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建華，立刻到指揮部報到！"在訓練的時候，我忽然接到團長的命令。

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剛從老家探親回來五天，這種級別的緊急約談還是頭一回。

更要命的是，指揮部里竟然坐著四個從未謀面的高級軍官，最年長的那位肩章上赫然是兩顆金星。

"關于你休假期間在家鄉的那次行動，組織上需要詳細了解情況。"政委翻開一份厚重的檔案袋，眼神犀利得像要把我看透。

那次行動？

我腦海中瞬間閃現出那個在激流中拼命求救的身影，還有那張精致卻滿含恐懼的臉龐。

難道救個落水的人也能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我救的那個女兵到底什么來頭？

01、

我叫張建華，魯西南的農村人。

1978年那會兒，我們家窮得叮當響。

父親每天起早貪黑在地里干活，母親除了照料莊稼還要操持家務，供養我和兩個弟弟。

那時候村里流傳著一句話："要想跳出農門，不是考學就是當兵。"

考學這條路對我來說基本沒戲，家里窮得吃飯都費勁，更別提我跟弟弟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當兵成了我唯一的出路。

第二年春天，征兵的消息傳到村里，我第一個跑去報名。

"建華啊，你可想清楚了，當兵可不是鬧著玩的。"村支書看著我瘦弱的身板，有些擔心地說道。

"叔，我想好了，就算再苦再累，也比在家里挨餓強。"我堅定地回答。

體檢那天，我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好在從小干農活練出來的底子還算結實，各項指標都達標了。

拿到入伍通知書那一刻，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兒啊，到了部隊要聽話，別給家里丟臉。"母親拉著我的手，眼眶濕潤。

"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爭取混出個人樣來。"

坐了三天兩夜的悶罐車，我終于到達了西北邊陲的駐地。

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漫天黃沙，寸草不生，比老家的貧瘠還要凄涼十倍。

新兵連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加殘酷。每天凌晨六點起床，跑步、練隊列、學軍事技能，雷打不動，累得我幾次想要放棄。

但一想到家里的貧困和父母的期盼，我咬著牙堅持下來了。

憑借著這股不服輸的勁頭，我在新兵連表現突出，被分配到了全團最精銳的偵察營。

02、

時間一晃到了1982年。

經過三年多的摸爬滾打，我已經從當初那個青澀的農村娃蛻變成了一名合格的偵察兵。不僅軍事技能過硬，還擔任了班里的副班長。

這年秋天，營長批了我的探親假。

"建華，好好回家看看，你已經三年沒回去了。"營長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拿到假條那一刻，我興奮得一夜沒睡著。

三年來，我只通過書信和家里聯系，對家鄉的思念早已如潮水般洶涌。

經過兩天一夜的長途跋涉，我終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

村口那棵老槐樹還是老樣子，只是葉子已經黃了大半。

遠遠地，我就看到母親站在村頭張望，頭發又白了不少。

"我兒回來了！"母親看到我，激動得快要跳起來，"快讓娘看看，咋又瘦了這么多？"

"娘，我這是結實了，不是瘦了。"我笑著摟住母親，心里酸酸的。

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眼神里的驕傲掩飾不住："好樣的，咱家總算出了個有出息的。"

鄰居們聽說我回來了，都跑過來看熱鬧。

"建華這孩子就是不一樣，當兵的就是精神！"

"部隊把人練得真好，看這小伙多壯實！"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03、

在家待了幾天后，我的發小李大壯和劉小虎來找我。

"華子，走，陪我們去鎮上辦點事。"李大壯搓著手說道。

"行啊，正好我也想出去轉轉，看看這幾年的變化。"

我們三人騎著自行車出發了。從村里到鎮上有二十多里山路，路上我們聊著各自這些年的經歷。

"華子，你在部隊都學會啥本事了？"劉小虎邊蹬車邊問。

"射擊、搏擊，還有些其他的，但是不能告訴你。"我故意賣個關子。

"真羨慕你能出去闖蕩，我們還得在這山溝里過日子。"李大壯嘆了口氣。

"在家有在家的好處，能照顧家里。"

正說著話，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救命！救救我！"

我們三人瞬間停下車子，仔細聽聲音從哪傳來。

"是從西邊那條河傳來的！"我指著前方的樹林說。

"那河水可深了，前些日子還出過事！"李大壯臉色發白。

我們趕緊朝著呼救聲的方向狂奔過去。

穿過一片密林，眼前的一幕讓我頭皮發麻——一個女子正在河中央拼命撲騰，河水因為連日的秋雨變得又急又兇，她明顯快撐不住了。

"快想辦法救人！"我大喊一聲，立刻開始脫外套。

"華子，這水太兇險了，你別沖動！"劉小虎拉住我的手臂。

"人命關天，哪有時間猶豫！"我甩開他，縱身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

河水冷得像刀割，剛下水我就感覺血管都要凍住了。但救人要緊，我咬著牙拼命往那女子游去。

游到半路才發現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多了。河水不光冰冷湍急，還有股股暗流，我好幾次差點被沖得失去方向。

