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孩子在誰肚子里就誰帶，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兒子賺錢養家已經夠辛苦了，帶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活！"婆婆江春花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叫蘇念云，懷孕八個月，本以為婆婆搬來是為了照顧我，沒想到卻是來"調教"我的。從早上六點起床做飯，到晚上十點收拾完家務才能休息，她的理由永遠是"孕婦就應該勤快，這樣對胎兒好"。

當我提出請月嫂時，她直接拒絕："花那個冤枉錢干什么？女人帶孩子是天性！"更讓我寒心的是，老公江致遠居然點頭贊同："媽說得有道理，你就別矯情了。"

那一刻，我什么話都沒說，默默收拾行李，轉身就回了娘家。可剛推開家門，我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爸媽神情慌張地迎出來，媽媽結結巴巴地說："念云，你怎么回來了？家里...家里有點情況..."

什么情況？為什么我家會有嬰兒？難道爸媽背著我又生了孩子？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01

三個月前，婆婆江春花提著兩個大箱子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心里其實是有些感動的。

"念云啊，你現在肚子這么大了，致遠又忙，我過來照顧你。"她一臉慈祥地說著，還特意給我帶了家鄉的土雞蛋和紅糖。

我趕緊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媽，您太客氣了，其實我一個人也能應付。"

"那怎么行！"江春花擺擺手，"懷孕的女人就像瓷娃娃，磕著碰著都不行。我當年懷致遠的時候，他爸爸天天圍著我轉，生怕我有個閃失。"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暖暖的。江致遠工作確實很忙，經常加班到深夜，我一個人在家確實有些孤單。

"那就麻煩您了，媽。"我真誠地說。

江春花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收拾行李。她把客房里我精心布置的嬰兒用品全部搬到一邊，換上了自己的被褥和日用品。

"這些東西都太花哨了，孩子用不著這么嬌貴。"她指著我買的嬰兒床和小衣服說，"我們那個年代，孩子都是用木頭箱子當床，不照樣長得好好的？"

我有些不高興，但想著她是為了我好，就沒有多說什么。

第二天早上，江春花六點就起床了，在廚房里忙活了一個小時，做了一桌子菜。

"念云，起床吃飯了！"她大聲喊道。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餐廳，看到桌上擺著白粥、咸菜、煮雞蛋，還有一盤炒青菜。

"媽，您做這么多，我們三個人吃不完啊。"我說。

"什么三個人？致遠早就上班去了。"江春花坐下來，給我盛了一碗粥，"以后你也要早起，孕婦睡懶覺對胎兒不好。"

我愣了一下："可是醫生說孕晚期要多休息..."

"醫生懂什么！"江春花擺擺手，"我生過孩子，比那些沒結婚的小丫頭醫生有經驗。你看我當年懷致遠的時候，天天下地干活，孩子不是照樣健康？"

我想解釋什么，但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表情，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02

接下來的日子，江春花開始了她的"照顧"計劃。

每天早上六點，她準時敲我的房門："念云，起床了！一日之計在于晨，孕婦更要早起。"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她已經拉開了窗簾，陽光直射到床上。

"媽，我再睡一會兒行嗎？昨晚胎動厲害，我半夜才睡著。"我哀求道。

"胎動厲害說明孩子精神好，這是好事！"江春花開始整理我的房間，"你看這房間亂的，襪子扔得到處都是，以后孩子出生了，可不能這么邋遢。"

我無奈地起床，去洗漱間刷牙。鏡子里的我臉色蒼白，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

早餐依舊是白粥配咸菜，江春花坐在對面，一邊吃一邊說："念云啊，你現在要學會做家務了。女人嘛，總不能什么都不會。"

"我會做飯的，媽。"我說，"只是現在肚子大了，站著時間長了腰疼。"

"那是因為你平時運動太少！"江春花放下筷子，"孕婦就應該多活動，我當年懷孕的時候，挑水、做飯、洗衣服樣樣都干，生孩子的時候特別順利。"

我想說現代醫學已經證明孕晚期應該適當休息，但看到她堅定的表情，還是選擇了沉默。

吃完早飯，江春花開始分配任務："碗你來洗，我去買菜。記住，洗碗要用熱水，涼水對孕婦不好。"

我看著水池里的碗筷，心里有些委屈。以前江致遠在家的時候，我們總是一起收拾，或者直接用洗碗機。現在婆婆來了，洗碗機被她嫌棄"費電費水"，所有的碗筷都要手洗。

中午的時候，江春花買菜回來，看到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念云，你怎么在這里坐著？家里這么亂，你不收拾一下？"

