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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教授查出艾滋病,找發妻對峙后跳樓,留遺言:對不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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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清晨六點一刻,錦江市的天空還帶著一層未褪盡的青黛色。

晨曦微弱,勉強勾勒出城市邊緣醫學院附屬樓模糊的輪廓。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撕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是女人變了調的驚叫,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附屬樓下的小花園里,平日里晨練老人最愛聚集的鵝卵石小徑旁,此刻卻是一片狼藉。

泥土被砸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旁邊幾株無辜的月季花枝干斷裂,殘敗的花瓣散落一地,沾染著暗沉的、迅速滲入泥土的液體。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混雜著清晨青草的濕潤和泥土的腥味,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詭異組合。

一個中年保安癱坐在幾米外的長椅上,臉色如同剛粉刷過的墻壁,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手里緊緊攥著的對講機掉在了地上,滋滋啦啦地響著無人應答的電流聲。

他那雙因驚恐而暴凸的眼睛,死死盯著那片狼藉的中心——一個穿著深色居家服的男人,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

男人的頭顱歪向一邊,碎裂的眼鏡片在晨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點,旁邊散落著幾頁被風吹得微微顫動的紙張,像是垂死的蝴蝶。

最早發現異常的是負責清掃這片區域的環衛工王阿姨。

她提著掃帚和簸箕,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如往常一樣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當她繞過那叢半人高的冬青時,眼前的景象讓她手里的掃帚“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簸箕里的落葉撒了一地。



她先是愣住了,足足有十幾秒鐘,大腦一片空白,隨即爆發出那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引來了那位正在巡邏的保安。

幾只早起的麻雀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四散飛開,只有一只膽大的,在不遠處的香樟樹上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這片突然變得喧囂的角落。

晨風吹過,帶來了遠處早點鋪的包子香,與此地的血腥形成了荒誕而強烈的對比。

那幾頁散落的紙張被風再次撩起,其中一張似乎寫滿了字,但無人敢上前拾看。

警戒線尚未拉起,圍觀的人也還沒聚集,但這片小小的區域,已經凝固成一幅充滿不祥與死寂的畫面,預示著一個家庭的崩塌和一場即將席卷許多人的風暴。

附屬樓的某扇窗戶大開著,像一只空洞的眼睛,漠然注視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薄薄的窗紗被風灌滿,無力地拍打著窗框,發出細微而持續的聲響,如同無人察覺的嘆息。

02

錦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辦公室里,煙霧繚繞。

周啟民掐滅了煙頭,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面前的桌上,攤開著幾張現場初步勘查的照片,每一張都透著壓抑。

旁邊,年輕的警員林曉峰正小聲地匯報著剛核實到的基本信息。

“周隊,死者身份確認了,陸翰明,五十二歲,錦江醫學院病理學教授,博士生導師。這是他家的鑰匙串,還有錢包里的身份證。”林曉峰將一個證物袋遞過去,里面裝著幾把鑰匙和一張中年男人的身份證,照片上的陸翰明戴著金絲邊眼鏡,面容儒雅,眼神溫和。

周啟民拿起證物袋,對著光看了看,又將目光投向窗外。

附屬樓是教職工宿舍,陸翰明就住在頂層十五樓。

十五樓,不高不矮,但足以致命。

現場沒有搏斗痕跡,門窗完好,初步判斷為高墜身亡。

那幾頁散落的紙張,已經被技術科小心翼翼地收走了,同事說上面字跡潦草,內容似乎是遺書,但需要進一步鑒定。

“家屬呢?”周啟民揉了揉太陽穴,宿醉般的疲憊感陣陣襲來。

為了一個連環盜竊案,他已經連軸轉了三天。

“妻子蘇婉琴,四十九歲,市圖書館管理員。女兒陸佳怡,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外企實習。我們已經通知了蘇婉琴,她正在趕來的路上。”林曉峰頓了頓,補充道,“據學校方面反映,陸教授在醫學院德高望重,教學科研成果都很突出,為人也一向謙和,同事關系和學生口碑都很好。只是……最近一周,他好像請了幾次假,有同事說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有些憔悴。”

