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40塊一斤,少一分錢都不賣!”
劉嬸一拍桌子,茶水濺了我一身,她的聲音在村委會里回響著。
“你們瘋了嗎?市場價才25塊!”我的聲音因震驚而有些發抖,看著這些曾經信任的蜂農。
“瘋?你用我們的蜂蜜賺得盆滿缽滿,一個蛋糕賣38塊,憑什么我們只能拿這點辛苦費?”老王也站起來,指著我說道。
村委會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十幾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剝削者。?
我從小長大的村子,此刻卻讓我感到無比陌生和寒冷。
可誰也沒想到,三個月后,這些人會哭著求我重新合作!
1
“小雅,村里有大事要商量,你必須回來一趟。”
劉嬸在電話里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客氣,這讓我警覺起來。
自從三個月前我拒收了她家第四批不合格蜂蜜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
“什么大事?”我放下手中正在調配的蜂蜜慕斯,示意店長小李接手。
“有外地大老板要收購我們村的蜂蜜,出價很高,但人家要見見你這個最大的買家,商量統一價格的事。”劉嬸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你不來就是不給鄉親們面子。”
我皺眉。
我的兩家“蜜語甜品”店每月需要蜂蜜300斤,確實是村里最大的固定客戶,但什么外地老板會在意一個小客戶的想法?
“那我明天上午過去看看。”
“好嘞!就在村委會,十點鐘,你可別遲到。”
掛斷電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劉嬸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她從來不是什么好心人。
當初我剛創業時,為了幫助村里的蜂農,我制定了嚴格的蜂蜜收購標準:水分含量不超過20%,不能摻假,不能喂白糖催產。
其他村民都在努力改進,只有劉嬸總是想走捷徑。
她的蜂蜜問題最多——蜂箱從不清理,蜂蜜水分含量經常超標,還偷偷給蜂群喂白糖增加產量。
我前前后后退了她四次貨,每次都耐心解釋問題所在,但她非但不感謝,反而覺得我故意刁難她。
“林雅你別以為自己讀了幾年大學就了不起,”上次退貨時她惡狠狠地說,“我們養蜂的時候你還在城里喝奶呢!”
但現在她居然主動打電話請我回去商量合作,這背后肯定有鬼。
第二天上午,我開車回到村里。村委會門口停著十幾輛電動車,看樣子村里的蜂農都來了。
推開門,我看到村民們坐成一圈,劉嬸坐在最前面,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
“小雅來了!快坐快坐。”劉嬸指著她旁邊的椅子,“我們正等你呢。”
我環顧四周,老王、老趙、老李這些平時和我關系還不錯的村民,今天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閃躲。這讓我更加確定有問題。
“外地老板人呢?”我直接問道。
“這個嘛……”劉嬸搓了搓手,“其實今天主要是我們村民之間先統一一下想法。”
“什么想法?”
老王咳了一聲,站起來說:“小雅,是這樣的,我們覺得你現在生意做得這么大,兩家店月營業額都快五十萬了,但給我們的蜂蜜價格還是28塊一斤,有點說不過去。”
我冷笑一聲:“老王叔,這價格是我們三個月前簽的合同定的,比市場價高3塊錢。你現在想反悔?”
“不是反悔,是重新商議。”劉嬸接過話頭,“我們打聽過了,城里高檔甜品店的蜂蜜都賣到60塊一斤,你用我們的蜂蜜做成蛋糕一個賣38,司康餅套餐68,一天能賣多少?”
她越說越激動:“憑什么我們辛辛苦苦養蜂,你輕輕松松躺著數錢?”
“劉嬸,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站起來,“我的店面租金、裝修、員工工資、水電雜費,哪一樣不要錢?一個蛋糕的蜂蜜成本8塊,加上進口黃油、面粉、奶油,真正的利潤……”
“別跟我們算這些虛的!”劉嬸打斷我,“總之,我們要求提價到40塊一斤,否則就不賣給你了!”
空氣瞬間凝固。我看著在座的十幾個村民,他們有些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40塊?市場價才25塊,你們憑什么要40塊?”
“憑什么?”劉嬸站起來,聲音尖銳,“就憑你離不開我們!沒有我們的蜂蜜,你那破甜品店還能做什么生意?”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如果你們堅持這個價格,那合同就此終止。我去找別的供應商。”
“哈!”劉嬸得意地笑了,“你去找啊!看看誰愿意供應你這么大的量!”