我環顧四周，除了茶幾上有個水杯，其他地方都很整潔。

"媽，我覺得挺干凈的啊。"我說。

"你看這地板，都有腳印了！還有這沙發墊，也歪了！"江春花一邊說一邊開始整理，"女人要勤快，家里要收拾得一塵不染才行。"

03

江致遠晚上回來的時候，我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致遠，你媽對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嚴了？"我躺在床上，輕撫著肚子說，"我現在八個月了，醫生說要多休息，可她每天六點就叫我起床。"

江致遠正在換睡衣，頭也不抬地說："媽是為你好，她有經驗。"

"可是我真的很累，每天做家務，還要聽她講各種道理。"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懷孕之前不是這樣的啊，我們多自由。"

江致遠終于轉過身來，看著我："念云，你別這樣想。媽一個人把我養大不容易，她現在過來照顧你，是因為關心這個家。"

"那我的感受呢？"我問，"我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為什么我的想法不重要？"

江致遠走過來，坐在床邊："你懷孕了，情緒不穩定，我理解。但媽是長輩，她的話還是要聽的。"

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失望。這個男人，在外面是技術總監，回到家卻連為妻子說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

"致遠，我不是在無理取鬧。"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處境。"

"我當然理解。"江致遠拍拍我的手，"但你也要理解媽，她年紀大了，思想觀念和我們不一樣。你忍忍，等孩子出生了就好了。"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什么。原來在他心里，我的忍讓是理所當然的，而他母親的強勢是需要理解的。

那一夜，我失眠了。胎兒在肚子里不安地動著，那種強烈的不安感包圍著我。

04

第二天早上，江春花又準時來敲門了。這次她不僅要求我早起，還給我安排了新的任務。

"念云，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洗衣服。"她指著陽臺上的洗衣盆說，"洗衣機洗不干凈，手洗才能把細菌洗掉。"

我看著那個塑料盆，心里一陣反胃。我們家有最新款的洗衣機，還有烘干功能，為什么要用這個盆？

"媽，洗衣機挺干凈的，而且我現在肚子這么大，蹲著洗衣服很困難。"我試著解釋。

"困難？"江春花瞪大眼睛，"我當年懷孕的時候，還要給一家六口人洗衣服呢！哪有你這么嬌氣的？"

我想說每個時代的條件不一樣，但她已經開始示范怎么用洗衣盆了。

"你看，先放水，再放洗衣粉，然后把衣服泡一泡。"她一邊說一邊動作，"特別是內衣內褲，一定要用手搓，洗衣機哪能洗得干凈？"

我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心里五味雜陳。不是不感激她的用心，只是這種用心讓我感覺窒息。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春花開始了新一輪的"教育"。

"念云啊，你要學會節約。"她指著桌上的菜說，"你看我買的菜，夠我們吃兩頓的，可你一頓就要吃完。"

我看了看桌上的兩個菜，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炒青菜，分量確實不多。

"媽，我現在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飯量大一些是正常的。"我說。

"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江春花搖搖頭，"那是老話騙人的。你現在吃這么多，小心生個巨大兒，到時候難產。"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食欲瞬間消失了。

"而且啊，"江春花繼續說道，"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你看你買的那些化妝品，一瓶就要幾百塊，夠我們買多少菜了？"

"那是護膚品，不是化妝品。"我小聲說，"而且我懷孕后已經很少用了。"

"還不是一樣浪費錢！"江春花夾了一筷子青菜，"女人啊，最重要的是賢惠，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低頭吃飯，不敢再說話。每一口飯都難以下咽，不是因為菜不好吃，而是因為這種壓抑的氣氛。

05

矛盾在一次產檢后徹底激化了。

那天是例行的產檢，醫生檢查后對我說："蘇太太，你的血壓有些偏高，最近要注意休息，減少家務勞動，保持心情愉快。"

江春花在旁邊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走出醫院，她忍不住開口了："現在的醫生就是這樣，動不動就讓孕婦休息。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么嬌氣的？"

"媽，醫生是專業的，她的建議..."我試圖解釋。

"專業？"江春花冷笑一聲，"她一個小丫頭，看起來都沒結過婚，懂什么懷孕生孩子？我生過孩子，比她有經驗多了！"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知道是因為血壓升高，還是因為氣憤。

回到家后，江春花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

"念云，醫生的話你別太當真。"她坐在沙發上，語重心長地說，"懷孕期間就應該多干活，這樣生孩子才容易。你看那些農村女人，干活干到臨產，生孩子都特別順利。"

"可是我的情況..."

