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婉清，快過來盛飯，菜都涼了。"

婆婆王淑芬站在餐廳門口，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叫我。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從廚房走出來。餐桌上擺著四副碗筷，卻沒有我的位置。

這已經是我嫁到方家的第三年，也是我第一千零九十五次被排除在餐桌之外。

公公方建國坐在主位，丈夫方志誠坐在他旁邊，六歲的小蕓蹦蹦跳跳地爬上椅子。

而我，永遠只能站在廚房門口，等他們吃完再收拾殘局。

"今天是小蕓的生日，你動作快點。"王淑芬催促道。

我點點頭，走向廚房去端湯。

心里想著，這會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做了。

01

"婉清，快過來幫忙盛飯，菜都涼了。"婆婆王淑芬站在餐廳門口，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叫我。

我正在客廳里陪小蕓看動畫片，聽到這話，習慣性地站起身。小蕓抬起頭看著我，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寫滿了不解。

"婉清阿姨，你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六歲的小蕓奶聲奶氣地問道。

王淑芬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小蕓，別亂問。快去洗手吃飯。"

我摸了摸小蕓的頭："阿姨一會兒就來，你先去吃飯好不好？"

走進廚房，我熟練地開始盛飯。三年來，這已經成了我的固定工作。王淑芬跟在我身后，開始了她的日常數落。

"你看看隔壁的小李媳婦，人家多懂事，從來不用婆婆操心。你倒好，什么都要我說。"她一邊說一邊用鍋鏟使勁敲著鍋沿，"還有，你那些個電話能不能少接點？成天神神秘秘的，像什么話？"

我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把飯盛好。王淑芬見我不搭腔，聲音更大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度？志誠娶你進門，不是讓你來當大小姐的。"

"媽，您聲音小點，讓鄰居聽見不好。"方志誠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小聲勸著他母親。

"我聲音大怎么了？我在自己家里說話還要看別人臉色？"王淑芬瞪了兒子一眼，"你們小兩口是不是背著我說什么了？"

方志誠連忙擺手："哪有的事，媽您想多了。"

我端著飯菜往餐廳走，聽到身后王淑芬還在喋喋不休："我告訴你，這個家我說了算。她嫁進來就要守我家的規矩。"

餐桌上，公公方建國已經坐在了他的固定位置上，正在看手機新聞。小蕓坐在他旁邊，用小手撐著下巴等開飯。

我把菜一樣樣擺好，王淑芬這才滿意地走了過來。

"建國，吃飯了。志誠，你也快過來。"她招呼著家里的男人們坐下，然后看向我，"婉清，你去廚房看著點火，別讓湯溢了。"

這是她的慣用借口。每次開飯，總有各種理由讓我離開餐桌。不是讓我看火，就是讓我去洗菜，或者收拾廚房。

我轉身往廚房走，聽到小蕓又問了一遍："奶奶，為什么婉清阿姨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小孩子話怎么這么多？快吃你的飯。"王淑芬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方建國放下手機，難得開口："淑芬，要不讓婉清也過來吃吧。"

"你懂什么？"王淑芬立刻反駁，"我們家從來都是這樣的規矩。當年我嫁過來的時候，你媽也是這樣要求我的。現在輪到她了，憑什么要改？"

方志誠夾了塊肉給小蕓，小聲說："媽，時代不一樣了..."

"什么不一樣？規矩就是規矩！"王淑芬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娶了媳婦就要幫著外人說話？"

我在廚房里聽著這些對話，心里五味雜陳。三年來，類似的爭吵已經發生過無數次。每次方志誠想為我說話，最后都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還有個重要的電話會議，是關于下個月貨物出口的事情。我需要在三點前處理完家里的事情。

02

"婉清，你在干什么？怎么還不過來收拾？"王淑芬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我放下手機，走了過去。餐桌上杯盤狼藉，他們已經吃完了。小蕓還坐在椅子上，看到我過來，立刻跳下椅子跑到我身邊。

"婉清阿姨，我給你留了雞腿。"她從碗里拿出一個雞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我的心瞬間被溫暖包圍，蹲下身子接過雞腿："謝謝小蕓，你真貼心。"

"哎呀，小蕓，你怎么能這樣？"王淑芬走過來，一把奪過雞腿扔回盤子里，"這些都要收起來的，晚上還要吃呢。"

小蕓的眼睛瞬間紅了："我就想給婉清阿姨吃..."

