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奶奶，您的兒子來了！"

護工小張急匆匆地跑進小花園，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林月華手中的藥片瞬間滑落，她抬起頭，看到兒子林峰正快步走來，身后還跟著六年來從未踏進這里一步的兒媳蘇晴。

"媽，我們來看您了。"蘇晴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甜膩笑容，手里還提著一大袋水果。

林月華冷笑一聲，心中明鏡似的。

六年了，整整六年，他們突然一起出現，絕對不會是因為想她這個老婆子。

果然，蘇晴很快就露出了狐貍尾巴："媽，我們聽說您名下還有一套房子？"

林月華的心猛地一沉。那套學區房的事，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她握緊了藏在口袋里的房產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01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林月華冷冷地回應道。

蘇晴眼珠一轉，立刻換上了委屈的表情："媽，都是我的錯，是我當年太年輕，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說著，她竟然要給林月華下跪。

"行了，別演戲了。"林月華甩開她的手，"說吧，今天來有什么事？"

林峰和蘇晴對視了一眼，林峰清了清嗓子："媽，其實...是浩然的事情。"

"浩然？"林月華心頭一緊，"他怎么了？"

"他今年高三了，馬上要考某大學。"蘇晴接過話頭，語氣急躁起來，"可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不在學區內，如果不能及時解決，他就考不上好學校了。"

林月華瞇起眼睛："所以呢？"

"媽，您別裝了。"蘇晴的耐心明顯不足，"我們都知道您還有些東西沒告訴我們。"

林峰也上前一步："媽，您為什么要瞞著我們？"

林月華看著眼前這對夫妻，心中五味雜陳。原來他們來看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你們是怎么知道的？"林月華冷冷地問。

蘇晴有些不自然地說："是...是有人提起過，我們這才知道的。"

林月華閉上眼睛，回想起當年的情形。那時候浩然才五歲，粉雕玉琢的小臉總是甜甜地叫著"奶奶"。她當時做了很多決定，就是想著將來孩子能有更好的生活。

"媽，您到底還有什么安排？"林峰追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奶奶！"

02

十五歲的林浩然正朝她跑來，書包還背在肩上，顯然是剛放學就直接過來了。

"浩然？"林月華驚喜地站起來，"你怎么來了？"

林浩然撲到她懷里："奶奶，我想您了。好久沒來看您了，媽媽總說太遠。"

蘇晴臉色一變："浩然，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寫作業嗎？"

"我作業在學校就寫完了。"林浩然回頭看了媽媽一眼，又轉向奶奶，眼中帶著困惑，"奶奶，爸爸媽媽說您有套房子，是真的嗎？"

林月華摸摸孫子的頭："浩然，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您為什么要買那套房子。"林浩然認真地看著她，"同學們都說那個小區的房子特別貴，一套就要好幾百萬。"

林峰不耐煩地說："浩然，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我不是小孩子了！"林浩然大聲反駁，"我已經十五歲了！而且這件事跟我有關系，我有權知道！"

林月華心疼地抱緊孫子："浩然，奶奶買那套房子，就是為了你將來上學方便。"

"為了我？"林浩然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可是奶奶，您把錢都花在我身上，您自己怎么辦？"

這話問得蘇晴和林峰都有些尷尬。

蘇晴立刻說道："媽，既然是為了浩然，那您就把這些都給我們吧。我們保證讓浩然好好讀書，將來一定孝敬您。"

"孝敬我？"林月華冷笑，"就像這六年一樣孝敬我？"

"媽，您說什么呢？"林峰急忙說道，"我們怎么可能不孝敬您？只是這些年工作太忙了..."

