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狹窄的病房里，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

柳茹握著女兒婷婷枯瘦的手，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痛楚。

婷婷才十五歲，如花的年紀，卻已經在這個小小的病床上躺了快半年了。

急性白血病，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

醫生三天前下了最后的通牒，讓他們準備后事。

“各項指標都太差了，再撐下去，也只是增加孩子的痛苦。”醫生的話語冰冷而直接，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剜著柳茹的心。

可婷婷還有呼吸，雖然微弱得像風中殘燭，但她還活著。

柳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她賣掉了家里唯一值錢的舊房子，借遍了所有能開口的親戚，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高昂的治療費用像一個無底洞，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

這幾天，病房外總是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探頭探腦。

起初柳茹以為是其他病房的家屬，沒太在意。

直到昨天，一個自稱“王媒婆”的陌生女人，趁她出去打開水的時候，溜進了病房，對著婷婷上下打量，嘴里還念念有詞。

柳茹回來撞見，把那女人趕了出去。

女人臨走時，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低聲說：“姑娘家生得俊，可惜了。不過，死了也能有個好去處，我們這邊有好幾戶人家等著呢。” 柳茹當時氣得渾身發抖，卻也隱約明白了什么。

那些人，是沖著她的婷婷來的。

沖著一個還未咽氣的生命。

01.

丈夫趙勇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埋著頭，一口接一口地抽著劣質香煙。

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柳茹走過去，想跟他說說那些人的事，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這個家，因為婷婷的病，早已被掏空了。

趙勇原本是個還算勤快的男人，在鎮上的小工廠打工，雖然掙得不多，但勉強能糊口。

婷婷病后，他辭了工，整日守在醫院，人也變得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滿了血絲和疲憊。

“勇哥，”柳茹輕聲叫他，“婷婷……婷婷她……” 趙勇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醫生怎么說？” “還是老樣子，讓……讓我們做好準備。”柳茹的聲音哽咽。

趙勇狠狠地將煙頭摁在地上，用腳碾了碾，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充滿了無力和絕望。

“錢呢？我們還欠醫院多少錢？”他問。

柳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敢問。反正，我們已經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就在這時，趙勇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起初還只是低聲應著，后來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帶著一絲不耐煩，又似乎夾雜著某種柳茹聽不懂的復雜情緒。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們商量商量再說。”他匆匆掛了電話。

“誰啊？”柳茹問。

趙勇眼神有些躲閃：“沒什么，一個遠房親戚，問問婷婷的情況。” 柳茹沒有多想。

她哪里知道，這個電話，就是那些“做生意”的人打來的。

婷婷的“行情”，似乎在某個她不知道的圈子里，悄悄地傳遞著。

柳茹對女兒的愛是純粹的，她只想婷婷能少受些痛苦，能有尊嚴地走完最后一程。

可她不知道，在丈夫趙勇的心里，那份沉甸甸的醫藥費賬單，和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暗示”，已經開始讓他原本堅固的道德底線出現了松動。

他愛女兒，但也怕了這無休無止的債務和絕望。

他開始覺得，如果女兒真的不行了，那些人提出的“條件”，或許……并不是完全不能考慮。

至少，能讓她們母女倆，在婷婷走后，不至于立刻被逼到絕路。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野草一樣瘋長。

02.

從那天起，來病房外探頭探腦的人更多了。

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偷偷摸摸地看，而是開始有組織地派代表，試圖跟柳茹和趙勇搭話。

這些人，大多是些上了年紀的婦人，油嘴滑舌，自稱是“好心幫忙”的媒婆。

“大兄弟，大妹子，我是真心替你們著急啊。”一個臉上搽著厚厚白粉的媒婆，攔住了去打熱水的柳茹，“孩子眼瞅著就不行了，你們也別太傷心，得為以后想想。” “我們這兒有個好人家，兒子前年出意外走了，一直想給孩子在下面找個伴兒，也了卻我們這些長輩一樁心事。” “你們家姑娘要是愿意過去，彩禮好說，保證讓你們滿意，孩子也能風風光光地走。” 柳茹聽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她這才明白，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冥婚。

他們竟然想給還未斷氣的婷婷配冥婚。

“滾，你們都給我滾。”柳茹端起手里的開水瓶，作勢要潑過去，“我女兒還活著，你們這些沒人性的東西，別想打她的主意。” 媒婆們被她的架勢嚇了一跳，悻悻地退開了幾步，嘴里卻還不干不凈地嘟囔著。

“不知好歹，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呢。” “就是，等真斷了氣，可就沒這個價了。” 柳茹氣得渾身發抖，回到病房，抱著婷婷瘦弱的身體，無聲地流淚。

婷婷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悲傷，微微睜開眼睛，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媽……媽，別哭……” 柳茹趕緊擦干眼淚，強笑道：“婷婷乖，媽不哭，媽陪著你。” 趙勇在一旁看著，臉色陰晴不定。

那些媒婆，也找過他。

她們說得更直接，更露骨。

“趙兄弟，我知道你們困難。只要你們點頭，立馬就能拿到十八萬的彩禮，足夠還清醫藥費，剩下的還能給你們老兩口養老。” “你女兒去了那邊，也能當少奶奶，吃穿不愁，總比孤零零一個人上路強。” 十八萬。

這個數字像一塊巨石，狠狠砸在了趙勇心上。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有了這筆錢，所有的困境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他的內心開始激烈地掙扎。

一方面是為人父的良知和對女兒的愛，另一方面是現實的殘酷和金錢的巨大誘惑。

他開始頻繁地躲著柳茹接電話，眉宇間的愁苦似乎也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亢奮和焦慮。

柳茹隱隱感覺到丈夫的變化，但她不敢深想，也不愿去想。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顧婷婷身上，希望能用母愛留住女兒的生命，哪怕多一天，多一小時也好。

03.