"別怕！我來救你了！"我沖著女子大聲喊，希望能給她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女子聽到我的聲音，艱難地朝我這邊游來。等我終于抓到她的手時，發現她臉色青白，明顯體力已經透支了。

"別怕，抓緊我，馬上就到岸了！"我一把摟住她的腰，開始往回游。

可是她在水里折騰太久，整個人軟綿綿的像塊濕棉花。再加上河水的沖擊，我們倆在水中根本掌控不了方向。

"放松點，別亂動！"我大聲沖她說。

女子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不再亂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總算把她拖到了岸邊。

李大壯和劉小虎早就等在那里，趕緊把我們倆拉上岸。

04、

上岸后，我和那女子都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渾身冷得打哆嗦。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我關心地問她。

女子緩了好一陣，慢慢坐起來看著我："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沒命了。"

說著，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這才仔細看她的模樣。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五官端正，身材勻稱，就是臉色還很蒼白，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

"別哭，這是應該做的。"我一邊哆嗦一邊說，"你怎么會掉到河里的？"

"我來這邊走親戚，對路不熟悉，腳下一滑就掉下去了。"女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解釋，"水流太急，我又不太會游泳，以為這次真的完了。"

"這河水確實兇險。"我安慰道，"現在沒事了。"

"太謝謝你了！"

"別客氣，我是軍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原來你是軍人！"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難怪這么勇敢，我叫王秀梅，我也在部隊服役。"

"你也是當兵的？"我有些意外。

"嗯，不過我是來這邊看親戚的，人生地不熟才出了這檔子事。"王秀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找個地方換身干衣服？"我擔心地問。

王秀梅搖搖頭："不用了，我親戚家離這也不遠，我直接過去就行。"

"那我們送你過去吧，你現在這樣子一個人走不安全。"

"那就麻煩你們了。"

我們三人陪著王秀梅走了大約十分鐘，到了村里一戶人家門前。

"我到了，"王秀梅指著一棟青磚瓦房說道，"麻煩你們稍等下。"

她跑進去之后，很快又出來，塞給我一張紙條。

"這是我的地址，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讓我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我接過紙條，上面寫著她的姓名和聯系地址。

"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我收好紙條，"你快回去換身干衣服，別感冒了。"

"好的，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我們繼續往鎮上趕路。

路上，李大壯一個勁兒地夸我厲害。

"華子，你真是好樣的，那么危險的情況說跳就跳，換了我肯定不敢。"

"救人是本能反應，沒什么好夸的。"我淡淡地說。

"那姑娘長得挺水靈，還是當兵的，你們還挺般配。"劉小虎開玩笑道。

我臉一紅："別胡說八道，人家只是客氣一下。"

但說實話，王秀梅的身影確實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個這么文靜的女孩，居然也能在部隊服役，肯定有過人之處。

05、

探親剩下的幾天過得很平靜，我主要幫父母干些農活，偶爾和村里人聊聊天。

臨走前一天晚上，我想起王秀梅給我的地址，決定寫封信問候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信很簡單，就是關心她有沒有因為落水而生病，順便告訴她我馬上要回部隊了。

第二天清早，家里人都來送我。母親準備了一大包家鄉土特產，眼里滿含不舍。

"兒啊，到了部隊要好好干，記得常寫信回來。"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我緊緊抱了抱母親。

坐上去縣城的班車，我隔著車窗揮手道別。看著越來越遠的村莊，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經過三天兩夜的長途跋涉，我終于回到了熟悉的軍營。

西北的冬天已經來了，一下火車就感受到了呼嘯的寒風。不過經過這些年的磨練，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嚴寒。

"建華回來了！"班里的戰友們看到我都很興奮。

"探親咋樣？家里都還好吧？"班長王鐵軍熱情地詢問。

"都挺好，我媽讓我帶了些土特產給大家。"我把母親準備的花生分給每個人。

"還是咱媽貼心。"大家都很感動。

連長和指導員也來了解我的探親情況。

"建華，家里一切都正常嗎？"連長和氣地問。

"報告連長，一切正常。"我立正回答。

"回來就好，過幾天要進行冬訓，你要做好準備。"

"是！保證完成任務！"

06、

回到部隊后，我很快重新適應了緊張的軍營生活。

每天清晨起床出操，然后是早飯、整理內務、各種訓練項目。一切都那么熟悉，好像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但我心里總是會想起探親時的那些經歷，特別是救王秀梅的情景。

