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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干殯葬的,一次送棺途中碰見有人搭車,他一抬頭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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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師傅,能不能搭個車?"那個人站在路邊,聲音在夜里聽起來有些飄忽。

我看了看后視鏡里的棺木,又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山路。做這行十多年了,什么場面沒見過,一個搭車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車吧。"我停下車,搖下車窗說道。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決定會讓我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01

我叫李建國,今年五十二歲,干殯葬這行已經(jīng)十多年了,但其實在這之前我是跑出租的。

別人聽到我的職業(yè),臉上總是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有人覺得晦氣,有人覺得可憐,還有人直接問我晚上怎么睡得著。

其實習慣了就好。死人比活人安靜多了,也不會跟你要加班費。

這天晚上,我接到一個緊急任務。公司的調(diào)度員小王在電話里說:"李師傅,有個活,今晚必須送到。"

"什么情況?"我正在家里看電視,遙控器還在手里。

"一個出租車司機,叫張偉,四十三歲。家里人說要連夜下葬,不能過夜。"小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你知道有些地方的規(guī)矩。"

我知道。有些老人家講究,人死了不能在家里過夜,尤其是意外死亡的。

"行,我馬上過去。"我關了電視,拿起鑰匙。

妻子從廚房探出頭:"又要出去?"

"嗯,夜班。"我換上工作服,那是一套深藍色的制服,胸前印著公司的標志。

"路上小心點。"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有一絲擔心。

結(jié)婚這么多年,她早就習慣了我的工作。可是每次我夜里出門,她總會說這句話。我想這可能是妻子的本能,不管丈夫干什么工作。

到了公司,張偉的棺木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是一口普通的松木棺材,沒什么特別的裝飾。家屬選的是最基本的款式,看起來經(jīng)濟條件一般。

"家屬呢?"我問小王。

"已經(jīng)先走了,直接去墓地等你。"小王遞給我一張紙,"這是路線圖,還有死者的資料。"

我接過資料掃了一眼。張偉,男,四十三歲,職業(yè)出租車司機,死因是突發(fā)性心肌梗塞。住址是城郊的石橋村,家里有妻子和一個十歲的兒子。

"挺年輕的。"我感嘆了一句。

"是啊,家里人哭得很厲害。"小王搖搖頭,"尤其是他兒子,一直問爸爸什么時候醒過來。"

這種場面我見過太多次。每次遇到年輕的死者,心里總會有點不舒服。不是害怕,是一種說不清的沉重感。

我和小劉一起把棺木抬到車上。小劉是新來的,還沒滿一個月。他的動作有點僵硬,明顯還沒適應這份工作。

"李師傅,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小劉在搬棺材的時候突然問我。

"你覺得呢?"我反問他。

"我也不知道。"小劉的臉有點白,"我總覺得晚上開車的時候,后面有人在看我。"

"那是你心理作用。"我拍拍他的肩膀,"做這行的,最忌諱胡思亂想。"

"你從來不害怕嗎?"

"怕什么?"我檢查了一下棺木的固定繩索,"死人不會害你,活人才會。"

小劉點點頭,但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緊張。

棺木固定好以后,我們檢查了車子的各項設備。靈車是一輛改裝過的面包車,后面的車廂空間很大,專門用來放棺材。車子的外觀很低調(diào),如果不仔細看,和普通的貨車沒什么區(qū)別。



"李師傅,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吧。"小劉說。

"不用,一個人就夠了。"我擺擺手,"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別的活。"

說實話,我更喜歡一個人工作。這樣比較安靜,也不用照顧別人的情緒。像小劉這樣的新人,路上總會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反而影響我的心情。

晚上十點半,我開著靈車出發(fā)了。

城市的夜晚很熱鬧,街上還有很多人。車子經(jīng)過市中心的時候,我看到路邊有個燒烤攤,幾個年輕人正在喝酒聊天。他們的笑聲透過車窗傳進來,顯得特別清晰。

我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我還在工廠上班,下班后也會和同事們一起喝酒。那時候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干這樣的工作。

