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国产精品欲av蜜臀,可以直接免费观看的AV网站,gogogo高清免费完整版,啊灬啊灬啊灬免费毛片

88年我在東北救下一名女兵,退伍回家那天,上級忽然喊我去辦公室

分享至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天風雪如刀,她被困在山溝里,我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李建軍,你救我做什么?”她的聲音在風雪中顫抖著。

“因為你是我的戰友。”我背起她,在暴雪中艱難前行。

一年后,我即將退伍回山東老家,行李都收拾好了。

“李建軍,別走!上級要見你,趕緊去團部辦公室!”張連長急匆匆跑來喊我。

辦公室里坐著幾個我從未見過的高級軍官,氣氛異常嚴肅。

團長凝視著我,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可知道你救的那個女孩是誰?”

“她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兵!”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命運即將被徹底改寫。



01

李建軍永遠忘不了踏進東北那片黑土地的那個春日。一九八七年三月,乍暖還寒時候,他提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火車站臺上,看著眼前這片陌生的土地。山東的春天早已綠意盎然,這里卻依舊殘雪未消,寒風刺骨。

他是家中獨子,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靠著幾畝薄田過活。李建軍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幫著家里干農活,修理農具,在村里也算是個能干的小伙子。當兵入伍對于他們家來說,是件天大的喜事。

母親在他臨行前整整忙活了三天,給他縫了兩套內衣,還特意殺了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雞,煮了一包雞蛋。臨別時,她紅著眼眶拉著兒子的手說:“建軍啊,到了部隊要聽話,別給咱老李家丟臉。記住,咱是農民的兒子,不能偷奸耍滑,要老老實實做人。”

父親平時話不多,送兒子到村口時,拍拍他的肩膀說:“男子漢大丈夫,到哪里都要頂天立地。”

來接新兵的軍車在雪泥路上顛簸著,李建軍坐在車廂里,聽著身邊幾個新兵聊天。有的來自哈爾濱,說話帶著濃重的東北腔,有的來自沈陽,聊起城市里的霓虹燈和百貨大樓,眼睛里都是向往。只有他一個人操著山東口音,顯得格外扎眼。

“哎,兄弟,你是哪里的?”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小伙子問道。

“山東的。”李建軍老實回答。

“山東好啊,出好漢。”那小伙子笑著說,“我叫張小東,沈陽人。”

“我叫李建軍。”

“李建軍,好名字,一聽就是當兵的料。”張小東很健談,“你說咱們會分到什么部隊?”

“不知道,聽天由命吧。”李建軍搖搖頭。

部隊駐扎在距離市區三十多公里的山區里,是一個裝甲部隊。遠遠望去,營房整齊劃一,像一排排火柴盒。操場上正有部隊在操練,整齊的口號聲在山谷里回蕩,震得人心里發顫。

李建軍被分配到修理班,班長是個三十出頭的老兵,姓王,山西人,說話慢條斯理,一雙眼睛很有神。

“小李,以后你就跟著我干。”王班長一邊帶他參觀修理車間,一邊說,“修理這活兒,靠的是細心和耐心,急不得。你看這些設備,都是軍隊的寶貝,壞了可不得了。”

修理車間里擺滿了各種工具和零件,有些李建軍認識,有些從來沒見過。墻上貼著各種圖紙和操作規程,看起來很專業。

“班長,我以前只修過農具,這些大家伙能行嗎?”李建軍有些擔心。

“沒事,慢慢學。”王班長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手很巧,肯定能學會。”

李建軍從小就愛擺弄機械,家里的農具壞了,總是他來修。拖拉機發動不著,抽水機不出水,到了他手里總能找到毛病所在。他天生對這些鐵家伙有種親近感,摸一摸就能知道哪里不對勁。

第一天的新兵訓練讓李建軍吃盡了苦頭。早上六點起床號一響,他從床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內務整理更是他的弱項,被子怎么也疊不成豆腐塊,洗臉盆的擺放角度總是不對。

“李建軍,你這被子疊的什么樣子?”班長檢查內務時皺著眉頭,“重新疊!”

