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砰！”清脆的碎裂聲在萬達商場三樓高端酒類專柜響起，一瓶標價25萬的1996年珍藏茅臺應聲摔碎，琥珀色的酒液瞬間洇濕了大理石地面。

專柜老板王志強臉色鐵青，指著眼前這個穿著洗得發白牛仔褲的老頭吼道：“你知道這瓶酒多少錢嗎？25萬！你賠得起嗎？”

誰知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人竟然掏出銀行卡，淡定地說：“刷卡吧。”POS機顯示交易成功的那一刻，王志強愣住了。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老人付完款笑著轉身就走，走得那么灑脫，那么從容。

直到看見交易記錄上的戶名，王志強瞬間臉色煞白，沖出柜臺大喊：“壞了，快追！”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究竟有什么來頭？

01

2024年11月的這個周六下午，秋意正濃。

梧桐葉片正黃，微風輕拂過萬達商場門前的廣場，帶起幾片落葉在空中翻飛。

張建國從社區象棋室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剛才下棋時用的那把破舊的折疊扇。

他今年65歲，中等身材，花白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配一條同樣褪色的牛仔褲。

腳上是一雙已經穿了好幾年的黑布鞋，鞋底都磨平了。

“老張，明天還來不？”身后傳來象棋室老板老李的聲音。

張建國回頭笑了笑：“來，怎么不來。剛才那盤棋下得不過癮，明天再戰?！?/p>

“你這老家伙，輸了還嘴硬?！崩侠罟笮?，“明天我讓你三個子?！?/p>

“那可說定了。”張建國擺擺手，慢悠悠地朝萬達商場走去。

路上，他掏出那部用了五六年的諾基亞老年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離老伴下班還有兩個小時。

兒子張小宇在國外讀書，家里就剩他和老伴兩個人。這個點去商場逛逛，正好可以買點晚飯的菜。

走進商場，張建國先去了地下一層的超市，買了幾樣蔬菜和一條魚。結賬時，收銀員小姑娘看了看他手里的老年機，笑著說：“大爺，現在都用微信支付了，您也可以讓家里人教教您?！?/p>

“我這個老古董，學不會那些新玩意?！睆埥▏χ鴵u搖頭，掏出現金付了賬。

從超市出來，張建國提著購物袋準備回家。經過三樓時，被一個亮堂的專柜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一家高端酒類專柜，櫥窗里擺放著各種名貴的白酒、紅酒，燈光打在酒瓶上，反射出誘人的光澤。

專柜里面，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正在整理貨架，動作輕巧而認真。她叫李小雅，今年25歲，大學畢業兩年，在這里當銷售員。

張建國在櫥窗前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一瓶茅臺上。這瓶茅臺的包裝盒已經有些陳舊，但保存得很好，瓶身上寫著“1996年珍藏版”幾個字。

“這瓶酒...”張建國喃喃自語。

1996年，那是他創業成功的年份。當時他剛剛把公司做起來，意氣風發，曾經對著天空大聲說過：“等我發了財，一定要買瓶最好的茅臺慶祝！”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忙于生意，忙于擴張，忙于各種應酬，卻從來沒有兌現過這個承諾。現在看到這瓶1996年的茅臺，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感慨。

“先生，您對這瓶茅臺感興趣嗎？”李小雅注意到了張建國，走到櫥窗前微笑著問道。

她的聲音很甜美，眼神真誠而友善。不像很多銷售員那樣勢利，李小雅對每一個顧客都是這樣熱情。

“這瓶酒多少錢？”張建國問道。

“這是1996年的珍藏版茅臺，非常稀有，價格是25萬?！崩钚⊙拍托牡亟榻B，“這瓶酒的來歷很特殊，是當年茅臺廠為了紀念建廠47周年特別推出的限量版，全國只生產了999瓶，現在市面上已經很難找到了?！?/p>

