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情節存在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圖片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老四，媽的保姆費又該交了，這個月輪到你了。"大哥陳建軍在電話里說得理所當然。

"憑什么又是我？咱們姐弟五個人，為什么偏偏讓我承擔？"我氣得直跳腳。

"你裝什么糊涂？爸的遺囑你又不是沒看過。"二姐陳麗華冷笑道。

我看著床上86歲癱瘓的母親李秀蘭，她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身邊的保姆張淑敏正在給她翻身。三年了，我們姐弟五人誰都不愿意接媽回家，只能雇保姆照顧。

"那份遺囑根本就不公平！"我憤怒地吼道。

"不公平？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三哥陳志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嘲諷。

電話里傳來幾聲冷笑，然后就是嘟嘟的忙音。我握著電話，看著母親無助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

01

我叫陳明輝，今年四十八歲，在華遠機械廠做了二十多年的車工。我們陳家姐弟五人，我排行老四。

大哥陳建軍比我大七歲，在縣城開了個小型建材店，生意做得還算紅火。二姐陳麗華在農村信用社工作，三哥陳志強在鄉政府當干事，小妹陳素蘭嫁到隔壁村當家庭主婦。

父親陳德銘生前在村里算是個有威望的人，做過多年的村會計，為人嚴厲但公正。母親李秀蘭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一輩子勤勞持家，把我們五個孩子拉扯大。

父親去世的時候，母親已經八十多歲了。那時候她身體還算硬朗，每天還能自己洗衣做飯，我們也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們家在村東頭有一套三間正房的老宅子，雖然建得早，但位置好，院子也大。父親年輕時做會計攢下了一些積蓄，加上后來賣了幾畝地的錢，家底還算殷實。

那時候我剛在廠里轉正，妻子王淑珍在家帶孩子，日子過得緊巴但也算安穩。大哥的建材生意剛起步，二姐剛進信用社工作，三哥也剛考上鄉政府，小妹剛嫁人不久。我們兄弟姐妹的關系還算和睦，逢年過節都會聚在老宅子里熱熱鬧鬧。

母親那時候最喜歡看我們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場面，總是笑瞇瞇地給這個夾菜，給那個盛湯。她常說，只要我們兄弟姐妹和睦，她就心滿意足了。

父親平時話不多，但對我們每個人的性格脾氣都了如指掌。他經常說，家和萬事興，兄弟姐妹要相互扶持，不能因為一點小利益就傷了感情。

02

父親去世后不到半個月，我們就為分家產的事情聚在一起。那是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我們五個人圍坐在老宅子的堂屋里，桌上放著父親留下的遺囑。

遺囑是父親生前請村里的老先生代寫的，字跡工整，內容很簡單。老宅子和院子歸我，其他的現金和存款平分給大哥、二姐、三哥和小妹。

"憑什么房子給老四？"大哥第一個提出異議，"我是長子，按理說房子應該歸我。"

"就是，老四拿了房子，我們分點現金算什么？"二姐也不滿，"這房子以后肯定會升值的。"

三哥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明顯也不高興。只有小妹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爸把房子給我，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當時心里其實也有些忐忑，但嘴上還是硬氣地說道。

"什么道理？說來聽聽。"大哥冷笑道。

就在我們爭論的時候，母親從里屋走了出來。她看著我們幾個，緩緩開口："你們爸說了，老四拿房子，但要負責照顧我。其他人分現金，但不用管我的事。"

這話一出，堂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大哥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照顧到什么時候？"

"照顧到我去世。"母親平靜地說。

二姐算了算手里能分到的現金，又看了看房子，心里似乎在權衡什么。三哥推了推眼鏡，也沒說話。

"那我們就按爸的意思辦吧。"我當時想著母親身體還好，照顧起來應該不會太難，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其他人見我答應得這么痛快，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復雜。最后大家還是按照遺囑分了家產，我拿到了房子，他們每人分到了幾萬塊錢的現金。

分家產的當天晚上，大哥把我叫到一邊，拍著我的肩膀說："老四，你可想清楚了，照顧老人不是件容易事。"

"大哥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我當時信心滿滿。

誰知道這句話竟然成了我這些年痛苦的開始。

03

分家產后的第二年春天，母親突然中風了。

那天早上我剛到廠里上班，就接到鄰居打來的電話，說母親倒在院子里不省人事。我趕緊請假回家，看到母親躺在地上，意識模糊，說話也說不清楚。

我和妻子趕緊把母親送到縣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腦血栓，需要住院治療。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花了一萬多塊錢，母親的命是保住了，但左半身癱瘓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出院的時候，醫生叮囑要精心護理，按時服藥，還要定期做康復訓練。我把母親接回家，開始了漫長的照顧生活。

起初我和妻子都很有耐心。每天早上給母親洗臉刷牙，喂飯喂藥，中午下班回來再照顧一次，晚上更是要起來好幾次給她翻身、換尿布。

但是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妻子就開始抱怨了。

"明輝，我實在熬不住了。"妻子一邊給母親擦身子一邊流眼淚，"孩子要上學，家里的活要干，還要照顧媽，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看著妻子憔悴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但我已經答應了要照顧母親，不能食言。

"你辛苦了，我盡量多幫忙。"我只能這樣安慰妻子。

"你還要上班賺錢，哪有時間幫忙？"妻子越說越委屈，"你那些兄弟姐妹呢？為什么一個都不來幫忙？"

