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搬什么搬！吵死了！大早上的！”張大爺沖著搬家工人咆哮。

小李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平靜地貼在張大爺家門上。

“給你的，張大爺，六年答案。”

張大爺看到信封的瞬間，臉色瞬間蒼白，眼神開始慌亂。

01

2018年的春天格外溫潤。

小李拖著行李箱站在老式居民樓的七樓。

鑰匙在鎖孔里轉了兩圈，門開了。

房租不貴，地段還行，小李很滿意這個選擇。

搬家的第二天清晨，小李準備上班。

門口有一灘水。

“樓上漏水？”小李皺了皺眉。

物業說沒有接到漏水報告。

第三天，門口又有水。

第四天，依舊如此。

小李決定早起調查一下。

清晨六點，樓道里傳來腳步聲。

對門的張大爺拎著一個塑料盆出現了。

盆里裝著半盆水。

張大爺把水潑在自家門口。

水順著樓道的斜坡，流到小李家門前。

張大爺潑完水，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小李透過貓眼看著這一切。

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為什么要在門口潑水？”

小李想不明白。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張大爺雷打不動，每天六點準時潑水。

小李的門墊總是濕漉漉的。

放在門口的鞋子也經常被水泡著。

有一次，小李剛買的新鞋被泡得褪色。

心情有些糟糕。

小李想去敲門問問。

手舉起來，又放下了。

“算了，也許人家有自己的理由。”

小李選擇了忍耐。

一個月過去了。

張大爺的潑水從未間斷。

雨天也潑，晴天也潑。

小李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針對自己的。

但轉念一想，自己和張大爺素不相識。

應該不會有什么恩怨。

小李決定主動打個招呼。

那天早上，小李特意提前出門。

“張大爺，早上好。”

張大爺看了小李一眼，沒有回應。

低著頭，拎著空盆走回家。

臉上的表情很冷漠。

甚至帶著一絲敵意。

小李感到有些尷尬。

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今天天氣不錯呢。”

張大爺依舊沒有理會。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李站在樓道里，感到莫名其妙。

“這個老頭，脾氣還真大。”

但小李并沒有放在心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只要不影響到別人就行。

可是這水每天都流到自己門口。

確實有些影響生活。

小李買了一塊擋水板，放在門口。

效果還不錯，水被擋住了大部分。

但還是有一些會濺到門墊上。

小李又買了防水門墊。

這樣總算解決了鞋子被泡的問題。

問題解決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小李覺得自己的處理方式很理智。

既沒有和鄰居起沖突，又解決了實際問題。

但心中還是有些好奇。

張大爺為什么要每天潑水？

這個疑問，伴隨了小李很長時間。

02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是2019年。

張大爺的潑水習慣依舊保持著。

一天不落，準時準點。

小李已經習以為常。

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聽到樓道里的腳步聲。

接著是嘩啦一聲水響。

這幾乎成了小李的生物鐘。

有時候鬧鈴還沒響，小李就被這聲音叫醒。

心情多少有些煩躁。

小李嘗試調整上班時間。

提前半小時出門，避開張大爺潑水的時間。

可是有時候工作忙，還是會碰到。

張大爺看到小李，總是板著臉。

從來不打招呼，也不回應問候。

仿佛小李是空氣一般。

樓道里的其他鄰居偶爾會聊起張大爺。

“那個老頭脾氣古怪得很。”

“前幾年老伴去世了，一個人住著，越來越不合群。”

“你別理他，他就那樣，誰都不搭理。”

小李從鄰居口中了解到一些情況。

張大爺確實是獨居老人。

老伴幾年前過世了。

沒有子女，也很少有人來訪。

小李心中涌起一些同情。

獨居老人的生活確實不容易。

也許潑水只是他的一個習慣而已。

小李不再去糾結這件事。

但生活總是會有一些小摩擦。

2020年的夏天特別熱。

小李買了一臺小風扇放在門口。

想讓樓道涼快一些。

第二天，風扇不見了。

小李以為是有人拿錯了。

在樓群里問了一圈，沒人知道。

過了幾天，小李在樓下垃圾桶旁邊發現了風扇。

已經被摔壞了。

小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東西不貴，但這種行為讓人不舒服。

小李懷疑是張大爺做的。

但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質問。

從那以后，小李再也不在門口放任何東西。

2021年，小李換了份工作。

新公司要求早到，小李的作息時間提前了。

現在每天五點半就要起床。

這樣就能完全錯開張大爺潑水的時間。

小李以為這樣就能徹底避免不愉快。

可是有一天，小李忘記帶鑰匙。

中午回來取鑰匙的時候，遇到了張大爺。

張大爺正在樓道里走來走去。

看到小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大中午的，跑來跑去干什么？”