老王有些猶豫地說:“小雅,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咱們從小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感情……”
“從小一起長大?”我看著他,“那你們為什么要聯合起來逼我?”
“這不是逼你,是為了大家都好。”劉嬸狡辯道,“你賺錢了,我們也應該跟著受益。”
我拿出手機,調出合同:“我再問一遍,你們確定要違約?”
村民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劉嬸一拍桌子:“違約就違約!反正這合同也不公平!”
說著,她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
“你瘋了?”我怒道。
“瘋了又怎樣?”劉嬸雙手插腰,“今天你不答應漲價,這事就沒完!”
幾個村民開始動手了,老李搶走我包里的合同復印件,當著我的面撕得粉碎。
“不要臉!”我指著他們,“你們這是違法的!”
“違法?呵呵,”劉嬸冷笑,“這里是村里,不是你的店。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陷入了絕境。這些人顯然是預謀好的,今天就是想逼我就范。
但我絕不妥協。
“好,從今天起,我們的合作徹底結束。”我轉身要走。
“站住!”劉嬸喊道,“你以為這就完了?告訴你,我女兒小麗馬上要在你店對面開甜品店,到時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競爭!”
我愣了一下,終于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
這根本不是什么價格談判,而是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她要斷我的貨源,然后讓她女兒搶我的生意。
“劉嬸,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冷冷地說,“但你以為甜品生意那么好做?”
“哼!我女兒在美容院干了五年,見過的世面比你多多了!”劉嬸得意洋洋,“再說了,我們才不會像你一樣黑心,生意肯定比你好!”
我不再理會她,大步走出村委會。身后傳來劉嬸的叫囂聲:“小雅,你給我等著!這次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2
一周后,我的噩夢成真了。
“老板,對面開了家新甜品店,叫‘甜心蜜語’。”
店長小李神色凝重地向我匯報,“他們打出‘原產地直供,價格便宜一半’的招牌,還雇人在我們門口發傳單。”
我走到店門口,看著對面剛開業的店鋪,招牌設計和我的極其相似,連字體都一模一樣。
店門口站著個年輕女人,正在跟路人介紹她的產品。
那是劉嬸的女兒小麗。她穿著粉色圍裙,臉上掛著甜膩的笑容,但眼神里有著和她母親一樣的算計。
“快來看看啊,新店開業大酬賓!”小麗高聲喊道,“同樣的蜂蜜蛋糕,對面賣38,我們只要20!奶茶對面15,我們只要8塊!為什么要花冤枉錢呢?”
我看到有幾個原本要進我店的客人被吸引過去,心里一沉。
“老板,我們要不要也降價?”小李擔心地問。
“不降。”我堅決地說,“我們走品質路線,不打價格戰。”
但接下來的幾天,我店里的客流量明顯下降了。
很多不明真相的顧客確實被便宜的價格吸引,特別是那些偶爾路過的散客。
小麗每天都站在店門口,見到有人往我這邊走就攔住推銷:“同樣的東西,為什么要多花一倍的錢?我們用的蜂蜜更純正,是農村直供的!”
她還學我做網絡營銷,在社交平臺上發布各種對比圖片,暗示我的產品暴利。
我忍無可忍,決定親自去會會她。
“小麗,你這樣做生意不覺得臉紅嗎?”我走進她的店鋪,直接開門見山。
“臉紅?”小麗冷笑,“我憑本事賺錢,有什么好臉紅的?”
我環顧她的店鋪,裝修雖然模仿我的風格,但明顯偷工減料。
展示柜里的蛋糕看起來就像是新手作品,奶油打發不足,造型也很粗糙。
“你這些蛋糕,真的是用純蜂蜜做的?”我指著一個明顯發黃的戚風蛋糕問道。
“當然!我們家有幾十年的養蜂經驗,蜂蜜純天然,比你那些不知從哪兒收來的蜂蜜好多了。”小麗理直氣壯地說。
她店里的蛋糕質地粗糙,明顯是用了劣質面粉。
“小麗,你良心不會痛嗎?”我指著蛋糕,“用這種原料糊弄客人?”
“你少裝清高!”小麗突然翻臉,“你以為你很高尚?還不是靠壓榨我們村民發財!我媽說得對,你就是個白眼狼!”
“壓榨?我給的價格比市場價還高3塊錢!”
