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在山西做煤老板,從年產值兩億的商業帝國, 到月租八百的地下室。
妻子離婚,女兒斷聯,兄弟背叛。
8年來,所有人都當我已經死了。 直到那個深夜,一通國際長途響起: “爸,紐約的房子要賣嗎?”
我以為被全世界遺忘了,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所有的過去。
01
凌晨兩點,建筑工地上只剩下我一個保安在值班。
一陣寒風吹過,我縮著身子靠在破舊的椅子上,盯著監控屏幕里那些搖擺的樹影。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過工地門口,車窗半開,里面傳出女人嬌媚的笑聲和男人得意的談話聲:“明天那個項目拿下來,咱們去馬爾代夫慶祝!”
我的心被什么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
8年前,我也有過這樣的車隊。
那時候的我,趙富貴,是整個呂梁地區最有名的煤老板之一。
四座礦井,年產值兩個億,手下三千多員工。每次出行,前面兩輛奔馳開道,中間是我的勞斯萊斯,后面跟著兩輛保鏢車。
記得那時候我最愛跟司機老張說:“老張,開慢點,讓大家都看看咱們趙家的氣派?!崩蠌埧偸切呛堑貞骸昂绵馅w總,您說了算!”
現在的老張在哪里?自從我破產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僅有的七十三塊錢,苦笑著搖頭。
這點錢,連以前抽一包煙都不夠。想起前妻子林雅,在我有錢的時候,她一周去澳門兩趟,隨手一擲就是幾十萬。最夸張的一次,她買了一條鉆石項鏈,花了一百八十萬,戴了三次就膩了,扔在珠寶盒里再沒碰過。
我當時摟著她的腰說:“老婆,喜歡什么盡管買,咱們有的是錢?!?/p>
現在想想,那句話簡直像個笑話。
最讓我懷念的是2008年那個春天,我們慶祝第四座礦井投產,在太原最豪華的酒店包了整個頂層。
那晚開了一百零八瓶茅臺,我站在包廂里舉著酒杯對滿桌的朋友大聲說:“兄弟們,今天不醉不歸!以后我們一起發財!”
臺下掌聲雷動,所有人都說我夠義氣,夠朋友。
現在的我,早餐是白粥配蘿卜干,午餐是三塊錢的包子,晚餐經常就是泡面對付。有時候看著那碗白粥,總會想起當年的茅臺香味。
“老趙,你真是煤老板出身?不是吹牛吧?”樓下修車的老李總這樣問我,眼神里帶著懷疑。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老李,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strong>
其實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懷疑,那些光輝歲月是不是一場夢。
特別是住在這個十八平米的地下室里,一到下雨天就漏水,冬天冷得像冰窖。
想起以前那棟山頂別墅,光是花園就有三畝地,還有個恒溫游泳池。
我當時還對設計師說:“錢不是問題,關鍵要搞得氣派,讓人一看就知道主人有實力。”
為了防潮濕,我還特意讓人從印尼運來柚木做地板。
那時候我對什么都不在乎,唯獨在意別人怎么看我?,F在想起來,那個紐約的度假別墅,花了我三百萬美金。當時林雅說要找個地方避稅,我想都沒想就買了。
那套房子現在還在那里嗎?應該早就被政府收走了吧。
保安室的電暖器又壞了,我舍不得花兩百塊錢修,就這樣凍著。
8年前我家里有中央空調,溫度常年保持在二十二度。現在我穿著兩件毛衣,手指還是凍得發僵。
工地門口又來了一輛瑪莎拉蒂,年輕的司機正在打電話:“媽,你別擔心錢的事,兒子現在有能力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酸楚。8年前我也這樣對母親說過。老人家去世前,我給她買了最好的病房,請了最好的醫生,花了二十多萬。那時候母親握著我的手說:“富貴,媽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了你這樣的好兒子?!?/p>
可惜母親沒能看到我后來的落魄,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手機屏幕亮了,是房東老王發來的短信:“小趙,這個月房租還差四百,抓緊時間啊?!?/strong>
四百塊錢,以前夠我一頓飯的開胃菜錢,現在卻讓我焦頭爛額。我得想辦法從下個月的工資里擠出來,可這就意味著接下來半個月只能吃白饅頭配咸菜。
監控屏幕上,夜班工人們正在緊張施工。
看著他們,我想起自己礦上的那些兄弟。
那時候我待工人不薄,不僅按時發工資,逢年過節還發雙倍獎金。
工人家里有困難,我二話不說就掏錢幫忙。
老工人張師傅的兒子考上大學缺學費,我一次給了他五萬;李師傅得了胃病需要手術,我直接把他送到北京最好的醫院。
他們見到我都恭恭敬敬叫“趙老板”,眼神里滿是感激和敬重?,F在的我,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只是從地下挖煤變成了地上看門。
時針指向凌晨三點,我起身準備巡視工地。走出保安室的瞬間,寒風撲面而來,我打了個寒顫。8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可能正在海南的度假村里享受按摩,或者在家里的溫泉浴池里泡澡。
人生就像過山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沖到多高,或者跌到多深。