張大爺的語氣很不友善。

小李愣了一下。

“我回來拿鑰匙。”

“拿鑰匙？早上出門怎么不帶？”

張大爺的質問讓小李感到莫名其妙。

“我忘記了。”

“忘記了？年紀輕輕的，記性這么差？”

張大爺的話里帶著諷刺。

小李感到有些生氣。

但還是忍著脾氣解釋。

“人都有忘事的時候。”

“哼，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用心。”

張大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李站在樓道里，心情很復雜。

這個老頭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有敵意？

明明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他。

甚至還一直忍讓著他的潑水行為。

小李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但也懶得去深究。

反正平時也不怎么碰面。

忍忍就過去了。

2022年，疫情反復。

大家都在家辦公。

小李每天都能聽到張大爺的潑水聲。

六點準時，從不間斷。

有時候小李會想，這個老頭的生物鐘真準。

比鬧鐘還靠譜。

封控期間，小李偶爾會遇到張大爺。

都是在樓下取快遞或者買菜的時候。

張大爺總是一個人，提著個小布袋。

買的東西不多，夠一個人吃就行。

看起來有些孤單。

小李想過要不要主動關心一下。

畢竟都是鄰居，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但想到張大爺之前的態度，小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人家也許就喜歡清凈。”

小李安慰自己。

2023年，小李的工作越來越忙。

經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有時候周末也要去公司。

和張大爺碰面的機會更少了。

但那個潑水的聲音，依舊每天準時響起。

風雨無阻，從不間斷。

小李偶爾會想，這個老頭真的很執著。

不管什么天氣，什么情況，都要潑水。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個疑問在小李心中越來越強烈。

但小李知道，張大爺不會告訴自己答案。

03

2024年春天，小李開始仔細觀察張大爺。

不是故意的，而是好奇心驅使。

每天早上六點，張大爺準時出現。

手里拎著那個熟悉的塑料盆。

盆里的水量總是差不多，半盆左右。

張大爺把水潑在自家門口。

水流順著地面的坡度，流向小李家門前。

這個動作張大爺做了六年，已經非常熟練。

但小李注意到一個細節。

張大爺潑完水后，總是會站在原地愣神。

時間不長，大概一兩分鐘。

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思考什么。

或者說，在懷念什么。

這個發現讓小李有些意外。

原來張大爺潑水不只是一個機械的動作。

背后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小李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

有時候路過張大爺家門口，會聽到里面傳來輕聲的自言自語。

聲音很小，聽不清具體內容。

但語調很溫和，完全不像平時對待小李的態度。

好像在和什么人說話。

小李想起鄰居說過，張大爺的老伴幾年前去世了。

也許他是在和過世的老伴說話？

這個想法讓小李心中涌起一些復雜的情感。

孤獨的老人，用這種方式懷念逝去的愛人。

聽起來有些悲傷，但也有些溫暖。

小李開始留意樓道里的垃圾桶。

有時候會發現一些張大爺丟棄的東西。

藥盒，大多是治療失眠和心臟病的。

還有一些舊照片的碎片。

小李撿起幾張看了看。

是張大爺和一個老太太的合影。

照片已經很舊了，邊緣有些發黃。

但可以看出兩個人很恩愛。

老太太笑得很甜，張大爺也是一臉幸福。

完全不是小李印象中那個冷漠的老頭。

小李突然明白了什么。

張大爺現在的態度，也許是失去老伴后的改變。

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性格變得古怪也是正常的。

小李心中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開始用更加寬容的眼光看待張大爺的行為。

包括那個每天的潑水習慣。

也許這就是張大爺懷念老伴的方式。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小李選擇理解。

一個孤獨的老人，總是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

小李決定不再為這件事煩惱。

甚至開始有些習慣這個聲音。

每天早上六點的潑水聲，成了小李生活的一部分。

有時候張大爺因為生病沒有潑水，小李反而會覺得有些不習慣。

這種微妙的變化，連小李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但生活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會慢慢習慣。

2024年夏天，小李在樓下的花園里發現了一個細節。

張大爺經常深夜出現在花園里。

手里拎著一個小鏟子，在某個角落挖土。

挖出來的土裝進小袋子里，然后帶回樓上。

這個行為讓小李更加好奇。

為什么要挖土？

挖回去干什么用？

小李悄悄觀察了幾次，發現張大爺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挖土。

那里長著一棵小樹，周圍有一些花草。

環境很安靜，也很隱蔽。

小李想起了什么。

張大爺每天潑的水，會不會和這些土有關系？

如果是這樣，那潑水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小李心中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但這個猜測太過驚人，小李不敢確定。