周啟民的目光落在一張陸翰明書房的照片上。

書房收拾得井井有條,書架上擺滿了厚重的醫學專著,書桌上放著一臺電腦,旁邊是一杯已經涼透了的茶,茶葉泡得舒展,看得出主人離開前不久還在飲用。

桌角壓著幾份學生的論文初稿,上面還有紅筆批改的痕跡。

一切都顯得那么日常,那么平靜,與樓下那慘烈的一幕格格不入。

“遺書的具體內容出來了嗎?”

“還在分析,但初步看,有‘對不起,孩子’這樣的字眼。”林曉峰回答,語氣有些沉重。

周啟民沉默了。

每一個自殺現場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而遺書,往往是解開謎團的鑰匙,卻也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他呷了一口保溫杯里泡得濃釅的茶,枸杞在渾濁的茶湯里沉浮。



一個受人尊敬的教授,家庭看似美滿,為何會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結束生命?

“精神不太好”,是單純的壓力,還是另有隱情?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一名女警探進頭來:“周隊,陸翰明的妻子蘇婉琴到了,情緒很不穩定,在接待室。”

周啟民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警服外套:“走,去看看。”

他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艱難的談話,每一句話都可能觸碰到對方的傷口,但也可能從中找到悲劇的源頭。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腰間的配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紛亂的思緒稍微安定了一些。

03

接待室里,蘇婉琴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的臉色蒼白,眼眶紅腫,頭發有些散亂,顯然是匆忙趕來,甚至來不及打理自己。

看到周啟民和林曉峰走進來,她猛地抬起頭,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還沒有從巨大的噩耗中回過神來。

“蘇女士,請節哀。我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我叫周啟民,這是我的同事林曉峰。有些情況,我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周啟民的語氣盡量放緩,聲音也壓低了些。

蘇婉琴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才發出沙啞的聲音:“陸翰明……他……他怎么會……”說著,淚水再次涌了出來,順著她憔悴的臉頰滑落。她從隨身帶著的布包里摸索著紙巾,卻怎么也控制不住顫抖的手。

林曉峰連忙遞上一杯溫水和一包紙巾。

“陸教授……他平時有什么困擾嗎?比如工作壓力,或者身體方面?”周啟民等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婉琴擦了擦眼淚,努力地回憶著:“工作……他一直都很投入。最近……好像是為了一個新的科研項目,是關于一種罕見病的早期診斷研究,投入了很多精力。他說這個項目意義重大,但也確實很耗神。前幾天,他還跟我說,感覺思路有些卡住了,晚上也睡不太好。”她吸了吸鼻子,眼神飄向窗外,似乎在努力搜尋著丈夫生前的點點滴滴。

“他有沒有跟您提過,和誰因為這個項目或者其他學術問題有過不愉快?”林曉峰在一旁補充詢問。

蘇婉琴想了想,搖了搖頭:“具體的爭執倒是沒聽他說起。翰明他……他不是那種喜歡把工作上的煩惱帶回家里的人。只是偶爾會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做學問不夠踏實。”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蹙起,“哦,對了,上周他從學校回來,臉色很難看,說是在一個學術研討會上,因為一個觀點,和……和他們學院的王副院長爭了幾句。他說王副院長有些固執己見,聽不進不同意見。”

王副院長?