人生真的很奇怪。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轉(zhuǎn)彎會遇到什么。

02

車子漸漸駛出了市區(qū)。路上的車越來越少,路燈也越來越稀疏。我打開了收音機,想找個頻道解解悶。

"現(xiàn)在是夜間新聞時間..."收音機里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我調(diào)了幾個臺,最后停在一個播放老歌的頻率上。是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聲音有點模糊,但還算能聽。

這首歌讓我想起了妻子。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她最喜歡唱這首歌。雖然唱得不怎么樣,但我總是很認真地聽。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忍不住跟著哼了幾句。

車子繼續(xù)往前開,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荒涼。這條路通往郊外的幾個村子,平時很少有人走,特別是晚上。路的兩邊都是山,中間只有這一條柏油馬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按照計劃,十二點左右應該能到墓地。

路上很安靜,只有發(fā)動機的聲音和輪胎壓過路面的摩擦聲。我偶爾通過后視鏡看一眼車廂里的棺木,它在那里靜靜地躺著,就像一個熟睡的人。

"張偉啊張偉。"我自言自語道,"你這一輩子也算走完了。"

做這行久了,我總會想一些關于生死的問題。每個人都會死,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區(qū)別只是時間的早晚,方式的不同。

有些人能活到八九十歲,有些人四十多歲就走了。張偉就屬于后者,而且走得很突然。他的家人肯定沒有準備,就像大部分意外死亡的家庭一樣。

我想象著張偉生前的樣子。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他每天都要和各種各樣的乘客打交道。也許他是個話很多的人,喜歡和乘客聊天。也許他很安靜,只專心開車。

不管怎樣,現(xiàn)在他都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車子在山路上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我看到前面有個人影。

遠遠地,那個黑影就像一個路標一樣立在那里。車燈照過去,我能看到他穿著深色的衣服,一動不動地站著。

那個人站在路邊,好像在等車??吹轿业能嚐?,他開始揮手。



他的動作很規(guī)律,左右擺動,就像交警指揮交通一樣。但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怎么會有人在這里等車?

我本來不想停車。大半夜的,在這種荒山野嶺遇到搭車的人,總是讓人覺得不太正常??墒强吹侥莻€人揮手的樣子,我又有點不忍心。

做出租車司機的職業(yè)病吧,看到有人招手,總是會習慣性地想停車。即使我現(xiàn)在開的不是出租車,而是靈車。

我減慢了車速,在心里猶豫著。車廂里躺著張偉的棺木,我不知道讓一個陌生人坐在死人旁邊是否合適。

但最終,我還是把車停了下來。

我把車停在他面前,搖下車窗。山里的夜風吹進來,帶著一股涼意。

"師傅,能不能搭個車?"那個人走到車窗前,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有點感冒了?;蛘呤且驗橐股盍?,嗓子干澀。

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外套,個子中等,看起來四十多歲。因為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還有他的身形。

"你要去哪里?"我問。

我的聲音在夜里聽起來有點突兀。周圍很安靜,只有發(fā)動機的怠速聲。

"前面幾公里有個村子,石橋村。"他說,"我住在那里。"

石橋村?我心里一動。張偉也是石橋村的,這是個巧合嗎?

"上車吧。"我說,"正好我也要路過那里。"

我決定幫他這個忙。反正路過,也不差這點時間。

"謝謝師傅。"他繞到車子右側(cè),腳步聲在柏油路面上很清晰。

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車內(nèi)的燈自動亮了起來。但他沒有坐進來,而是往后看了看。

我看到他的側(cè)臉在燈光下閃了一下,但還是沒看清楚具體的樣子。

"師傅,我坐后面可以嗎?"他問,"我不太習慣坐前面。"

"隨便你,你不怕就行。"我說。

說實話,他坐后面我反而覺得更安全一些。

他關上副駕駛的門,拉開了后門。車子微微震動了一下,他上車了。

我通過后視鏡看了看,他選擇坐在后排最右邊的位置,緊挨著車廂。他的頭一直低著,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系上安全帶。"我提醒他。

"好的。"他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03

車子重新啟動,我們繼續(xù)往前開。

"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路上?"我問他,試圖找點話題。

"剛從城里回來。"他說,"車子壞了,只能搭車。"

"什么車?"