"忙？"林月華打斷他，"忙到連一個電話都沒時間打？忙到六年來總共就來過三次？"

林峰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

蘇晴卻不依不饒："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浩然的前途，您難道不希望您孫子有出息嗎？"

"我當然希望浩然有出息。"林月華站起來，看著蘇晴，"但是我更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有良心的人。"

03

"什么意思？"蘇晴眉頭一皺。

林月華轉向孫子："浩然，你告訴奶奶，如果將來你有了妻子，你會怎么對待奶奶？"

林浩然毫不猶豫地說："我會好好孝敬您，絕對不會像爸爸一樣把您扔在這里不管！"

林峰臉色鐵青："浩然，你怎么能這么說爸爸？"

"我說錯了嗎？"林浩然眼中含著淚花，"這六年來，您來看過奶奶幾次？每次我要來看奶奶，媽媽都說太遠了，沒時間。可是今天你們怎么就有時間了？"

蘇晴有些心虛："浩然，大人的事你不懂。"

"我懂！"林浩然大聲說道，"我知道您是因為那套房子才來的！剛才在門口我都聽到了！"

林月華心頭一震，原來孫子早就知道了。

蘇晴臉色變得難看："浩然，你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林浩然轉向林月華，眼淚流了下來，"奶奶，今天早上媽媽接到房產中介的電話，說有人要高價收購您那套房子。媽媽立刻就跟爸爸商量，說要來找您要房子。他們根本不是想您，就是沖著房子來的！"

林峰怒道："浩然，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我說的都是真的！"林浩然哭著說，"您們從來不關心奶奶，只關心奶奶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你們！"

林月華看著委屈的孫子，心如刀絞。她輕撫著浩然的頭發："好孩子，別哭了。奶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蘇晴見事情敗露，索性撕破了臉："行了，既然說開了，那就明說吧。媽，您那套房子現在至少值八百萬，您一個老人家要那么多錢干什么？不如給浩然上學用，這樣您的錢也算物盡其用了。"

"物盡其用？"林月華氣得渾身發抖，"我這個人是不是也要物盡其用？用完了就扔掉？"

"媽，您想多了。"林峰趕緊打圓場，"晴晴說話直了點，但是她的意思是好的。"

"好的？"林月華冷笑，"六年前你們說讓我來住一段時間是為了我好，現在又說要我的房子是為了我好。什么時候開始，對我好就是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拿走？"

04

周圍的老人都被吸引過來，紛紛指指點點。護工小張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勸道："林奶奶，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蘇晴有些惱羞成怒："媽，您這話說得太難聽了。我們又不是要白拿您的房子，浩然是您孫子，給他用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林月華聲音越來越高，"那你們應該孝敬我嗎？應該照顧我嗎？這六年你們做到了嗎？"

"我們..."林峰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說什么。

"別說了！"林月華拿起桌上的水杯，重重地放下，"我告訴你們，那套房子我確實有，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你們的！"

蘇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為什么？那可是浩然的前途！"

"浩然的前途不需要靠算計老人來換取！"林月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寧愿把房子賣掉捐給慈善機構，也不會給你們這種沒良心的人！"

"奶奶..."林浩然拉住她的手，"您別生氣了，我不要什么學區房，我會靠自己的努力考大學的。"

林月華看著懂事的孫子，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浩然，你是個好孩子，但是奶奶不能慣著你父母的壞毛病。"

蘇晴見硬的不行，立刻換了軟的，眼淚說來就來："媽，我知道這些年我們做得不對，我向您道歉。但是浩然是無辜的，您忍心看著您孫子因為上不了好學校而毀了前途嗎？"

說著，蘇晴真的跪了下來："媽，求您了，就當可憐可憐浩然吧。"

林浩然趕緊去扶媽媽："媽，您別這樣，我真的不需要什么學區房。"

林峰也跟著跪下："媽，都是我們不好，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兒媳，林月華內心開始動搖。畢竟浩然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如果真的因為學區房的問題影響了他的前途...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05

林月華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喂？"

"請問是林月華女士嗎？我是某地產的房產中介，聽說您有一套學區房要出售？"

