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故事創作，部分細節經藝術處理，人物均為化名

"李麗，你又來干什么？我說過不想見到你！"病床上的男人虛弱地側過身，眼神中充滿厭惡。

"趙明，醫生說你需要有人陪護，你現在這個情況..."李麗站在門口，聲音冷淡，臉上沒有絲毫關切。

"十五年了！你從不讓我碰你一下，連臥室門都鎖著，現在假裝關心我？"趙明咳嗽幾聲，輸液瓶中的液體隨著他憤怒的情緒加速滴落。

"我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嗎？結婚證上白紙黑字寫著呢。"李麗面無表情地回應。

"是，法律上的妻子！但你有盡過一天妻子的責任嗎？現在我病了，無人照顧，你倒演起賢妻來了！"

護士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趙先生，請您不要激動，您現在的心臟狀況經不起情緒波動。李女士，主治醫生想見您，有重要的檢查結果要告知。"

01

省立醫院心臟科七號病房內，空氣凝固得令人窒息。剛才李麗踏出房門，病房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趙明靠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上不斷閃爍的白色燈光，輕輕嘆了口氣。他今年五十五歲，原本應該是人生的黃金時期，卻因為突發的心肌梗塞被送進了醫院。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眼窩深陷，身上插滿了各種監測儀器的管子，像一臺被拆解了一半的機器。

"趙先生，您的情緒波動太大了，這對心臟非常不利。"護士小楊一邊熟練地調整著輸液速度，一邊輕聲勸道。

"我知道，可我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趙明苦笑一聲，"十五年了，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兩個陌生人。我們之間的距離，比這條輸液管還要長，長到我都不記得她的溫度了。"

小楊護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趙先生，我聽醫生說您的情況很嚴重，需要有人照顧。李女士畢竟是您的妻子，這個時候..."

"妻子？"趙明冷笑一聲，"一個十五年不讓丈夫碰一下的女人，也配叫妻子？她可能連我身上有幾顆痣都不知道。"

小楊有些尷尬地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像是在默默計算著生命的倒計時。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趙明突然開口，語氣緩和了許多，"你們年輕人不會理解的。結婚二十年，卻只有五年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后面的十五年，我們睡在不同的房間，各過各的日子。為什么還不離婚？呵呵，習慣了吧，就像一個人習慣了每天抽煙一樣，明知道對身體不好，卻怎么也戒不掉。"

02

小楊護士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問道："趙先生，您有孩子嗎？"

趙明搖搖頭："沒有，這可能是我們婚姻里最大的遺憾。剛結婚那會兒，我們都忙著事業，想著再等幾年再要孩子。后來等到想要的時候，卻發現她不愿意和我親近了，莫名其妙地就搬到了客房。"

"您沒有問過原因嗎？"

"問過啊，問了無數次。"趙明的眼神變得暗淡，"她總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或者工作太累，借口一大堆。時間久了，我也就不再問了，免得自討沒趣。"

"那您有沒有想過......"小楊欲言又止。

"想過什么？出軌？"趙明輕笑一聲，"年輕時候我確實動過這個念頭，甚至有過機會。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可能是老一輩的思想作祟吧，總覺得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

小楊默默點頭，內心對這個倔強的中年男人升起一絲敬意。

"其實最讓我不解的是，"趙明繼續說道，"她明明那么討厭我，甚至連我碰她一下都不行，為什么不提出離婚呢？反正也沒有孩子，各自解脫不好嗎？"

"也許她有她的難言之隱。"小楊小心翼翼地說。

趙明搖搖頭："什么難言之隱能難言十五年？我看她就是懶得改變，畢竟我也沒差，按時給錢，不找麻煩，是個合格的提款機和室友。只是沒想到，這輩子會栽在這種婚姻里，真是可笑。"

說著說著，趙明的眼眶有些濕潤。他慌忙轉過頭，不想讓年輕的護士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趙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鈴。"小楊識趣地離開，輕輕帶上了病房門。

03

病房外的走廊上，李麗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她今年五十三歲，保養得當，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眉眼間透著一股干練和冷漠，像是多年職場打拼留下的印記。

"李女士，您丈夫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但是醫生說他需要長期觀察和護理。"小楊走到李麗身邊，輕聲說道。

李麗點點頭："我明白。我已經請了長假，接下來會安排好照顧他的事情。"

"那就好。"小楊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李女士，冒昧問一句，您和趙先生......"

