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明，你給張偉隨禮9999？你瘋了嗎？”室友瞪大眼睛看著我。

“兄弟結婚，應該的。”我毫不在意地說。

半年后我結婚，張偉轉賬99元，我們徹底決裂。

一年后，快遞員敲響我家門：“李先生，您有個快遞。”我看到寄件人姓名時，整個人都懵了——張偉。

01

李明第一次見到張偉，是在大學宿舍里。那是2014年的秋天，梧桐葉正黃，李明抱著行李箱走進307宿舍時，張偉正在整理床鋪。

“你好，我是張偉，來自省城。”張偉主動伸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李明放下行李箱，伸手回握：“李明，小縣城來的。”

張偉的手很軟，顯然沒怎么干過重活。李明的手上還有些老繭，暑假在工地搬磚留下的。

“以后我們就是室友了，多多關照啊。”張偉笑著說。

從那一刻起，兩個人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張偉聰明，學習成績好，總是能在考試前幾天就把重點整理得清清楚楚。李明腦子不算特別靈光，但是為人實在，張偉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他總是二話不說就答應。

大學四年，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每天早上，李明都會叫張偉起床，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張偉總是會說：“明哥，今天我沒帶飯卡，你先墊著吧。”李明從來不計較，每次都是爽快地掏錢。

“張偉這小子，腦子轉得快，就是有點小滑頭。”室友們私下里這樣議論。但李明不這么想，他覺得張偉只是比較聰明，懂得怎么省錢。家里條件不好的李明，反而很羨慕張偉的精明。

周末的時候，張偉經常會說：“明哥，我想吃燒烤，你陪我去吧。”李明總是放下手頭的事情，陪著張偉到學校附近的燒烤攤。每次結賬的時候，張偉都會很自然地去上廁所，或者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要打電話。李明也不說破，默默地把錢付了。

“兄弟之間，誰付錢不是一樣？”李明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有一次，李明的生活費用完了，連泡面都買不起。他在宿舍里餓了一天，也沒好意思跟張偉開口。晚上張偉回來，看到李明臉色不好，關切地問：“明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李明擺擺手：“沒事，可能是昨天熬夜了。”

張偉皺著眉頭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李明桌子上空空的泡面盒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什么也沒說，轉身出了宿舍。半個小時后，張偉回來了，手里提著一袋子吃的。

“明哥，我媽給我寄了很多零食，咱們一起吃吧。”張偉把袋子放在李明桌上，里面有面包、火腿腸、方便面，還有一盒牛奶。

李明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張偉媽媽寄的，是張偉剛買回來的。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但什么也沒說，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張偉的肩膀。

“兄弟，謝了。”

“咱們之間說什么謝啊，見外了不是？”張偉笑著說，但眼中也有些閃爍。

畢業后，兩人都留在了同一個城市工作。張偉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李明則在一家小企業做銷售。雖然工作繁忙，但兩人還是經常聚會。

張偉的工資比李明高不少，但奇怪的是，每次聚會還是李明買單。張偉總有各種理由：今天忘帶錢包了，下次一定我請；工資還沒發呢，先墊著啊；我最近手頭緊，回頭就還你。

李明從來不催，也不在意。在他看來，朋友之間就該這樣，你幫我，我幫你，錢的事情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02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六年。六年里，兩人一起經歷了找工作的焦慮，租房的艱辛，戀愛的甜蜜。李明談了幾次戀愛都沒成功，張偉總是安慰他：“明哥，你這么好的人，肯定能找到真心愛你的姑娘。”

終于，在2020年，張偉談了一個女朋友，叫王小雨。王小雨是個很文靜的姑娘，在銀行工作，家境不錯。兩人交往了兩年，感情很穩定。

2022年春天，張偉興奮地告訴李明：“明哥，我要結婚了！”

李明比張偉還要激動：“真的？太好了！什么時候？在哪里辦？需要我幫什么忙？”

張偉笑著說：“婚禮定在國慶節，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而且，我想請你當我的伴郎。”

李明眼睛一亮：“真的？我可以當你的伴郎？”

“當然啊，咱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情，不找你找誰？”張偉認真地說，“明哥，這些年多虧了你照顧，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李明用力點頭：“放心吧，兄弟的婚禮，我一定全力支持！”

那一刻，李明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期待。十年的友情，終于要在張偉人生最重要的時刻得到見證。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張偉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張偉的婚禮定在10月3日，地點是市里最好的五星級酒店。李明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琢磨隨禮的事情。

“張偉的婚禮在五星級酒店，來的客人肯定都不簡單，我不能讓他丟面子。”李明躺在床上想著。

李明的月薪只有8000塊，除去房租、生活費，每個月能存下的錢不多。但這是張偉的婚禮，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李明覺得自己必須要有所表示。