李建軍紅著臉重新疊被子,旁邊的戰友都在偷笑。他心里有些委屈,在家里從來不需要把被子疊得這么整齊。

“別著急,慢慢來。”同班的老兵劉大偉看出了他的窘迫,悄悄過來幫忙,“第一次都這樣,我當初也被罰了好多次。”

早操更是要命,五公里跑下來,李建軍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臉漲得通紅。東北的春天雖然已經不下雪,但早晨的空氣還是很冷,跑步時呼出的熱氣在空中凝成白霧。

“堅持住,李建軍!”劉大偉在旁邊鼓勵他,“第一天都這樣,過幾天就好了。”

李建軍咬著牙堅持跑完全程,腿都軟了。他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盡快適應部隊生活,不能給山東人丟臉。

同期入伍的新兵里,有一個女兵特別引人注意。她叫趙雪梅,十九歲,分在通訊連。第一次見面是在食堂排隊吃飯的時候,李建軍端著飯盒正往前挪,不小心踩到了前面那個女兵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李建軍連忙道歉,臉漲得通紅。

那女兵回過頭來,眉毛微皺,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悅:“走路不長眼睛嗎?”

李建軍看清了她的臉,心里莫名一跳。這女孩長得很清秀,皮膚白皙,眉眼如畫。她穿著普通的軍裝,但整個人的氣質和別的女兵不太一樣。別的女兵或多或少都帶著農村姑娘的樸實,她卻有種天生的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高貴。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建軍老實地解釋,聲音都有些發顫。

趙雪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端著飯盒走開了。她走路的姿勢都很特別,背挺得很直,步伐穩重,不像其他女兵那樣隨意。

李建軍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女兵有些不好相處。他端著飯盒找了個角落坐下,一邊吃飯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

“建軍,你怎么了?愁眉苦臉的。”張小東坐到他旁邊,“是不是想家了?”

“沒有,就是覺得部隊生活和想象的不一樣。”李建軍搖搖頭。

“當然不一樣了,這里不是家里。”張小東笑著說,“不過習慣了就好。你看那邊那個女兵,長得真漂亮,就是脾氣好像不太好。”

李建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是趙雪梅。她坐在女兵區域,正在認真地吃飯,偶爾和身邊的女兵說幾句話,神情淡淡的。

“人家是女兵,咱們少議論。”李建軍低聲說道。

“說說怎么了?又不是說壞話。”張小東不以為然,“我聽說她是新來的,和咱們一批入伍的。”

軍營生活規律而緊張。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號響起,李建軍就要從床上彈起來,整理內務,然后出早操。吃過早飯,就是一天的訓練和工作。修理班的活兒雖說不用出操跑步,但也不輕松,各種裝備的維護保養,樣樣都不能馬虎。

02

王班長是個嚴格的人,對工作要求很高。第一次讓李建軍修理一臺小型發電機,他以為很簡單,結果拆開之后才發現問題比想象的復雜。

“班長,這個零件好像不對勁。”李建軍拿著一個小齒輪問道。

王班長走過來看了看,搖搖頭:“這個齒輪磨損了,需要更換。你看這里,齒面已經不平了。”

“那怎么辦?倉庫里有備件嗎?”

