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夠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六月的午后,517路公交車上響起了司機劉大偉從未有過的怒吼聲。
半年來,那位穿深藍色棉襖的老太太每天都會無視投幣箱,徑直走向最前排座位,好像那里就是她的專屬領地。
"我...我有卡的..."老太太顫抖著聲音,慌張地在口袋里翻找著什么。
"有卡?那你倒是刷啊!"劉大偉指著投幣機,聲音在車廂里回蕩。
"半年了!整整半年!每天都是你,我的工資都被你扣光了!"
車廂里鴉雀無聲,幾十雙眼睛緊緊盯著這一幕。
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有人竊竊私語,更多的人選擇了沉默。
老太太的臉越來越蒼白,手還在口袋里無助地摸索著。
"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劉大偉漲紅了臉。
當公司安保部門調取車廂監控錄像,還原這起糾紛的來龍去脈時,屏幕上顯示的畫面卻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被所有人譴責的"逃票老太太"背后,竟然隱藏著一個足以顛覆所有人認知的驚天秘密...
01
"又是她!"
劉大偉緊握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發白,目光死死盯著站臺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個約七十歲的老太太,總是穿著深藍色的棉襖,背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黑色布包,頭發全白卻梳得一絲不茍。
六月的天氣已經悶熱,但老太太依然穿著那件不合時宜的厚棉襖,仿佛永遠停留在寒冷的冬季。
"這都第一百三十四次了。"劉大偉在心里默數著。
自去年十二月以來,這位老太太幾乎每天都在文化廣場站上他的車,每次都是同樣的流程:上車,對他微微點頭,然后徑直走向最前排的座位,從不往投幣箱里放哪怕一分錢。
車門打開,老太太慢悠悠地邁上臺階。
"早上好,大媽。"劉大偉強迫自己擠出一絲微笑,同時故意大聲說道:"別忘了投幣啊,兩塊錢。"
老太太看著他,眼神清澈而平靜,嘴角浮現出一絲溫和的微笑:"好的,好的。"
但還是像之前的一百三十三次一樣,只是點點頭,然后徑直走向了她慣常的座位。
劉大偉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想要發作的沖動。
車廂已經有不少乘客,他不想在眾人面前與一位老人爭執。
但他清楚地看到,有幾位乘客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似乎在說:"又來了,那個不買票的老太太。"
"師傅,憑什么她可以不買票?"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小聲嘀咕道,聲音剛好讓劉大偉聽見,卻又不至于傳到老太太耳中。
劉大偉沒有回答,只是機械地關上車門,繼續駕駛。
但那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他的心里。
是啊,憑什么?
自從這位老太太開始搭乘他的車以來,他已經因為票款短缺被扣了不少工資。
上個月,隊長李錚甚至當眾批評了他,質疑他的工作態度。
"大偉,你那條線路票款連續六個月未達標,是什么情況?"李錚皺著眉頭問道,辦公室里其他幾位司機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劉大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不想說出實情,一方面是怕同事們笑話他連一個老太太都管不了,另一方面,他確實不忍心為難一位年邁的老人。
"搶劫了?丟了?還是自己吞了?"李錚步步緊逼。
"可能...可能是最近乘客少了點。"劉大偉最終給出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解釋。
"少了點?數據顯示你的載客量比去年同期還高5%!"李錚將一份統計報表拍在桌上,"最后警告一次,再這樣下去,別說年終獎,能不能保住這個崗位都難說。"
回憶起那一幕,劉大偉的臉上火辣辣的。
他本就不是一個富裕的人。
妻子張麗在一家服裝廠做流水線工人,工資微薄;他們有個十歲的兒子小杰,正是用錢的時候;老家還有七十多歲的父母需要贍養。
每個月發工資那天,劉大偉都要精打細算,安排好每一分錢的去處。
而現在,因為這位老太太,他每個月要少拿將近兩百元工資。
這對他的家庭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叮鈴鈴!"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張麗打來的。
"喂,老婆。"劉大偉接起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一些。
"大偉,小杰的學校通知要交奧數班費用,一千二百元。"張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我看了咱家的存款,這個月可能有點緊張..."
劉大偉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多久必須交?"