可是那時候的我太自信了,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從云端掉下來。
現在才明白,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財富,包括地位,也包括那些曾經圍繞在身邊的人。
02
2009年秋天的那場經濟危機,就像一顆突然引爆的炸彈,徹底摧毀了我辛苦建立的商業帝國。
事情起因于全球金融海嘯,國內煤炭市場價格在三個月內從每噸八百五十塊暴跌到三百二十塊。
更要命的是,政府開始大力整頓煤炭行業,環保標準一夜之間提高了三倍。
我清楚地記得接到第一個噩耗的那天早上。我正在辦公室里品著剛從福建空運來的大紅袍,秘書小李敲門進來,臉色蒼白得嚇人。
“趙總,東山礦接到通知,因為環保不達標被勒令停產整頓?!彼穆曇粲行╊澏丁?/p>
我放下茶杯,皺了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環保局的人來的,說必須達到新標準才能復產?!?/strong>
“那要整改多久?”
“他們說至少半年,而且整改費用要兩千萬?!?/strong>
我當時并沒有太緊張,輕松地擺擺手:“行,咱們配合整改就是了。反正其他三座礦還在正常運營,撐得住?!?/p>
可是噩夢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南溝礦、西坡礦、北嶺礦相繼被關停。
每接到一個通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到第四座礦也被勒令停產時,我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有收入來源,但支出一分錢都不能少。
三千多工人的工資要發,銀行的貸款要還,各種稅費要交,還有四座礦的維護費用。
我的流動資金本來就不多,大部分都投在擴建和設備更新上,現在突然斷了血脈,整個資金鏈瞬間緊張起來。
更致命的是銀行那邊的態度變化。
以前那些排著隊要借錢給我的銀行行長,現在一個個都變了臉。
建設銀行的王行長是第一個找我的。
他坐在我對面,客氣但堅決地說:“趙總,根據最新的風險評估,總行要求您提前償還五千萬貸款?!?/p>
“老王,咱們合作七年了,我什么時候讓你們虧過?”我試圖說服他,“只要礦井一恢復生產,別說五千萬,就是一個億我都還得起?!?/p>
王行長攤開手,無奈地說:“富貴,不是我不信你,是上面政策變了?,F在對煤炭行業審查嚴格,我們也沒辦法?!?/p>
類似的對話在那段時間重復了無數遍。中國銀行、工商銀行、農業銀行,一個接一個要求我提前還款。那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晴天借傘雨天收傘”。
就在我焦頭爛額想辦法籌錢的時候,最致命的打擊來了。
03
那天下午,我的合伙人兼結拜兄弟李志強走進我的辦公室。
他臉色凝重,手里拿著一個牛皮信封。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從小本生意一起做起,他管財務,我管經營,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了他,把他當親兄弟一樣信任。
“富貴,我有事要跟你說?!彼穆曇舢惓3林亍?/p>
“什么事?又是哪家銀行催債了?”我頭也不抬地問,正在算賬,看還有多少錢能周轉。
李志強在我對面坐下,深吸了一口氣:“富貴,我老婆的弟弟被人綁架了。”
我猛地抬起頭:“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三天前。綁匪要五千萬贖金,今晚十二點前必須到賬,否則撕票?!彼难廴t了,“富貴,我只能從公司賬上先拿這筆錢救人,等我賣了房子車子,一定還給公司?!?/p>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公司賬上剛好有五千萬流動資金,那是我準備用來應付銀行催債的救命錢。
“志強,這事太突然了。你確定那些綁匪不是騙子?”我努力保持冷靜。
“不是騙子,他們把我小舅子的手指寄給我老婆了?!崩钪緩娬f著,眼淚流了下來,“富貴,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但我不能看著小舅子死啊?!?/p>
我看著這個跟我一起打拼二十幾年的兄弟,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是平時,別說五千萬,就是一個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幫他。但現在這錢是公司的命脈,沒了它,我們就徹底完了。
“志強,你給我一天時間,我想想辦法?!蔽蚁M苷业狡渌鉀Q方案。
“富貴,來不及了。今晚必須把錢給他們,否則小舅子就沒命了?!崩钪緩娬酒鹕恚拔乙呀洶彦X轉出去了,明天我就出國處理這事。等我回來,一定把錢還給你?!?/p>
我感覺天都塌了。公司的五千萬流動資金,就這樣沒了。
二十幾年的兄弟情,在生死面前原來這么脆弱。
李志強走后,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賬戶余額:零。
沒有了這五千萬,我徹底失去了周轉的可能。
第二天,各路債主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
鋼鐵公司的老總直接闖進我的辦公室:“趙富貴,欠我們的兩千萬材料款什么時候還?”
