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蘇晴雯,你給我滾過來!"
程浩然的怒吼聲從客廳傳來,我正在廚房洗碗的手一抖,瓷碗差點摔到地上。
三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控的樣子。他坐在沙發(fā)上,眼中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茶幾上散落著撕碎的合同紙片。
"浩然,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他突然站起身,那個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光芒。
我不知道,這個夜晚將會徹底改變我們的人生...
五月的黃昏,翠湖區(qū)老舊的住宅樓籠罩在昏黃的夕陽下。我叫蘇晴雯,今年二十八歲,在華泰貿(mào)易公司做財務(wù)工作。三年前,我嫁給了程浩然,那時候的他溫文爾雅,是建材公司的優(yōu)秀銷售。
推開6樓那扇熟悉的防盜門,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往常這個時間,程浩然要么還在外面應(yīng)酬,要么就在廚房給我準(zhǔn)備晚飯??山裉?,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客廳里開著燈,但氣氛異常壓抑。程浩然穿著白色襯衫,領(lǐng)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頭發(fā)有些凌亂。他的雙手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浩然?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放下包,試探性地問道。
他緩緩抬起頭,我看到他的臉色異常陰沉,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那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茶幾上放著一份撕成兩半的合同,白紙黑字散落一地,有些紙片還飄到了地毯上。
"晴雯,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我走近一些,想看清楚那份合同上寫的是什么,程浩然卻突然站起身,用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
"沒什么,就是一份廢掉的合同而已。"他笑了笑,但那個笑容在我看來格外詭異。
"是工作上的事情嗎?如果有什么困難,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我伸手想要安慰他,卻被他輕輕推開。
"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程浩然重新坐回沙發(fā),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你去做飯吧,我餓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不安。這三年來,程浩然從來沒有對我用過這種冷漠的語氣。
"那個合同...真的沒關(guān)系嗎?"我再次試探。
"我說了沒關(guān)系就是沒關(guān)系!"程浩然突然提高了音量,把遙控器重重地放在茶幾上,"你怎么這么多話?"
我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連忙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去做飯。"
走進廚房的時候,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程浩然最近工作壓力確實很大,華泰建材公司的業(yè)績一直在下滑,好幾個大客戶都轉(zhuǎn)投了競爭對手。但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暴躁過。
我打開冰箱,里面還有昨天買的青椒和肉絲,正準(zhǔn)備做他最愛吃的青椒肉絲,客廳里突然傳來程浩然的聲音:
"晴雯,你過來一下。"
我趕緊放下手里的食材,走到客廳。程浩然依然坐在沙發(fā)上,但這次他的視線緊緊鎖定著我。
"坐下,我有話跟你說。"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坐在他旁邊,能夠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原來他今天又喝酒了,難怪脾氣這么急躁。
"浩然,你今天喝了多少?"我關(guān)切地問。
"沒多少,就三四瓶啤酒。"他擺擺手,"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我愣了一下:"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問?"
"別裝了。"程浩然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幾個月來,你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冷淡。"
"我沒有..."我想解釋,但程浩然打斷了我。
"沒有?"他站起身,走到茶幾前,踢了踢地上的合同碎片,"今天公司最大的那個項目黃了,整整三百萬的訂單,說沒就沒了。"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憤怒。三百萬的訂單,按照公司的提成標(biāo)準(zhǔn),程浩然至少能拿到十五萬的獎金。這筆錢我們本來打算用來付新房的首付。
"浩然,一個項目沒了不要緊,我們可以再找其他的機會..."我試圖安慰他。
"其他機會?"程浩然突然轉(zhuǎn)身,眼中燃燒著怒火,"你知道為了這個項目我付出了多少嗎?整整三個月,我天天陪客戶吃飯喝酒,周末都不休息,就是為了拿下這單生意!"
他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張合同碎片,上面確實蓋著華泰建材的公章。
"結(jié)果呢?"程浩然把紙片扔向空中,"人家客戶說我們的報價太高,服務(wù)不夠?qū)I(yè),直接選了競爭對手!"
我能理解他的憤怒和失望,畢竟這么大的訂單對我們家來說確實很重要。但我更擔(dān)心的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歇斯底里。
"浩然,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
"冷靜?"程浩然大笑起來,"你讓我怎么冷靜?你知道公司的那些同事怎么看我嗎?都在背后說我能力不行,說我遲早要被辭退!"
他說著,走到窗邊,背對著我。夕陽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但我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只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
"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程浩然突然轉(zhuǎn)身,眼神變得犀利,"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這句話像一道雷電擊中了我,我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浩然,你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他搖頭,"我清醒得很。你最近回家越來越晚,話越來越少,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犀利:"而且你的手機總是在響,還老是背著我接電話。"
我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什么。最近公司確實事情很多,財務(wù)部要準(zhǔn)備年中審計,我經(jīng)常需要加班到很晚。而且我們公司的會計師老是有問題需要電話溝通,所以確實經(jīng)常有電話打進來。
"浩然,你真的想多了。那些電話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給你看通話記錄..."我掏出手機,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用看了。"程浩然擺擺手,重新坐回沙發(fā),"我也不想知道是誰。"
氣氛再次變得沉默而壓抑。我坐在他身邊,感覺兩個人之間仿佛隔著一堵看不見的墻。
"浩然,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人品。"我試圖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人品?"程浩然又笑了,但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晴雯,你覺得現(xiàn)在這個社會,還有什么人品可言嗎?"
他說著,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瓶啤酒,擰開蓋子就往嘴里灌。
"你別喝了,我去給你做飯..."我想阻止他,卻被他推開。
"我說了我不餓!"程浩然的聲音變得更大,"我現(xiàn)在只想安靜一會兒,你能不能別在這里嘮叨?"
