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我離家出走荒野求生的第一天。
周溱從天而降。
他摘下墨鏡,瞇了瞇眼,上下打量我,含笑道:「夏爾爾,你膽子挺大啊?」
「這么偏僻的地方都讓你找到了?」
后來,我居然發現一切都是騙局。
這不過是周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1
「夏爾爾,你要死啊,不把你這頭染回黑色,你就滾出這個家。」
我媽一聲河東獅吼,差點震破我的耳膜。
她抓住我的一撮頭發,死命地拽,好像在確認,我沒有戴假發。
我被揪得生疼,暗暗求饒:「媽,你女兒本來就沒幾根頭發,拽掉了就真沒了。」
在勇敢的二十歲,我夏爾爾染了一頭粉毛。
我媽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不想追周溱了?」
一開口就拿捏了我的七寸。
我當然想,想得我發癲。
我媽和周溱他媽是好閨蜜。
所以我和周溱一塊長大,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個班。
要說我是女霸王,那周溱就是校園男神。
長得好,學習也好。
從小到大聽我媽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看看隔壁家的周溱,人家怎么學習這么好,又這么受歡迎?」
沒錯,他是很受歡迎。
在我還追著別人打的時候,周溱就已經開始收情書了。
但他不知道,他丟在垃圾桶里的一摞情書里,也有我的一份。
2
我媽看我的神情有些許松動,繼續試探:「你不是說周溱喜歡黑長直乖乖女?」
記憶回到高中的某一天。
我坐在操場旁的看臺,聽著mp3里播放著英語聽力。
但心思卻不在書上,余光早就飛向了周溱一眾人。
周溱打完球又收到了幾個女孩遞來的情書,身邊的幾個兄弟圍著他起哄。
「溱哥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啊?這么漂亮的都忍心拒絕?」
周溱垂眸,撩起衣服擦了擦汗,只是笑了笑。
「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周圍人繼續起哄道:「呦呦呦,不想談戀愛。」
「那總有個理想型吧?」
周溱頓了一下,屈了屈手指,往我的方向指了一下。
「喏,理想型。」
一群男生齊刷刷地看向我這邊,起哄得更厲害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卻聽到:
「原來溱哥喜歡大美女夏季啊,怪不得看不上遞情書的小美女們。」
「那溱哥可得努把力了,大美女的追求者可不比溱哥少啊!」
還有人打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溱哥那爛文筆,寫情書估計也只能寫句我喜歡你吧。」
也有拍馬屁的:
「溱哥的單理科成績都能走保送了,就算語文零分也吊打你們!」
而我腦袋里嗡嗡的,只想著原來他的理想型是夏季那種乖乖女。
然而我和夏季唯一的共性,恐怕只有姓了。
3
可能是小女生的心思作祟吧,當天晚上我就買了個黑長直的假頭套。
不過沒戴兩天,我就嫌熱不戴了,現在不知道在我家哪個角落里吃灰呢。
我決定把頭發留長。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裝得淑女一點。
直到,周溱某天發現了我的變化,調笑我:「夏爾爾,不當女霸王,改走淑女路線了?」
氣得我追著他揍了一路。
可即使后來我留長了頭發,努力變成周溱的理想型,周溱依然把我當哥們兒。
所以,我放棄了。
我媽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之前不把頭發染回黑色,我們母女的緣分也就到這兒了!」
我為了表示放棄男人勇做自己的決心,硬氣地一只腳踏出了家門。
另一只腳因為我媽的冷笑頓住了。
我身子一僵,果不其然,下一秒,聽見夏女士冷漠打電話道:「嗯,對,停掉這張副卡。」
我哭喪著臉求饒:「媽!」
夏女士很冷漠地將我拒之門外:「讓我接受也行,把周溱帶回來給我當女婿。」
「要不,你也別回了。」
媽。
那還不如把頭發染回來簡單呢。
4
我揣著余額只剩兩塊五的手機,哀嚎著騎著小藍車投奔秦念。
秦念扶著門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了。
「你是誰?」
我一把抱住秦念,淚眼汪汪地開口:「阿念,如果我變成窮光蛋了,你會收留我嗎?」
秦念翻了個白眼,掙脫了我的擁抱,并冷漠道:「呔,粉毛,離我遠點,鼻涕別蹭我身上了。」
我怒嚎:「秦念!你這么多衣服,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件衣服?」
秦念居然被我說臉紅了,輕咳一聲:「那你等會我,換一件你隨便蹭。」
我:???
