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憑什么要為你的前途買單?”
1987年,我拿著復旦錄取通知書跪求大伯借學費。
這個縣里的科長大伯,只甩給我們200元就把我們趕走。
而窮得叮當響的二叔,卻賣掉傳家三代的紅木桌子為我湊足3800元。
25年后,我開著奔馳榮歸故里。
可沒想到的是,酒席上這個勢利眼竟然厚著臉皮說......
01
1987年7月15日下午,一輛“嘎吱嘎吱”響的二八自行車,一路顛簸到我們村。
郵遞員老李手里攥著的那個信封,就像攥著我十八年來所有的希望。
“陳志強!陳志強家的!”老李在村口扯著嗓子喊,聲音傳遍整個村子。
母親聽到喊聲,丟下手里的針線活,幾乎是跑著沖出去的。我跟在后面,心跳得像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恭喜啊!復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老李笑得比我還開心,“咱們村出了個大學生,還是上海的名牌大學!”
我接過那個厚厚的信封,手指都在顫抖。
撕開封口,那張印著復旦大學校徽的錄取通知書映入眼簾。
“兒子,你真的考上了!考上復旦了!”母親激動得眼淚直流,顫抖著雙手撫摸著通知書。
十八年寒窗苦讀,這一刻,我終于可以昂起頭做人了。
消息傳得比風還快,半個小時不到,整個村子的人都跑來了。我家的小院子擠得水泄不通。
“老陳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村主任拍著父親的肩膀,“志強這孩子從小就聰明,看這出息!”
會計大叔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復旦大學啊,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以后就是國家干部,前程無量!”
父親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旱煙,煙霧繚繞中,我看到了他眼中從未有過的驕傲。
歡聲笑語一直持續到晚上。
等村里人散去,一家三口圍坐在昏黃的煤油燈下時,現實的重錘狠狠砸了下來。
父親從床底下的破鐵盒里掏出所有的錢,一張張地數著。
十元的、五元的、一元的,還有一些皺巴巴的五角、兩角的票子。
“一共二百八十塊五毛。”父親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
學費是三千八百元。
這個數字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們一家人喘不過氣來。
母親坐在一旁,眼淚無聲地滾落:“要不,咱們把那幾只雞賣了?”
“雞賣了也湊不夠。”父親長嘆一聲,“況且雞賣了,這日子怎么過?”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桌上那張錄取通知書。剛才還是希望的象征,現在卻像是在嘲笑我的貧窮。
“爸,要不我就不上了,出去打工掙錢。”我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胡說八道!”父親猛地拍桌子,煤油燈晃了幾下,“好不容易考上復旦,怎么能不上?砸鍋賣鐵也得讓你去!”
母親也擦干眼淚:“明天開始,我們挨家挨戶去借錢。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透過窗欞,我看見父親在院子里來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月光灑在他佝僂的身影上,顯得格外孤獨。
第二天一早,父親就開始琢磨找誰借錢。
“你大伯在縣里當科長,家里條件最好。”母親提起大伯時,眼中帶著一絲敬畏,“他住三層樓房,還買了摩托車,這次肯定能幫上忙。”
大伯陳志華是父親的哥哥,在縣政府當科長。他精明能干,善于鉆營,這些年官運亨通,在縣城里風生水起。
我們換上最好的衣服,坐著村里唯一的拖拉機,顛簸兩個小時才到縣城。
當我看到大伯家那棟三層小樓時,心中涌起的不是羨慕,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卑微感。
院子里停著一輛嶄新的嘉陵摩托車,透過客廳窗戶,還能看到29寸的彩色電視機。
我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都有些不敢敲門。
02
“哎呀,老三一家來了!快進來!”大伯從屋里迎出來,臉上堆滿笑容,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我們身上打量著。
“哥,志強考上大學了。”母親有些拘謹。
“是嗎?哪個大學?”大伯眼睛一亮。
“復旦大學。”我回答。
“好啊!復旦可是名牌大學!”大伯拍著我的肩膀,“我就說這孩子從小聰明,肯定有出息!快坐下說話。”
他親自給我們倒茶,茶葉是上等龍井,茶具也很精致。我小心翼翼端著茶杯,生怕弄壞了。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摩托車聲。
“科長,明天的會議材料準備好了。”一個年輕人恭敬地走進來。
“明天早上匯報。”大伯擺擺手,那種上級對下級的威嚴讓我震撼。
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權力,什么叫地位差距。
等下屬走后,父親和母親對視一眼,母親深吸一口氣:“哥,我們今天來是想求你幫個忙。”
大伯的笑容微微一僵:“什么事?”