婷婷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她開始長時間地昏睡，偶爾清醒過來，也只是虛弱地看著柳茹，眼神里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眷戀。

醫生已經不再進行積極治療，只是用一些營養液維持著她微弱的生命體征。

柳茹知道，分別的日子，可能真的不遠了。

而那些覬覦婷婷的人，也變得越來越沒有耐心。

他們不再滿足于在病房外徘徊，而是開始直接闖進病房，像挑選貨物一樣，對著昏睡中的婷婷指指點點。

“這姑娘確實長得水靈，就是瘦了點，不過沒關系，養養就好了。” “聽說還是個學生？那正好，我們家兒子也喜歡有文化的。” “你們看她這眉眼，跟我家那過世的兒子還真有幾分夫妻相呢。” 柳茹每次都像一頭憤怒的母獅，拼盡全力將這些人趕出去。

但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

這些人，往往是三五成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根本不把柳茹的憤怒放在眼里，反而嬉皮笑臉，說些風涼話。

趙勇的態度則越來越曖昧。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明確地和柳茹站在一起驅趕這些人。

有時，他甚至會背著柳茹，和那些媒婆在走廊的角落里低聲交談。

柳茹質問他，他就說是在應付他們，不想把關系搞得太僵。

但柳茹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她不愿意承認的動搖和貪婪。

這天，一個自稱是鄰村首富的劉老板，帶著好幾個人，大張旗鼓地來到了醫院。

劉老板的獨子去年冬天滑冰溺死了，一直想給他兒子找個“好媳婦”配冥婚。

他看中了婷婷，直接開口就說，如果柳茹他們同意，他愿意出二十萬的“彩禮”，并且承擔婷婷所有的喪葬費用，保證辦得風風光光。

二十萬。

比之前的十八萬又多了兩萬。

趙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柳茹卻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屈辱和憤怒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她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我女兒還沒死，就算死了，也絕不會給你們當什么鬼新娘。” 劉老板旁邊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大妹子，話別說得太絕。你女兒這情況，拖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錢，多受一天的罪。我們劉老板是真心想結這門親，對你們，對孩子，都是好事。” “你們家趙勇兄弟，可比你識時務多了。” 柳茹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向趙勇，趙勇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含糊地說：“我……我只是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點道理，總得為婷婷的后事考慮……” “趙勇，你混蛋。”柳茹的聲音都在發抖。

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真的被這些人的花言巧語和金錢打動了。

這一刻，她感覺天都塌了。

04.

劉老板一行人并沒有因為柳茹的憤怒而退縮。

他們似乎吃定了趙勇已經松口，便更加有恃無恐。

他們甚至開始商量起“婚事”的細節，什么時辰“過門”，要準備什么“嫁妝”，仿佛婷婷已經成了他們家的人。

柳茹氣得渾身發抖，她沖上去，想把這些人推出病房。

但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是這些如狼似虎的人的對手。

反而被他們推搡著，差點摔倒。

“你們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柳茹嘶聲喊道。

醫院的保安聞訊趕來，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勸解了幾句，便不再深管。

這種事情，在當地似乎并不少見，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趙勇則在一旁搓著手，既有些尷尬，又有些躍躍欲試，完全沒有要幫柳茹的意思。

柳茹徹底絕望了。

她看著病床上氣息奄奄的女兒，看著丈夫麻木不仁的臉，看著這些圍在病床前，像禿鷲一樣覬覦著她女兒生命的陌生人，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憤涌上心頭。

不行，她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婷婷是她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就算女兒真的要走了，她也要讓她走得干干凈凈，有尊嚴，而不是成為別人交易的商品，成為一個可悲的鬼新娘。

柳茹突然抄起病房角落里放著的拖把，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擋在了婷婷的病床前。

“誰敢再往前一步，我跟他拼命。”她的眼睛通紅，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那些人被她這副拼命的架勢嚇了一跳，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病房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只有婷婷微弱的呼吸聲，和柳茹粗重的喘息聲。

柳茹緊緊握著拖把桿，手心全是汗。

她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但她必須堅持。

這是她作為母親，為女兒守住的最后一道尊嚴防線。

她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那些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眼神里露出了兇光。

05.

病房里的空氣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

柳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群虎視眈眈的人，一步也不肯退讓。

她的手臂因為長時間緊握拖把而微微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趙勇站在人群外圍，臉色變幻不定，幾次想開口，卻又都咽了回去。

他的懦弱和猶豫，像一把刀子，深深刺痛了柳茹的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

人群中，一個瘦高的男人突然冷笑一聲：“大姐，你老公都同意了，你還在這里糾結什么？我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別不識抬舉。”

柳茹愣住了，手里的拖把“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破碎：“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