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王阿姨，這個家的事情，還是我們親生子女來決定比較合適。」

兒子明軒把房產(chǎn)證重重拍在茶幾上，咖啡杯被震得翻倒，滾燙的液體濺在我冰涼的手背上。

「我照顧了你們父親整整七年！」我的聲音哽咽。

「照顧幾年就想分這么多財產(chǎn)？我們是親生的，你算什么？」女兒雅琪冷笑著說，眼中滿是輕蔑。

老公去世剛一周，他們就迫不及待要把我這個"外人"掃地出門，給前妻買豪宅。我這個沒有給徐家生過一兒半女的后媽，在血緣至上的鐵律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鄰居們都說我應(yīng)該"識大體"，親戚們勸我"血濃于水"要讓步。

當(dāng)我打開那個神秘的保險箱時，我笑了。

01

「這套房子必須賣掉！」兒子明軒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震得我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老公去世才一周，他們就上門了。

我抬頭看看時間，上午十點，是老公的兒子和女兒回來了。這一周來，他們每天都會過來，美其名曰是來看我，實際上是在觀察什么時候適合"談事情"。

「王阿姨，我們來了。」兒子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客氣但疏遠。七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媽，永遠是王阿姨。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深吸一口氣下樓。客廳里，兒子明軒西裝筆挺地坐在沙發(fā)上，女兒雅琪拎著名牌包坐在旁邊。兩人的表情嚴肅，像是來開董事會的。

「你們吃過早飯了嗎？我去給你們做點什么。」我習(xí)慣性地想去廚房，這七年來，每次他們回家我都會忙前忙后地準(zhǔn)備吃的。

「不用了。」兒子直接擺手，「我們今天是來跟你商量重要事情的。」

我在他們對面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心里隱約感覺到什么，但不敢相信。

女兒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茶幾上：「王阿姨，我爸的后事已經(jīng)辦完了，現(xiàn)在該處理一下財產(chǎn)的事情。」

我盯著那個文件夾，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褲子：「什么財產(chǎn)的事情？」

「按照法律，我們作為親生子女，是主要繼承人。」兒子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宣讀一份法律條文，「這套房子需要賣掉，給我媽買一套新房。她一個人住在那個老小區(qū)，我們作為兒女不能不管。」

我感覺血液一下子沖到了腦門：「賣房子？這是我們的家啊。」

「這是我爸的房子。」女兒糾正我，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而且說實話，我媽才是我爸真正的妻子，你們只是再婚而已。」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他們。七年來，我把這個家當(dāng)成自己真正的家，精心布置每一個角落，悉心照顧他們生病的父親。可現(xiàn)在，他們說這不是我的家。

「你們父親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是誰在身邊？」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們，「這七年來，是誰每天凌晨起床給他翻身防褥瘡？是誰學(xué)會做各種營養(yǎng)餐只為了讓他恢復(fù)得更好？」

兒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們承認你照顧過我爸，所以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但是這個家的重大決定，你沒有決定權(quán)。」

「你只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我們才是徐家真正的血脈。」女兒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在我心上。

我扶住窗臺穩(wěn)住身體。這句話比任何羞辱都更讓我絕望，因為它在法理上是對的。不管我多么用心，多么付出，在血緣關(guān)系面前，我永遠是外人。

「我媽現(xiàn)在住的房子又舊又小，冬天還漏風(fēng)。」女兒繼續(xù)說道，「而你住著我爸留下的豪宅，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這件事情需要通過法律程序。」

兒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法律程序？王阿姨，我想你搞錯了什么。我們是親生子女，法定第一繼承人。你作為配偶，確實有繼承權(quán)，但比例很有限。」

我看著這個我照顧了七年、叫了七年兒子的年輕人，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溫情，只有精明的計算。

「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們父親去世才一周，尸骨未寒，你們就迫不及待地要分家產(chǎn)？」

「什么叫迫不及待？」女兒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們是在履行做兒女的責(zé)任，照顧我們的親媽。這有什么錯？」

我無言以對。在孝順的大旗下，我的任何反對都顯得自私和無情。而且我知道，在他們心里，我這個沒有給徐家生過一兒半女的后媽，永遠不可能和他們這些親生骨肉相提并論。

兒子看了看手表：「我們今天就是來通知你這個決定的。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么配合我們和平解決，要么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他們收拾好文件夾，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女兒回頭看了我一眼：「王阿姨，我建議你想清楚。血濃于水的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

血濃于水。這四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是啊，他們流著徐家的血，而我，一個外來的女人，一個沒有為徐家留下任何血脈的女人，憑什么和他們爭？

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回響。我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個我用七年時間精心經(jīng)營的家，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入侵者。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老公生前說過的一句話。那是半年前，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惡化的時候，有一天他握著我的手說：「婉如，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相信我。」