“沒有,得自己想辦法。”王班長指著工作臺上的工具,“你試試能不能修復。”

李建軍拿起銼刀,小心翼翼地打磨著齒輪。這種精細活兒需要極大的耐心,稍有不慎就會報廢。他一邊干活一邊想起父親的話:做什么事都要用心,急不得。

修理工作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李建軍的手都酸了,但齒輪終于修好了。裝上去試驗,發電機正常運轉。

“不錯,有進步。”王班長點點頭,“記住,咱們修理兵,手里的活兒關系到整個部隊的戰斗力,馬虎不得。”

李建軍用心記住班長的話。他發現部隊里的每件事都有很深的道理,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很快李建軍發現,這里的軍紀比他想象的還要嚴格。每個星期都有內務檢查,被子必須疊成豆腐塊,牙刷牙膏的擺放都有規定,洗臉盆的方向不能錯,連毛巾的折疊方式都有標準。



剛開始他總是不合格,被子疊得不夠方正,物品擺放的間距不準確。班長會耐心地一遍遍教他,手把手地示范。

“小李,你看這被子,四個角要完全對齊,邊緣要在一條直線上。”王班長一邊示范一邊解釋,“當兵就是要把人的棱角磨平,讓你學會服從,學會精細。你看這被子,四四方方,工工整整,就像做人一樣,得有個樣兒。”

李建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是個實誠人,什么事都愿意認真學,雖然進步慢,但很穩實。

一個月過去了,李建軍逐漸適應了部隊生活。他的內務水平提高了不少,技術也在王班長的指導下有了進步。修理班的老兵們都認可了這個山東小伙子,覺得他人品好,肯吃苦。

春天過去,夏天來了。東北的夏天短暫而炎熱,白天氣溫能達到三十多度,訓練場上熱浪滾滾。部隊的訓練強度也加大了,每天都有新的科目。李建軍在修理班干得很出色,經常受到王班長的表揚。

“小李,你這手藝見長啊。”王班長看著他修好的一臺通訊設備,滿意地點頭,“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李建軍憨厚地笑笑:“還是班長教得好。”

“教是一方面,主要還是你自己用心。”王班長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是塊當兵的料,以后有的是前途。”

這段時間,李建軍偶爾會在訓練間隙看到趙雪梅在通訊室忙碌的身影。她總是很專注,戴著耳機,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電鍵。有時候她會從通訊室出來透氣,看到李建軍在修理設備,就會多看兩眼,但兩人從來沒有正式交流過。

李建軍發現她和其他女兵不太一樣。別的女兵休息時喜歡聚在一起聊天,說笑打鬧,她卻總是一個人,要么看書,要么練習業務。她走路的姿勢也很特別,背總是挺得很直,步伐穩重有力。

夏天的一個傍晚,李建軍正在修理一臺發電機,汗水把軍裝都濕透了。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后咳嗽,回頭一看,竟然是趙雪梅。

“你會修收音機嗎?”她問道,語氣比上次要客氣一些,但還是帶著一絲距離感。

李建軍趕緊放下手里的活兒,用毛巾擦擦手:“什么毛病?”

趙雪梅把一臺小收音機遞給他:“沒聲音了,不知道是哪里壞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不響了。”

李建軍接過收音機,這是一臺很常見的便攜式收音機,外殼有些舊了,但保養得不錯。他打開后蓋,仔細檢查了一遍電路,發現是里面的一根連接線斷了。

“這很好修,就是根線斷了。”李建軍從工具箱里找出烙鐵,“等一下就好。”

他熟練地加熱烙鐵,小心地把斷線重新焊接好。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手法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干這種活兒的。

“試試看。”李建軍把收音機遞回去。

趙雪梅打開開關,里面傳出清晰的音樂聲。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是李建軍第一次看到她笑,覺得她一下子變得親近了許多。

“謝謝。”她認真地說道。

“不客氣。”李建軍撓撓頭,“都是戰友,應該的。”

“你的技術很好。”趙雪梅看著手里的收音機,“在家里就會修這些嗎?”

“嗯,從小就愛擺弄這些東西。”李建軍老實地回答,“我爸說我有這方面的天賦。”

“你爸爸也會修理?”