張建國點點頭，25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

“能讓我仔細看看嗎？”張建國問道。

“當然可以?！崩钚⊙糯蜷_櫥窗，小心翼翼地把茅臺拿出來，“您看，瓶身的工藝非常精美，這個編號是387，保存得相當完好?！?/p>

就在這時，專柜老板王志強從里面走出來。他45歲，中等身材，有點發福，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頭發梳得油光發亮。王志強的眼睛很小，但很尖銳，善于察言觀色。

他打量了一下張建國的穿著，心里暗自搖頭。又是一個看看不買的，這種老頭見多了，穿得這么寒酸，怎么可能買得起25萬的茅臺。

“小雅，你忙什么呢？”王志強走過來，語氣有些不悅。

“王老板，這位先生想看看這瓶1996年的茅臺。”李小雅解釋道。

王志強瞥了張建國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大爺，這瓶酒可不便宜，要25萬呢。您要是想買便宜點的，那邊有些幾百塊的也不錯?！?/p>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覺得張建國買不起這么貴的酒。

張建國并沒有生氣，他這些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對于這種勢利眼早就習以為常了。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茅臺。

這瓶酒勾起了他太多回憶。1996年，那時候他32歲，剛剛創立建華投資公司。那年公司拿下了第一個大項目，賺了人生中第一桶金，他激動得一夜沒睡。

“小雅，過來一下?！蓖踔緩姲牙钚⊙沤械揭贿?，壓低聲音說，“你看這老頭的穿著，能買得起25萬的酒？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招呼其他客人?！?/p>

李小雅有些為難：“可是王老板，這位先生看起來很認真，而且人很和善...”

“和善有什么用？和善能當錢花嗎？”王志強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什么人買得起什么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要學會看人，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沒用的客戶身上?！?/p>

02

王志強說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張建國全都聽見了。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茅臺。

李小雅臉有些紅，她覺得王老板這樣說話很不禮貌，但又不敢反駁。她只是歉意地看了張建國一眼。

張建國注意到了李小雅的表情，心中對這個善良的小姑娘有了好感。在這個冷漠的商業社會里，還能保持一顆純真的心，實屬不易。

“這瓶酒的確很好?！睆埥▏衙┡_遞還給李小雅，“麻煩你了，小姑娘?！?/p>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崩钚⊙沤舆^茅臺，小心地放回櫥窗。

張建國準備離開，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個推著購物車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走過來。她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注意力完全不在路上。

“哎呀，你怎么這么慢？我都等了半天了...”女人對著電話大聲說著，購物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張建國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那個女人的購物車直沖著自己而來。他連忙往旁邊躲，但是動作稍微慢了一點。

購物車撞在了張建國的胳膊上，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失去平衡，身體不由自主地朝旁邊倒去。他的手臂撞到了櫥窗，櫥窗里的那瓶1996年珍藏茅臺被震得搖搖欲墜。

“小心！”李小雅大喊一聲，伸手想要扶住茅臺瓶，但已經來不及了。

“砰！”

清脆的碎裂聲在整個三樓回蕩，那瓶價值25萬的1996年珍藏茅臺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瞬間四分五裂。琥珀色的酒液如同眼淚一般洇濕了地面，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

整個專柜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里。那個撞人的女人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煞白，二話不說推著購物車匆匆逃離了現場。

王志強看到那瓶價值25萬的茅臺摔得粉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快步走到張建國面前，臉漲得通紅，手指著滿地的碎片大聲吼道：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這是1996年的珍藏茅臺！價值25萬！25萬??！”

王志強的聲音很尖銳，在整個樓層都能聽見。很快，周圍聚集了一大圈看熱鬧的人，大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老頭完蛋了，25萬呢。”

“看他的穿著，像是能拿出25萬的人嗎？”

“這下可麻煩了，估計要傾家蕩產了?！?/p>

張建國蹲下身，看著滿地的酒液和碎片，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這瓶酒承載著他太多的回憶，現在就這樣碎了。