他拿出手機，查看自己的銀行余額：12000塊。這是他大半年的積蓄了。

“9999塊吧，寓意長長久久。”李明最終做出了決定。

李明的女朋友林小雨知道這件事后，有些不理解：“明明，9999塊對你來說不是小數目啊。你確定要隨這么多？”

李明點點頭：“張偉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的婚禮我必須表示到位。錢可以再賺，兄弟情不能用錢衡量。”

林小雨搖搖頭：“你啊，就是太重情義了。不過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持你。”

婚禮前一周，李明開始忙著準備。他買了新西裝，新皮鞋，還專門去理了發。不僅如此，他還精心準備了一份禮品：一套高檔的茶具，花了2000多塊錢。

“張偉和小雨都喜歡喝茶，這套茶具他們肯定喜歡。”李明看著包裝精美的茶具，心里很滿意。

婚禮前一天，李明接到張偉的電話：“明哥，明天你早點來啊，伴郎有很多事情要忙。”

“放心吧，我肯定早早就到。”李明爽快地答應了。

婚禮當天早上6點，李明就起床了。他穿上新西裝，打上領帶，拿著隨禮和禮品，早早來到了酒店。

張偉看到李明的時候，眼中滿含感激：“明哥，這么早就來了。今天全靠你了。”

“這話說的，咱們兄弟之間還客氣什么？”李明拍拍張偉的肩膀，“今天你就安心當新郎官，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婚禮現場布置得非常豪華，鮮花、彩帶、氣球，還有巨大的LED屏幕。來賓們陸續到達，李明忙前忙后，幫忙招呼客人，安排座位。

上午10點，李明把裝著9999塊錢的紅包遞給了負責收禮的王小雨的表姐。

“李明先生，9999元。”表姐大聲報出了數字。

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李明，眼中滿是驚訝。9999塊的隨禮，在這場婚禮中算是很高的了。

張偉聽到這個數字，激動地走過來握住李明的手：“明哥，太感謝了，真的太感謝了！”

“咱們兄弟，說什么感謝？”李明笑著說，“祝你和小雨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03

婚禮儀式開始了，李明作為伴郎站在張偉身邊。看著張偉滿臉幸福的樣子，李明心中也充滿了喜悅。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情義，能夠見證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儀式結束后是午宴。李明忙著幫新人敬酒，照顧客人，一直到下午3點才有時間坐下來吃口飯。

“明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張偉端著酒杯走到李明面前，“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也感謝你今天的幫忙。”

李明端起酒杯：“張偉，我們是兄弟，這些都是應該的。我祝你和小雨幸福快樂，早生貴子。”

兩人一飲而盡。

“明哥，我張偉這輩子能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太幸運了。”張偉紅著眼眶說，“今天你給的這份禮，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李明擺擺手：“咱們之間還說這些干什么？兄弟之間不需要算這么清楚。”

“不，明哥，這個我必須記住。”張偉認真地說，“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

晚上婚宴結束后，李明幫著處理了一些收尾工作，直到晚上10點才離開酒店。回家的路上，李明雖然很累，但心里很滿足。能夠參與好兄弟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為他出一份力，這種感覺真好。

半年后，李明和林小雨也準備結婚了。兩人交往了三年，感情很穩定，雙方父母也都很滿意。

李明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偉：“張偉，我要結婚了！婚禮定在5月20日，你一定要來啊。”

張偉在電話里很興奮：“真的？太好了！明哥，恭喜你啊！當然要來，我不僅要來，還要當你的伴郎。”

李明笑得合不攏嘴：“好，就等你這句話呢。”

“明哥，你的婚禮一定要辦得隆重一點，我一定全力支持。”張偉在電話里保證。

李明想起張偉在自己婚禮上說的話：“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加倍還給你。”心中充滿了期待。

婚禮籌備開始了。李明雖然收入不高，但還是盡力想把婚禮辦好。他訂了一家不錯的酒店，邀請了親朋好友，總共預計有20桌客人。

“張偉一定會大力支持的，畢竟當年我給了他9999。”李明心里默默計算著，“就算不加倍，給個一萬塊也是應該的吧。”

婚禮前一個月，李明給張偉發了正式的邀請函。張偉很快就回復了：“明哥，收到了，我一定準時參加。”

婚禮前兩周，李明又給張偉打了電話：“張偉，還有兩周就是我的婚禮了，你的時間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明哥，我肯定會來的。”張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最近工作比較忙，不過你的婚禮比什么都重要。”

李明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聲音聽起來不太好。”

“沒事，就是最近加班比較多。”張偉說，“放心吧，你的婚禮我絕對不會缺席。”