“我爸就是個農民,不過他什么都會一點。村里誰家的農具壞了,都找他幫忙。”

趙雪梅點點頭,眼神里似乎有些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她看了看李建軍滿身的汗水,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發電機,說道:“你忙吧,我不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李建軍連忙擺手。

趙雪梅轉身要走,又回過頭來:“對了,那天在食堂的事,是我不好,說話重了。”

“沒事,沒事。”李建軍受寵若驚,“我確實應該小心點。”

趙雪梅微微一笑,轉身走了。李建軍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個女孩雖然有些高傲,但其實很有禮貌,也知道道歉。

從那以后,兩人的關系緩和了一些。偶爾在食堂或者操場上遇到,會點頭打個招呼。李建軍發現,趙雪梅雖然表面冷淡,但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

秋天的時候,部隊組織了一次大規模的演習。李建軍作為修理班的骨干,要負責隨隊保障,確保各種裝備正常運轉。演習進行了三天,大家都很緊張,生怕出什么差錯。

第二天下午,通訊系統突然出現故障,指揮部聯系不上前線部隊。情況很緊急,如果通訊中斷,整個演習就可能失敗。

“小李,快去看看通訊車那邊!”王班長急忙喊道。

03

李建軍抓起工具箱就跑了過去。通訊車里亂成一團,幾個通訊兵圍著設備束手無策。趙雪梅也在其中,臉色有些焦急。

“怎么回事?”李建軍問道。

“不知道,突然就沒信號了。”一個通訊兵回答,“我們檢查了好幾遍,找不出毛病。”

李建軍趕緊過去檢查設備。這是一套比較復雜的通訊系統,有很多模塊和連接線。他一個個檢查過去,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里有個接頭松了。”李建軍指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是顛簸造成的。”

他熟練地拆開設備外殼,重新固定了松動的接頭,又檢查了其他可能出問題的地方。

“好了,試試看。”李建軍說。

通訊兵重新開機,設備正常工作了,指揮部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太好了!”通訊兵們都松了一口氣。

趙雪梅看著李建軍,眼神里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你真厲害。”

“這點小毛病算什么。”李建軍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應該做的。”

演習結束后,部隊進行總結表彰。李建軍因為在關鍵時刻解決了通訊故障,被評為演習先進個人。頒獎的時候,他注意到趙雪梅也在臺下,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那天晚上,李建軍在營房里寫日記。他有個習慣,每天都要記錄一些當天發生的事情,然后寄給家里,讓父母知道自己在部隊的情況。

“今天演習結束了,我被評為先進個人。班長說我表現很好,可能會推薦我入黨。部隊生活雖然辛苦,但我覺得很充實。這里的戰友都很好,大家互相幫助,就像一家人一樣。”

寫到這里,他想起了趙雪梅,那個神秘的女兵。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讓人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但她到底哪里不一樣,李建軍又說不清楚。

冬天來得特別早。十一月剛過,雪花就紛紛揚揚地下起來。東北的冬天是李建軍從未經歷過的嚴寒,戶外的溫度常常低到零下三十多度,哈氣立即變成冰霜。部隊的冬訓更加嚴酷,每天都要在雪地里進行各種訓練。



李建軍的手被凍得通紅,關節都有些僵硬,但他從不喊苦。王班長看在眼里,心里很欣慰:“小李這孩子,有股韌勁兒,是個好苗子。不管多難的活兒,交給他都放心。”

修理車間里裝了火爐,但還是很冷。李建軍經常要到室外檢修設備,每次都凍得夠嗆。但他知道這些設備對部隊的重要性,再冷也要保證正常運行。

這段時間,他和趙雪梅的接觸多了一些。她偶爾會拿些小東西來修,有時候是手表,有時候是計算器。李建軍總是很認真地給她修好,從不收取任何費用。

“你總是幫我的忙,我都不好意思了。”一次,趙雪梅拿著修好的手表說道。

“舉手之勞,不算什么。”李建軍擺擺手,“再說,這也是練手的機會。”

“那我請你吃飯吧。”趙雪梅突然說道。

李建軍愣住了,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在部隊里,男女戰士之間很少有這種私人交往。