"我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多管。"李麗冷冷地打斷了她，"我和他是什么關系，和你有什么關系？"

小楊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漠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

李麗的表情稍微軟化了一些："不，是我太激動了。我和趙明的事情...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我理解。"小楊點點頭，"不過趙先生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太好，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您能多陪陪他。"

"我會盡量的。"李麗機械地回答，語氣卻透著敷衍。

小楊無奈地離開，留下李麗一人站在走廊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孤獨的剪影。

不遠處的護士站，幾個年輕護士正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你看那個李女士，聽說她和她丈夫已經十五年沒有同房了，簡直不可思議。"

"真的假的？那他們為什么不離婚呢？"

"誰知道呢，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聽說趙先生是個很成功的企業家，可能是為了財產吧。"

"可憐的趙先生，病得這么重，妻子卻冷冰冰的，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04

正午時分，病房里安靜得有些壓抑。趙明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突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吃飯了。"李麗端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趙明勉強睜開眼睛："你還沒走？"

"醫生說你需要有人照顧。"李麗將飯盒放在床頭柜上，"我已經請了假，會照顧你到出院。"

趙明冷笑一聲："真是稀奇，十五年來頭一回這么大方。不過不必了，我已經叫了護工，下午就到。"

"隨你。"李麗面無表情地打開飯盒，一勺一勺地舀出里面的粥，"但現在你得吃飯，醫生說你不能餓著。"

"我不餓。"趙明固執地閉上眼睛。

李麗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火氣："趙明，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生病了就好好配合治療，別和自己過不去。"

"我和自己過不去？"趙明猛地睜開眼睛，怒視著李麗，"十五年來，每天和一個形同陌路的人生活在一起，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我早該和自己過不去了！"

李麗的手抖了一下，粥灑在了床單上。她迅速拿紙巾擦拭，聲音微微發顫："我們能不能別吵？你現在需要休息，我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那就走啊，沒人攔著你！"趙明冷笑道，"反正這些年你除了給錢，也沒盡過什么妻子的義務。"

李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飯盒差點掉在地上："趙明，你..."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算了，我不和你爭。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按鈴叫護士。"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留下趙明一人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眼中滿是痛苦和憤怒。

05

下午三點，護士小楊來為趙明換藥時，發現他正對著窗外發呆。

"趙先生，該換藥了。"小楊輕聲提醒。

趙明點點頭，機械地伸出手，讓護士更換輸液瓶。

"您太太呢？"小楊一邊操作一邊問道。

"不知道，大概是回家了吧。"趙明語氣平淡，"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她來不來都一樣。"

小楊沉默了一會兒，猶豫著開口："趙先生，我不該多問，但我真的很好奇，您和李女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在這里工作五年了，見過各種各樣的夫妻，但像你們這樣的...很少見。"

趙明苦笑一聲："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十五年前的一天，我出差回來，她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不讓我碰她，甚至連單獨和我待在一個房間都不肯。開始我以為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沒想到一晃就是十五年。"

"您沒有試著和她好好談談嗎？"

"談？怎么談？"趙明搖搖頭，"剛開始那幾年，我嘗試過無數次，但每次她要么沉默，要么找借口離開，或者干脆大發雷霆。后來我也就放棄了，反正家里房子夠大，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空間。"

"那為什么不離婚呢？"小楊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趙明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可能是因為...我還愛她吧。至少在最初那幾年，我是抱著希望的，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心轉意。后來慢慢地，這種希望變成了習慣，習慣了這種不冷不熱的相處方式。"