我被他推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茶幾上。雖然只是輕輕推了一下,但那種感覺讓我心寒。
"程浩然,你冷靜一點!"我也開始生氣了,"我理解你工作上的壓力,但你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
"撒氣?"程浩然放下啤酒瓶,站起身逼近我,"我撒什么氣?是你不理解我!"
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讓我有些不安。我本能地后退了幾步,背靠著墻壁。
"你知道嗎?"程浩然繼續(xù)逼近,"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地工作,就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結(jié)果你呢?在家里享受著我掙來的錢,還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我沒有!"我大聲反駁,"程浩然,你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他冷笑著搖頭,"那你解釋一下,上周六你說去加班,為什么我去公司找你的時候,門衛(wèi)說根本沒人加班?"
我愣住了。上周六我確實沒有加班,而是去陪我的閨蜜小菲去醫(yī)院檢查。小菲懷孕了,但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告訴男朋友,所以要我陪她去做檢查。我本來想告訴程浩然的,但那天他心情不好,我就沒有多說。
"我..."我想解釋,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果告訴他小菲懷孕的事,就會暴露小菲的隱私。
"你什么你?說不出來了吧?"程浩然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方便說?"程浩然打斷了我,"好,那我問你,你那天到底去了哪里?"
我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能出賣小菲的秘密,但我也不想讓程浩然繼續(xù)誤會。
程浩然看到我不說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很好,看來我的懷疑是對的。"
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我趕緊追上去:"浩然,你要去哪里?"
"出去透透氣。"他頭也不回地說,"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我想要挽留他,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浩然,我們好好談?wù)勑袉??不要這樣..."我拉住他的袖子。
"沒什么好談的。"他甩開我的手,"等我想清楚了再說。"
說完,他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對門的鄰居王大媽正好開門倒垃圾,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好奇地問:"小蘇,小程,你們這是怎么了?"
程浩然看到王大媽,臉色瞬間變得正常,甚至還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王大媽,我們就是聊天聊得有點激動。"
"哦,那就好。"王大媽點點頭,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小兩口有什么事情好好溝通,千萬別傷了感情。"
"您說得對。"程浩然應(yīng)付著,然后轉(zhuǎn)身對我說,"晴雯,我出去買包煙,很快就回來。"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不安。
王大媽走過來,小聲問我:"小蘇,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我剛才好像聽到吵架聲。"
"沒事的,王大媽,就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情。"我勉強笑了笑。
"那就好,小程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應(yīng)該不會對你怎么樣。"王大媽拍拍我的肩膀,"你們年輕夫妻,吵吵鬧鬧很正常,過幾天就好了。"
等王大媽回了自己家,我關(guān)上門,癱坐在沙發(fā)上。客廳里一片狼藉,茶幾上還有程浩然沒喝完的啤酒瓶,地上散落著合同的碎片。
我拿起手機,想給小菲打電話。也許我應(yīng)該告訴程浩然實情,這樣就能消除他的誤會。但轉(zhuǎn)念一想,小菲特意叮囑過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懷孕的事,我不能違背朋友的信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浩然還是沒有回來。我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
我試著給他打電話,但響了幾聲就被掛斷了。第二次打過去,直接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這讓我更加擔(dān)心。程浩然雖然脾氣有時候不太好,但從來沒有不接我電話的時候。
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腦子里亂成一團。今天的程浩然太反常了,那種憤怒和冷漠,完全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個人。
九點,十點,十一點...
程浩然還是沒有回來,電話也依然打不通。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墻上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那么幸福。那是兩年前拍的,當(dāng)時程浩然還會每天給我發(fā)早安短信,會在我生日的時候準(zhǔn)備驚喜,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連夜買藥。
可現(xiàn)在呢?我們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趕緊起身,以為是程浩然回來了,卻聽到腳步聲在我們家門口停下,然后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門被推開,程浩然走了進來。但這次的他和之前完全不同,眼中的憤怒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這種平靜讓我感到困惑。
"浩然,你回來了。"我試探性地說。
"嗯。"他點點頭,關(guān)上門,然后靜靜地看著我。
那個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但我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你去哪里了?我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程浩然打斷了我,"我關(guān)機了,不想被打擾。"
他說著,走到茶幾前,彎腰撿起地上的合同碎片,一片一片地整理著。
"浩然,我們談?wù)劙?。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我覺得..."
"晴雯。"程浩然突然抬起頭,打斷了我的話,"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我們的問題。"他站起身,把收拾好的紙片放在茶幾上,"我覺得我對你太寬容了。"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程浩然緩緩朝我走來,"我應(yīng)該讓你知道,在這個家里,誰才是說了算的。"
我看著他逼近,本能地后退:"程浩然,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讓我的妻子明白一個道理。"他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讓我不安,"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做的。"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急忙解釋,"程浩然,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他搖搖頭,"我只想讓你知道,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程浩然一步一步朝我逼近,而我只能不斷后退,直到背靠著墻壁,再也無路可退。
此時此刻,我終于意識到,今晚的程浩然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在那雙眼睛里,我看到的不再是我熟悉的丈夫,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程浩然,你想干什么?"我聲音顫抖地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手。
我能看到他手掌上的血管在突突跳動,那只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怕。
我閉上眼睛,心跳如雷鳴般劇烈。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我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程浩然沉重的喘息。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味道,混合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
我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異常的響聲。
緊接著,樓梯間里響起了鄰居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快來人啊!"
"天哪!出大事了!"
"快叫人!"
我猛地睜開眼睛,程浩然也愣住了,我們兩個人都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樓下的喧鬧聲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混亂。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王大媽焦急的敲門聲:"小蘇!小程!快下來!出事了!"
當(dāng)我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情況時,我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