「不對勁,女人,你很不對勁。」
在我探究的視線逼迫下,秦念羞澀地說:「我也許是談戀愛了。」
我有一瞬間石化。
閨蜜戀愛我失戀,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等秦念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美美躺在她的沙發上吃著零食追劇了。
秦念輕咳一聲:「那個,你媽可是跟我說了啊,不要收留你。」
我一瞬間石化了,擠出幾滴鱷魚淚。
「她停了我的卡嗚嗚,難道你忍心看著你最好的朋友挨餓受凍嗎嗚嗚。」
此時,電視里傳來甄嬛的那句:「這幾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秦念養的鸚鵡也念叨著:「錯付了錯付了。」
一下把我和秦念都逗笑了。
秦念眨巴眨巴眼睛:「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收留你。」
「不過嘛,我是個商人,你得給我賣命。」
秦念是個娛樂公司的老板,憑借著毒辣的眼光,捧紅了好幾個明星。
這次應該也就是讓我客串一下。
我當然是答應了:「金主爸爸,受我一拜。」
5
在書房里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后,秦念帶著一份合同走出來了。
直到秦念送我走的那天,我才知道這他媽是個荒野求生的節目。
目的地是非洲。
在我的盤問下,秦念心虛道:「我覺得你這個粉毛,和沙漠挺配的,你說呢?」
秦念小聲提醒:「不去要扣違約金的,你沒錢。」
我盯著手里燙手的機票,許久。
我默念著阿彌陀佛,內心已經是火山噴發:「秦念!你連親姐妹都坑是吧?」
秦念狡黠一笑:「你不虧,嘉賓都是帥哥,旅途愉快!」
下了飛機后,我的手機一直沒有信號。
也許是手機和我一樣,也氣炸了吧。
我氣鼓鼓地坐上節目組安排的車,一閉眼就到了沙漠。
節目組已經搭好了帳篷。
傍晚的天特別藍,將要落山的太陽光映照在沙漠上,呈現出橘紅色的光影。
被風吹起的細沙,飄散在空中,但我卻覺得這里的空氣很純凈。
很快,其他嘉賓都到齊了。
導演發話,這幾天的糧食要自己掙?
我滿臉黑線,這個綜藝會不會變成釜山行那種喪尸片。
如果是的話,我想殺了秦念給我陪葬。
再拉上周溱,陪我上路。
6
不過秦念有一點沒騙我,嘉賓確實都是帥哥。
面對帥哥的包圍,我略顯激動。
對面的一個帥哥打破了沉寂的局面,眉眼彎彎的,笑著說:「我叫陳巖,今年二十歲,很高興認識你們。」
然后是個冷酷帥哥:「季云禮。」
還有個拿著吉他的開朗帥哥:「我叫江擎天,給大家帶來一首晴天。」
最后輪到我,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我身上,我:「我叫夏爾爾,我,我很會斗地主,大家可以和我一起玩。」
人群中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我們和你玩,豈不是會輸得苦茶子都不剩了?」
我抬眸正對上陳巖那雙含笑的眼睛。
其實他們自我介紹完,我也分不清誰對誰,因為我夏爾爾是個不折不扣的臉盲。
不過對陳巖有些印象。
陳巖,他有一雙含情的桃花眼。
和周溱有幾分相似。
7
晚一點的時候,陳巖躲開了所有攝像頭,跑到我的房間前,輕輕敲門:「爾爾姐,睡了嗎?」
我躺在床上玩斗地主,聽見他的聲音,我心里一驚,一個炸彈打出去,輸掉了所有的歡樂豆!
我怒氣沖沖地爬下床:「我看起來很老嗎?」
陳巖愣了一下,遞給我一盤水果。
是一盤剝好皮的青提。
「夏爾爾,這是有人讓我帶給你的。」
這個套路我知道!
有人,卻不說是誰,那就是自己。
「你小子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把手機丟給陳巖。
「喏,給我贏回來我剛才輸的豆子,我就給你個機會。」
陳巖無奈地朝身后喊:「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不然我女朋友要吃醋了。」
我震驚地看著陳巖,陳巖眨巴眨巴眼,和我那個閨蜜秦念要「出賣」我的時候如出一轍。
我有一種不算好的預感,「嘭」地把門關上了。
順便落了鎖。
下一秒,有人從外面打開了我的門。
周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摘下墨鏡,瞇了瞇眼,上下打量我,含笑道:「夏爾爾,你膽子挺大啊?」
「這么偏僻的地方都讓你找到了?」
我怒:「關你屁事?」
周溱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粉頭發也挺不錯的。」
「脾氣都更火辣了。」
我怒:「你怎么打開我門的?」
周溱那雙桃花眼,好像在我心里種了一棵桃花樹一般。
「你那個鎖不牢靠,我一撬就開了。」
周溱一邊說,一邊把青提往嘴里送。
我攔了下來。
「這可是我的追求者給我剝的青提,你憑什么吃?」
周溱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追求者?噢噢,追求者。」
我堅定地說:「對,就是那個冷酷的帥哥,正在追求我,叫……」
壞了,叫啥來著。
我一時間忘了那個帥哥叫啥名字了。
「叫啥啊?」周溱追問。
但我腦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周溱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周……」周溱提醒道。
我好像是記得,那帥哥不姓周。
但管他呢,我點頭附和:「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周什么來著。」
抬眸對上他那含笑的眼睛,我煩躁地開口:「管他叫什么呢,反正他是我的追求者!」
周溱淡淡道:「周溱。」
「給你剝青提的追求者,叫周溱。」
「請問,周溱可以吃一顆你的追求者剝的青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