雅琴淡淡地說。

同事們都以為她還在等林志遠，其實只有徐雅琴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那個人，早就不是原來的林志遠了。

她愛上的是那個承諾永遠不會離開她的林志遠，是那個說要娶她為妻的林志遠，是那個在老槐樹下對她發誓的林志遠。

而現實中的林志遠，那個一去就杳無音信的林志遠，早就在她心中死了。

但她還是沒辦法愛上別人。

"雅琴老師，我們家小張真的很不錯，在縣里工作，人也老實……"

"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不考慮。"

"為什么啊？"

"我這個人比較獨立，習慣一個人生活了。"

"可是女人到了年紀不結婚，會被人說閑話的。"

"說就說吧，我不在乎。"

歲月如流水，徐雅琴從青春少女變成了中年婦女，又從中年婦女變成了即將退休的老教師。45年過去了，她真的變成了一個老姑娘。

12

退休前的最后一天，徐雅琴收拾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夾在舊書里的照片——就是當年和林志遠在老槐樹下的合影。

照片中的她青春美麗，眼中滿含愛意；而林志遠也是那么年輕英俊，那么深情。

"老師，您在看什么？"小李老師好奇地湊過來。

"一張舊照片。"

"哇！這是您年輕時候的照片嗎？好漂亮！這個男人是誰？"

"一個……老朋友。"

"老師，您不會還在想他吧？都這么多年了。"

徐雅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照片。

"老師，現在網絡這么發達，要不要試著找找他？說不定還能聯系上呢。"

這句話像閃電一樣擊中了徐雅琴。對啊，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了，找一個人應該不難。

"你……你覺得真的能找到嗎？"

"當然可以啊！我幫您在網上發個帖子，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回到家，徐雅琴讓侄子幫忙在各大網站發帖尋人：

"尋找1978年在春城市紅星村插隊的知青林志遠，男，1954年出生，戴眼鏡，會拉手風琴，中文專業。有消息者請聯系，酬謝。"

帖子發出去的第二天，就有人回復了：

"我知道這個人！他現在在省城，我有他的電話號碼！"

徐雅琴激動得手都在發抖。45年了，她終于要知道他的消息了！

拿到電話號碼后，徐雅琴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拿起電話又放下，如此反復了十幾次。

"到底打不打？"她在心里問自己。

如果打了，萬一他已經結婚了怎么辦？萬一他不記得她了怎么辦？萬一他根本不想見她怎么辦？

但如果不打，她這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管了！"徐雅琴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電話里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

"請問……您是林志遠嗎？"

"我是，您是？"

"我……我是徐雅琴。"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徐雅琴以為對方掛了電話。

"雅琴？真的是你嗎？"林志遠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是我。"徐雅琴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天啊！雅琴！我找了你45年！45年啊！"

"你……你找過我？"

"當然找過！我回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聯系你，可是村里說你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沒有調走，我一直在紅星村小學……"

"什么？你一直在那里？那我為什么聯系不上你？"

兩人都困惑了。林志遠說他聯系不上，徐雅琴說她從來沒收到過信。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雅琴，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聯系上了！你能來省城見我一面嗎？我有太多話要對你說。"

"我……我已經老了。"

"我也老了，但我想見你。"

"那……好吧。"

"太好了！我們約在市中心的和諧咖啡廳，明天下午三點。"

"好。"

掛了電話，徐雅琴坐在沙發上久久回不過神來。45年了，她真的要見到他了！

第二天，徐雅琴早早就起床了，她挑了最好看的衣服，去理發店重新做了發型，還買了化妝品給自己化了妝。

在鏡子前，65歲的徐雅琴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年輕一些。雖然皺紋遮不住，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坐火車去省城的路上，徐雅琴的心跳得像小姑娘一樣。她不斷地在想：他現在是什么樣子？他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嗎？他……他結婚了嗎？

下午兩點半，徐雅琴到了和諧咖啡廳門口。她在門口站了很久，不敢進去。

"算了，來都來了。"她推開了門。

咖啡廳里人不多，徐雅琴的目光迅速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突然，她看到了角落里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專注地看著門口。

那個人看起來很面熟，但又有些陌生。是他嗎？

老人也看到了她，緩緩站了起來。

"雅琴？"

"志遠？"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45年了，當年那個英俊的知青已經變成了滿頭白發的老人；當年那個青春美麗的女教師也已經成了銀發老嫗。

"真的是你！"林志遠激動地走向她，"雅琴，我終于見到你了！"

"志遠……"徐雅琴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兩人坐下后，林志遠緊緊握著她的手："讓我好好看看你。雖然老了，但還是那么美。"

"你也是，還是那么……"徐雅琴突然停住了，因為她注意到林志遠的身后站著一個中年女人。

"爸，您的朋友來了？"那個女人走過來微笑著問道。

徐雅琴愣住了。爸？

"雅琴，這是我女兒林曉。"林志遠介紹道，然后對女兒說，"曉曉，這就是爸爸經常跟你提起的雅琴阿姨。"

"您好，雅琴阿姨！"林曉熱情地打招呼，"爸爸總是念叨您，說您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徐雅琴勉強笑了笑，但心中涌起一陣酸楚。他果然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雅琴，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林志遠看出了她的困惑，"我確實結婚了，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曉打斷了："雅琴阿姨，有件事我必須告訴您……"

林曉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徐雅琴。

"什么事？"徐雅琴不安地問。

就在這時，林志遠突然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曉曉，不要說！"

"爸，雅琴阿姨有權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徐雅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林曉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徐雅琴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你們……你們是不是在騙我？"徐雅琴顫抖著聲音問道。

"什么？"林志遠不解地看著她。

"45年前你說要回來接我，結果一去就杳無音信！現在又說什么找了我45年，還帶著女兒來見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雅琴，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徐雅琴的情緒突然爆發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45年了！整整45年！你讓我等了一輩子，現在卻告訴我你一直在找我？"

"雅琴，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徐雅琴站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45年了，整整45年！"

"雅琴，你聽我解釋……"林志遠也急了。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騙我？解釋你為什么讓我等了一輩子？"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

"夠了！我不想再聽任何解釋！"徐雅琴憤怒地摔門而出。

“雅琴阿姨，你等等。”林曉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