當(dāng)時我以為他說的是后事安排，現(xiàn)在想起來，會不會是別的什么？

我起身走向老公的書房，也許在那里，我能找到什么線索。

02

第二天上午，我翻遍了老公的書房。抽屜、文件夾、書籍夾頁，任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我都仔細檢查過，但什么特別的東西都沒找到。也許那句"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真的只是他想讓我安心的話。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放棄時，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看出去，女兒雅琪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一副剛哭過的樣子。我打開門，她撲進來就抱住我的胳膊。

「王阿姨，我昨晚去看我媽了。」她的聲音哽咽著，「她住的那個房子太破了，墻皮都掉了，冬天冷得要命。我媽說她不想麻煩我們，但我看著心里難受啊。」

我讓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七年來，她很少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脆弱。

「我媽一個人住在那種地方，身體又不好，而你住著我爸的豪宅。」她抬頭看著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王阿姨，你忍心嗎？」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在微微顫抖。這話說得我好像是惡毒后媽一樣。

「你媽的居住問題，你們可以想別的辦法解決。」我盡量平靜地說，「比如你們兄妹倆合力給她買套房子。」

「我和我哥哪有那么多錢？」她立刻反駁道，「我們都還在還房貸，哪有余錢給我媽買房？」

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砥嚶暋Ｎ易叩酱斑呉豢矗歉舯卩従永畲髬屪哌^來，身后還跟著樓下的張大爺。

李大媽進門就拉著女兒的手：「雅琪啊，我聽說你要給你媽買房子的事了，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張大爺也點頭稱贊：「親生女兒就是不一樣，這么有孝心。」

我站在一邊，突然明白了。這是一場精心安排的表演，目的就是讓鄰居們站在她這一邊，給我施加道德壓力。

果然，李大媽轉(zhuǎn)頭看向我：「王姐，你看這孩子多懂事，你就成全成全她吧。」

我捏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里。

下午兩點，兒子明軒也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王阿姨，我把這些年的家庭開支都整理出來了。」他把文件夾放在茶幾上，一頁頁翻給我看，「你看，你這七年一共花了家里197萬。」

我翻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賬目，每一筆都記錄得清清楚楚：衣服、化妝品、保養(yǎng)品、旅游，甚至連每次打車的費用都記錄在內(nèi)。

「這些錢難道不應(yīng)該花嗎？」我反問道，「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花家里的錢有什么不對？」

「王阿姨，您照顧我爸這幾年確實辛苦，但是法律就是法律，親生子女的繼承權(quán)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197萬就算是我們給你的工資了。」他的話徹底否定了我這七年的情感付出。

我翻到最后一頁，上面赫然寫著：「王婉如七年總開銷：197萬元。建議補償金額：200萬元。」

「你有沒有算過我為這個家貼了多少錢？」我放下文件夾，直視著他，「我把自己的房子賣了120萬，全部貼補家用，這個你怎么不算？」

兒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反擊：「那...那是你自愿的。」

「自愿的就不算貢獻？」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放棄工作專心照顧你父親，七年的收入損失你算過嗎？我學(xué)營養(yǎng)學(xué)、康復(fù)護理，就為了讓他恢復(fù)得更好，這些你算過嗎？」

兒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反正法律就是這樣規(guī)定的。」

第三天傍晚，更大的陣仗來了。

門鈴響起時，我透過貓眼看到一群人站在門外。打開門，前妻李美華站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七八個人，都是老公那邊的親戚。

「婉如啊，我們來看看你。」李美華笑容滿面地走進來，好像這里還是她的家一樣。

我讓他們都坐下，默默地給每個人倒茶。這些親戚平時從來不來往，今天卻集體出現(xiàn)，目的不言而喻。

「婉如，我們都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老公的大姐開口了，「但是現(xiàn)在建國走了，孩子們想孝順?biāo)麄兊挠H媽，這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就是啊，血濃于水嘛。」老公的弟弟也附和道，「你還年輕，以后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李美華坐在我對面，端起茶杯慢慢喝著：「建國最愛的就是我們娘仨，你也知道的。你們雖然結(jié)婚了七年，但說到底，還是我和建國的感情更深一些。」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她這話說得巧妙，既承認了我的合法地位，又暗示我只是個插足者。

「你應(yīng)該成全這份情。」她繼續(xù)說道，「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建國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點頭贊同，好像我如果不同意，就是破壞家庭和睦的罪人。

等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感覺自己被全世界孤立了。

我重新回到老公的書房，這次我更仔細地搜查。我移開書架，檢查墻壁后面；我翻開每一本書，檢查夾頁；我甚至趴在地上，檢查地板的縫隙。

就在我?guī)缀踅^望的時候，我注意到書桌的抽屜似乎比外觀看起來要淺一些。我用手摸索抽屜的底部，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格。

暗格里有一把小鑰匙，鑰匙上系著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中國銀行VIP保險箱 20140507」。

我握著這把鑰匙，心跳得像打鼓一樣。也許，老公真的為我安排了什么。

03

找到鑰匙的第二天，我還沒來得及去銀行，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過這次不只是兒子女兒，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透過窗簾往外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兒子說話，手里還拿著一個公文包。房產(chǎn)中介。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前開門。