"你的情況就是太嬌氣了！"江春花打斷我的話，"從明天開始，你每天要做完所有的家務才能休息。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孩子好。"

那天晚上，江致遠回來后，我把產檢的結果告訴了他。

"醫生說我血壓偏高，需要多休息。"我拿著檢查報告給他看。

江致遠看了看報告，皺了皺眉頭："確實有點高，那你就多休息吧。"

我心里終于有了一點安慰，但江春花在廚房里大聲說道："致遠，你別被那些小醫生騙了！血壓高一點算什么？我懷你的時候血壓比這高多了，不照樣把你生下來了？"

江致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親，最后說："媽說得也有道理，適當的活動對孕婦有好處。"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連醫生的專業建議，他都可以因為母親的一句話而否定。

06

接下來的日子，江春花的"管教"變得更加嚴格。

每天早上六點，她準時敲門："念云，起床了！今天的任務很多，不能偷懶。"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在她的監督下開始一天的"修行"。洗碗、拖地、洗衣服、收拾房間，每一項都有她的標準。

"這個碗還有油，重新洗！"

"地板這里還有頭發絲，再拖一遍！"

"衣服沒有搓干凈，你看這里還有污漬！"

我的腰越來越疼，腳也開始浮腫，但她總有理由讓我繼續干活。

"腰疼是因為你平時不鍛煉，多干活就好了。"

"腳腫是正常現象，我當年比你腫得厲害。"

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開始對我的娘家指手畫腳。

"你爸媽怎么教的女兒？連個家都不會持。"她一邊挑剔我拖的地，一邊說道。

"我媽媽很賢惠的。"我忍不住為母親辯護。

"賢惠？那怎么沒教會你做家務？"江春花冷笑，"還有啊，以后孩子出生了，可別讓你媽來幫忙，鄉下人不懂育兒，別把我孫子教壞了。"

我的手緊緊握著拖把，指節都發白了。我的父母雖然文化不高，但他們用盡全力供我上大學，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現在卻被人這樣貶低，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那天晚上，我和江致遠攤牌了。

"致遠，我受不了了。"我坐在床邊，眼淚止不住地流，"你媽媽對我的要求太過分了，她還侮辱我的父母。"

江致遠正在看手機，頭也不抬地說："媽年紀大了，說話直接一點，你別和她計較。"

"計較？"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她讓我每天六點起床做家務，說我爸媽沒教育好我，說不能讓我媽來照顧孩子，這叫說話直接？"

江致遠終于放下手機，看著我："念云，你冷靜一點。媽一個人把我養大不容易，她現在過來照顧你，已經很辛苦了。"

"照顧我？"我站起來，憤怒讓我渾身發抖，"她是在折磨我！我的血壓因為她越來越高，我每天累得腰疼得直不起來，這叫照顧？"

"你別這么說媽！"江致遠也有些生氣了，"她是長輩，是我的母親，你應該尊重她。"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當初戀愛的時候，他是那么體貼溫柔，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那我呢？"我問，"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親，我就不值得你保護嗎？"

江致遠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媽也是為你好，為孩子好。女人帶孩子是天性，你現在多學一點，以后有好處。"

我徹底絕望了。原來在他心里，我的痛苦不值得同情，我的委屈不值得關注，只因為他的母親說"這是為你好"。

07

臨近預產期，坐月子的問題擺在了眼前。我提出請月嫂，江春花堅決反對。

"花那個冤枉錢干什么？我來照顧就行。"她坐在沙發上，語氣不容置疑，"月嫂都是外人，哪有我這個親奶奶用心？"

"可是月嫂比較專業，而且..."我試圖說服她。

"專業？"江春花冷笑，"我帶大了致遠，現在他不是好好的？那些月嫂都是為了賺錢，根本不會真心照顧你。"

我看向江致遠，希望他能支持我的決定。畢竟月嫂費用我們完全負擔得起，而且專業的護理對產婦和新生兒都有好處。

江致遠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先試試讓媽照顧，不行再請月嫂。"

江春花立刻不高興了："什么叫試試？你是不相信你媽的能力？"

"不是的，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江致遠趕緊解釋。

看著他們母子倆的對話，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這個家里，我的想法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婆婆不高興。

"而且啊，"江春花繼續說道，"念云要學會當媽媽。孩子出生后，哭了餓了都要她來處理，總不能指望別人一輩子。"

我忍不住反駁："那致遠呢？他不是孩子的父親嗎？為什么只有我要學會當父母？"