“不用,不用。”李建軍連忙擺手,“這點小事不值得。”

“那我給你買點東西?”趙雪梅似乎有些堅持。

“真的不用。”李建軍認真地說,“我們是戰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這樣說,反而見外了。”

趙雪梅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個樸實的山東男孩,身上有種讓人安心的品質。他不求回報,不計得失,只是單純地想要幫助別人。

一九八八年一月的一個夜晚,雪下得特別大。李建軍正在修理班值夜班,突然接到通知,要他開車去山里的觀測點送一批緊急器材。

“這么大的雪,路不好走,你小心點。”王班長叮囑道,“如果路況太差,就在觀測點過夜,別冒險趕夜路。”

李建軍點點頭,檢查了一遍車輛,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出發。軍用卡車在雪地里艱難地行進著,雪花打在擋風玻璃上,很快就積了一層。雨刷器拼命地擺動著,但還是看不太清前面的路。

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加上這么大的雪,更加危險。李建軍開得很慢,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方向盤。車輪在雪地里打滑,他不得不經常停下來清理輪胎上的積雪。

就在快到觀測點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開始他以為是風聲,但仔細聽了聽,確實是有人在喊救命。

李建軍立即停車,拿起手電筒下車查看。呼救聲似乎是從路邊的山溝里傳來的,聲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忽略。

他拿著手電筒,順著聲音走過去。在雪光的反射下,他看到山溝里有個人影,正是趙雪梅!她坐在雪地里,身上的軍裝已經被雪覆蓋了一半。

“雪梅!”李建軍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山溝并不深,但很陡峭,而且積雪很厚。李建軍跳下去的時候差點滑倒,幸好抓住了一棵小樹才穩住身體。

趙雪梅聽到聲音,艱難地抬起頭。她的臉色發白,嘴唇已經有些發紫,明顯是凍得不輕。左腿的位置看起來不自然,應該是受了傷。

“李建軍?”她的聲音很虛弱,“你怎么在這里?”

“我送器材去觀測點。”李建軍急忙扶住她,“你怎么會在這里?傷得怎么樣?”

“我接到緊急通訊任務,要去觀測點傳達指令。”趙雪梅努力想要站起來,但腿一用力就疼得厲害,“半路遇到雪崩,掉下來了。”

李建軍看了看她的傷勢,腿部明顯骨折了。在這種天氣下,如果不及時救治,后果不堪設想。山溝里的溫度比上面更低,再待下去就真的危險了。

“我背你出去。”李建軍說著,就要脫下自己的棉衣。

“李建軍,你救我做什么?”趙雪梅突然問道,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這個問題讓李建軍愣了一下。救人還需要理由嗎?不過看到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他認真地回答:“因為你是我的戰友。”

這句話說得很簡單,但在風雪交加的夜晚,卻有著特殊的力量。趙雪梅聽了,眼中涌起一陣暖流。

04

李建軍脫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她身上,然后蹲下身來:“上來,我背你出去。”

“你會凍死的。”趙雪梅擔心地說。

“我身體好,沒事。”李建軍已經把她背了起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暖。”

山溝的坡度很陡,積雪又深又滑,背著一個人爬上去異常困難。李建軍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腳下不停地打滑,有好幾次差點摔倒。很快,他就滿身大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風雪迷漫中,李建軍的身影顯得特別頑強。他咬著牙一步步往上爬,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始終沒有停下來。趙雪梅趴在他寬厚的背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暖,心里涌起從未有過的感動。

“放我下來吧,你自己走。”趙雪梅在他背上輕聲說道,“這樣下去你也會出事的。”

“胡說什么呢?”李建軍氣喘吁吁地說,但語氣很堅定,“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這句話讓趙雪梅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人,要么是因為她的身份,要么是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只有這個樸實的山東男孩,不知道她的背景,不圖任何回報,只是單純地想要救她。