“學費需要三千八百塊,我們家實在拿不出來,想借一點。等志強畢業工作了,一定還。”母親說得很小聲。
大伯的表情瞬間變了。他放下茶杯,站起來在客廳里踱步:“三千八百?這可不是小數目。”
“哥,我們知道不容易,但志強這孩子...”母親想解釋。
“不是錢的問題。”大伯打斷她的話,語氣變得嚴肅,“我是國家干部,要守紀律。私下借錢給人,這是違規行為,萬一被組織知道了,我這個科長就別想干了。”
父親的臉漲得通紅:“可我們是一家人啊。”
“正因為是一家人,我才更不能違反紀律。”大伯搖頭,“我一個科長,別人會怎么看?會說我搞特殊化,搞關系。說我隨便借錢給親戚。”
我坐在一旁,聽著大伯冠冕堂皇的話,心里像被刀子割著。
“再說了,”大伯繼續道,“現在大學生畢業包分配都取消了,誰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我這錢借出去,萬一收不回來怎么辦?我還有我的前程要考慮。”
母親眼眶紅了:“哥,我們可以寫借條,可以付利息。”
“我憑什么要為你們的前途買單?”大伯終于露出了真面目,“我的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們臉上。
正在這時,剛才那個下屬又進來了:“科長,縣里要開教育工作會議,讓您準備發言稿。”
大伯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聲音洪亮:“好!你告訴教育局同志,我們一定要把教育工作抓好,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這是我們黨的一貫方針!”
聽到這話,我差點控制不住情緒。剛才還在推脫不肯幫侄子上學,轉眼就在下屬面前大談教育重要性。
下屬走后,大伯從抽屜里拿出一沓鈔票,數了數:“這樣吧,我給你們二百塊,剩下的你們再想辦法。實在不行,讓志強先工作幾年,攢夠錢再上大學。”
二百塊,對于三千八百的學費,簡直是杯水車薪。
但父親還是接過了那兩張百元大鈔,低聲道謝。
“志強啊,好好讀書,有什么需要隨時找大伯。”大伯送我們到門口,“不過你也要理解大伯的難處。”
走在縣城街頭,看著父母沮喪的背影,我攥緊拳頭。母親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但顫抖的肩膀出賣了她。
回村路上,拖拉機在鄉道上顛簸,每一次顛簸都像在我心上重擊。
回到村里已是傍晚,村主任看到我們空手而歸,關切地問:“怎么樣?大伯答應了嗎?”
父親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徑直進了屋。
很快,消息傳開了。
“聽說老陳家找大伯借錢被拒了。”
“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六親不認。”
“志強這孩子命苦啊,考上了大學卻上不了。”
我聽著這些議論,拳頭攥得指甲都陷進肉里。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坐在堂屋里,誰都沒說話。錄取通知書還在桌上,現在看起來是那么諷刺。
03
“要不,我們去找你二叔試試?”母親突然開口。
二叔陳德善是父親的弟弟,住在村子另一頭。
他是個木匠,手藝不錯,但家境比我們還差。二嬸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上學。
“德善家日子也緊,他哪來這么多錢?”父親猶豫。
“試試看吧,你二弟為人厚道,說不定有辦法。”
我們來到二叔家時,他正在院子里刨木頭。聽到腳步聲,放下刨子,憨厚地笑著迎出來。
“哥,嫂子,志強。”他擦擦手上的木屑,“快進屋坐。”
二叔家很簡陋,土坯房,自制家具。墻上貼著發黃的年畫,樸實溫馨。
“志強考上大學了。”母親直接說道。
“真的?”二叔眼睛一亮,激動得拍大腿,“考上哪個大學?”
“復旦大學。”
“好!太好了!”二叔激動地站起來,“咱們陳家終于出了個大學生!這比什么都強!”