需要更多的觀察和驗證。

秋天的時候，小李注意到張大爺家門口放了一盆綠蘿。

綠蘿長得特別好，葉子翠綠茂盛。

比樓道里其他住戶家的植物都要健康。

小李想起張大爺每天潑水的位置。

正好是綠蘿能夠接收到水分的地方。

一個想法在小李心中越來越清晰。

張大爺每天潑的，也許不是普通的水。

而是混合了什么特殊東西的水。

比如，從花園里挖回來的土。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張大爺潑水不是無意義的行為。

而是在照料那盆綠蘿。

用一種特殊的方式。

這個發現讓小李的心情變得復雜。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自己這六年來的抱怨和不滿，都顯得有些小氣。

張大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懷念逝去的老伴。

而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試圖理解過。

小李感到有些愧疚。

同時也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震驚。

如果猜測是對的，那么張大爺這六年的堅持，背后有著怎樣的情感和故事？

小李決定搬家。

不是因為張大爺，而是因為工作調動。

新的辦公地點離這里太遠，通勤不方便。

小李開始打包行李，準備離開這個住了六年的地方。

在整理物品的過程中，小李想起了這六年來和張大爺的種種。

從最初的困惑和不滿，到后來的理解和寬容。

這個過程讓小李成長了很多。

學會了換位思考，學會了包容不同。

也許這就是生活教給自己的功課。

04

搬家的日子終于到了。

小李提前聯系了搬家公司，約定早上八點開始。

為了避免影響鄰居休息，小李特意選擇了這個時間。

既避開了張大爺潑水的時間，也不會太早打擾其他住戶。

搬家工人準時到達，開始往樓上搬運紙箱和包裝材料。

樓道里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大爺從家里沖了出來。

臉色鐵青，眼神憤怒。

“你們搬什么搬！吵死了！大早上的！”

張大爺沖著搬家工人咆哮。

聲音在樓道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搬家工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

手中的紙箱差點掉在地上。

“大爺，我們動作很輕的，沒有發出太大聲音。”

工人師傅試圖解釋。

“沒有聲音？我耳朵又不聾！”

張大爺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樓道是公共區域，不是你們隨便堆東西的地方！”

“這些紙箱擋住了通道，要是有人摔倒怎么辦？”

張大爺找著各種理由阻撓搬家。

甚至試圖擋住搬家工人的去路。

小李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心中涌起一陣怒火。

六年來的忍讓和理解，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可笑。

“張大爺，我們會盡快搬完的，不會長時間占用樓道。”

小李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

“盡快？現在就不應該搬！”

張大爺轉身面對小李，眼中滿是敵意。

“你住了這么多年，說搬就搬，一點都不考慮鄰居的感受！”

這話讓小李感到很荒謬。

明明是張大爺六年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現在倒反過來指責自己。

“我搬家是因為工作調動，不得不搬。”

小李解釋道。

“工作調動？你以為我會相信？”

張大爺的語氣充滿懷疑。

“你就是嫌棄這里的鄰居，才要搬走的！”

搬家工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他們見過各種各樣的鄰里糾紛，但像這樣無理取鬧的還是比較少見。

“大爺，我們是正常搬家，沒有違法任何規定。”

工人師傅再次嘗試溝通。

“正常？一大早就開始折騰，這叫正常？”

張大爺根本不聽解釋。

“我住在這里幾十年了，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

小李感到很無奈。

明明自己已經很照顧鄰居的感受了。

選擇的時間不早不晚，搬運過程也盡量輕手輕腳。

可張大爺還是要找茬。

仿佛自己做什么都是錯的。

“張大爺，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再等一個小時，九點再開始搬。”

小李試圖妥協。

“等一個小時？你以為等一個小時就可以了？”

張大爺搖頭。

“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一整天都不能有噪音！”

這明顯是在無理取鬧。

搬家工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大爺，您這樣不讓我們工作，我們也很為難。”

“為難？我還為難呢！”

張大爺聲音更大了。

“你們這些人，一點都不體諒老人！”

樓道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

其他鄰居也被驚動了，紛紛開門查看情況。

看到是張大爺在發脾氣，大家都搖搖頭，沒有人愿意介入。

畢竟張大爺的脾氣大家都知道，誰也不想惹麻煩。

小李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涌起了一種復雜的情感。

六年來的觀察和猜測，讓他對張大爺有了一些理解。

但面對如此無理的阻撓，理解也變得蒼白無力。

也許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小李回到房間，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他昨晚寫好的那封信。

本來打算悄悄放在張大爺家門口，然后離開。

但現在看來，需要當面交給他。

小李重新走到樓道里。

張大爺還在和搬家工人爭執。

態度依然強硬，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小李走到張大爺面前。

“給你的，張大爺，六年答案。”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在嘈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張大爺聽到這句話，突然停止了爭吵。

目光落在門上的信封上。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