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孩子,你燒得再多,你爺爺也收不到啊!"八十歲的張婆婆望著鄰居家煙火沖天的祭祀現場,無奈地搖頭。
"我活了這么多年,見過太多這樣的事,花了大把錢,逝者卻在夢里哭訴收不到分毫。"
這話并非無稽之談。《地藏經》明載:"七分功德,逝者得一,生者得六。"
可現實中,多少人祭祀后逝者托夢說"什么都沒收到"?
唐代《冥報記》記錄了無數這樣的案例:富商巨賈燒紙萬貫,亡者卻餓鬼道中受苦;寒門孤子一杯清水,先人反得生天界享樂。
同樣是祭祀,為何天壤之別?古代高僧大德代代相傳的祭祀要訣中,究竟哪一招被現代人遺忘了?
這個秘密關乎逝者能否真正受益,更關乎生者的孝心能否真正傳達。
貞觀十九年春,長安城春雨連綿,青石板街道上積水成渠。城中絲綢大商李善德正跪在家中祖堂前,面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著捧起一炷香。
這已經是父親去世后的第七個月了。
李善德的父親李德昌生前是長安有名的布商,為人厚道,常濟貧困。
臨終前,老人家拉著善德的手,氣若游絲地說:"兒啊,爹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就是每年給你爺爺燒紙時......"話沒說完,便撒手人寰,留下這句話成了永遠的謎團。
起初,李善德按照家族傳統祭祀父親。每逢初一十五,必備三牲五果,焚香燒紙。
他特意請了城中最好的紙扎鋪,定制了金山銀山、童男童女,甚至還有紙制的宅院車馬。每次祭祀,都要燒掉價值百兩銀子的紙錢,火光沖天,煙霧繚繞,街坊鄰居都說李家孝心可嘉。
可母親蘇氏的病卻越來越重了。
"善德...善德..."這夜三更時分,蘇氏又在夢中囈語,"你爹說他在那邊很苦啊,說收不到你燒的那些東西...他還說你忘了最重要的一樣..."
李善德被驚醒,趕緊起身查看。只見母親滿頭大汗,神色痛苦,嘴里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著什么。
"娘,您又夢見爹了?"李善德輕撫母親的額頭。
蘇氏睜開眼,淚水模糊:"善德啊,你爹在夢里哭得好可憐,說他現在住的地方又冷又暗,你給他燒的那些金銀都看得見摸不著...他讓我問你,你爺爺教他的那個法子,你還記得不記得?"
"爺爺教的法子?"李善德一愣,"爹臨終前也提到過,可他沒說完啊。"
蘇氏搖頭嘆息:"你爹說,這事關重大,不能讓你爺爺在地下怪罪..."
第二天一早,李善德便去找村中最年長的張婆婆。張婆婆今年八十有三,記性極好,對村中舊事了如指掌。
"張婆婆,您還記得我爺爺李德山嗎?他當年祭祀太爺爺時,有什么特別的做法?"
張婆婆端起茶碗,緩緩說道:"你爺爺啊,那是個有學問的人。他祭祀時和別人不一樣,總是要做一樣別人不做的事...可具體是什么,我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你太爺爺去世后,你爺爺祭祀了三年,后來就再也沒有托夢說過苦話。"
"那我爹呢?我爹祭祀爺爺時,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張婆婆想了想:"你爹祭祀你爺爺時,我倒是見過幾次。他每次燒紙前,都要對著供桌說很多話,聲音很小,我們聽不清。燒完后,還要在那里站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善德心中更加困惑了。回到家中,他仔細回想父親祭祀爺爺時的情形,可那時他年紀還小,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善德試圖改變祭祀的方式。他增加了供品,延長了祭祀時間,甚至請了道士來做法事,可母親的夢境依然沒有改善。
這天傍晚,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乞丐來到李家門前。李善德正要給他一些銅錢打發,老乞丐卻說:"施主,老乞瞧您面帶愁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李善德見這乞丐說話不俗,便將家中之事簡單說了。
老乞丐聽后,搖頭嘆息:"施主啊,老乞走南闖北幾十年,見過的祭祀多了去了。有的人花費巨萬,逝者卻依然受苦;有的人身無分文,只用清水一碗,逝者反而得了大福報。這其中的奧妙,可不是簡單的燒紙能解決的。"
"那您知道其中的奧秘嗎?"李善德急忙問道。
老乞丐擺擺手:"老乞只是個討飯的,哪里懂得這些高深道理。不過我聽說,城中慈恩寺剛回來一位高僧,是當年西行取經的玄奘法師。這等大德高僧,或許能為施主解惑。"
說完,老乞丐接過李善德給的銅錢,蹣跚而去。
李善德望著老乞丐的背影,心中一動。對啊,玄奘法師剛從西域歸來,帶回無數經卷,若是連他都解不了這個謎,世上恐怕再無他人能夠指點迷津了。
次日清晨,李善德沐浴更衣,備了香燭供果,前往慈恩寺求見。
慈恩寺坐落在長安城東南隅,占地廣闊,殿宇巍峨。晨鐘聲起,香煙裊裊,僧人們正在做早課,梵音陣陣,莊嚴肅穆。
在知客僧的引領下,李善德來到一處靜謐的院落。只見院中古木參天,花草幽香,一位中年僧人正在廊下整理經卷。這僧人面容清瘦,雙目深邃,透著一種歷經滄桑后的從容淡定,正是玄奘法師。
"大師,弟子李善德,有一困惑,懇請大師開示。"李善德恭敬地合掌施禮。
玄奘法師放下手中經卷,溫和地看著李善德:"施主請起,有何困惑但說無妨。"
李善德便將家中之事詳細說了一遍,從父親臨終遺言到母親的怪夢,從自己的祭祀到老乞丐的話,說得條理分明,語中帶著深深的困惑和無奈。
玄奘法師靜靜聽完,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絲悲憫:"施主孝心可嘉,然生死之事,豈是表面功夫所能解決?"