“先生，您沒事吧？”李小雅關切地問道，她首先關心的是張建國有沒有受傷，而不是那瓶酒。

“我沒事，謝謝關心?！睆埥▏酒鹕恚牧伺纳砩系幕覊m，“這瓶酒的確是我碰碎的，我會賠償的?！?/p>

王志強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賠償？大爺，您知道25萬是什么概念嗎？這可不是250塊！您一年的退休金能有多少？兩三萬？您這一輩子的退休金加起來都不夠賠這一瓶酒的！”

王志強的話充滿了諷刺和輕蔑，他就是要在眾人面前羞辱這個老頭，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王志強看來，這種穿著寒酸的老頭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然后想辦法籌錢賠償。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開始同情張建國：

“哎，這老人家也怪可憐的，明明不是他故意的。”

“是啊，剛才撞人的女人跑得那么快，現在讓老人家一個人承擔。”

也有人站在王志強這一邊：

“同情歸同情，但是壞了東西就得賠，這是規矩?！?/p>

“做生意不是做慈善，老板也不容易?！?/p>

王志強見有人支持自己，更加得意了。他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建國：“我告訴您，這瓶酒是我從收藏家那里收來的，花了20萬，加上我的利潤和這些年的升值，25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您要是拿不出錢，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03

李小雅實在看不下去了，小聲對王志強說：“王老板，要不然算了吧，這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算了？”王志強瞪了李小雅一眼，“你說得輕松，錢是你出嗎？這25萬可是我兩年的利潤！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你拿什么替他賠？”

李小雅被訓得臉通紅，眼中含著淚水，但還是堅持說：“可是這樣太過分了...”

“過分？”王志強的聲音更大了，“我告訴你什么叫過分！我在這里辛辛苦苦做生意，每個月光房租就要十幾萬，還有水電費、人工費、管理費，壓力大得你想象不到！現在被人弄壞了25萬的貨，我要求賠償就叫過分？那什么叫不過分？”

王志強這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圍觀的人群中開始有更多的聲音支持他。畢竟，從商業角度來說，壞了東西就得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張建國靜靜地聽著王志強的話，臉上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他這些年見過太多這樣的人，在利益面前露出最真實的嘴臉。

“你說得對，壞了東西就得賠?！睆埥▏従忛_口，“我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p>

王志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這么爽快地承認了。但緊接著，他又冷笑起來：“承認是一回事，賠償是另一回事。您老實說，您有25萬嗎？”

“我...”張建國剛要說話，王志強就打斷了他。

“您別跟我說什么分期付款，我這里不是銀行，也不是慈善機構。”王志強雙手環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您要是現在拿不出25萬，我建議您先回家跟兒女商量商量。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這瓶酒的價值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高，您拖得越久，賠得越多?！?/p>

周圍的人群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這老板說得也有道理，做生意就是這樣?！?/p>

“可是25萬對一個老人來說太多了?！?/p>

“要我說，這事還得看監控，到底是誰的責任?！?/p>

“監控有什么用？酒是這老頭碰碎的，這是事實。”

就在大家議論的時候，商場的保安也趕到了現場。保安隊長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陳剛，在這里工作了五年，見過各種各樣的糾紛。

“怎么回事？”陳剛問道。

王志強立刻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版本對自己更加有利。在他的描述中，張建國就是一個不小心碰壞了昂貴商品還想賴賬的老頭。

陳剛聽完，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張建國，皺起了眉頭。25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這事還真不好處理。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愿意賠償嗎？”陳剛問道。

“我愿意賠償?！睆埥▏穆曇艉芷届o，“但是我想說，剛才撞我的那個女人也有責任?！?/p>

“那您就去找那個女人?。　蓖踔緩姴荒蜔┑卣f，“她人都跑了，您上哪找去？再說了，就算找到她，她也不會承認的?，F在就是您碰碎了我的酒，這是事實！”

陳剛覺得這事有點復雜，正想調監控看看具體情況，張建國卻擺了擺手：

“不用看監控了，的確是我碰碎的?！?/p>

“那您...”陳剛還想說什么，張建國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刷卡吧?！睆埥▏芽ㄟf給王志強。