“高3塊又怎樣?你轉手就賣幾十塊!”小麗越說越激動,“憑什么你能賺那么多,我們就只能拿一點辛苦費?”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突然明白劉嬸母女的邏輯——她們認為我的成功就是對她們的剝削,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應該分給她們。
“小麗,做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你這樣下去會害了自己。”我最后勸了一句。
“用不著你假好心!”小麗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
我搖搖頭,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聽到她在后面嘀咕:“裝什么大尾巴狼,等著看我怎么把你的客人全搶走!”
果然,接下來的半個月,我的兩家店營業額都下降了約30%。很多客人被便宜的價格吸引,選擇了對面的店。
員工們開始議論紛紛。
“老板,要不我們也降點價?”店員小王建議,“這樣下去客人都跑光了。”
“老板,聽說對面老板說我們是黑心商家,專門騙錢的。”另一個店員小張憤憤不平。
看著員工們擔心的表情,我心里也很焦慮,但我知道不能亂了陣腳。
“大家不要慌,”我召集兩家店的員工開會,“我們的品質擺在那里,真正懂的客人不會被便宜貨迷惑。”
“可是老板,這樣下去我們的工資會不會……”小李欲言又止。
“工資不會少,這是我的承諾。”我堅定地說,“但我們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價值。”
會后,我開始思考對策。
光靠堅持品質還不夠,我必須主動出擊,讓消費者看清楚真相。
3
我決定從源頭調查起。
通過在村里的發小小慧,我了解到劉嬸母女的真實操作。
“雅雅,你猜劉嬸是怎么跟村民們說的?”小慧在微信里發語音,“她承諾村民35塊一斤收購蜂蜜,說小麗的店肯定比你賺錢,到時候大家都發財。”
“村民們信了?”
“一開始都信了,但現在有些人開始懷疑。因為小麗開店一個月了,劉嬸還沒收過一次蜂蜜,總說‘再等等,等生意穩定了’。”
我心里有數了。
劉嬸根本沒打算高價收購,她只是用這個承諾綁定村民,讓他們不敢和我合作。
“還有呢,”小慧繼續爆料,“我偷偷看過小麗店里的蛋糕,用的根本不是村里的蜂蜜,是從批發市場買的便宜貨,還有的直接用糖漿代替。”
我想起那天品嘗的蛋糕味道,確實如此。
“她這是在自掘墳墓。”我說。
當天晚上,我開始制作反擊計劃。
既然小麗打價格戰,我就打品質戰。
我在社交平臺上發布了一個“如何辨別真假蜂蜜”的科普視頻,詳細介紹了純天然蜂蜜的特征:結晶狀態、氣味、口感等等。視頻里我用自己的產品做示范,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真正的蜂蜜有著天然的花香味,入口甘甜但不膩,而勾兌的假蜂蜜只有單純的甜味,沒有層次……”
視頻發布后反響很好,很多客人開始關注蜂蜜的品質問題。
第二天,小麗就坐不住了。
她也發了一個視頻,指責我“故意制造恐慌,惡意競爭”。
“有些人為了打擊競爭對手,什么話都敢說,”小麗在視頻里義憤填膺,“我們用的蜂蜜都是農民辛辛苦苦養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反倒是某些店,從外地進貨,價格賣得那么貴,才是真正的黑心商家!”
這下網上熱鬧了。
我的粉絲和她的支持者在評論區激烈爭論,話題熱度越來越高。
但我知道,光靠網絡口水戰解決不了問題。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
這時候,村里傳來了好消息。
“雅雅,村民們炸鍋了!”小慧興奮地打電話給我,“劉嬸終于要收蜂蜜了,但價格不是35塊,是20塊!”
“20塊?比市場價還低5塊?”
“對!而且她還說,愛賣不賣,不賣就爛在家里。村民們現在才知道被騙了,老王他們氣得要命。”
我心里一陣痛快。劉嬸的真面目終于暴露了。
“還有更絕的,”小慧壓低聲音,“我聽說劉嬸還故意拖延收購時間,想等蜂蜜快要變質了再低價收購。老趙家的蜂蜜已經開始發酵了,劉嬸出價15塊,說‘要不要隨你’。”
這是典型的惡意操控市場行為。
劉嬸先用高價承諾綁定村民,切斷他們和我的合作,然后坐等蜂蜜貶值,再以極低價格強行收購。
村民們終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兩天后,老王帶著幾個村民來到我店里。
“小雅,我們知道錯了。”老王臉色憔悴,“劉嬸這個騙子,把我們都坑了。”
“王叔,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冷冷地回應,“當初你們撕合同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們那時候鬼迷心竅,被她騙了。”老趙也開口了,“她說你賺大錢不分給鄉親,說什么外地老板要高價收購……我們信了她的鬼話。”
“現在你們想怎么辦?”