周啟民和林曉峰對視了一眼,記下了這個名字。

“除了工作,陸教授最近有沒有其他反常的表現?比如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或者對什么事情特別擔憂?”周啟民繼續追問。

蘇婉琴的眼神有些閃爍,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沉默了幾秒鐘。

接待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她壓抑的呼吸聲。

“他……他前天晚上,我們因為一件小事吵了幾句。”蘇婉琴的聲音更低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讓他少熬夜,注意身體。他突然就發了很大的火,說我不理解他,說他壓力大。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充滿了……充滿了煩躁和……絕望。”她說到最后,聲音幾近哽咽,淚水再次洶涌而出,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和困惑都傾瀉出來。

周啟民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家庭內部的爭吵,往往是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的爆發。

但他敏銳地感覺到,蘇婉琴的描述中似乎還隱藏著什么。

“蘇女士,您最后一次見到陸教授是什么時候?他當時狀態怎么樣?”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他很晚才從書房出來,看起來很疲憊。我們……我們誰也沒說話。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臥室了。我以為他像往常一樣早起去書房了,或者……或者出去晨練了。我做好早餐,去叫他,才發現書房沒人,窗戶開著……”蘇婉琴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說不下去,捂著臉痛哭起來。

林曉峰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周啟民則在思考,蘇婉琴的話里,似乎將陸翰明的死因導向了工作壓力和夫妻爭吵后的情緒失控。

這看起來是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他想起技術科的同事提到,在陸翰明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份近期的體檢報告,各項指標基本正常。

如果身體沒問題,那這種極致的絕望又是從何而來?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詢問關于遺書和“孩子”的問題時,蘇婉琴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女兒陸佳怡打來的。

電話那頭,女孩的哭聲和焦急的詢問隱約傳來。



蘇婉琴強忍著悲痛,用顫抖的聲音安撫著女兒,讓她先不要過來,說自己正在配合警方調查。

掛斷電話,蘇婉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椅子上,眼神渙散。

周啟民知道,現在不適合再追問更多細節。

他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囑咐蘇婉琴好好休息,有任何情況隨時聯系他們。

離開接待室,林曉峰輕聲說:“周隊,聽起來陸教授的壓力確實很大啊。科研壓力,夫妻矛盾,會不會就是這些把他壓垮了?”

周啟民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但有些陰影,卻藏得更深了。

王副院長那邊需要去了解一下情況,陸翰明的人際關系也需要進一步排查。

至于那份“正常”的體檢報告,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一個細節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份體檢報告,似乎特別新,像是剛剛拿到手沒幾天的樣子。

“小林,你跑一趟技術科,把陸教授那份體檢報告的詳細復印件拿過來,注意一下具體的檢查日期和所有項目明細。”周啟民吩咐道,他覺得,或許從這份看似正常的報告里,能找到一些不正常的蛛絲馬跡。

04

周啟民和林曉峰首先拜訪了錦江醫學院的王副院長。

王副院長年約五十,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神情嚴肅。

聽聞陸翰明的死訊,他表現出適度的驚訝和惋惜。

“陸教授……太可惜了,他是我們學院的學術骨干啊。”王副院長嘆了口氣,示意他們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他的辦公室寬敞明亮,書架上同樣擺滿了各類醫學典籍,只是比陸翰明的書房多了幾分官僚氣,少了幾分純粹的學者味。

“王副院長,我們了解到,陸教授最近在負責一個關于罕見病早期診斷的科研項目,壓力比較大。而且,聽說上周您和他在一個學術研討會上,因為觀點不同,發生過一些爭執?”周啟民開門見山。

王副院長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是有這么回事。學術探討嘛,有不同意見很正常。我和翰明共事多年,這種小爭論時有發生,但都是為了工作,從不影響私人感情。至于那個項目,確實有難度,但以翰明的能力,我相信他能克服。而且,最近幾天,我還聽說他在項目上有了新的突破,心情似乎還不錯。”

“新的突破?”周啟民捕捉到這個信息,“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的,前兩天在食堂碰到他,他還主動跟我打招呼,說困擾他好幾天的一個實驗數據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當時看他,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頭還可以,不像是有什么特別大的困擾。”王副院長推了推眼鏡,語氣肯定。

這與蘇婉琴描述的陸翰明因科研壓力巨大而情緒不佳,甚至因此與她爭吵的說法,有了明顯的出入。

如果科研項目有了進展,那么因此產生的壓力自然會減小,陸翰明的情緒也應該有所緩和才對。

從王副院長辦公室出來,周啟民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如果科研壓力并非主因,那么蘇婉琴提到的“夫妻爭吵”是否就是壓垮陸翰明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者,她有所隱瞞?