婚禮前一周，李明開始陸續收到一些朋友的隨禮。大學同學大多給了500到1000塊，同事們給了300到600塊。李明一筆筆記錄著，心中對張偉的隨禮更加期待。

婚禮前三天，李明想起一個重要問題，給張偉打電話：“張偉，你是伴郎，需要租禮服嗎？我可以幫你安排。”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張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明哥，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能當伴郎了。”

04

李明愣了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可能不能提前去準備了。但是婚禮我一定會參加的。”張偉的聲音很小。

李明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理解地說：“好吧，那你忙你的事情，婚禮能來就行。”

掛了電話，李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張偉的態度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但他也沒多想，畢竟人家可能真的有急事。

婚禮當天早上，李明一直在等張偉的消息。上午10點，他給張偉發了微信：“兄弟，到了嗎？”

半個小時后，張偉才回復：“明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車，可能會晚點到。”

李明回復：“沒事，注意安全。”

中午12點，婚禮儀式開始了，張偉還沒有到。李明心里有些著急，但也不能一直等他。

下午1點，正在敬酒的時候，李明看到張偉匆匆忙忙地進了大廳。張偉看起來有些疲憊，臉色也不太好。

“明哥，不好意思，來晚了。”張偉走到李明面前，有些歉意地說。

“沒事，來了就好。”李明笑著說，心里松了一口氣。

張偉在簽到臺前停留了一下，然后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李明想過去跟他說話，但客人太多，一直忙到下午3點才有空。

當李明想去找張偉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座位上了。李明問了問周圍的人，有人說看到他提前走了。

“怎么這么早就走了？”李明有些不解，但也沒太在意。可能張偉真的有急事吧。

晚上婚宴結束后，李明和林小雨開始整理收到的隨禮。一張張紅包拆開，一筆筆金額記錄。

“明明，你那個好兄弟張偉給了多少？”林小雨問道。

李明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張偉的隨禮記錄。當他看到上面的數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99元。

李明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99元，而且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

“怎么可能？”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不是搞錯了？”

林小雨也湊過來看，確認道：“沒錯，就是99塊。”

李明的腦子一片空白。99塊？張偉給了99塊隨禮？

他想起半年前，自己給張偉的9999塊隨禮。想起張偉在婚禮上說的話：“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加倍還給你。”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對張偉的照顧和幫助。

一股巨大的憤怒和失望涌上心頭。李明的手開始顫抖，臉色變得鐵青。

“這就是他的加倍回報？這就是兄弟情？”李明咬著牙說。

林小雨看出了李明的憤怒，輕聲安慰道：“明明，也許他有什么苦衷...”

“苦衷？”李明冷笑一聲，“當年我月薪才8000，我都能給他9999，現在他的工資比我高多了，卻只給99？這是什么苦衷？”

李明拿起手機，想給張偉打電話問個清楚。但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

他又發了微信：“張偉，你的隨禮是不是搞錯了？”

過了半個小時，張偉才回復：“明哥，不好意思，今天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說話。新婚快樂啊。”

李明看著這條毫無誠意的回復，更加憤怒了。他直接打字回復：“我問你隨禮的事情。”

這次張偉回復得很快：“明哥，最近手頭有點緊，隨禮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李明看著這幾個字，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手頭緊？這就是他的解釋？

05

“我當年月薪8000都能給你9999，你現在月薪一萬多，就給我99？”李明忍不住發了這條消息。

張偉沒有回復。

李明又發了一條：“你還記得你在婚禮上說的話嗎？說要加倍還給我？”

還是沒有回復。

李明看著手機屏幕，眼中滿含淚水。十年的兄弟情，就這樣被99塊錢擊得粉碎。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給張偉打電話。這次張偉接了，但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

“明哥，有什么事嗎？”

“張偉，我們出來談談吧。”李明的聲音很平靜，但張偉能聽出其中的怒意。

“明哥，我今天可能沒時間...”

“張偉！”李明打斷了他，“我們認識十年了，我想你至少應該給我一個面對面解釋的機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張偉才說：“好吧，下午3點，老地方見。”

老地方是他們大學時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下午3點，李明準時到達，張偉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張偉看起來比平時憔悴了很多，眼圈有些發黑，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明哥，坐吧。”張偉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李明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張偉，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張偉低著頭，沒有看李明的眼睛：“明哥，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我最近確實有些困難。”

“困難？”李明冷笑，“什么困難能讓你在我的婚禮上只給99塊隨禮？”

“明哥，你別這樣，錢不是衡量友情的標準...”