"小孩子不懂事，你一個大人還跟著胡鬧？"王淑芬白了我一眼，"快收拾桌子，一會兒還有客人要來。"

方志誠看不下去了："媽，婉清一天都沒好好吃飯，讓她先吃點東西再收拾不行嗎？"

"她什么時候沒吃飯了？廚房里不是有剩菜嗎？"王淑芬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一會兒你二嬸要帶著表弟過來，家里亂糟糟的像什么話？"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拾餐桌。方志誠想要幫忙，被王淑芬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去客廳陪你爸看電視，這些事情不用你管。"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劉總"。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放下手里的盤子，走向陽臺。

"喂，劉總。"

"婉清，下午的會議能提前到兩點半嗎？南山區那邊的客戶有急事，想早點確認訂單。"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點四十："可以，我準備一下就上線。"

"好的，那就兩點半準時開始。對了，這次的單子很重要，涉及到三百萬的貨款。"

"明白，我會認真準備的。"

掛掉電話，我發現王淑芬正站在陽臺門口，滿臉懷疑地看著我。

"什么劉總？什么三百萬？"她的語氣充滿了質疑，"你不是在家帶孩子嗎？哪來的什么工作？"

我平靜地說："只是幫朋友處理點小事情。"

"什么小事情能涉及到三百萬？"王淑芬越說越激動，"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時方志誠也走了過來："媽，您想什么呢？婉清不是那樣的人。"

"我想什么？我看她成天接電話，還總是避著我們，鬼鬼祟祟的。"王淑芬指著我說，"你們年輕人我不懂，但是三百萬不是小數目，她一個沒工作的女人，哪來的這種機會？"

我看著這對母子，心里涌起一陣無奈。三年來，我從未向他們解釋過我的工作，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另一方面是因為我想保持低調。

"媽，您別胡思亂想了。"方志誠拉著母親往客廳走，"婉清是什么人，您還不了解嗎？"

"我了解？我了解個屁！"王淑芬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嫁到我們家三年了，我連她家里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她父母從來不來往，連結婚的時候都是隨便應付了事。"

方志誠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什么。

這時門鈴響了，王淑芬立刻變了臉色，整理了一下衣服："肯定是你二嬸來了，快開門。"

03

門開了，進來的是王淑芬的妹妹王淑華，還有她的兒子小偉。王淑華五十歲出頭，穿著一身名牌，手里拎著精美的禮品袋。

"姐，我來了。"王淑華進門就開始東張西望，"喲，這房子越看越氣派啊。"

"快進來坐。"王淑芬臉上堆滿了笑容，"小偉也來了，長得越來越帥了。"

小偉今年剛大學畢業，在某互聯網公司工作。他看了看客廳，點點頭："二姨，房子裝修得不錯。"

我在廚房里繼續收拾，聽著客廳里的談話。

"姐，志誠工作怎么樣？"王淑華坐在沙發上問道。

"還行，每個月工資七千多。"王淑芬給她倒茶，"雖然不多，但是夠生活了。"

"七千？那這房子的房貸怎么辦？"小偉好奇地問，"這房子看起來得要四五百萬吧？"

王淑芬愣了一下，然后說："志誠有能力，肯定能還得起。"

小偉算了算："那每個月房貸得要好幾千吧？七千的工資除去房貸，生活費都不夠啊。"

這時方志誠從洗手間出來，聽到了這個話題，臉色有些不自然。

"小偉，你現在工資多少？"他岔開話題問道。

"我剛畢業，底薪八千，加上提成的話，一個月能拿到一萬二左右。"小偉有些得意，"我們公司福利很好，年底還有獎金。"

王淑華更加得意了："小偉從小就聰明，大學讀的是某大學計算機專業，現在供不應求。"