回到警局,林曉峰已經拿到了陸翰明體檢報告的詳細復印件。

周啟民仔細翻閱著,報告日期確實是五天前,各項常規指標,包括血常規、尿常規、肝腎功能、心電圖等等,都在正常的范圍內。

看上去,陸翰明的身體狀況良好,并沒有什么隱疾。

“周隊,陸教授的女兒陸佳怡打電話過來,說她想提供一些情況。”林曉峰匯報道。

下午,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周啟民和林曉峰見到了陸佳怡。

女孩的眼睛又紅又腫,但神情比母親蘇婉琴要鎮定一些。

她穿著素凈的連衣裙,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布偶兔子。

“周警官,我爸爸他……他最近確實有些不對勁。”陸佳怡聲音有些沙啞,但思路清晰,“不是因為工作。他很熱愛他的研究,遇到難題他會興奮,而不是沮喪。媽媽說的那個項目,他前幾天還很高興地跟我說,有了重大進展,說不定能救很多人。”

這再次印證了王副院長的說法。

“那他有什么其他的煩惱嗎?”周啟民問道。

陸佳怡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大概半個月前,我無意中聽到爸爸在書房打電話,語氣很不好,像是在和人爭吵。我只隱約聽到幾句,好像提到了‘欺騙’、‘名譽’還有‘你太過分了’之類的話。對方好像是個女人,聲音很年輕。”

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周啟民和林曉峰立刻警覺起來。

“你知道對方是誰嗎?或者你父親有沒有什么走得比較近的年輕女性朋友?”

陸佳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爸爸平時生活很規律,除了學校就是家里,很少有應酬。我……我當時也沒敢多問。只是從那之后,我感覺爸爸就有些心事重重的,經常一個人在書房發呆,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嘆氣。我還看到他偷偷在網上查一些……一些關于隱私保護和法律咨詢的網頁。”

隱私保護?

法律咨詢?

這讓案件的走向突然拐向了一個新的、未曾預料到的方向。

難道陸翰明教授儒雅的外表下,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婚外情,并且因此受到了某種威脅或困擾?

“佳怡,你父親有沒有留下什么特別的東西,比如日記,或者一些不尋常的信件、便條?”

陸佳怡努力回憶著:“日記……我爸爸好像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信件……他的信件一般都放在書桌的抽屜里,大部分是學術期刊或者會議邀請。哦,對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前幾天我幫他收拾書房的時候,在他一件舊大衣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張揉得很皺的咖啡館小票,是市中心一家叫‘迷迭香’的咖啡館,消費時間是下午。我當時沒在意,就隨手扔進他書桌的廢紙簍了。”

迷迭香咖啡館,年輕女人的聲音,爭吵,隱私,名譽……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周啟民腦中迅速串聯起來,一個新的調查方向——婚外情糾紛,或者更復雜的感情勒索——漸漸清晰起來。

這似乎比單純的科研壓力更能解釋陸翰明近期的反常行為和他遺言中那句“對不起,孩子”。

05

“迷迭香”咖啡館位于錦江市最繁華的商業區,格調雅致,是許多白領和情侶喜歡光顧的地方。

周啟民和林曉峰調取了咖啡館近一個月的監控錄像,經過耐心的排查,終于在陸佳怡提到的小票日期前后,找到了陸翰明的身影。

監控畫面顯示,大約在十天前的一個下午,陸翰明確實出現在咖啡館,與他對面而坐的,是一名年輕女性。

由于監控角度和光線原因,女人的面容看得并不十分清晰,只能大致判斷出她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打扮時尚,氣質干練。