江春花愣了一下，然后理直氣壯地說："男人哪有時間帶孩子？致遠要工作賺錢養家，帶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

"憑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帶孩子為什么只是女人的事？"

"這是天經地義的！"江春花站起來，聲音越來越高，"從古到今都是這樣，女人生孩子、帶孩子，男人在外面打拼。你要是覺得委屈，當初就別結婚別生孩子！"

我感到一陣眩暈，血壓又升高了。這個女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我憤怒到極點。

"那按您這個邏輯，孩子也是您兒子的，為什么他就不用帶？"我努力控制著情緒問道。

"男人帶什么孩子？"江春花冷笑，"你見過哪個男人半夜起來喂奶換尿布的？這都是女人的天性！"

正在這時，江致遠下班回來了。聽到我們的爭吵聲，他放下包走過來。

"怎么了？又吵什么？"他問。

江春花立刻向兒子告狀："念云非要請什么月嫂，嫌棄我照顧不好她！我好心好意過來幫忙，卻被人看不起！"

我看著江致遠，心里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也許這一次，他會站在我這邊。

江致遠聽完母親的話，轉頭對我說："念云，媽說得也有道理。女人帶孩子是天性，你現在就要開始學習了。別矯情了。"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08

我什么話都沒說，轉身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江致遠跟進來，看到我在整理衣服，問道："你干什么？"

"回家。"我頭也不抬地說。

"別鬧了，念云。"江致遠想要拉住我的手，"媽已經道歉了，你別這么小心眼。"

我甩開他的手："道歉？她什么時候道歉了？她只是在告狀，說我看不起她。"

"那你想怎么樣？"江致遠有些不耐煩了，"媽一個人過來照顧你，你不感激就算了，還要鬧脾氣？"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致遠，你聽清楚她剛才說的話了嗎？她說孩子在誰肚子里就誰帶，帶孩子是女人的天性，男人不用管。這就是你想要的婚姻？"

"她說錯了什么？"江致遠攤攤手，"從古到今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徹底震驚了。原來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原來在他心里，我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免費的保姆。

"那我們離婚吧。"我平靜地說，"既然你覺得養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那我一個人養就好了。"

"你瘋了？"江致遠瞪大眼睛，"你懷著孕呢，說什么胡話？"

我沒有理他，繼續收拾東西。化妝品、換洗衣服、重要證件，一樣樣裝進行李箱。

江春花聽到動靜，也走了進來。看到我在收拾行李，她冷笑道："收拾吧，看你能去哪里？女人懷著孕，娘家也不會要你的。"

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馬上繼續收拾。她說得對，我確實沒有退路。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想再待在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念云，你別沖動。"江致遠試圖阻止我，"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談，別動不動就要走。"

"談什么？"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談我應該怎么做你們家的免費保姆？談我應該怎么感激你媽媽的'照顧'？"

"你這是什么態度？"江春花氣得臉色發青，"我辛辛苦苦伺候你三個月，到頭來就是這個結果？"

我沒有回答她，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江致遠追出來，在樓梯口攔住我。

"念云，你冷靜一點。就算媽說話不好聽，但她是長輩，你要理解。"他的聲音里帶著懇求，"你現在懷著孕，回娘家算什么？讓別人怎么看我們？"

我看著他，心里最后一點幻想也破滅了。到了這個時候，他擔心的還是面子，還是別人的看法，而不是我的感受。

"讓別人怎么看？"我冷笑，"那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三個月是怎么過來的？我的委屈，我的痛苦，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

江致遠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我已經拖著行李箱下樓了。

站在樓下等出租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棟樓。半年前，我還以為這里會是我的家，會是我和孩子幸福生活的地方。現在我才明白，有些地方，永遠不會成為家。

09

出租車在縣城的老街上停下，我拖著行李箱站在熟悉的門前。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門前的石階還是那么高，墻上的爬山虎已經泛黃。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院門。

"爸、媽，我回來了。"我喊道。

屋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但緊接著，我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我愣住了。

這是什么聲音？為什么我家會有嬰兒？

媽媽王美珍從屋里沖出來，看到我時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念云？你怎么回來了？"她趕緊迎上前，想要接過我的行李箱，但動作顯得有些急促。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從客廳里傳出來。我推開媽媽，直接走進屋里。

客廳的沙發上，放著一個嬰兒搖籃，里面躺著一個大約一歲的小男孩，正哭得滿臉通紅。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是...這是誰的孩子？"

爸爸蘇建國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熱牛奶。

看到我，他的表情也很復雜。

爸媽接下來一句話讓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