林月華心頭一震，看向蘇晴和林峰。原來他們早就聯系好了中介！

"我沒有要賣房子。"林月華冷冷地說。

"別急著拒絕，林女士。"中介興奮地說道，"現在市場上學區房特別搶手，有客戶出價一千萬收購您那套房子，比市價高出兩百萬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一千萬！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林月華自己都沒想到，那套當年花三百萬買的房子，現在竟然漲到了一千萬。

蘇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連一直比較內斂的林峰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千萬，足夠他們買好幾套房子了。

"林女士，您還在嗎？"電話里中介還在說，"這個價格真的很合適，您考慮一下吧。"

"我不賣。"林月華簡短地回答，然后掛斷了電話。

蘇晴急了："媽，您瘋了嗎？一千萬啊！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林月華冷冷地看著她。

"意味著浩然的一生都不用愁了！"蘇晴激動地說，"有了這一千萬，別說上學了，就是出國留學都夠了！"

林峰也點頭："媽，晴晴說得對。這么多錢，足夠保證浩然的未來了。"

林月華看著他們貪婪的表情，心中更加失望："你們眼里只有錢嗎？"

"媽，這不是錢的問題。"蘇晴急忙說道，"這是浩然的前途問題。您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浩然吃苦嗎？"

林浩然拉住奶奶的手："奶奶，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我會努力學習，靠自己的本事考大學。"

"浩然你懂什么？"蘇晴急了，"現在競爭這么激烈，沒有好的學校怎么行？"

就在這時，林月華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月華，你在忙嗎？"是她的老朋友王大媽。

"沒事，怎么了？"

"我想起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有空見個面嗎？"

林月華看了看眼前這對為了錢財爭吵不休的兒子兒媳，又看了看一旁默默流淚的孫子，心中突然有了某種想法。

"王大姐，好的，明天見面詳談。"

掛斷電話后，蘇晴急忙問道："媽，您要干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林月華平靜地說道。

"什么打算？"林峰急了，"媽，您該不會是想..."

林月華緩緩從口袋里掏出那份房產證，放在桌子上。

06

"你們想要的，就是這個吧？"

蘇晴的眼睛瞬間亮了，伸手就要去抓，卻被林月華按住了手。

"等等，"林月華聲音顫抖，"我有話要說。"

她看向林峰，兒子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就像六年前把她送到這里時一樣冷漠。

"我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為了這個家。"林月華的聲音越來越哽咽，"那時候我剛退休，每個月只有三千塊錢的退休金。為了讓這個家更好，我連件新衣服都不舍得買，每天就吃咸菜配饅頭。"

林浩然聽得眼淚直流："奶奶..."

"整整幾年，我都在為家里操心。"林月華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很高興，因為我覺得總算為浩然做了些有意義的事。"

蘇晴有些不耐煩："媽，這些我們都知道。關鍵是現在您有什么想法？"

林月華看著她急切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有我自己的考慮。"

"什么考慮？"蘇晴追問道，"您該不會是有其他想法吧？"

林月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遠方。

林峰急了："媽，您到底在想什么？"

林月華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對只關心利益的夫妻，心中某個想法越來越清晰。

"你們真的很想知道？"

蘇晴和林峰都拼命點頭。

林月華拿起桌上的紙巾，緩緩站了起來。她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那好，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

林月華緩緩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

"你們想了解的，都在這里。"

蘇晴的眼睛瞬間亮了，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林月華按住了手。

"等等，"林月華聲音顫抖，"我有話要說。"

她看向林峰，兒子的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就像六年前把她送到這里時一樣冷漠。

"六年了，整整六年，你們把我扔在這里，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林月華的聲音越來越哽咽，"今天突然來了，不是因為想我，而是因為你們聽到了什么風聲。"

林峰想要解釋什么，卻被林月華揮手制止了。

"現在，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決定。"

她拿起桌上的鋼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林月華卻突然站了起來。

蘇晴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林峰也愣在了原地。

"媽，您...您要干什么？"林峰結結巴巴地問。

林月華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說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