他立刻讓二嬸去買菜慶祝。二嬸身體不好,但還是堅持要去。
等他們出門后,母親輕聲說:“你二叔這人,雖然日子過得緊,但心善得很。記得前年村里老王家失火,他二話不說就拿出三十塊錢救急。去年李寡婦家孩子生病,他連夜做了個小板凳賣掉給人家湊醫藥費。”
不一會兒,二叔兩口子回來了,買了只雞和些蔬菜。二嬸拖著病體在廚房忙活,二叔坐在我們身邊,不停詢問大學的事。
“志強啊,復旦可是上海最好的大學,那里的老師都是大學問家。”二叔眼中滿是向往,“你要好好學,將來為國家做貢獻。”
吃飯時,二叔給我夾了雞腿:“志強要上大學了,得補補身體。”
看著這個雞腿,我心中涌起酸楚。我知道,這可能是二叔家好久才吃一次的肉。
飯后,父親終于開口提借錢的事。二叔聽了,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三千八百塊...”他輕聲重復著。
二嬸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她拉拉二叔衣角,低聲說了什么。我聽不清內容,但能看出她有顧慮。
這也正常,他們家本就不富裕,孩子要上學,二嬸要吃藥。
但二叔擺擺手,示意她別說了。
他站起來,在屋里踱了幾步,然后堅定地說:“哥,這錢我想辦法給你們湊。”
“德善...”母親聲音哽咽。
“志強是好孩子,從小聰明懂事。現在有機會上大學,咱們做長輩的,不能讓孩子前程毀在錢上。”二叔語氣堅定。
二嬸想說什么,被二叔眼神制止了。
“可你們家也不容易...”父親不忍心。
二叔走到屋角,指著那張紅木八仙桌:“這桌子是我爺爺傳下來的,到我這里三代了。聽我爺爺說,這是明朝的東西,上等紅木,現在應該值不少錢。”
我順著看去,那張八仙桌雖然陳舊,但依然能看出精美雕工。桌腿雕著龍鳳呈祥,桌面光滑如鏡,明顯是件古董。
“德善,這是傳家寶,不能賣!”二嬸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傳家寶算什么?能當飯吃嗎?志強能上大學,比什么傳家寶都重要。”二叔聲音顫抖但堅定,“只要他有出息了,咱們家就真正有傳承了。”
那一刻,我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這張八仙桌承載著三代人的記憶,是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為了我的學費,二叔要把它賣掉。
“二叔,不能賣桌子。”我哽咽道。
“傻孩子,桌子沒了可以再做,你的前程不能耽誤。”二叔拍著我肩膀,“只要你能成才,二叔做什么都值得。這桌子能換來個大學生,那就是它最大的價值。”
第二天一早,二叔就張羅賣桌子。他打聽到縣城有個古董商,專門收老家具。
我們用小推車把八仙桌推到縣城。一路上二叔不停摸著桌面,眼中滿是不舍。
“這桌子跟了我們家三代人。”二叔輕聲說,“我小時候就在這桌子上寫字吃飯,我爸也是。現在輪到志強了,可惜他要去更大的地方了。”
古董商是個瘦瘦的中年人,戴眼鏡,一看就精明得很。他圍著桌子轉了好幾圈,用放大鏡觀察每個細節。
“明朝紅木,工藝不錯。”他淡淡說道,“不過現在這種東西不好賣,市場行情一般。”
“能值多少錢?”二叔小心問道。
“最多三千二。”
“三千二?我聽人說這種桌子少說四五千啊。”二叔有些失望。
“那是以前價格。現在經濟不景氣,古董都不好賣。不賣可以再找別家。”
我們跑了幾家,價格都差不多。最后,二叔以三千二百元賣了桌子。
拿到錢時,二叔手都在顫抖。他看著被人抬走的八仙桌,眼中閃著淚花。
“爺爺,對不起了。”他輕聲說,“為了孩子,只能這樣了。”
04
回到家后,二叔又東拼西湊,從親戚朋友那里借了六百塊,終于湊夠了三千八百元學費。
那天下午,二叔把錢交給父親時,我們全家圍坐一起。父親接過那沓鈔票,手都在顫抖。
“志強,你要記住,這錢來得不容易。”父親聲音沙啞,“你二叔為了你,把傳家寶都賣了。到了上海,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不能忘記二叔的恩情。”
我點頭,眼淚模糊了視線。那一刻,我在心中發誓,將來一定要報答二叔。
“志強啊,二叔不圖你什么回報,只要你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就是對二叔最好的回報。”二叔樸實地笑著。
“但有一點要記住,”二叔表情變得嚴肅,“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做個好人。做人要有良心,要知道感恩。幫過你的人,要記一輩子;害過你的人,也不能記仇,因為記仇會讓人變壞。更重要的是,要記住自己從哪里來,無論多有出息,都不能忘了根。”
這些樸實的話深深印在我心里,比任何大道理都真切。
臨近開學,我開始收拾行李。母親準備了很多土特產和她親手做的鞋墊。
“到了上海要注意身體,多吃點好的。那里人說話快,你要多聽多學。”母親一邊收拾一邊嘮叨。
父親在旁邊抽煙,偶爾說幾句:“到了學校要尊敬老師,團結同學。咱家窮,但不能讓人看不起。要爭氣,要出息。”