我想給她寫信，但又怕顯得太冒昧。

畢竟我們只是偶然相遇，貿然聯系會不會不合適？

晚上熄燈后，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些事。

"建華，你咋了？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下鋪的小李問我。

"沒啥，可能還沒完全適應節奏。"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探親回來都這樣，我上次也是，總想家里。"小李表示理解。

第二天訓練強度很大，我們進行了二十公里負重越野。西北的山地崎嶇難行，背著裝備長跑對體能是極大挑戰。

"一二一，一二一！"班長在前面領跑，我們緊緊跟在后面。

跑步中，我腦海里又浮現出王秀梅的身影。

她現在應該也回到部隊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因為那次落水而生病。

訓練結束后，我下定決心給她寫信。

"王秀梅同志：你好！我是張建華，就是那天救你的人。不知道你回到部隊后身體恢復得怎么樣？我已經回到駐地了，一切都很正常。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我們能保持聯系。祝你工作順利，身體健康！"

寫完后，我反復看了好幾遍，覺得語氣既不會顯得唐突，也表達了關心。

第三天上午，我把信寄了出去。

寄信后，我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她收到后會怎么想。

部隊的訓練很緊張，每天安排得滿滿當當。

射擊訓練、戰術演練、體能鍛煉，一項都不能馬虎。

作為副班長，我還要協助班長管理全班，確保大家的訓練效果。

"建華副班長，這個動作我老是做不到位。"新兵小趙向我請教。

"別急，慢慢來。"我耐心地給他示范，幫他糾正動作，"關鍵是掌握要領，多練幾遍就熟了。"

"副班長，你的技術這么厲害，有什么訣竅嗎？"

"沒啥訣竅，就是多練多琢磨。"我說，"還有就是要用心，不能只憑感覺。"

回到部隊第五天下午，我們正在進行隊列訓練。

"立正！向右看——齊！"我喊著口令，檢查全班的動作標準。

突然，通訊員小張急匆匆跑過來："張建華，團長讓你馬上到指揮部報到，立即！"

我心里一沉，不知道團長這么緊急地找我干什么。

"收到！"我大聲回答，然后對班長說："鐵軍，你繼續訓練，我去趟團部。"

我整理好軍裝，快步向團部走去。

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會遇到什么狀況。是訓練表現突出要表揚，還是犯了什么錯誤？

走到指揮部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團長威嚴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眼前的場面讓我大吃一驚。除了團長和政委，還坐著四個陌生的高級軍官，從肩章看級別都不低。

最中間那位大概五十多歲，戴著眼鏡，胸前勛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肩章上赫然是兩顆金星。

"報告！"我立正敬禮。

"張建華，坐。"團長的語氣比平時更加嚴肅。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越來越緊張。這種陣勢我從沒見過，肯定有什么大事。

政委拿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看了我一眼說："關于你休假期間在家鄉的那次行動，組織上需要詳細了解情況。"

我心頭一震。休假期間的行動？難道說的是救王秀梅那件事？

"什么行動？"我小心地問。

"你在探親時，是不是救了一個落水的女同志？"那位佩戴金星肩章的首長開口了，聲音低沉有力。

我點點頭："是的，確實有這事。"

"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政委翻開檔案，拿起筆準備記錄。

我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把救人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從發現有人落水到成功救人上岸，每個細節都沒有遺漏。

幾位首長一邊聽一邊記錄，時不時還會問一些具體問題。

"那個女同志叫什么名字？"

"王秀梅，她說也在部隊服役。"

"你們后來有沒有聯系？"

"我...我給她寫了一封信，就是普通的問候。"我有些緊張地回答。

會議室里忽然安靜下來，幾位首長互相看了看。

我心里更加不安了，不知道這件事哪里有問題。

那個王秀梅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驚動這么多高級領導？

政委合上檔案，看著我說："張建華同志，你救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團長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低聲說了幾句，然后掛斷對我說："張建華，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八點再到這里來，到時候會有人向你詳細說明情況。"

"是！"我立正回答，但心里更加疑惑了。

走出指揮部，我腦子里一團亂麻。

這件事到底有多復雜？為什么要分兩次才能說清楚？

那個王秀梅究竟是什么來頭？我救她這件事會給我帶來什么后果？會不會影響我當兵啊？

回到宿舍后，我坐在床沿發呆，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

戰友們看我神色不對，都關心地問：

"建華，你咋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就是有點累。"我不想讓他們跟著擔心。

但我心里明白，明天的那個會面才是真正的關鍵，到時候一切謎團都會解開。

我救的那個王秀梅，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