"大師,您是說弟子的祭祀方法有問題?"李善德緊張地問。
"祭祀本身并無對錯,你所用供品,所行儀式,按照世俗標準,都算得上周全。"玄奘法師緩緩說道,"可是..."
"可是什么?"李善德急切地追問。
玄奘法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施主,你可知道為何同樣是祭祀,有人能讓逝者安息,有人卻不能?"
李善德搖頭:"弟子不知,正為此事困惑。"
"這其中確實有著深奧的道理。"玄奘法師沉吟道,"貧僧西行求法十七年,在那爛陀寺參學時,曾聽戒賢論師講過這方面的法理..."
正說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僧從外面走進院來,正是慈恩寺的住持慧明長老。長老見到玄奘法師與李善德在談話,便走了過來。
"師弟,這位居士遇到了什么困惑?"慧明長老問道。
玄奘法師簡單介紹了情況。慧明長老聽完,捋了捋胡須:"施主,老僧問你,你父親生前是什么樣的人?"
李善德恭敬地答道:"家父為人厚道,常行善事,每年冬天都要施粥給窮人,還經常幫助有困難的鄰里。"
"那你祭祀時,可曾想過這些?"慧明長老繼續問。
"這個..."李善德一時語塞,"弟子主要想著給父親燒些紙錢,讓他在那邊不愁吃穿。"
兩位高僧對視一眼,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慧明長老緩緩說道:"施主,老僧給你講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兩個孝子,同樣失去了父親。一個富有,一個貧窮。富有的孝子每天燒紙無數,供品豐盛,場面隆重;貧窮的孝子只能用清水素果,簡單祭祀。"
李善德聽得入神:"后來呢?"
"后來,富有孝子的父親托夢說什么都收不到,日夜受苦;而貧窮孝子的父親卻說自己過得很好,已經往生善處。"
"這...這是為什么?"李善德更加困惑了。
慧明長老看著李善德,意味深長地說:"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祭祀的效果并不完全取決于供品的豐厚和儀式的隆重,而在于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請兩位大師明示!"李善德急切地問道。
玄奘法師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山如黛的景色:"施主,有些道理不能直接告訴你答案,需要你自己去領悟。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們今天說的話,想想你父親生前的為人,想想祭祀的真正意義究竟是什么。"
"大師,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我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實在等不起了。"李善德懇求道。
慧明長老搖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佛法如甘露醍醐,但也要看當事人的根器和緣分。你若真想知道答案,就要靜下心來,仔細思考。急躁求成,反而得不到真實利益。"
李善德無奈,只得告辭而去。回家的路上,春雨如絲,他撐著油紙傘,腳步沉重,心中反復琢磨著兩位大師的話。
那天夜里,李善德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起身來到祖堂,望著父親的牌位,心中五味雜陳。這些精心準備的供品,這些價值不菲的紙錢,真的能傳達到父親那里嗎?如果不能,那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更讓他焦慮的是母親的病情。連日來,蘇氏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醫生搖頭嘆息,說是心病難醫。若是再找不到解決辦法,恐怕母親也要撒手人寰了。
第二天,李善德再次來到慈恩寺。這次玄奘法師帶他到了藏經樓,那里安靜幽深,經卷滿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施主,你可知這些經書中,記載了多少關于生死輪回的奧秘?"玄奘法師指著書架上的經卷。
李善德搖頭:"弟子愚鈍,不懂經義。"
"生死之事,非同小可。世人多以為人死如燈滅,其實不然。"玄奘法師取下一本厚重的經書,"這其中的道理,博大精深,三言兩語難以說清。"
"那我父親現在到底怎么樣了?"李善德忍不住問道。
玄奘法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覺得你父親現在怎么樣?"
"從夢境來看,他似乎過得并不好,還在受苦。"李善德如實回答。
"為什么會這樣?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法師繼續追問。
李善德苦思冥想,忽然想起那個老乞丐的話:"難道真的是我祭祀時遺漏了什么重要的環節?"
玄奘法師微微點頭,但并未多說。
這時,慧明長老也來到了藏經樓:"善德居士,老僧昨夜細想了你的事情,覺得你父親臨終時說的那句話很關鍵。他說你爺爺教過他什么方法,這個方法你們家族傳承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說斷就斷?"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爺爺教了父親什么。"李善德滿臉苦色。
"你可以去問問村中的老人,或者查查你們家的族譜。"慧明長老建議道。
李善德眼前一亮:"對啊,族譜!我怎么忘了族譜!"
李善德匆忙告別兩位大師,趕回家中翻找族譜。在祖堂深處的木箱里,他找到了那本保存了上百年的李家族譜。
翻開發黃的紙頁,他看到了爺爺李德山的生平記錄,其中有一行小字讓他心頭一震:"德山公祭祀先祖,必行古法,三年無一夢擾。"
第二天,李善德帶著族譜再次求見玄奘法師。當法師看到那行記錄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原來如此...你們李家祖上確實得過真傳。這古法失傳已久,世人多不知其要領。"慧明長老也湊過來查看,捋須沉思:"怪不得你父親臨終時念念不忘,這確實是祭祀成敗的關鍵所在。"
"兩位大師,這古法到底是什么?"李善德急切地問道。玄奘法師合上族譜,深深地看著李善德:
"施主,你可知道為何有人燒紙千萬貫,逝者卻說一文錢都收不到?而有人只焚一炷香,逝者反而感念不已?
這其中的奧秘,就在于那被世人遺忘的關鍵一步。這一步不行,縱然金山銀海,也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