兩人交談了大約一個小時,期間陸翰明的表情一直很嚴肅,甚至有些激動,不時地比劃著手勢,而那名年輕女性則顯得相對平靜,偶爾會搖頭或低頭沉思。

最后,似乎是不歡而散,陸翰明起身時臉色鐵青,年輕女人則拿起手袋,頭也不回地先離開了。

這段監控無疑為“婚外情”的猜測增添了有力的佐證。

周啟民讓人將年輕女性的監控截圖打印出來,準備在陸翰明的人際關系中進行排查。

當周啟民再次找到蘇婉琴,旁敲側擊地詢問陸翰明是否有過不正常的男女關系時,蘇婉琴的反應比他預想的要激烈得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泛起一層不正常的紅暈,“翰明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們結婚快三十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他一輩子都撲在學術上,對家庭也很有責任感,他怎么會……你們不要憑空污蔑他!”

周啟民沒有被她的激動所影響,只是平靜地將那張模糊的監控截圖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蘇女士,我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但陸教授去世前,確實和這名年輕女性有過接觸,并且看起來情緒并不好。如果您認識她,或者能提供任何線索,對我們查明陸教授的真實死因會很有幫助。”

蘇婉琴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眼神從最初的憤怒、震驚,慢慢變得復雜起來,其中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傷痛。

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嘴唇囁嚅著,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聲音嘶啞:“我不認識她……我從沒見過她。”

盡管蘇婉琴否認,但她的反應卻讓周啟民更加懷疑。

一個女人,在看到丈夫可能出軌的證據時,如果真的毫不知情,第一反應應該是震驚和追問,而不是像她這樣,在短暫的失態后,迅速轉為一種近乎執拗的否認和維護,仿佛在極力掩蓋著什么早已知曉或懷疑的事情。

與此同時,針對陸翰明銀行賬戶的調查也有了進展。

林曉峰發現,在過去半年里,陸翰明的個人賬戶上,有數筆不大不小、金額都在一兩萬元左右的轉賬記錄,收款方是一個陌生的個人賬戶,戶主名叫“張婷”。

而且,這些轉賬的時間,往往與陸翰明情緒低落或者請假的時間有所重合。

“這個張婷是什么人?”周啟民問道。



“還在查。戶籍信息顯示是個二十七歲的女性,本地人,目前沒有固定職業。”林曉峰回答,“我們嘗試聯系她,但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事情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一個年輕的、沒有固定職業的女性,數筆不明原因的轉賬,咖啡館里的爭執,陸翰明近期的反常……這一切都指向了一段可能已經失控的婚外情,甚至可能演變成了敲詐勒索。

如果真是這樣,陸翰明在巨大的精神壓力和名譽掃地的恐懼下選擇自殺,似乎也“合情合理”。

蘇婉琴的情緒在這些天里愈發低落和不穩定。

一方面是喪夫之痛,另一方面,丈夫可能出軌的陰影也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

她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發呆,對女兒陸佳怡的關心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佳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母女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和緊張。

她不相信父親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情,但警方的調查又讓她不得不產生懷疑。

就在案件似乎朝著“婚外情導致悲劇”的方向發展,只差找到關鍵人物張婷進行核實時,周啟民卻總覺得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他反復觀看那段咖啡館的監控錄像,陸翰明雖然激動,但那位年輕女性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像是一個情感糾葛中的當事人,反而更像是在進行一場冷靜的談判。

而且,如果真是敲詐,陸翰明為何不選擇報警,而是默默承受,直至走向絕路?

以他一個資深教授的社會經驗和智識,不應該如此被動。

夜晚,周啟民獨自在辦公室里,再次審視著案情板上所有的線索和人物關系圖。

陸翰明的照片在燈下顯得格外儒雅,也格外令人費解。

他拿起那份被他反復摩挲的體檢報告復印件,目光再次逐行掃過。

突然,他的視線停在了報告末頁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那是一個手寫的、幾乎難以辨認的縮寫字母和一串數字,像是醫生隨手做的標記。

這個標記在之前的審閱中被他忽略了。

他立刻打電話給一位在醫院工作的老同學,詢問這個標記的可能含義。

電話那頭,老同學聽完他的描述,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用一種有些凝重的語氣告訴他,這種標記通常與某些特殊傳染病的篩查復檢流程有關。

特殊傳染病?

