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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二十五歲,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
1982年深秋,李建軍拖著斷臂從部隊退伍回村,換來的卻是妻子王秀英堅決的離婚要求。
正當(dāng)他在孤獨中艱難度日時,村口突然駛來一隊車輛。
“我是張美玲,副縣長的女兒。我要嫁給李建軍。”
話音剛落,卡車上的人開始往下搬東西——樟木箱、縫紉機、收音機,價值連城的嫁妝堆滿了整個院子。
“你別開玩笑了!”王秀英臉色鐵青地沖上前,“縣長女兒嫁給他?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你肯定是在利用他!一個好好的縣里姑娘,為什么要找一個......”
01
黃昏時分,李建軍推開院門,右手袖子空蕩蕩地在秋風(fēng)中擺動。
王秀英站在廚房門口,圍裙上沾著面粉,聲音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又下雨了:“回來了。”
“去民政局問安置的事,還是要等通知。”李建軍用左手拍掉肩膀上的灰塵,從縣里坐拖拉機回來,一路顛簸。
晚飯時,他夾豆角的筷子沒拿穩(wěn),幾根豆角掉回盤子里。
王秀英埋頭吃飯,好像什么都沒注意到。
“秀英。”李建軍放下筷子。
“嗯?”王秀英抬起頭,眼神里沒有以前的溫暖。
“我知道現(xiàn)在這樣......”話說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看著妻子的臉,那張熟悉了五年的臉,現(xiàn)在卻讓他感到陌生。
“知道什么?”
“沒什么。”
王秀英起身收拾碗筷。
月光從廚房小窗灑進來,兩人面對面站著。
“建軍,我們......需要談?wù)劇!?/p>
李建軍心一緊。“什么事?”
“等明天吧,太晚了。”王秀英最終說道,“你先睡吧。”
那一夜,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誰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王秀英在井邊洗菜,動作機械而專注。
“秀英,昨晚你說要談的事......”
王秀英慢慢直起身,轉(zhuǎn)頭看著他。
晨光照在她臉上,那是一種李建軍從未見過的堅決。
“建軍,我想離婚。”
院子里突然安靜了,連雞群都停止了覓食。李建軍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
“我們結(jié)婚五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合適了?”
“不是突然,我想了很久了。”王秀英轉(zhuǎn)身繼續(xù)洗菜,“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一個大男人,連最基本的事都做不了。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
“我可以學(xué),我可以用左手做事。”
“沒問題?昨天你連菜都夾不穩(wěn)。”王秀英冷笑一聲,“我才二十五歲,我不想這樣過一輩子。”
“我們是夫妻。”
“是夫妻,所以我才想了這么久。但我想明白了,我不能為了這個名分毀掉自己的一生。”
三天后,王秀英的哥哥王大川來了。
他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建軍,你是個好人,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解決的。她一個女人,要照顧你,要做所有家務(wù),還要下地干活。這樣下去,她會累垮的。”
“我可以找活干。”
“什么活?你現(xiàn)在這樣,能干什么活?”
李建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在部隊時他是個好兵,什么活都能干。但現(xiàn)在,連最簡單的農(nóng)活都成了問題。
“我不想拖累她。”李建軍最終說,“那就離吧。”
手續(xù)辦得很快。王大川遞給李建軍一張紙:“這是你的那份。”
離婚證明書,幾個簡單的字,結(jié)束了五年的婚姻。
離婚后的日子很難熬。
李建軍每天早上打水、喂雞、想辦法給自己弄吃的。
用左手切菜總是大小不一,燒火掌握不好火候,不是糊就是夾生。
鄰居李大爺偶爾送點菜,或者叫他過去吃飯。
村里人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了,以前叫“建軍”,現(xiàn)在叫“老李”,語氣里帶著同情和憐憫。
十一月天氣變冷,儲藏白菜、腌咸菜、準(zhǔn)備柴火,這些對單手的人都太困難。
李大爺實在看不下去,叫了幾個鄰居幫忙。
“建軍,你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一個人過日子,特別是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太難了。”
十二月一個傍晚,李建軍正收拾柴火,突然有人敲門。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人,二十三四歲,穿深藍(lán)色棉襖,頭發(fā)梳得整齊,臉蛋紅撲撲的。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神,很坦然,沒有一絲躲閃。
“請問,您是李建軍嗎?”聲音清亮。
“是的。你們是......”
“我叫張美玲,我想和您談?wù)劇!?/p>
堂屋里,李建軍給她們倒了茶水。
“張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張美玲看了看身邊的中年婦女,那人點頭鼓勵她繼續(xù)。
“李先生,我聽說您現(xiàn)在一個人生活。我也是一個人。我想......我想嫁給您。”
李建軍覺得自己聽錯了。
一個陌生女人突然來到他家,說要嫁給他?
“我沒有搞錯。我知道您的情況,也知道您剛剛離婚。我是認(rèn)真的。”
“可是我們素不相識。”
“可以慢慢了解。我相信您是個好人。”
“張小姐,能問一下您為什么會......”
