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旺財,過來吃飯了!”老趙頭端著碗從廚房走出來,院子里的大黃狗卻一動不動地蹲在墻角。
“你這畜生今天怎么了,平時不是最饞嗎?”
老趙頭走近一看,旺財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第二天老趙頭外出打牌忘記關門,回家后看到的景象讓他徹底愣住了...
01
1993年的秋天,北方小縣城里已經開始飄落黃葉。
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葉子黃了一半,風一吹就嘩嘩作響。
老趙頭今年六十八歲,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
從縣里的機械廠退休三年了,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在院子里曬太陽。
退休金不多,一個月八十塊錢,勉強夠維持生活。
老伴五年前因為心臟病走了,兒子趙建國在深圳打工。
兒子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電話也很少打。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和那條大黃狗旺財相依為命。
院子不算大,占地大概一百平方米,三間青磚平房。
房子是八十年代蓋的,雖然有些陳舊但還算結實。
前面有個小菜園,種著白菜蘿卜,還有幾棵蔥。
旺財是三年前兒子從朋友那里要來的,說是給老爹做個伴。
剛來的時候還是只小狗,現在已經長成了大黃狗。
這狗通人性,每天老趙頭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旺財準備早飯。
晚上睡覺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確認旺財安全地趴在床邊。
旺財平時最喜歡在菜園里刨土,有時候能刨出個老鼠洞來。
老趙頭也不管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給生活添點樂趣。
鄰居們都說老趙頭和旺財就像一對老朋友。
走路的時候一前一后,從來不用牽繩子。
旺財也從來不亂跑,總是跟在老趙頭身邊寸步不離。
這天是周四,秋高氣爽,陽光正好。
老趙頭起床后照例先給旺財準備早飯。
一碗剩米飯,加上昨天剩的菜湯,還有半個饅頭。
旺財吃得很香,尾巴一搖一擺的,顯得很滿足。
吃完早飯,老趙頭拎著菜籃子準備去集市買菜。
每周二和周四是集市開市的日子,菜品最豐富。
旺財聽到開門聲,立刻從狗窩里跑出來,準備跟著出門。
“今天你就在家待著吧,我去去就回。”
老趙頭摸了摸旺財的腦袋,旺財有些失望地回到了狗窩。
集市在縣城東頭,從老趙頭家走過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鐘。
路上遇到幾個老鄰居,大家互相打招呼問好。
“老趙,又去買菜啊,今天有什么好東西?”
“看看吧,秋天了,該囤點白菜蘿卜過冬了。”
集市上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
賣菜的,賣肉的,賣水果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
老趙頭先去熟悉的菜攤買了幾根蘿卜和一棵白菜。
攤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和老趙頭很熟。
“趙大爺,這蘿卜新鮮著呢,昨天剛從地里拔的。”
老趙頭挑了幾根粗壯的蘿卜,又選了一棵結實的白菜。
菜攤旁邊就是肉攤,賣肉的小王正在剁排骨。
“王師傅,有新鮮的肉嗎?”
“有啊趙大爺,剛殺的豬,肉還熱乎著呢。”
老趙頭看了看價格,豬肉一斤要三塊五,有點貴。
最近物價漲得厲害,他的退休金已經有些緊張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買肉,旁邊傳來了說話聲。
“李嬸,這些小狗你真的要扔掉啊?”
老趙頭轉頭看去,原來是鄰居李嬸和幾個婦女在說話。
李嬸懷里抱著個紙箱子,里面傳出小狗的叫聲。
“沒辦法啊,家里那土狗一下子生了六只,養不起。”
“要不送人吧,扔了多可惜。”
“誰要啊,現在養狗的人不多,都嫌麻煩。”
02
老趙頭走了過去,好奇地往紙箱里看了一眼。
六只小狗崽擠在一起,毛茸茸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粉嫩嫩的小鼻子,小耳朵,看起來很可愛。
“李嬸,這些小狗多大了?”
“剛生下來一個禮拜,還在吃奶呢。”
李嬸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家里已經有兩條狗了,再養六只真的養不起。”
“而且母狗奶水也不夠,小狗崽都瘦巴巴的。”
老趙頭看著這些小生命,心里有些不忍。
“扔了太可惜了,要不我帶一只回去?”