李建軍背著她在風雪中艱難前進,每一步都很沉重,但他的腳步始終堅定。雪花打在他的臉上,很快就變成了冰霜,但他沒有半點退縮。

終于,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他們爬出了山溝。李建軍已經累得快虛脫了,但還是堅持把趙雪梅背到了車上,開著暖風給她取暖。

“你感覺怎么樣?”李建軍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趙雪梅看著他凍得發白的臉,心疼地說,“你快穿上衣服,別凍壞了。”

李建軍這才想起自己的棉衣還披在她身上,趕緊又從車上找了件備用的外套穿上。

“現在去醫務室。”李建軍發動車子,“你的腿必須馬上處理。”

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軍醫及時給趙雪梅進行了檢查,確診是腿部骨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幸好發現及時,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如果再晚一個小時,后果就不堪設想了。”軍醫對李建軍說,“你做得很好。”

這件事很快在部隊里傳開了。大家都夸李建軍見義勇為,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是個真正的好兵。張連長專門找他談話,對他的行為給予了高度評價。

“建軍,你這次做得很好。”張連長拍拍他的肩膀,“這就是我們軍人應有的樣子,不怕困難,勇于擔當。組織上已經決定,要把你的事跡上報師部,作為典型來宣傳。”

“連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李建軍憨厚地笑笑,“換了別人也會這樣做。”

“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勇氣和責任心。”張連長認真地說,“你救的不只是一個戰友,更是體現了我軍的優良傳統。”

趙雪梅在醫務室躺了一個星期,李建軍每天都會去看她。他總是拿著一些小零食,或者幫她打熱水,有時候還會帶些書和雜志。

“你不用每天都來。”趙雪梅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自己。”

“反正也沒什么事。”李建軍撓撓頭,“再說,你是因為執行任務受的傷,我們都應該關心你。”

“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想謝謝你。”趙雪梅認真地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別說這些了。”李建軍擺擺手,“都過去了。你好好養傷,其他的別想太多。”

趙雪梅靜靜地看著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這個男孩身上有種樸實無華的品質,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不像那些知道她身份的人,總是小心翼翼,唯唯諾諾。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戰友,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從那以后,兩人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趙雪梅傷好之后,經常會找借口到修理班去。有時候是拿東西來修,有時候就是單純地想看看李建軍在干什么。

“你怎么又來了?”李建軍每次看到她都很高興,但也有些擔心,“總來我們這里,別人會說閑話的。”

“說就說唄,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趙雪梅倔強地說,“再說,我們是戰友,互相串門不是很正常嗎?”

李建軍看著她有些撒嬌的樣子,心里一陣溫暖。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這個女孩在一起,盡管她有時候有些小脾氣,但那種純真和善良深深吸引著他。

春天又來了,李建軍已經在部隊服役滿一年。部隊里開始有人談論退伍的話題,這讓他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按照規定,他還有一年就要退伍。這個消息一方面讓他想念家鄉的父母,另一方面又舍不得這里的戰友,特別是趙雪梅。

“建軍,時間過得真快啊。”王班長感慨地說,“感覺你剛來沒多久,現在都快要退伍了。”

“是啊,班長。”李建軍也有些感慨,“在這里學到了很多東西。”

“你考慮過留隊嗎?”王班長試探性地問,“以你的技術水平,留在部隊發展前途不錯。”

“我想回家種地。”李建軍老實地說,“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不能讓他們操心。”

王班長點點頭,理解他的想法。農村出來的孩子,大多都有這種樸素的孝心。

趙雪梅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她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以前她總是很活潑,喜歡和李建軍聊天,現在卻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李建軍發現她在遠遠地看著自己,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雪梅,你最近怎么了?”一天傍晚,李建軍忍不住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趙雪梅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李建軍明白她的意思,但兩人都沒有把話說透。在部隊里,戰士之間是不允許有超越戰友關系的感情的,這是鐵的紀律。況且,李建軍也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她那種天生的優雅和高貴,不是一個農村出身的修理兵能夠企及的。