二叔也來送我,手里拎著個布包:“這里面有雞蛋和你二嬸做的咸菜,路上餓了就吃。”
我接過布包,感覺沉甸甸的,那不僅是食物的重量,更是二叔一家的深情。
火車站人山人海,到處是送別的人群。檢票時,我要和家人告別了。
母親眼含淚水,一遍遍囑咐:“到了上海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寫信。”
父親拍著我肩膀:“好好讀書,爭取入黨,將來當個有出息的人。”
輪到二叔時,他握著我的手,眼中閃著淚花:“志強,好好讀書。咱們農村孩子不容易,你要爭氣。記住二叔的話,做人要有良心,要知道感恩。”
“二叔,我會的。等我畢業了,一定好好報答您。”我也哭了。
“報答什么,你好好讀書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記住,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做個好人。”
火車開動了,我透過車窗看著站臺上的親人。他們在揮手,二叔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樸實溫暖。隨著火車遠去,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后消失在地平線上。
我靠在座位上,心情復雜。窗外田野飛速后退,我知道自己正離開故土,走向未知世界。
在心中,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幫過我的人,要讓他們過好日子;看不起我的人,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復旦四年,我靠勤工儉學完成學業,成績始終名列前茅。畢業后我沒聽從導師建議讀研,而是直接工作,因為家里已經為我付出太多。
我進入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從最底層銷售員做起。
90年代初正是房地產起步期,我抓住了幾個關鍵機遇:浦東開發時我說服公司投資拿地,亞洲金融危機時我建議低價收購項目,加入WTO后我提前布局高端市場。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個決策都關乎公司生死。
2000年我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志強地產”,專注住宅開發。憑借前瞻眼光和誠信經營,公司在上海、杭州、南京都有項目,總資產達到了三十億。
25年過去了,我從貧寒學子成長為地產商。
2012年春節前夕,我開著黑色奔馳S600回到村里。這輛車價值一百五十萬,在這個偏遠村莊簡直像外星來客。
消息很快傳遍全村,村民紛紛出來看豪車。
“這不是志強嗎?開這么好的車回來了!”
“聽說他現在是大老板,手下幾千號人!”
“當年那個窮學生,成了大富豪!”
換上普通休閑裝,我走進村子。路還是那條路,但很多人家蓋了新房,有的買了摩托車。整體來說,這里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模樣。
父母在門口等候,都老了很多,頭發花白,背也佝僂了。看到我后眼中滿是喜悅和驕傲。
“兒子,你終于回來了。”母親抱著我,眼淚直流。
第二天晚上,村里為我組織慶祝酒席。村委會大院里來了一百多人,幾乎全村都到了。主席臺上掛著橫幅:“熱烈歡迎志強總經理榮歸故里”。
我坐在主席臺中央,心情復雜。25年前就是從這里出發,懷著忐忑走向未知。如今歸來,已是功成名就。
正在大家舉杯慶祝時,門外傳來熟悉聲音:“哎呀,這是志強回來了嗎?”
我抬頭看,是大伯。
他穿著新衣服,頭發梳得油光發亮,臉上堆滿笑容。25年過去,他也老了不少,但那種官場精明勁還在。
“大伯。”我站起來,禮貌打招呼。
“哎呀,我的好志強!”大伯快步過來,熱情握著我的手,“你看這氣派,這派頭,一看就是成功人士!我早就說過,你這孩子從小有出息,肯定能成大事!”
周圍人開始附和,夸贊著我的成功。大伯更是興高采烈,仿佛我的成功也給他帶來了光榮。
“志強啊,大伯真為你高興。”
他拍著我肩膀,“你現在這么有出息,咱們陳家臉面都被你掙回來了。以后在外面,我就說我有個當大老板的好侄子!”
村主任給大伯安排了座位,就在主席臺上緊挨著我。大伯坐下后更加興高采烈。
“各位鄉親,”大伯突然站起來,端起酒杯,“我要說幾句話。志強能有今天的成就,我這個當大伯的功不可沒啊!當年他要上大學時,我就對他說,好好讀書,將來一定有前途!我當時就看出這孩子不一般,果然沒看錯!”
聽到這話,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25年了,這個勢利眼竟然還能如此厚顏無恥!
我慢慢站起身來,該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