李嬸眼睛一亮,趕緊說道:“那太好了,趙大爺,你隨便挑。”
老趙頭在箱子里挑了一只最小的,毛色是黃白相間的。
小狗崽在他手心里軟綿綿的,輕得幾乎沒什么重量。
“這只就行,看起來挺可愛。”
李嬸高興地把小狗崽用報紙包好遞給老趙頭。
“趙大爺,真是太感謝您了,算是救了它一命。”
老趙頭擺擺手,心里卻在盤算別的事情。
這么小的狗崽,帶回去旺財肯定喜歡。
可是養兩條狗,經濟壓力會更大。
而且小狗還沒斷奶,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想來想去,老趙頭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反正這小狗崽也養不活,與其讓它慢慢餓死,不如...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老趙頭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是仔細想想,現在什么都貴,只有這個不要錢。
而且李嬸說了,反正也是要扔掉的,自己這樣做也算是物盡其用。
老趙頭的老家在農村,小時候家里窮,什么肉都吃過。
狗肉在北方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很多人都吃過。
只是城里人比較講究,一般不吃這個。
老趙頭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反正旺財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就說是買的兔子肉。
想到這里,老趙頭心里的最后一點猶豫也消失了。
告別了李嬸,老趙頭拎著菜籃子往家走。
籃子里裝著蘿卜白菜,還有那包用報紙包著的小狗崽。
路上遇到熟人打招呼,老趙頭都是笑著應付過去。
心里卻在想著晚上要怎么做這頓特別的晚餐。
小狗崽太小,肉不多,正好夠他一個人吃一頓。
可以燉湯,也可以紅燒,怎么做都會很香。
想著想著,老趙頭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回到家門口,旺財聽到腳步聲立刻跑了出來。
它搖著尾巴迎接主人,鼻子在空氣中嗅來嗅去。
突然,旺財的動作停住了,鼻子更加用力地嗅著。
它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尾巴也停止了擺動。
老趙頭注意到了旺財的異常,但沒有在意。
“怎么了旺財,是不是聞到什么特別的味道了?”
旺財圍著老趙頭轉了一圈,眼神越來越困惑。
它顯然聞到了同類的氣味,但又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老趙頭沒有多解釋,徑直走向了廚房。
旺財跟在后面,步子有些遲疑,不像平時那么歡快。
它的直覺告訴它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作為一條狗,它無法理解即將發生的事情。
廚房里,老趙頭把蘿卜白菜放在菜板上。
又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包報紙包著的小狗崽。
報紙展開,粉嫩嫩的小生命靜靜地躺在那里。
可能是離開了母親和兄弟姐妹,小狗崽顯得很安靜。
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的叫聲,聲音細得像蚊子嗡鳴。
旺財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想看看主人在做什么。
03
當它看到小狗崽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和困惑。
旺財的鼻子使勁往里嗅著,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確實是一只小狗,而且是剛出生不久的幼崽。
可是主人為什么要把它帶到廚房里?
為什么要把它放在平時處理食物的地方?
旺財的大腦雖然簡單,但本能告訴它這不是什么好事。
它開始在門口轉來轉去,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這聲音老趙頭以前從沒聽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焦慮。
“別叫了,這不關你的事。”
老趙頭頭也不回地說道,開始準備處理小狗崽。
他先燒了一鍋熱水,然后拿出菜刀開始工作。
整個過程很熟練,就像處理其他肉類一樣。
旺財的嗚咽聲越來越大,在廚房門口急得直打轉。
它想沖進去阻止,但不敢違抗主人的意思。
只能在門外干著急,眼中漸漸涌出了淚水。
老趙頭專心致志地忙活著,沒有注意到旺財的異常。
處理完畢后,他把小狗崽放進鍋里,開始燉煮。
鍋子放在爐子上,倒入清水,點火開始加熱。
藍色的火苗舔舐著鍋底,水溫慢慢升高。
旺財聞著鍋里傳出的味道,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那是同類的味道,是幼崽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
它終于明白主人要做什么了,這種認知讓它幾乎崩潰。
水開了,鍋里開始咕嘟咕嘟地冒泡。
老趙頭往里面加了些調料,鹽,醬油,還有幾片生姜。
為了去腥,他還放了一些料酒和八角。
很快,廚房里就飄出了肉香味。
這味道對老趙頭來說很香,但對旺財來說卻是噩夢。
旺財的眼中終于流出了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它想叫,想阻止,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里充滿了絕望。
燉了一個小時,肉已經爛了,香味更加濃郁。
老趙頭嘗了一口湯,味道確實不錯。
肉質細嫩,湯汁鮮美,比平時吃的豬肉還要香。
他滿意地點點頭,盛了一大碗端到堂屋的飯桌上。
旺財跟著走了過來,但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它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失望,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老趙頭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開始享用這頓特別的晚餐。
“味道還真不錯,這年頭什么都貴,就這玩意兒不要錢。”
他邊吃邊自言自語,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
旺財就蹲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切。
它的眼神很復雜,有困惑,有憤怒,更多的是深深的傷心。
從來沒想過自己最信任的主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可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是它的同類,是需要保護的幼崽。
而主人卻當著它的面把小狗崽變成了盤中餐。