“我有我的理由,以后可以慢慢跟您說。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您愿不愿意考慮一下?”
李建軍覺得頭有些暈。“我......需要時間考慮。”
“當(dāng)然。我住在縣里,這是我的地址。”她掏出紙條,“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訴您。我父親是縣政府的副縣長。”
這句話像炸雷一樣響起。
縣長的女兒?要嫁給他這樣一個殘疾農(nóng)民?
02
“我從不開這樣的玩笑。李先生,我希望您能認(rèn)真考慮。明天我會再來,希望能聽到您的答復(fù)。”
第二天,張美玲果然又來了,一個人,穿灰色棉襖。
“您為什么要嫁給我?我們素不相識,而且您的條件......”
“您是縣長的女兒,而我只是一個農(nóng)民,還是個殘疾人。”
張美玲沉默了一會:“這個問題以后我會解釋給您聽。現(xiàn)在我只想知道,您愿不愿意試試?”
“如果我們結(jié)婚,您父親會同意嗎?”
“他會接受的。”
“您想過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這個問題嗎?”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很多夫妻都是先結(jié)婚后戀愛的。”
李建軍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得有道理。而且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一個妻子,一個人的生活太困難了。
“我不嫌棄。一個人的價值不在于他的身體是否完整,而在于他的品格。”
李建軍從她眼神中看出了真誠。
“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如果您愿意,我就帶著嫁妝正式上門提親。”
三天里,李建軍想了很多。
一個人生活的困難,村里人同情的眼神,漫長的孤獨歲月。
張美玲看起來善良、坦率,不嫌棄他的殘疾。
最重要的是,他實在太孤獨了。
第三天傍晚,李建軍做出了決定。
第四天中午,村口傳來汽車聲。黑色轎車后面跟著裝滿東西的卡車。
張美玲穿紅色棉襖下車,很喜慶。
卡車上的人開始搬東西:樟木箱子、縫紉機、收音機、成匹布料。
村里人都跑來看熱鬧。
這些貴重東西讓大家驚呆了,特別是收音機和縫紉機,在村里簡直是奢侈品。
“建軍,這是怎么回事?”李大爺問。
“我是他的未婚妻,張美玲。今天來下聘。”她落落大方地說。
村民們嘩然。張美玲挽起李建軍的左臂:“李大爺,以后我就是建軍的妻子了,請多多照顧。”
“這些都是給你們的,算是我的嫁妝。”
李建軍看著這些貴重東西,價值比他家所有財產(chǎn)加起來還多。“太貴重了。”
“不貴重,這是應(yīng)該的。我們什么時候辦婚禮?”
“我看就這個月底吧。”
村民們交頭接耳。
一個在縣里工作的女人,帶著這么貴重嫁妝,要嫁給李建軍?
“美玲,你今天回去嗎?”
“不回去了,我今晚就住在這里。”
“可是我們還沒結(jié)婚......”
“沒關(guān)系,我們分房睡。反正早晚都要住在一起的。”
當(dāng)天晚上,張美玲住在了李建軍家。
她睡東屋,李建軍睡西屋。
第二天早上,李建軍醒來時聞到飯菜香味。
張美玲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了。
“習(xí)慣了。我做了小米粥和雞蛋,你嘗嘗。”
味道很好,比王秀英做的還好。
中午,村里又來了很多人,想看看這個神秘女人,打聽她的底細(xì)。
張美玲對每個人都很客氣,但沒透露太多情況,讓村民們更加好奇。
下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王秀英。
03
王秀英站在院門口,臉色很難看,看著院子里的嫁妝,眼神里有憤怒,也有嫉妒。
“建軍。”
李建軍心里一緊,沒想到王秀英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就是你說的過不下去?才離婚三個月,你就找到了這么有錢的女人?”
張美玲看看王秀英,再看看李建軍,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王秀英吧?我是張美玲。”
“我知道你是誰。縣里來的,了不起啊。”
“王女士,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誤解,但我和建軍的事情是真的。”
“真的?你們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認(rèn)識時間的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彼此合適。”
“合適?一個在縣里工作的女人,嫁給一個斷手的農(nóng)民,這叫合適?”
“秀英,你別這樣說話。”李建軍忍不住開口。
“我怎么說話了?我說錯了嗎?你一個殘疾人,憑什么娶這么好的女人?”
這話像刀子扎在李建軍心上。
“王女士,請你注意言辭。建軍是我選擇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這樣侮辱他。”
“侮辱?我只是說出了事實。他就是一個廢人,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廢人!”
“夠了!”李建軍爆發(fā)了,“王秀英,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我是心疼你被騙了!你看不出來嗎?這個女人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要利用你什么?但肯定有原因!一個縣里的女人,好好的不嫁,為什么要嫁給你這樣的人?”
張美玲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努力保持冷靜。
“王女士,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和建軍的事情,真的不需要你操心。”
“不需要我操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不是想找個老實人做擋箭牌?還是你犯了什么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王秀英步步緊逼,“那你說說,你為什么要嫁給他?一個縣里的女人,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么偏偏要找一個斷手的農(nóng)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