"出租車。"

我心里一動。又是出租車司機?這個巧合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你也是跑出租的?"我問。

"嗯。"他的回答很簡短。

"那你應該認識張偉吧?也是石橋村的,也開出租車。"我試探著問。

后面沉默了幾秒鐘。

"認識。"他說,"聽說他出事了。"

"是啊,心臟病,很突然。"我說,"我正在送他最后一程。"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我覺得這個反應有點奇怪。如果是認識的人,聽到死訊應該會有更多的反應才對。至少會問幾句詳細情況,或者表達一下遺憾。

但也許他們只是認識,關系并不親密。畢竟石橋村不算大,開出租車的人估計都互相認識。

"你們平時關系怎么樣?"我又問。

"一般。"他說,"偶爾會碰到,打個招呼。"

"他家里的情況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他停頓了一下,"有個兒子,十歲左右。妻子在家照顧孩子。"

這些信息和我掌握的資料一致。看來他對張偉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我們繼續(xù)往前開,路上的談話斷斷續(xù)續(xù)。他回答問題總是很簡短,不會主動找話題。我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從不多說。

這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平時遇到搭車的人,大部分都比較健談。他們會問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會聊聊天氣,聊聊路況。很少有人像他這樣沉默。

"你跑出租多長時間了?"我問。

"很多年了。"他說。

"收入怎么樣?"

"還行吧。"

"現(xiàn)在這行不好做吧?到處都是網(wǎng)約車。"

"是啊。"

每次對話都是這樣,我問一句,他答一句,沒有任何延伸。我開始覺得無聊,干脆專心開車,不再找話題。



收音機里還在播放老歌,現(xiàn)在是劉德華的《忘情水》。那個搭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車子里只有歌聲和發(fā)動機的聲音。

我偶爾通過后視鏡看看他,但他總是低著頭,好像在看手機,或者在想什么心事。他的頭發(fā)有點亂,外套的顏色在車內(nèi)的燈光下顯得更深。

山路彎彎曲曲,我必須集中注意力。這段路我走過很多次,但夜里開車總是要格外小心。特別是載著"客人"的時候,更不能出任何意外。

"師傅,你做這行多長時間了?"搭車的人突然開口問我。

"十多年了。"我回答。

"不害怕嗎?"

"怕什么?"

"你懂的。"他的聲音里帶著一點奇怪的語調(diào)。

我想他指的是我的工作。很多人都會問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習慣了。

"習慣了就不怕了。"我說,"而且死人比活人安全。"

"是嗎?"他問。

"當然。"我說,"死人不會傷害任何人。"

他沒有接話,車子里又安靜下來。

我感覺氣氛有點奇怪,但說不出哪里不對??赡苁且驗橐股盍耍部赡苁且驗檫@個搭車人話太少??傊议_始有點不自在。

"還有多遠到石橋村?"他問。

"快了,大概還有十分鐘。"我看了看路標,"前面就是村口。"

"謝謝師傅。"他說。

"不客氣。"我說,"舉手之勞。"

又過了幾分鐘,我看到前面出現(xiàn)了一些燈光。那是石橋村的村口,有幾盞路燈還亮著。

"到了。"我說,"你在哪里下車?"

"村口就行。"他說,"我自己走回去。"

我把車停在村口的路邊。搭車的人開始動,準備下車。

"師傅,謝謝你。"他說著,伸手去拉車門把手。

"不用謝。"我說,"路上小心。"

車門打開了,我聽到他下車的聲音。這時候,我習慣性地通過后視鏡看了看。

這一看,我整個人都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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