"是啊，現在做互聯網的都賺錢。"王淑芬羨慕地說，"不像我們志誠，在那個小公司里做文員，工資一直漲不上去。"

我端著茶水從廚房走出來，給客人倒茶。王淑華看了我一眼，然后對王淑芬說："這就是志誠媳婦吧？看起來挺老實的。"

"是啊，雖然人老實，但是也沒什么本事。"王淑芬毫不避諱地說，"成天在家里閑著，也不出去找個工作。"

我放下茶壺，王淑華繼續說："現在的年輕人，不能只靠男人養著。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業。"

"就是啊，你看人家李家媳婦，在銀行工作，一個月工資一萬多呢。"王淑芬說著，眼神瞥向我，"有些人就是命好，嫁個好老公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小偉喝了口茶，突然問："二姨夫，你們這房子房貸多少錢一個月啊？"

方志誠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這個...具體多少我也記不清了。"

"不會吧？房貸這么大的事情還能記不清？"小偉笑著說，"我正準備買房呢，想參考一下。"

王淑芬也感到奇怪："志誠，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看了一眼，是銀行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走向陽臺。

"您好，是林女士嗎？我是某銀行的客戶經理小張。"

"是的，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您的房貸扣款賬戶余額不足，今天的扣款失敗了。請問您什么時候能補足余額？"

我愣了一下："扣款失敗？怎么可能？我賬戶里有錢啊。"

"您可以查一下賬戶余額，可能是有其他大額支出導致的。"

我快速打開手機銀行，查看余額。果然，賬戶里的錢不夠這個月的房貸扣款。昨天剛給工廠預付了一筆貨款，忘記預留房貸的錢了。

"好的，我馬上轉賬。"

掛掉電話，我立刻進行了轉賬操作。就在這時，我聽到客廳里王淑華的聲音："姐，我剛才聽到什么房貸扣款失敗？"

我的心咯噔一下。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她們竟然在偷聽。

04

我快步走回客廳，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王淑華一臉好奇，王淑芬滿臉疑惑，方志誠則顯得有些緊張。

"婉清，剛才那個電話是誰打的？"王淑芬直接問道。

我平靜地說："工作上的事情。"

"什么工作？"小偉好奇地問，"我剛才聽到你說什么三百萬？"

王淑華眼睛一亮："三百萬？婉清，你在做什么工作？"

"就是幫朋友處理一些貿易方面的事情。"我盡量含糊其辭。

王淑芬皺起眉頭："什么貿易能涉及到三百萬？你一個在家的人，怎么會接觸到這種生意？"

這時方志誠想要幫我解圍："媽，婉清她..."

"你閉嘴！"王淑芬打斷了兒子，"我在問她，不是問你。"

她轉過身盯著我："婉清，你老實說，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回答道。

小偉在一旁添油加醋："現在網上騙局這么多，什么投資理財、虛擬貨幣，都說得天花亂墜。"

王淑華也跟著說："是啊，婉清，你可別被人騙了。三百萬不是小數目。"

王淑芬的疑心越來越重："我就說你這三年來行為古怪，總是接些神神秘秘的電話。"

"什么古怪？"我反問。

"你自己心里清楚。"王淑芬冷笑一聲，"成天在家里待著，卻總有人給你打電話談生意。你說這正常嗎？"

就在這時，小蕓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怯生生地看著大人們："你們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大聲？"

王淑華抱起小蕓："沒事，叔叔阿姨在聊天。"

"我想要生日蛋糕。"小蕓奶聲奶氣地說，"今天是我生日，婉清阿姨說要給我做蛋糕的。"

聽到小蕓的話，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當然要做蛋糕，這是答應你的。"

"等等！"王淑芬突然站起來，"現在不是做蛋糕的時候。我要搞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走到我面前："婉清，你不說清楚，今天這事沒完。"

我看著王淑芬咄咄逼人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無奈："我已經說了，就是普通的工作。"

"普通的工作能談到三百萬？"王淑芬步步緊逼，"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方志誠終于忍不住了："媽，您為什么一定要這樣？"