「王阿姨，這是李經(jīng)理，專門做高端房產(chǎn)的。」兒子臉上掛著笑容，好像在介紹什么值得炫耀的朋友，「我讓他過來評估一下房子的價值。」

李經(jīng)理熱情地伸出手：「王女士您好，聽說您要出售這套房產(chǎn)，我來做個專業(yè)評估。」

我沒有伸手，只是冷冷地看著兒子：「我什么時候說要賣房子了？」

「媽，你就別裝了。」女兒從客廳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手機，「事情早晚要解決，我們只是提前做準(zhǔn)備。」

李經(jīng)理顯然被這個場面弄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職業(yè)性地說：「那我先看看房子的結(jié)構(gòu)，做個初步評估？」

兒子直接帶著他往客廳走：「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套房子是江景豪宅，三百平米，裝修都是進口材料。」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在我的家里指指點點。李經(jīng)理拿著卷尺四處測量，兒子像房主一樣在旁邊詳細介紹每個房間的特點。女兒則在一邊用手機拍照，估計是準(zhǔn)備發(fā)朋友圈炫耀。

「客廳的這套意大利真皮沙發(fā)，值二十多萬。」兒子指著我最喜歡的那套沙發(fā)說，「到時候也一起處理掉。」

我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雙手緊緊抓住扶手。這套沙發(fā)是我和老公一起挑選的，當(dāng)時我們逛了半個城市的家具店，最后在這套沙發(fā)上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決定買下來。

「這個景觀確實不錯，江景房現(xiàn)在很熱門。」李經(jīng)理站在落地窗前，「按照目前的市價，這套房子至少值一千二百萬。」

兒子和女兒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興奮的光芒。

「給我媽買套房子，六百萬就夠了。」女兒小聲對兒子說，「剩下的錢我們兄妹倆一人一半。」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嗎？」

「王阿姨，你也會有你應(yīng)得的那一份。」兒子的語氣很隨意，就像在施舍一樣，「反正法律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是親生的。」

李經(jīng)理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收拾東西：「那個...我先回去做詳細評估報告，有結(jié)果了再聯(lián)系你們。」

等李經(jīng)理走了，女兒開始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用手機對著各個角落拍照。

「雅琪，你在干什么？」我問道。

「拍照片給我媽看啊，讓她選擇喜歡哪些家具。」她頭也不抬地說，「這些東西有些可以搬到新房子里。」

我看著她在我的家里挑挑揀揀，就像在逛商場一樣。她走到餐桌前，用手摸著桌面：「這個實木餐桌不錯，我媽應(yīng)該會喜歡。」

然后她又走到書柜前：「這些書可以當(dāng)廢品賣掉，反正我媽也不看書。」

我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用手機記錄每一件我和老公一起買的東西。每一件家具背后都有我們的回憶，在她眼里卻只是商品。

「雅琪，這里還是我的家。」我終于忍不住了。

她停下拍照，轉(zhuǎn)身看著我：「王阿姨，你也別太固執(zhí)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一切按法律辦事。」

說完，她舉起手機，對著客廳的全景拍了一張照片，然后開始編輯朋友圈：「終于要給媽媽一個溫暖的家了，爸爸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

看著她發(fā)出這條朋友圈，我感覺血液一下子沖到了頭頂。她把給前妻買房子描述成孝順的行為，把我描述成阻撓孝順的惡人。

兒子也在旁邊刷著手機：「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律師了，明天就可以開始辦理法律手續(xù)。」

我站在這個被我用七年時間精心打理的家里，卻感覺自己像個入侵者，像個隨時會被驅(qū)逐的外人。

晚上，他們兄妹倆終于走了。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看著被他們拍照記錄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個裝飾品。這些東西在他們眼里都有了價格標(biāo)簽，都成了可以分配的財產(chǎn)。

我走到臥室，從抽屜里拿出那把小鑰匙。鑰匙在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芒，就像我心中最后一絲希望。

老公到底為我安排了什么？是一筆錢？一份保單？還是一封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須去看看。

我拿起手機查了一下銀行的營業(yè)時間。明天上午九點，銀行一開門我就去。不管保險箱里是什么，不管是希望還是失望，我都要親眼看到。

也許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如果保險箱里什么都沒有，或者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那我就真的徹底敗了。但如果老公真的為我留下了什么...

我緊緊握住鑰匙，對著天花板輕聲說道：「建國，不管你為我安排了什么，我都感謝你。明天，我就去看看你到底給我留下了什么。」

04

第二天上午九點，銀行剛開門我就到了。

VIP客戶經(jīng)理帶我到保險箱存放區(qū)，驗證身份后，我跟著她進入了一個安靜的小房間。20140507號保險箱靜靜地躺在那里，等待著我用鑰匙開啟它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氣后，轉(zhuǎn)動鑰匙。

咔嚓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里面的東西讓我徹底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