05

夏天的訓練更加緊張,李建軍在修理班的技術日益精進。王班長已經開始讓他獨立負責一些重要的維修任務,對他的能力很有信心。

“小李,你的技術已經很不錯了。”王班長看著他修好的一臺復雜設備,滿意地點頭,“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獨當一面了。真舍不得你走啊。”

“班長,我也舍不得大家。”李建軍真誠地說,“在這里學到的不只是技術,更重要的是做人的道理。”

“那你再考慮考慮留隊的事。”王班長勸道,“現在部隊正在現代化建設,需要你這樣的技術人才。”

李建軍有些動搖,但想到家里的父母,還是搖了搖頭:“我已經決定了,明年退伍后回家。”

秋天的時候,李建軍開始注意到趙雪梅身上的一些不尋常的細節。她的軍姿特別標準,比同期入伍的戰友都要規范,仿佛天生就會一樣。在學習軍事理論的時候,她總是能回答出一些連老兵都不知道的問題。

有一次政治學習討論軍隊改革,趙雪梅發言時提到了一些很專業的軍事概念,讓在場的人都刮目相看。

“雪梅同志對軍事理論很有研究啊。”指導員夸獎道。

“我平時喜歡看這方面的書。”趙雪梅謙虛地回答。

李建軍覺得有些奇怪。一般的戰士哪里能接觸到那么深的軍事理論?而且她說話的用詞和語調,也和普通的農村女孩不太一樣,總是很準確,很有邏輯性。

“雪梅,你家是做什么的?”一次聊天時,李建軍忍不住問道。

“普通人家。”趙雪梅含糊地回答,眼神有些閃躲,“我爸在工廠上班。”

“什么工廠?”李建軍繼續問道。

“機械廠。”趙雪梅簡單地說,然后就轉移了話題。

李建軍沒有再追問,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他是個實誠人,不會胡亂猜疑,只當是趙雪梅比較聰明,接受能力強。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一九八八年十一月。李建軍的服役期即將結束,部隊已經開始辦理他的退伍手續。相關的證明和檔案都在準備中,只等最后的審批。



這段時間,趙雪梅變得更加沉默。她經常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呆,有時候李建軍和她說話,她都心不在焉的。那種憂郁的神情,讓人看了心疼。

“雪梅,你最近怎么了?”李建軍關心地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就是有些累。”趙雪梅勉強笑笑,但笑容很勉強。

李建軍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心里也是一陣難受。這一年多來,兩人雖然沒有明確表白,但那種特殊的情感已經在彼此心中生根發芽。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們都明白這種感情不會有結果。

退伍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李建軍睡不著覺,一個人在營房外面走著。夜很深了,月亮很亮,把整個營地照得如同白晝。他想起這一年多來在部隊的生活,想起王班長的教導,想起戰友們的關心,心里涌起一陣不舍。

“建軍。”身后傳來趙雪梅熟悉的聲音。

李建軍轉過身,看到她站在月光下,穿著單薄的軍裝,眼睛有些紅腫。

“雪梅,你怎么還不睡?”李建軍走過去,“夜里很冷,小心著涼。”

“睡不著。”趙雪梅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明天你就要走了。”

李建軍心里也很難受,但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都沒有開口。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建軍,你回山東之后,會忘記我嗎?”趙雪梅終于問道,聲音很輕很輕。

“怎么會?”李建軍認真地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永遠不會忘記在這里的日子。”

趙雪梅聽了這話,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哭得很安靜,沒有發出聲音,但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

“雪梅,你別哭。”李建軍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等我回到家安頓好了,我會寫信給你的。”

“真的嗎?”趙雪梅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還含著淚水。

“真的。”李建軍點點頭,“我李建軍說話算數。”

“那你要記住我的地址。”趙雪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家的地址。”