“張偉！”李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李明壓低聲音繼續說：“你現在跟我說錢不是衡量友情的標準？那當年我給你9999的時候，你怎么那么感動？怎么說要加倍還給我？”

張偉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這些年，我請你吃飯花了多少錢？你每次都讓我買單，我有計較過嗎？”李明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我月薪8000的時候，我都能拿出9999給你隨禮，你現在月薪一萬多，就給我99？”

“明哥，你聽我解釋...”張偉想要說什么。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這么現實？這么會算計？”李明打斷了他，“張偉，我真的沒想到，十年的兄弟情，在你心里就值99塊錢。”

張偉抬起頭，眼中有些憤怒：“明哥，你這話太傷人了。咱們的友情不是99塊錢能衡量的。”

“那你倒是說說，咱們的友情值多少錢？”李明諷刺地問。

“我...”張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張偉，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李明站起身來，“表面上跟你稱兄道弟，背地里精打細算。這些年我對你的好，全都喂了狗。”

“明哥，你別這樣說...”張偉也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

“我怎么說？說你忘恩負義？說你白眼狼？”李明冷冷地看著張偉，“張偉，從今天開始，咱們一刀兩斷。”

說完，李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張偉在后面喊：“明哥，你聽我解釋啊！明哥！”

但李明沒有回頭。

06

回到家，李明立刻刪除了張偉的微信，拉黑了他的電話。林小雨看到李明的樣子，知道談話很不愉快。

“明明，別太生氣了，身體要緊。”林小雨安慰道。

“小雨，我真是看錯人了。”李明頹然坐在沙發上，“十年的兄弟情，說沒就沒了。”

“也許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呢？”林小雨還想為張偉說點好話。

“什么苦衷能讓一個人這么現實？這么會算計？”李明搖搖頭，“算了，不說他了，這種人不值得。”

從那天開始，李明和張偉徹底斷絕了聯系。偶爾聽到共同朋友提起張偉，李明也是一臉冷漠，不愿意多說。

時間慢慢過去，李明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他努力工作，和林小雨的感情也很甜蜜。但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會想起和張偉在一起的那些年。想起張偉在他沒錢的時候給他買的面包和牛奶，想起兩人一起熬夜復習的日子，想起張偉在他失戀時的安慰。

但這些美好的回憶，都被那99塊錢的隨禮擊得粉碎。李明告訴自己，有些人有些事，就讓它們永遠埋在心底吧。

一年后，李明的生活已經完全沒有了張偉的影子。他和林小雨搬進了新房，工作也有了起色，工資漲到了一萬二。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小有改善。

這天是周六，李明正在家里陪林小雨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

“會是誰呢？”林小雨疑惑地問。

李明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快遞小哥。

“李明先生嗎？您的快遞。”快遞小哥遞過來一個不大的包裹。

李明接過包裹，看了看快遞單上的寄件人信息，瞬間愣住了。

寄件人：張偉

李明的手微微顫抖，盯著那個熟悉的名字看了很久。

“明明，怎么了？”林小雨走過來問。

“是...是張偉寄來的。”李明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林小雨也愣住了：“張偉？你們不是已經一年沒聯系了嗎？”

李明點點頭，盯著快遞單上那熟悉的字跡。這確實是張偉的字，有些潦草，但很有特點。一年了，張偉為什么要給他寄快遞？里面到底是什么？

“要不要打開看看？”林小雨小心翼翼地問。

李明猶豫了。他和張偉已經決裂一年了，這一年來他努力讓自己忘記這個人，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現在突然收到張偉的快遞，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快遞包裝得很仔細，外面還包了一層防震膜。李明掂了掂重量，不算很重，但能感覺里面有個硬硬的東西。

“會不會是什么惡作劇？”李明心里想著。但轉念一想，張偉不是那種人，至少他認識的張偉不是。

李明拿著快遞回到客廳，放在茶幾上，就這樣看著它。這個小小的包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炸開他內心平靜的湖面。

“明明，你想打開嗎？”林小雨輕聲問。

李明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不知道。”

“那就先放著吧，等你想清楚了再說。”林小雨很理解李明的心情。

但李明坐在沙發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包裹。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一年前那個憤怒的下午，回到了咖啡廳里那場決裂的對話。張偉現在給他寄快遞，是什么意思？是想和好嗎？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07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明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那個快遞的事情。林小雨看出了他的心思，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小雨，你說張偉為什么會給我寄快遞？”李明終于忍不住問。

林小雨想了想說：“也許他想向你道歉呢？畢竟你們認識這么多年。”

“道歉？”李明苦笑，“如果真想道歉，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發微信？為什么要寄快遞？”

“可能...可能他知道你拉黑了他？”林小雨猜測道。

李明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但即使張偉想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原諒他。

夜里，李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快遞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像一塊心病一樣壓在他心頭。他想起了和張偉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想起了大學四年的友誼，想起了畢業后的聚會。那些美好的回憶，現在想起來卻帶著苦澀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李明終于下定決心要打開那個快遞。

“不管里面是什么，總要面對的。”李明對林小雨說。

林小雨點點頭：“我陪著你。”

李明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里面是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最上面是一張銀行卡，下面是一封信。

李明拿起信，當李明看清信內容的時候，他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