"我怎么了？我想了解我兒媳婦在做什么，有錯嗎？"王淑芬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在這個家里住了三年，我連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我的合作伙伴打來的："婉清，會議馬上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半了。

"我需要開個重要的會議，我們晚點再談。"我對眾人說道。

"什么會比家里的事更重要？"王淑芬攔住我，"你必須現在就說清楚！"

就在這時，小蕓突然大哭起來："我要過生日！我要蛋糕！"

05

小蕓的哭聲讓整個客廳更加混亂。我連忙抱起她，輕聲安慰："乖，別哭，阿姨馬上給你做蛋糕。"

"可是他們都在吵架，我不喜歡。"小蕓抽泣著說。

王淑華從我手里接過小蕓："來，小蕓到姨奶奶這里。大人在談事情，你先看電視好不好？"

王淑芬卻毫不理會小蕓的情緒，繼續追問："我不管什么會不會的，你必須先把話說清楚。一個在家的女人，怎么會有三百萬的生意？"

我的手機一直在響，會議已經開始了。我只能先接起電話："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急事，能不能等十分鐘？"

"婉清，這個會議很重要，客戶在等著。"電話里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知道，但是..."

王淑芬直接走過來，想要搶我的手機："什么會議這么重要？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方志誠連忙攔住母親："媽，您別這樣。"

"我怎么了？我想知道我兒媳婦到底在做什么，有錯嗎？"王淑芬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她一個沒工作的女人，成天接這種電話，這錢來路不明啊！"

小偉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姨，您說得對。現在網絡詐騙這么多，萬一被人利用了怎么辦？"

王淑華也跟著說："是啊，姐，這事確實有點奇怪。一般家庭主婦哪來的這么大的生意？"

我看著這一群人，心里涌起一陣憤怒。三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他們不僅不關心，反而懷疑我做違法的事情。

"好。"我深吸一口氣，掛掉了電話，"你們想知道是吧？我告訴你們。"

"這還差不多。"王淑芬雙手抱胸，一副質問的架勢。

"我確實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收入不錯。"我平靜地說，"足夠支撐一個家庭的正常開銷。"

"什么工作？"小偉嗤笑一聲，"一個月在家的人，能有什么高收入的工作？"

"為什么不可能？"我反問道。

王淑芬也滿臉不信："你要是有正經工作，為什么從來不說？還天天在家里做家務？"

"因為我以為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看著她，"我以為嫁到這個家，就應該承擔起家庭的責任。"

"責任？"王淑華插話，"什么責任需要你去做那么大的生意？"

這時方志誠終于開口："二嬸，婉清她..."

"你閉嘴！"王淑芬打斷了兒子，"我現在要聽她說。"

我繼續說道："我做的是正當生意，進出口貿易。"

"進出口貿易？"王淑芬不敢置信，"就你？開什么玩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銀行的客戶經理。

"林總，您好。關于您公司下個月的資金周轉..."

我快速掛掉電話，但"林總"這兩個字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了。

客廳里再次陷入沉默。小偉張著嘴巴，王淑華瞪大了眼睛，王淑芬更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林總？"小偉喃喃自語，"銀行叫你林總？"

方志誠也震驚地看著我。雖然我們是夫妻，但他從來不知道我的具體工作情況。

王淑芬緩過神來，指著我說："你...你真的有公司？"

我點點頭："明陽貿易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林婉清。"

"明陽貿易？"小偉突然興奮起來，"我知道這家公司！我們公司給他們做過軟件開發。聽說老板很年輕，沒想到是個女的。"

王淑華追問："這公司有多大？"

小偉想了想："具體不清楚，但是能給我們公司幾十萬的項目，應該不小。"

王淑芬這下徹底傻眼了。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那你為什么從來不說？"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因為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平靜地回答，"你只關心我有沒有按時做飯，有沒有收拾好房間，有沒有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這時小蕓又開始哭了："我要過生日，我要蛋糕！"

我走過去抱起小蕓："好，阿姨現在就去準備生日會。"

06

我抱著小蕓走向廚房，開始準備她的生日蛋糕。小蕓止住了哭聲，好奇地看著我工作。

"婉清阿姨，你真的是老板嗎？"她天真地問。

"是的，阿姨有一家小公司。"我一邊攪拌蛋糕糊一邊回答。

"那你很有錢嗎？"