我也想過讓其他兄弟姐妹輪流照顧母親，但每次提起這事，他們都有各種理由推脫。

大哥說生意正在關鍵時期，店里離不開人，而且他家房子小，不方便照顧癱瘓病人。二姐說工作忙，單位要求嚴格，不能經常請假，而且她丈夫也不同意接老人過去。三哥說他在政府部門工作，家里不能出什么事情，影響不好。小妹倒是表示愿意幫忙，但她還要照顧婆婆，實在分身乏術。

每次開家庭會議討論這事，最后都是不歡而散。

"當初分家產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老四拿房子，負責照顧媽。"大哥每次都拿遺囑說事，"我們分的那點現金早就花完了，哪有能力照顧？"

"就是，要不你把房子讓出來，我們重新分？"二姐也跟著起哄。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房子我已經住了兩年，怎么可能再讓出來？而且就算重新分，他們真的愿意照顧母親嗎？

04

照顧母親的第三年，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母親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她現在連吃飯都要人喂，大小便完全失禁，每天要換好幾次尿布。最要命的是，她開始出現老年癡呆的癥狀，有時候連我都不認識，還會在半夜大喊大叫。

妻子的身體也累垮了，經常頭疼失眠，脾氣變得很暴躁。我們的兒子正在上高中，家里整天這樣的氛圍，對他的學習也有很大影響。

我試圖和兄弟姐妹們商量，能不能輪流照顧母親，哪怕每家照顧一個月也行。但他們的態度比以前更堅決了。

"老四，你別老想著拖我們下水。"大哥的話說得很難聽，"當初你為了房子，答應照顧媽，現在怎么反悔了？"

"我沒有反悔，只是希望大家能分擔一下。"我解釋道。

"分擔什么？你拿了最值錢的房子，我們拿的現金早就貶值了。"二姐冷冷地說，"要分擔，除非你把房子賣了，大家重新分錢。"

我知道二姐這是在為難我。房子確實升值了不少，但賣了房子我們一家住哪里？而且就算重新分錢，他們真的會照顧母親嗎？

三哥這時候說話了："老四，我覺得你應該請個保姆。我們兄弟姐妹各自都有各自的難處，不如大家出錢請專業的護工來照顧媽。"

"請保姆要多少錢？"我問道。

"一個月至少五千塊，包吃包住。"三哥顯然已經打聽過了。

"那這錢誰出？"

"當然是你出了，你拿了房子就要承擔責任。"大哥理所當然地說。

我當時就火了："憑什么讓我一個人出？你們拿錢什么都不用管，讓我既出錢又出力？"

"那你想怎么辦？"二姐冷笑道。

"要么大家輪流照顧，要么大家一起出錢請保姆。"我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不可能。"大哥斷然拒絕，"遺囑寫得清清楚楚，照顧媽是你的責任。"

那次爭吵后，我們兄弟姐妹的關系徹底破裂了。大哥直接放話說，以后不要再找他們商量照顧母親的事，反正遺囑在那擺著，責任劃分得明明白白。

05

最后我還是決定請保姆。

我在縣城找了一個叫張淑敏的中年婦女，她有照顧癱瘓病人的經驗，要求月薪五千塊，包吃包住。

張淑敏來了之后，我們家的情況確實好了很多。她很有耐心，照顧母親很細心，母親的身體狀況也穩定了下來。但經濟壓力卻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每個月的工資只有三千多塊，請保姆就要五千，還有母親的醫藥費、營養費，加起來每個月至少要七八千塊。妻子在家做些零工，一個月也就掙個幾百塊，根本不夠用。

我只能到處借錢，信用卡刷爆了，連高利貸都借過。妻子經常偷偷流眼淚，說我們這個家快要被拖垮了。

實在沒辦法，我又找兄弟姐妹們商量，希望他們能分擔一些費用。

"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大哥的態度很堅決，"當初分家產的時候就說好了，你負責照顧媽，我們不插手?，F在你要請保姆是你自己的選擇，憑什么讓我們出錢？"

"大哥，咱們總是一家人，媽也是你們的母親。"我苦苦哀求。

"一家人？分家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二姐諷刺道，"那時候你為了多拿房子，答應得多痛快。現在后悔了？"

三哥搖搖頭："老四，不是我們不念兄弟情分，而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我家孩子要上大學，開銷很大。你既然拿了房子，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小妹倒是同情我，但她家里確實也沒什么錢，幫不上忙。

這樣僵持了一年多，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快崩潰了?？粗赣H一天天衰老，看著妻子一天天憔悴，看著兒子因為家里的情況而變得沉默寡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有時候深夜里，我坐在母親床邊，看著她安靜地睡著，心里充滿了困惑。父親的遺囑真的是這個意思嗎？讓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其他人什么都不用管？

母親有時候會在清醒的時候握著我的手，眼中含著淚水。我知道她心里也很難受，看到我們兄弟姐妹因為她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她比誰都痛苦。

但她從來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承受著這一切。

就在我和兄弟姐妹們爭吵不休的時候，母親突然用微弱的聲音叫住了我："老四...過來..."

我走到床邊，母親顫抖著手指向床頭柜："抽屜...最下面...有個盒子..."

我按照母親的指示，在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找到了一個陳舊的木盒子。盒子里除了一些老照片，還有幾份發黃的文件。

我仔細翻看著這些文件，當看到最后一份時，我的手開始顫抖。這是一份我從未見過的文件，上面有父親的簽名和手印。

"媽，這是什么？"我拿著那份文件問道。

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我急忙展開這張紙，湊近床頭的臺燈仔細辨認。

這份文件的字跡，分明就是父親的筆跡，那種熟悉的略顯傾斜的字體，還有他慣有的用力過重的特點！

當我看清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這份遺囑的內容，徹底顛覆了我對這三年來所有爭吵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