這種背叛感讓旺財幾乎無法承受。
老趙頭一邊吃一邊繼續念叨著。
“李嬸家那土狗一下子生了六只,養不起,說要扔到河里去。”
“我尋思著反正也是要死的,不如拿回來做頓好吃的。”
“這樣既不浪費,又能改善伙食,一舉兩得。”
旺財聽著這些話,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多了。
老趙頭吃得很香,一大碗肉很快就見了底。
他滿足地打了個嗝,覺得今天這頓晚餐很成功。
很久沒有吃得這么痛快了,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04
吃完飯,他習慣性地想給旺財喂食。
平時這個時候,旺財總是興奮地搖著尾巴等在食盆旁邊。
今天旺財卻慢慢向后退去,最終退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它把頭深深埋在前爪下面,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
老趙頭端著狗糧走過去,在旺財面前放下。
“旺財,吃飯了。”
旺財連頭都不抬,仿佛沒有聽到主人的話。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老趙頭伸手想摸摸旺財的頭,旺財卻往后縮了縮。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旺財從來不會拒絕主人的撫摸。
“犯什么毛病,不吃拉倒。”
老趙頭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轉身回屋收拾碗筷去了。
旺財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它的心里充滿了委屈和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失望。
三年來對主人的信任和依賴,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夜深了,老趙頭洗漱完畢準備睡覺。
他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旺財,發現它還趴在那個角落里。
“真是奇怪,平時最聽話的,今天怎么這樣?”
老趙頭嘟囔了幾句,也沒太在意。
也許是天氣變化的緣故,狗有時候也會有些反常。
睡覺前,老趙頭照例檢查了門窗,確保都鎖好了。
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畢竟一個人住要小心一些。
躺在床上,老趙頭很快就睡著了。
今天吃得好,心情也不錯,睡眠質量很高。
院子里,旺財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它睜著眼睛看著星空,眼中滿含著淚水。
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它腦海里一遍遍地重播著。
那只無辜的小狗崽,那個可怕的場面,還有主人滿足的表情。
所有這些都讓旺財感到絕望和恐懼。
第二天一早,老趙頭起床后發現旺財還在那個角落里。
它保持著昨天同樣的姿勢,頭埋在前爪下面。
“旺財,起床了,該吃早飯了。”
旺財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沒聽到一樣。
老趙頭走過去,發現昨天晚上的狗糧一口都沒動。
連水盆里的水也沒喝過,還是昨天的水位。
這讓老趙頭有些擔心了,旺財從來沒有不吃不喝過。
“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蹲下身想仔細檢查一下旺財的身體狀況。
可是一伸手,旺財就往后退,眼中滿是警惕。
那種眼神讓老趙頭感到陌生,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漠,更像是在看仇人。
“你這是怎么了?我又沒打你罵你。”
老趙頭有些困惑,完全不明白旺財為什么會這樣。
折騰了半天,旺財就是不讓老趙頭碰它。
而且越是靠近,它就越往后退,明顯是在躲避。
老趙頭只好作罷,心想也許過兩天就好了。
動物有時候也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這很正常。
上午十點多,鄰居李大爺敲響了院門。
“老趙,在家嗎?”
老趙頭趕緊去開門,李大爺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今天天氣不錯,老王家又開局了,走,搓兩把。”
老趙頭平時最喜歡打牌,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好啊,等我換件衣服。”
自從退休后,打牌就成了老趙頭最大的娛樂活動。
每周總要去幾次,和老朋友們聚聚,聊聊天,很有意思。
“對了,你家旺財怎么了?看起來沒精神。”
李大爺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旺財,有些關心地問道。
“不知道,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這樣,不吃不喝的。”
“可能是天氣變化的緣故吧,過兩天就好了。”
老趙頭一邊說一邊去房間換衣服。
李大爺走到旺財身邊,想摸摸它的頭。
旺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悲傷讓李大爺心里一緊。
“這狗怎么像是哭過一樣?眼睛都紅了。”
老趙頭從房間出來,聽到這話不以為然。
“狗哪會哭啊,可能是眼睛有點發炎。”
“改天帶它去獸醫站看看,現在先去打牌要緊。”
05
臨出門前,老趙頭回頭看了看旺財。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待著,別亂跑。”
說完這話,老趙頭就和李大爺一起出門了。
心里想的全是牌桌上的事情,完全忘記了鎖院門。
這在平時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老趙頭一向很小心。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只想著打牌贏錢的事。
旺財看著主人離去的背影,眼中涌出了更多的淚水。
它多么希望主人能夠理解它的痛苦,能夠為昨天的事情道歉。
可是主人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
在主人眼里,它只是一條狗,一個寵物,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那只無辜的小狗崽,更是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
這種認知讓旺財的心徹底涼了。
老王家在胡同東頭,是個小四合院。
院子里有間專門的房間用來打牌,設施很齊全。
老趙頭和李大爺到的時候,老王和老張已經在等了。
“哎呀,老趙來了,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四個人圍坐在麻將桌前,開始了新一局的對戰。
老趙頭今天手氣特別好,第一把就胡了個大牌。
“今天運氣不錯啊,開門紅!”
