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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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秦浩然猛地踩下剎車,22路公交車急停在路邊。73歲的柳承德剛踏上車門,就被他攔下了。
"老頭,四年了!整整四年!你坐我的車從來不投幣!"
車廂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瘦小的老人身上。
柳承德愣了一下,嘴唇蠕動著想說什么。
"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秦浩然直接調出了監控,"讓大家看看你是怎么..."然而下一秒,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01
這一切的導火索,要從今天早上7點15分說起。
秦浩然像往常一樣開著22路公交車,從起點站向市區駛去。這條線路他已經跑了六年,每一個站牌,每一個紅綠燈,甚至每一個常坐的乘客,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車廂里坐著十幾個趕早班的乘客,有要去菜市場的大媽,有趕著上班的年輕人,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孩子。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直到車子在柳園街站停下。
"又是他。"秦浩然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了——73歲的柳承德,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緩緩走向車門。
四年了,整整四年,這個老頭每周三次準時出現在這個站點,而每一次,都讓秦浩然感到憋屈和憤怒。
柳承德上了車,和往常一樣,低著頭快速走過投幣箱。秦浩然透過后視鏡盯著他,只見老人在投幣箱旁邊做了一個很快的動作,然后就徑直走向了后排座位。
"又來了!"秦浩然握緊了方向盤,青筋暴起。
車上的幾個老乘客也注意到了這一幕,開始竊竊私語:
"這老頭又沒投幣..."
"司機怎么不管管?"
"現在的老人啊,真是越來越..."
秦浩然聽著這些議論,心里的火越燒越旺。他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對方是個老人,而且看起來家境也不太好,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讓一個老人家難堪。
但今天不一樣了。
就在昨天,公司開了緊急會議,嚴厲批評了最近逃票現象嚴重的問題。秦浩然作為22路線的司機,被點名提醒要加強檢查。
更要命的是,公司威脅說,如果再發現司機對逃票行為放任自流,將面臨扣工資甚至調崗的處罰。
秦浩然想起昨晚妻子和他說的話:"浩然,咱們的房貸還有十五年才能還完,你可千萬別在工作上出什么岔子。"
是啊,他不能出岔子。38歲的他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父母需要贍養,孩子需要上學,房貸需要還,生活壓力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能因為一個頑固的老頭而丟了工作。
車子繼續前行,停靠了幾個站點。每停一站,秦浩然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他看著那些老老實實投幣的乘客,再想到坐在后排一聲不吭的柳承德,心里的不平衡感越來越強烈。
"師傅,到人民醫院了。"柳承德站起身來,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秦浩然沒有回應,只是打開了車門。他看著柳承德緩緩走下車,心里默默計算著:按照每次兩元的票價,四年下來,這老頭至少逃了一千多塊錢的票!
車門關上,車子繼續前行。但秦浩然的心情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02
其實,柳承德第一次坐22路車是在四年前的春天。
那天,秦浩然剛接手這條線路不久,正在熟悉各種情況。當時車上乘客不多,他注意到有個老人上了車,在投幣箱附近停了一下,然后就走向了后排。
由于當時正值早高峰,車站人流量大,秦浩然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安全行車上,并沒有特別留意老人的具體動作。
但是,接下來的幾次,秦浩然開始注意到了異常。
這個老人似乎有固定的乘車時間——每周一、三、五的早上7點15分左右,都會在柳園街站上車,然后在人民醫院站下車。而每一次,他都是快速經過投幣箱,然后直接坐到后排。
最關鍵的是,秦浩然從來沒有聽到過投幣的聲音。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公交司機,秦浩然對車上的各種聲音都很敏感。投幣的"叮當"聲,刷卡的"滴"聲,這些他都能準確分辨。但是柳承德上車時,從來沒有這些聲音。
開始的時候,秦浩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老人用的是公交卡,只是刷卡聲音被其他聲音掩蓋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確定:這個老人在逃票。
秦浩然試圖找個機會和老人溝通,但柳承德總是坐在最后排,而且很少與人交流。每次下車時,老人總是匆匆離去,根本沒有交流的機會。
更讓秦浩然感到不解的是,從外表看,柳承德雖然穿著樸素,但并不像是那種極度貧困的人。
他的衣服雖然舊,但很干凈整潔,鞋子也擦得很亮。這樣的人,為什么要逃兩塊錢的車票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開始在秦浩然心里形成了一個結。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善良了,給了一些人可乘之機?
03
轉折點發生在去年秋天。
那天,22路車上來了一個查票的工作人員。這在公交系統里并不常見,但偶爾也會有。
秦浩然當時很緊張,因為他知道柳承德在車上。果然,查票員走到柳承德身邊時,要求查看車票或公交卡。
秦浩然透過后視鏡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他以為這下老人要露餡了。但是,令他驚訝的是,柳承德從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東西給查票員看了一眼,查票員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這讓秦浩然更加困惑了。如果老人有合法的乘車憑證,為什么從來不在上車時出示呢?為什么總是偷偷摸摸的樣子?