周啟民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陸翰明的體檢報告中隱藏著這樣的信息,那么之前所有的推斷,包括科研壓力、婚外情糾葛,都可能只是表象。

06

周啟民立刻讓林曉峰聯系負責給陸翰明體檢的醫院,要求核實那份體檢報告的原始記錄,特別是關于任何特殊傳染病篩查項目的全部信息。

由于涉及到個人隱私和案件調查的嚴肅性,醫院方面起初有些猶豫,但在警方出具了正式的調查函后,終于同意配合。

很快,一份加密的補充文件傳到了警局。

文件證實,陸翰明在那次體檢中,除了常規項目外,還進行了一項HIV抗體檢測,初篩結果為陽性。

醫院按照流程,建議他進行進一步的確證實驗,并嚴格保密。

而那個手寫的標記,正是復檢流程的內部代碼。

陸翰明在拿到初篩結果后,情緒極度低落,但還是預約了三天后的確證實驗。

而他跳樓的日期,恰好是在預約的確證實驗的前一天。

這個發現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擊碎了之前所有關于“婚外情勒索”的推測。

如果陸翰明查出了可能感染艾滋病,那么他近期的絕望、與妻子的爭吵、或許爭吵的內容與此有關、對名譽的極度看重、甚至遺言中的“對不起,孩子”,都有了更直接、也更殘酷的解釋。

所謂的“張婷”和咖啡館的年輕女子,其性質也可能因此發生根本性的轉變——她們或許不是情人或敲詐者,而是與這個可怕疾病相關的某個環節。



周啟民立刻指示林曉峰,全力尋找那位名叫張婷的女性,同時重新梳理陸翰明的社交圈,特別是那些可能與高危行為或傳染病源有所關聯的人。

之前的偵查方向——婚外情導致悲劇——在新的證據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照片可以被惡意利用,消費記錄也可能有其他解釋。

陸翰明真正的恐懼,源于更深層、更致命的東西。

夜已經很深了。

錦江市公安局的燈火依舊通明。

周啟民靠在椅子上,揉著疲憊的眉心。

他感到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但這個真相,似乎比他最初設想的任何一種可能性都要沉重和復雜。

他想起蘇婉琴在提到陸翰明與她爭吵時,那種絕望的眼神,以及她對“婚外情”猜測的激烈反應和隨后的復雜情緒。

難道,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或者,她在保護著什么?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是林曉峰打來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和急促:“周隊,我們在陸教授辦公室一本他經常翻閱的《臨床病理學進展》的夾層里,發現了一樣東西!”

周啟民精神一振:“是什么?”

“一張……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看起來像是一份手寫的便條,但上面沒有署名,也沒有日期。內容……內容我們看不懂,不是普通的文字,像是一些化學符號和數字的組合,還有一些奇怪的標記。”

周啟民立刻驅車趕回陸翰明的辦公室。

燈光下,那本厚重的專業書籍攤開著,林曉峰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那張薄薄的紙片,遞到他面前。

紙片很小,大約只有半個手掌大,質地是醫院常用的那種處方箋的背面。

上面的字跡確實很潦草,混合著一些他無法識別的符號。

周啟民接過紙片,湊到臺燈下仔細端詳。

他的目光在那串陌生的符號和數字間來回逡巡,試圖從中解讀出任何有意義的信息。

這些符號排列組合的方式,似乎隱隱遵循著某種邏輯,但又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識范疇。

這到底是什么?

是某種密碼,還是與陸翰明研究相關的某個關鍵數據?

或者……與他感染的疾病有關?

他努力地辨認著,忽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拿著那張紙條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難以置信地、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呢喃道: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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