人事部主管也來了:“趙總,工人們的工資已經拖了兩個月,他們要鬧事了!”
銀行的人更是接連不斷:“趙總,必須馬上還款,否則我們要走法律程序了!”
我的辦公室從早到晚擠滿了討債的人,電話響個不停,每一通都是催債的。
短短三天,我從一個受人尊敬的煤老板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賴”。
第四天,法院的查封通知書貼滿了我的辦公樓、別墅、車庫。所有的資產都被凍結,銀行卡也被凍結。我瞬間從億萬富翁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最讓我心碎的是妻子林雅的反應。當她看到法院貼在別墅門上的查封條時,整個人都瘋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我們還有那么多錢,那么多房子,怎么可能破產?”
“雅雅,冷靜點,我們想辦法渡過難關?!蔽以噲D安慰她。
“什么難關?我們完了!徹底完了!”她沖進客廳,一把抓起茶幾上那個價值三百萬的宋代青花瓷瓶,狠狠摔在地上。
瓷瓶碎成無數片,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就像我們的婚姻一樣,再也拼不回原來的樣子。
那天晚上,她把自己鎖在臥室里,我聽到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
我想進去安慰她,但門鎖著,她也不回應我的敲門聲。
我站在門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04
破產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圈子,那些曾經對我畢恭畢敬的人,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最先離開我的是妻子林雅。法院查封后的第三天,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我說:“富貴,我們離婚吧?!?/p>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雅雅,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彼穆曇魶]有任何溫度,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平靜,“我嫁給你是因為你能給我想要的生活,現在你什么都沒有了,我沒必要跟著你受罪?!?/p>
這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的心里。我們結婚十八年,雖然平時也有爭吵,但我從沒想過她會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離開。
“雅雅,我們是夫妻,應該同甘共苦。只要努力,我一定能重新站起來?!蔽以噲D挽留她。
她冷笑一聲:“重新站起來?你都五十一歲了,還能干什么?我才四十二,還有青春,為什么要跟你一起過苦日子?”
說完,她起身往樓上走:“離婚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簽字就行。別的我都不要,但小雨必須跟我走。”
我想到女兒,心里又是一陣刺痛。
小雨是我們唯一的孩子,當時正在哈佛讀商學院,是我最大的驕傲。
當天晚上,我打通了小雨的視頻電話。屏幕里的女兒還是那么年輕漂亮,正在宿舍里做作業。
“爸爸,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嗎?”她笑著問,眼睛里還是以前那種天真無邪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小雨,爸爸要告訴你一件事。家里的生意出了問題,可能暫時不能給你匯生活費了。”
視頻那頭的她愣了一下,筆停在半空中:“生意出了什么問題?很嚴重嗎?”
我看著女兒關切的眼神,心如刀絞:“很嚴重。公司破產了,所有的錢都沒了。爸爸現在一無所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長到我以為網絡斷了。
“小雨?你還在嗎?”
“在的,爸爸?!彼穆曇粲行╋h忽,“那我的學費怎么辦?”