王志強看著張建國遞過來的銀行卡，愣了好幾秒鐘。這張卡看起來有些陳舊，是那種最普通的儲蓄卡，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您...您確定這卡里有25萬？”王志強有些懷疑地問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張建國淡淡地說。

圍觀的人群都安靜下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穿著樸素的老頭到底能不能拿出25萬來。有人在心里暗暗猜測，這老頭是不是在虛張聲勢，想要蒙混過關。

王志強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銀行卡。他心想，就算這卡里沒錢，刷一下也沒什么損失，說不定還能讓這個老頭丟個大臉。

“密碼是多少？”王志強問道。

“681023。”張建國報出密碼。

王志強把卡插進POS機，輸入密碼，然后輸入金額：250000。

“滴”的一聲，POS機開始處理交易。王志強盯著屏幕，心里暗暗得意，等一會兒顯示余額不足的時候，看這老頭還怎么裝。

李小雅站在旁邊，緊張地握著雙手。她真心希望張建國能夠順利解決這個問題，不要為難這個善良的老人。

圍觀的人群也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

十幾秒鐘過去了，POS機屏幕上顯示：交易成功。

04

王志強看到這個結果，眼睛瞪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屏幕上確實顯示著“交易成功”四個字。

“這...這怎么可能？”王志強喃喃自語。

圍觀的人群也都被這個結果驚到了，大家開始竊竊私語：

“真的刷成功了？”

“這老頭居然真的有25萬？”

“看不出來啊，人不可貌相。”

“說不定是借的錢，或者是養老金?！?/p>

張建國接過POS機吐出的小票，看了一眼，然后遞給王志強：“請收好。”

王志強機械地接過小票，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穿著樸素的老頭居然真的能拿出25萬現金。

“老先生，您...您真的有這么多錢？”陳剛也有些吃驚。

“還行吧?！睆埥▏α诵?，把銀行卡收好，“25萬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大錢?！?/p>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卻是驚雷一般。什么叫“不算什么大錢”？25萬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這老頭居然說得這么輕松？

王志強此時的心情五味雜陳。一方面，他為能夠收到這25萬而高興，畢竟這瓶酒的成本只有20萬，他還賺了5萬。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后悔，剛才對這個老頭的態度太過分了。

“那個...先生，剛才是我態度不好，請您別見怪?！蓖踔緩姷恼Z氣明顯軟了下來。

張建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向李小雅：“小姑娘，謝謝你剛才的好意?！?/p>

李小雅眼中閃著淚光，激動地說：“先生，您真是太好了。剛才王老板說話太過分了，我替他向您道歉。”

“不用道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張建國拍了拍李小雅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要繼續保持善良的心。”

說完，張建國提起購物袋，準備離開。

“等等！”王志強突然叫住了他，“先生，您貴姓？要不然留個聯系方式，以后有好酒了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張建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王志強一眼：“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喝酒。”

“不喜歡喝酒？”王志強愣了，“那您剛才為什么要看那瓶茅臺？”

“看看而已，回憶一下過去?！睆埥▏恍?，“人老了，總喜歡懷念過去。”

說完，張建國轉身離開了。他走得很慢，很從容，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25萬對他來說，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不算什么大錢。

王志強看著張建國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突然覺得，這個老頭不簡單，絕對不是普通的退休老人。

“王老板，這位先生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崩钚⊙判÷曊f道。

“是啊，25萬眼都不眨一下就刷了。”王志強點點頭，“看來我剛才真的看錯人了?！?/p>

圍觀的人群開始散去，大家都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人感嘆老人的財力，有人議論王志強的勢利眼，也有人夸贊李小雅的善良。

王志強回到柜臺后面，拿起那張刷卡的小票仔細看了起來。當他看到小票上顯示的戶名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開始發抖。

“張建國...張建國...”王志強喃喃重復著這個名字，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完了，完了...”王志強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白。

“王老板，您怎么了？”李小雅關切地問道。

“王老板，您到底怎么了？”李小雅越來越擔心。

王志強猛地站起身，沖出了柜臺：“壞了，快追！我得去追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