李建軍接過紙條,仔細地裝進貼身口袋里。這張紙條對他來說,比什么都珍貴。

兩人在月光下相視而立,都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不舍。在這個特殊的夜晚,他們都想說些什么,但又都說不出口。有些話,說出來就再也收不回了。

“建軍,我...”趙雪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你早點休息吧。”

“你也是。”李建軍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第二天一早,李建軍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這個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行李很簡單,除了一些換洗衣物,就是一些紀念品和戰友們送的小禮物。

戰友們都來送他,王班長拍拍他的肩膀:“小李,回家好好干,有機會常聯系。你是個好兵,到哪里都會有出息的。”

“班長,謝謝您這一年多的照顧。”李建軍鞠了一躬,眼中含著淚水,“您教給我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男子漢大丈夫,別動不動就掉眼淚。”王班長拍拍他的背,“記住,不管走到哪里,都要保持軍人的品格。”

其他戰友也紛紛上前道別,有的送他小紀念品,有的給他留通訊地址。大家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感情很深。

趙雪梅也來了,但只是遠遠地站著,沒有上前。她穿著整齊的軍裝,站得筆直,但眼中的不舍任何人都能看出來。李建軍看了她一眼,心里一陣酸楚。

軍車已經發動了,司機在催促快點上車。李建軍提著行李走向車廂,每一步都很沉重。就在這時,張連長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色很嚴肅。

“李建軍,別走!”張連長氣喘吁吁地喊道,揮著手示意停車,“上級要見你,趕緊去團部辦公室!”

李建軍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退伍手續都辦好了,行李都裝上車了,怎么突然又要見他?他放下行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

“連長,是什么事?”李建軍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上面只是說讓你馬上去團部。”張連長的表情也很嚴肅,“快點吧,別讓首長等急了。”

06

李建軍跟著張連長往團部走去,心里忐忑不安。周圍的戰友們也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趙雪梅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團部辦公室里的氣氛異常嚴肅。李建軍一進門,就感到一股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辦公室里坐著幾個穿著筆挺軍裝的高級軍官,有些人他從來沒見過,但從肩章和氣質可以看出都是高級干部。團長也在,臉色很嚴肅,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政委的人。

“李建軍同志,坐吧。”團長指了指椅子,聲音很嚴厲。

李建軍戰戰兢兢地坐下,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背挺得筆直。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難道是因為和趙雪梅走得太近了?

“關于你今年一月份雪夜救人的事情,我們需要了解詳細情況。”團長開口說道,目光嚴厲地盯著他。

李建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問救人的事。他老老實實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夸大自己的作用。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我正好路過,聽到呼救聲就下去救人了。”李建軍誠實地說,“這是任何一個軍人都會做的事情。”

幾個軍官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首長仔細看了看李建軍的檔案。

團長聽完后,和身邊的幾個軍官交換了一下眼神,臉色變得更加嚴肅。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李建軍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李建軍同志。”團長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然后停在他面前,語氣嚴肅地說道,“你可知道你救的那個女孩是誰?”

李建軍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她就是我們部隊的戰友啊,趙雪梅同志。”

“她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兵!”團長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道。

付費解鎖全篇
購買本篇
《購買須知》  支付遇到問題 提交反饋
相關推薦
無障礙瀏覽 進入關懷版 主站蜘蛛池模板: 泉州市| 永川市| 绩溪县| 阿拉善右旗| 定安县| 长沙市| 凌海市| 永和县| 兰考县| 黔西县| 临泉县| 巴彦县| 弋阳县| 大安市| 若羌县| 江永县| 五莲县| 凌源市| 关岭| 汉沽区| 莱阳市| 砀山县| 宽甸| 喜德县| 融水| 波密县| 玉环县| 苍梧县| 延津县| 津南区| 延长县| 盐池县| 乌苏市| 奈曼旗| 天祝| 珲春市| 南投市| 彰武县| 莱阳市| 阳新县| 马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