我心里一緊,趕緊說:“小雨,你別擔心,爸爸一定想辦法。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供你讀完書?!?/p>
“爸爸,我知道了?!彼穆曇袈犉饋砗芷届o,平靜得讓我心疼,“我會自己想辦法的。你保重身體。”
“小雨”
“爸爸,我還有作業要做,先掛了?!?/p>
嘟嘟嘟,視頻被掛斷了。我盯著黑下去的屏幕,心里空蕩蕩的。
從那以后,女兒跟我的聯系越來越少。
以前每周都要視頻通話兩三次,現在變成了半個月一次,后來連信息都很少回。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已經從一個成功的父親變成了一個失敗的拖累。
更讓我心寒的是親戚朋友們的態度。
我的二弟趙富強平時最會說話,每次見面都是“哥,您辛苦了”“哥,您真厲害”。他做生意缺錢的時候,我前前后后借給他一百多萬,從來沒要過借條。
現在我破產了,給他打電話想借十萬塊錢應急,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有一次我在商場遇到他,他正在給孩子買玩具。我高興地走過去:“富強!”
他回頭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匆忙把玩具塞給孩子,拉著孩子就往電梯方向走。
“富強,等等!我有事找你?!蔽易妨藥撞健?/p>
他頭也不回,加快腳步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血濃于水的兄弟情,原來在錢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我的那些生意伙伴朋友更是如此。
以前大家一起喝酒吃飯,稱兄道弟,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表弟趙富華最過分,以前他開餐廳資金周轉不開,我借給他五十萬救急。
現在我破產了,想要回這筆錢,他竟然直接把我拉黑了。
我去他餐廳找他,服務員說:“老板不在?!?/p>
我透過玻璃門明明看到他就坐在收銀臺后面點錢。看到我的時候,他趕緊低下頭,假裝在忙別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就這樣,我在眾叛親離中度過了8年。
從五千萬的山頂別墅搬到八百塊的地下室,從錦衣玉食到白粥配菜,從眾星捧月到形單影只。
前年春節是最難熬的。
8年前的春節,我家就像宮殿一樣熱鬧,大廳里擺著十幾桌酒席,所有人都來給我拜年。
我穿著定制的唐裝,笑呵呵地給每個小孩發紅包,每個紅包都是一萬塊。
那年春節,我一個人在地下室里,用電熱棒煮了一包泡面當年夜飯。
沒有人給我拜年,沒有人敲我的門。
更要命的是,我的身體也開始出問題。
2018年,我突然在工地暈倒,被送到醫院檢查出糖尿病和冠心病。
醫生嚴肅地說:“必須定期服藥,嚴格控制飲食,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p>
可那些藥太貴了,一個月要一千五百塊,差不多是我一半的工資。我舍不得買正規藥,就在網上買便宜的仿制藥,效果差得多。
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胸口疼得整夜睡不著,實在撐不住了,鼓起勇氣給以前的朋友孫建國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喂?”
“建國,是我,趙富貴?!?/p>
沉默了幾秒:“哦,富貴啊,這么晚有什么事?”
“我想借點錢看病,身體實在撐不住了?!蔽乙е勒f出這句話。
“借錢?”他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富貴,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現在生意不好做,我自己都很緊張。你還是找別人試試吧?!?/p>
“建國,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
“富貴,交情歸交情,但錢的事真的不方便。我還有個會要開,先掛了。”
電話被掛斷了。我拿著手機呆坐了很久,徹底認清了現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以為余生就要在孤獨和貧窮中度過了。每天早上起床,我都要問自己:今天又是為了什么而活著?
直到前天晚上,我正在保安室里看監控,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的國際長途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爸?”
我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這個聲音,我做夢都能認出來。
“小雨?真的是你嗎?”我的聲音顫抖著。
“爸,是我?!彼穆曇粲行┻煅?,“紐約的房子要賣嗎?”
聽到這句話,我腦子一片空白。紐約的房子?那套被我遺忘了8年的別墅?她怎么知道?這些年她都經歷了什么?
手機突然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屏幕碎了一半。
8年了,我以為她早就忘記了我這個失敗的父親,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那套房子,還記得我們的過去。
我顫抖著雙手撿起手機,電話還沒斷:“小雨,你還在嗎?”
“爸,我在。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