“我們想重新和你合作,”老王小心翼翼地說,“價格還按以前的,28塊一斤行不行?”
我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這些人貪心時可以六親不認,受騙后又來求情,人性的復雜在他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對不起,”我搖頭,“我現在有新的合作伙伴了。”
這不是假話。
前幾天我聯系了市里的老張蜂農合作社,他們的蜂蜜品質比村里的還要好,價格也公道。
“小雅,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老趙哀求道。
“鄉里鄉親?”我冷笑,“撕我合同的時候怎么不說鄉里鄉親?”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第四章:村民倒戈,同盟瓦解。
村民們和劉嬸的矛盾越來越激化。
“雅雅,村里現在分成兩派了,”小慧給我發來最新消息,“一派支持老王他們,覺得被劉嬸騙了要向你道歉;另一派還是跟著劉嬸,說反正不能讓你看笑話。”
我正在新供應商老張那里挑選蜂蜜。
老張是個五十多歲的實在人,蜂農合作社有二十多家農戶,規模比我們村大多了。
“小雅,我聽說你之前被那群村霸欺負了。”老張邊裝蜂蜜邊說,“咱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你這種有原則的年輕人我佩服。”
老張的蜂蜜確實比村里的好,色澤純正,香味濃郁,完全沒有摻假的痕跡。價格也公道,26塊一斤,還主動給我介紹了荔枝蜜、槐花蜜等稀有品種。
“這批貨給你打九折,就當交個朋友。”老張爽快地說,“我最看不慣那些欺負老實人的,你放心用我的蜂蜜,保證讓你的客人滿意。”
用了老張的優質蜂蜜后,我的甜品口感確實提升了一個檔次。
很多老客人都注意到了變化。
“老板,你這個蛋糕比以前更香了,蜂蜜味特別純正。”常客張阿姨夸贊道。
“是不是換了新的蜂蜜?層次感比以前豐富多了。”另一個客人也說。
我這才意識到,村里的蜂蜜品質確實一般,特別是劉嬸家的。
她總是偷工減料,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技術問題。
生意開始回暖,客流量逐漸超過了被小麗分流前的水平。很多客人品嘗過對面的產品后,都回到我這里。
“還是老板這里的蛋糕好吃,”熟客李姐說,“對面那家太甜膩了,吃了還拉肚子。”
“拉肚子?”我關心地問。
“對啊,我朋友上周在對面買了杯奶茶,喝完就不舒服,估計是牛奶不新鮮。”
這個消息讓我警覺起來。食品安全可不是小事。
果然,接下來幾天陸續有客人反映在小麗店里吃壞肚子的情況。
我開始暗中調查,發現小麗為了壓低成本,用的都是最便宜的原料:過期牛奶、劣質面粉、工業奶油,甚至蜂蜜都是勾兌的假貨。
這時候村里又傳來消息,村民們和劉嬸徹底鬧翻了。
“老王帶頭把劉嬸告到村委會了,”小慧興奮地說,“說她欺詐村民,而且村民們發現她根本沒有固定的蜂蜜收購渠道,所謂的外地老板根本不存在。”
“那劉嬸怎么說?”
“她死不承認,說是市場行情變了,還罵老王他們忘恩負義。
現在她在村里徹底孤立了,只有幾個親戚還支持她。”
我心里暗爽。
劉嬸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這時候,老王又來找我了,這次他帶著更多的村民。
“小雅,我們知道你現在有新的供應商了,但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老王誠懇地說,“我們保證按你的標準來,絕不摻假。”
“王叔,不是我不念舊情,”我嘆了口氣,“而是信任這東西,破了就很難修復。”
“我們愿意先免費提供一批蜂蜜給你試用,”老趙急切地說,“如果滿意再談價格。”
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我有些猶豫。但想到他們當初撕合同時的嘴臉,我還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和老張合作社的合同已經簽了。”
他們失望地離開了。
我知道這樣做有些絕情,但商場如戰場,我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就忘記曾經的背叛。
4
就在我以為局面已經穩定的時候,小麗店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