"下周一之前。校長說這次機會難得,是市里最好的奧數老師來教,不參加的話,期末考試可能會吃虧。"
劉大偉沉默了幾秒:"你先去問問能不能分期付款,實在不行,我去跟隊長預支點工資。"
掛斷電話,劉大偉看向后視鏡中老太太的身影。
02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目光望向窗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劉大偉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他的生活困境,某種程度上竟然與這位素不相識的老人有關。
為什么這位老太太從不買票?
她是經濟困難,還是仗著年齡大肆意逃票?
或者她有什么特殊情況?這些問題縈繞在劉大偉心頭,但他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他試過多種方式提醒老太太。
溫和地說:"大媽,坐車要投幣的,兩塊錢。"
嚴肅地指著投幣箱說:"這里,放錢在這里。"
甚至嘗試用手勢示意,指了指投幣箱,又伸出兩個手指。
但老太太要么是點頭微笑不予理會,要么就是一臉茫然,好像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一天下午,劉大偉終于忍不住,在老太太下車時攔住了她:"大媽,您為什么從來不買票?"
老太太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然后用沙啞卻堅定的聲音說:"我買了。"
"您沒有買。"劉大偉堅持道,"您每次上車都直接走到座位上,從來不投幣。"
老太太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眼神中混合著迷惑和一絲受傷:"我...我記得我買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不確定起來。
看著老太太困惑的樣子,劉大偉有些動搖了。
也許她真的有記憶問題?或者其他什么情況?
"算了,大媽,您先回家吧。"劉大偉最終嘆了口氣,"下次記得買票就行。"
這個小插曲后,老太太依然每天準時出現在文化廣場站,依然從不投幣。
而劉大偉的困擾也越來越深。
一天晚上,劉大偉回到家,發現妻子正在廚房忙碌,空氣中彌漫著香味。
"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張麗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排骨從廚房出來,臉上帶著疲憊卻溫暖的微笑。
劉大偉心頭一暖,走過去接過盤子:"辛苦了。
今天工廠加班了?"
張麗點點頭:"嗯,趕一個急單,站了十個小時。"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對了,小杰的奧數班費用怎么辦?校長今天又催了。"
提到這個,劉大偉的心情又沉了下來:"我去找隊長談過了,他不肯預支工資,說是違反規定。"
張麗嘆了口氣:"要不...我去問我媽借點?"
"不行!"劉大偉堅決地搖頭,"上次你妹妹結婚,他們已經貼了不少。
這次絕對不能再開口。"
"那怎么辦?"張麗的眼圈有些發紅,"我不想讓小杰輸在起跑線上。他數學那么好,這次機會難得..."
劉大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對了!
年初我給小杰買的那個存錢罐!
他說要攢錢買游戲機的,應該有幾百塊了。"
張麗遲疑了一下:"可那是小杰辛辛苦苦攢的..."
"沒事,我們先借用一下,等發工資了再還給他,再多給他一點作為補償。"劉大偉說著,已經站起身走向兒子的房間。
小杰的存錢罐是一個藍色的陶瓷小豬,上面畫著他最喜歡的動漫人物。
劉大偉小心翼翼地打開底部的塞子,倒出里面的錢。
一張張皺巴巴的鈔票,還有許多硬幣。
全部數完,一共是三百六十五元。
03
"才這么點..."劉大偉有些失望地說。
張麗拿起一張小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游戲機900元,已存365元,還差535元。
加油!"
看到這個,兩人都沉默了。
"算了,明天我去問問廠長能不能預支點工資。"張麗最終說道,"小杰那么期待這個游戲機,我們不能拿他的錢。"
劉大偉點點頭,心里卻更加苦澀。
如果不是那個老太太天天逃票,自己的工資也不會被扣那么多,也許就不會這么困難了。
第二天早上,劉大偉像往常一樣準備上班。
臨出門前,他看到兒子小杰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爸爸,昨天數學老師表揚我了!"小杰興奮地說,"我是班上唯一一個解出那道附加題的!"
劉大偉揉了揉兒子的頭:"真棒!繼續加油,爸爸相信你會成為最優秀的數學家。"
小杰眼睛亮晶晶的:"嗯!我一定會努力的!對了,爸爸,奧數班的事情..."