接下來幾局也是連連得手,贏了不少錢。
其他三個人都有些眼紅,開始研究老趙頭的打法。
“老趙,你今天吃什么好東西了?運氣這么旺?”
老趙頭得意地笑了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頓特別晚餐。
“也沒什么,就是改善了一下伙食。”
“改善伙食?吃什么好東西了?”
“呵呵,保密,反正挺香的。”
老趙頭賣了個關子,心情更加愉快了。
看來那頓狗肉真的很補,不僅身體舒服,運氣也變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從下午一點一直打到了晚上。
中間老王媳婦做了幾個菜,四個人邊吃邊打。
老張還拿出一瓶好酒,說是慶祝老趙頭的連勝。
“來來來,老趙今天大殺四方,咱們得敬他一杯。”
老趙頭平時酒量不大,但今天心情好,多喝了幾杯。
酒精讓他更加興奮,牌技也似乎更加出神入化。
一直打到晚上十一點多,牌局才散。
老趙頭算了算今天的收獲,凈贏了四十多塊錢。
這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夠他生活大半個月的。
“今天真是太爽了,很久沒有贏這么多了。”
酒勁上頭,老趙頭走路有些搖擺。
夜風一吹,酒意更濃了幾分。
胡同里路燈昏暗,只有幾盞稀稀疏疏的燈泡。
老趙頭摸索著往家走,腳步有些不穩。
平時這段路閉著眼睛都能走,今天卻覺得格外漫長。
路上遇到幾個晚歸的人,大家互相點頭打招呼。
“老趙,今天收獲不小啊,走路都帶風了。”
“嘿嘿,運氣好,運氣好。”
老趙頭笑著應付過去,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既吃了好東西,又贏了大錢。
看來以后要經常改善一下伙食,說不定運氣會一直這么好。
06
終于走到了自家胡同口,老趙頭的步子更加踉蹌了。
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遲鈍,平時的小心謹慎完全消失了。
只想著趕緊回家睡覺,明天還要去街坊那里炫耀今天的戰績。
走到院門口,月亮正好從云層里露出臉來。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面上,把一切都照得朦朦朧朧。
院門開著,老趙頭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鎖門。
“還好是在這小縣城,要是在大城市早就被偷光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靜悄悄的,連蟲鳴聲都沒有。
平時這個時候,旺財聽到腳步聲就會汪汪叫幾聲。
今天卻連個動靜都沒有,連旺財的影子都看不見。
老趙頭有些疑惑,但酒精讓他的反應變得遲鈍。
他摸黑向房門走去,腳步在青磚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房門也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讓老趙頭更加困惑,他明明記得出門前鎖了門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記憶有些模糊吧。
月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屋里的情況隱約可見。
老趙頭剛踏進門檻,腳就踩到了什么軟綿綿的東西。
借著月光一看,好像是布料之類的東西。
而且不是一塊,地上到處都是類似的東西。
不對勁,這屋里怎么這么亂。
老趙頭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一半,心跳開始加速。
他伸手摸索著墻壁,尋找電燈開關。
手指在墻上摸來摸去,終于找到了熟悉的開關。
就在要按下開關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是旺財特有的低沉嗚咽聲,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里。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詭異。
老趙頭的手停在開關上,心跳得越來越快。
屋子里有種奇怪的味道,不是平常熟悉的味道。
還有一種腥甜的氣息,像是血腥味。
老趙頭咽了口唾沫,感覺后背開始冒冷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動開關。
電燈亮了起來,刺眼的光線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眼前的景象讓老趙頭瞬間石化了,整個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