小楊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默默地繼續手上的工作。

"其實最讓我難過的不是她不讓我碰她，"趙明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悲傷，"而是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一個敵人。那種感覺，比身體上的孤獨更讓人痛苦。"

06

小楊剛想說些什么，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李麗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旅行包。

"護工臨時有事來不了，我來照顧你。"李麗簡短地說，將包放在沙發上。

趙明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趙明，別任性了。"李麗嘆了口氣，"醫生說你需要有人照顧，至少這幾天熬過去再說。"

小楊識趣地收拾好器材，輕聲道："我先出去了，有需要按鈴呼叫。"

李麗點點頭表示謝意，等護士離開后，她開始整理床頭柜，將趙明的水杯、手機和一些必需品擺放整齊。

"你真的要住在這里？"趙明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不怕和我待在一個房間？"

李麗停下手中的動作，深吸一口氣："趙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剛做完手術，需要好好休養。"

"呵呵，裝什么好妻子？"趙明冷笑道，"這些年你躲我躲得比躲瘟疫還厲害，現在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李麗的手微微發抖，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我只是在盡一個妻子的責任，僅此而已。"

"責任？"趙明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詞，"十五年來，你盡過什么責任？除了每個月按時給生活費，你對我有過半點關心嗎？"

"我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這些難道不算關心嗎？"李麗反駁道。

"那是傭人都能做的事！"趙明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一個真正的妻子，會和丈夫分享生活，分享情感，分享床鋪！而你，除了那張結婚證，和我有什么關系？"

李麗沉默了，低頭整理著床頭柜上的藥品，不再說話。

"算了，我累了。"趙明疲憊地閉上眼睛，"你要住就住吧，反正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李麗抿了抿唇，默默地走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拿出一本書開始閱讀，整個病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07

夜幕降臨，病房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趙明睡得并不安穩，時不時因為心臟的不適而皺眉，李麗則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夜色。

"水......"趙明迷迷糊糊地開口。

李麗立刻起身，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扶起趙明的頭，讓他喝下去。

"謝謝。"趙明輕聲說。

李麗點點頭，重新坐回椅子上。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趙明又開口了："李麗，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

"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突然就變了？"趙明的聲音中帶著多年來積攢的疑惑和痛苦。

李麗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趙明，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見得是好事。"

"我有權知道真相。"趙明固執地說，"這么多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一樣。"

李麗深吸一口氣："趙明，我們就這樣過下去不好嗎？各自有各自的空間，互不干擾，多自在。"

"自在？"趙明冷笑一聲，"你管這叫自在？李麗，我們明明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像正常夫妻一樣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形同陌路，各自孤獨。"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李麗的聲音有些發抖，"回不去了。"

趙明注視著李麗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從未見過的脆弱。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趙明輕聲問道，"如果是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十五年。"

李麗突然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說完，她快步走出了病房。

趙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的疑惑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來。十五年的冷漠，十五年的疏遠，十五年的形同陌路，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李麗匆忙離開時，將自己的包落在了床頭柜上。包的拉鏈沒有完全拉上，露出了一角藍色的本子。

趙明猶豫了一下，伸手拿過那個本子。這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封面已經有些陳舊，顯然使用了很長時間。他心跳加速，手指顫抖著翻開了第一頁。

李麗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面色如同死灰，手中緊握著一份診斷報告，身體微微顫抖。

"李女士，需要我幫您倒杯水嗎？"年輕的護士關切地問。

李麗茫然地搖搖頭，喉嚨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就在這時，病房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叫鈴聲。護士長快步走來："李女士，不好了！您丈夫發現了您放在床頭柜里的那本日記，情緒激動得厲害，血壓飆升，正在休克邊緣！他一直喊著要見您！"

李麗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痛楚："他看了那個日記本？里面全是......"她沒說完，便踉蹌著沖向病房。

推開門的剎那，她看到趙明倒在床上，臉色慘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手中死死攥著那本舊日記本，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