"還行吧。"

小蕓想了想，又問："那為什么爺爺奶奶不讓你吃飯？"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從小蕓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大人的世界有些復雜。"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一個六歲的孩子解釋。

客廳里的談話聲越來越大，我能聽到王淑芬激動的聲音。

"志誠，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她的工作到底了解多少？"

"媽，我..."方志誠的聲音很小。

"你什么你？你娶了個媳婦，連她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王淑華也加入了討論："姐，我覺得這事確實有點奇怪。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一聲不響就開了個公司？"

小偉在網上搜索著："我查了一下明陽貿易，確實存在，注冊資本500萬。"

"500萬？！"王淑芬的聲音變得尖銳。

我在廚房里聽到這些對話，心里五味雜陳。三年來，我一直試圖融入這個家庭，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接納過我。現在知道我有錢了，態度立刻就變了。

蛋糕很快做好了，我在上面插上了生日蠟燭。小蕓高興地拍手："好漂亮！"

我抱著她走回客廳，準備開始生日儀式。但我發現氣氛比剛才更加緊張了。

王淑芬坐在沙發上，臉色復雜地看著我。王淑華在一旁竊竊私語，小偉還在玩手機查資料。

"小蕓的生日會開始了。"我把蛋糕放在茶幾上。

但沒人理我。王淑芬突然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婉清，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公司是怎么來的？"

"什么怎么來的？"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一個小姑娘，哪來的500萬注冊公司？"王淑芬的語氣充滿了懷疑，"是不是你家里給的？"

我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賺的。"

"自己賺的？"王淑華插話，"你今年才28歲，怎么可能自己賺到這么多錢？"

小偉也抬起頭："是啊，除非做什么特殊行業，否則很難這么快積累財富。"

聽到"特殊行業"這四個字，我的臉色變了。他們竟然懷疑我做違法的事情。

"你們在想什么？"我有些憤怒。

"我們也不想多想，但是這事確實說不通啊。"王淑芬繼續說，"你從來不說家里的情況，工作也是神神秘秘的。現在又突然冒出個500萬的公司..."

就在這時，小蕓突然大聲說："我要許愿！我要吹蠟燭！"

所有人都看向茶幾上的生日蛋糕，蠟燭還在燃燒著。

"對，今天是小蕓的生日。"我強忍著情緒，"我們先給小蕓過生日。"

"生日可以晚點過，這事必須先說清楚。"王淑芬固執地說。

小蕓看著大人們的臉色，又開始哭了："我不要這樣的生日！"

這時方志誠終于站了起來："夠了！今天是小蕓的生日，能不能先讓孩子高興一下？"

"志誠，你..."王淑芬想說什么，但看到小蕓哭得越來越厲害，最終還是閉了嘴。

我抱起小蕓，輕聲哄她："乖，我們先許愿好不好？許完愿再說其他的。"

小蕓抽泣著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許愿。

就在這個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那個會改變一切的電話。

等小蕓許完愿，吹滅蠟燭后，我站起身，在所有人面前撥通了銀行的電話。

他們以為我又要開什么工作會議，卻不知道這通電話將徹底顛覆他們對這個家庭經濟狀況的認知。

電話接通了，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您好，我要停止一筆銀行轉賬業務，賬戶是尾號6688的，每月8300元的房貸代扣，請立即停止。"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方志誠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婉清，你...你在說什么？"

王淑芬瞪大眼睛，嘴巴張了又合："什么房貸代扣？志誠，她在胡說什么？"

王淑華也愣住了："婉清，你剛才說的是...8300元？"

我掛掉電話，平靜地從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銀行流水單據，輕輕放在茶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銀行印章，在客廳的燈光下格外刺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疊單據上。

方志誠顫抖著手伸向那些文件，當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王淑芬搶過單據，低頭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小偉好奇地湊過來，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怎么可能？"

王淑華接過單據，當她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數字時，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而當他們看到最后一頁上那個令人震驚的總金額時，所有人都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