秦浩然試圖詢問那個查票員,但對方已經下車了。這件事讓他心里的疑問更加強烈。
從那以后,秦浩然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柳承德的每一個動作。
他發現,老人上車時確實會在投幣箱附近停留一下,手還會做一個動作,但這個動作的角度很奇怪,從司機位置根本看不清楚。
難道他在耍什么花招?秦浩然心里想。
隨著觀察的深入,秦浩然越來越覺得這個老人有問題。他開始在心里給柳承德貼上了"逃票慣犯"的標簽,每次看到他上車,心里就會涌起一陣不快。
04
今年春節后,情況變得更加嚴峻。
公司加強了對逃票現象的打擊力度,要求司機必須嚴格檢查每一個乘客的投幣情況。同時,公司還在車上安裝了更加先進的監控設備,聲稱要用技術手段來杜絕逃票行為。
秦浩然接到了嚴厲的警告:"如果再發現有司機對逃票行為視而不見,將面臨嚴重的處罰,甚至可能被辭退。"
這個警告讓秦浩然徹夜難眠。他想起了妻子剛剛懷上的二胎,想起了還在上小學的兒子,想起了家里的各種開銷。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絕對不能。
但是,柳承德還是那樣,每周三次,雷打不動地出現在22路車上,每次都是同樣的動作,同樣讓秦浩然看不清楚的手勢。
秦浩然開始失眠,開始焦慮。他覺得自己被這個頑固的老頭綁架了——既不忍心當眾揭穿一個老人,又不能承受被公司處罰的后果。
他試圖找同事商量,但大家都說:"既然懷疑就直接問唄,有什么好糾結的?"
但秦浩然做不到。每次想要開口質問時,看到柳承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他就說不出話來。畢竟,那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萬一真的是什么困難情況呢?
這種糾結和矛盾,讓秦浩然的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05
昨天,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現了。
公司召開了全體司機大會,會上通報了幾起嚴重的逃票事件,其中有一個司機因為"管理不嚴"被調離了崗位。
會議結束后,秦浩然的班長單獨找他談話:"小秦,最近有乘客投訴說22路車上有人長期逃票,你知道這件事嗎?"
秦浩然心里一涼,他知道肯定有人舉報了柳承德的行為,而他作為司機,也被牽連了進來。
"班長,我..."秦浩然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考慮,"班長的語氣很嚴厲,"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嚴格按照規定執行。任何逃票行為,都不能放過。這是最后一次警告。"
回到家后,秦浩然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妻子聽后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浩然,我知道你心善,但咱們也有咱們的難處。你不能為了一個陌生的老人,把咱們全家的生活都搭進去。"
是啊,妻子說得對。他不能再猶豫了。
晚上,秦浩然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想著明天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想著該怎么和柳承德攤牌,想著萬一事情鬧大了會怎么樣。
凌晨三點,他做了一個決定:明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解決掉。
06
今天早上,秦浩然比平時早到了半小時。他坐在駕駛座上,反復地想著待會兒該說什么話。
7點15分,柳園街站到了。
秦浩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跳開始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今天,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車門打開,柳承德像往常一樣走了上來。但這一次,秦浩然沒有像以前那樣裝作沒看見,而是直接開口了:
"等一下!"
柳承德停下腳步,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老先生,您好像每次上車都沒有投幣?"秦浩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柳承德愣了一下,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向后排走去。
這個反應讓秦浩然感到意外。他以為老人會解釋,會道歉,或者至少會表現出一些羞愧。但是,柳承德的反應卻是如此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漠然。
這讓秦浩然感到了一種被侮辱的憤怒。
車上的乘客也注意到了這個小插曲,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老頭真的沒投幣啊..."
"司機師傅早就該管管了..."
"現在的老人怎么這樣..."
聽著這些議論,秦浩然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燒。他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戰,覺得自己被這個頑固的老頭羞辱了。
更要命的是,他想起了昨天班長的警告,想起了可能面臨的處罰,想起了家里的各種壓力。
一股無名火在心中燃燒起來。
車子行駛了幾站后,秦浩然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猛地踩下剎車,車廂內一片嘩然。
"夠了!我忍了你四年了!"秦浩然猛地轉過身來,眼中滿含怒火,"四年了!整整四年!你每次上我的車都不投幣!你以為我眼瞎嗎?"
柳承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著,想要站起來卻又坐了下去。
"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秦浩然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你到底憑什么可以不投幣?"
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乘客都屏住了呼吸。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有人竊竊私語,還有人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
柳承德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東西,但秦浩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別裝了!我有監控!"
他憤怒地調出車載監控系統,"今天我就讓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坐霸王車的!"
監控畫面開始回放,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柳承德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然而,當監控畫面放大,清晰顯示出投幣箱附近的細節時,秦浩然瞳孔猛地收縮,
整張臉瞬間漲得通紅,聲音都開始顫抖:"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