劉大偉的笑容有些僵硬:"別擔心,會解決的。"
走出家門,劉大偉的心情異常沉重。
他不想讓兒子失望,但現實卻如此困難。
到達公交車隊,劉大偉換上制服,例行檢查車輛。
他的同事小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偉,聽說你最近票款總是短缺?怎么回事?"
劉大偉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說出實情:"有個老太太,幾乎每天都坐我的車,但從來不買票。"
小王一臉不可思議:"不買票?那你為什么不攔著她?"
"我試過提醒她,但她好像聽不懂,或者記不住,我懷疑她可能有什么認知障礙。"
小王思考了一下:"那就強硬一點,不買票就不讓上車,規則就是規則,沒人能例外。"
劉大偉搖搖頭:"她年紀大了,我不忍心..."
"那就繼續被扣工資唄。"小王聳聳肩,"反正吃虧的是你自己。"
這句話在劉大偉腦海中回蕩。
是啊,吃虧的是他自己,是他的家庭,是他那期待參加奧數班的兒子。
早高峰時段,車廂很快擠滿了上班族和學生。
當車停靠在文化廣場站時,劉大偉通過車窗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老太太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短袖上衣,看起來精神抖擻。
和往常一樣,她慢慢地走上車,沖著劉大偉點點頭,然后徑直走向座位。
就在這一刻,劉大偉感覺自己體內的某根弦"啪"地一聲斷了。
"站住!"劉大偉的聲音在車廂內回蕩,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響亮。
整個車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乘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停下腳步,困惑地看著他,臉上依然帶著那熟悉的微笑。
劉大偉站起來,指著投幣箱:"大媽,您必須投幣才能乘車,兩塊錢。"
他一字一頓地說,聲音因為壓抑的怒火而微微發顫。
04
車廂里的空氣頓時凝固了。
乘客們面面相覷,有人掏出手機,似乎準備錄下這一幕。
老太太歪著頭看了看劉大偉,又看了看其他乘客,目光中充滿疑惑,不明白為什么突然間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大媽,您聽得懂我說話嗎?"劉大偉放慢語速,提高音量,"坐車要投幣,兩塊錢!"
他指了指投幣箱,做了個投幣的手勢。
老太太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眨了眨眼,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我知道。"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顫抖。
"那您為什么從來不投幣?"劉大偉質問道,"您已經坐了我的車整整半年,一次票都沒買過!"
車廂里的乘客開始小聲議論。
有人明顯表示不滿,認為劉大偉不應該這樣對待一位老人;也有人站在劉大偉這邊,覺得規則就是規則,沒有人應該例外。
"師傅,別為難老人家了。"一位中年女乘客站起來,從包里掏出兩塊錢,"我幫她買票。"
"不是這個問題!"劉大偉提高了聲音,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微微抽動。
"這位大媽已經坐了我的車將近半年了,每次都不買票,按照公司規定,票款短缺是要從我工資里扣的,半年來,我已經被扣了不少錢,我家里還有老人要贍養,孩子要上學,每個月就那點工資,我容易嗎?"
此話一出,車廂內的氣氛更加緊張。
有乘客開始用手機拍攝這一幕,有人低聲評論:"這司機太過分了",也有人說:"規則就是規則,老人也不能例外"。
"你這人怎么這樣?欺負老人算什么本事?"一位年輕女孩忍不住說道。
"我沒有欺負她!"劉大偉辯解道,聲音中充滿委屈,"我只是希望她遵守規則,像其他所有乘客一樣買票。這有錯嗎?"
爭論聲越來越大,車廂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老太太在原地,手緊緊抓著她的布包,臉上的表情從困惑變成了驚慌。
"對不起..."她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歉意,"對不起,是我的錯。"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這位老人。
老太太從布包里掏出一個舊錢包,手有些顫抖地拿出幾張零錢:"給,這是今天的車費。"
她將錢遞向劉大偉。
劉大偉沒有伸手接,只是指了指投幣箱:"您自己投進去。"
老太太點點頭,緩慢地走向投幣箱,小心翼翼地將錢投進去。
然后她站在那里,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不只是今天的,"劉大偉說,聲音中的憤怒已經減弱,但依然堅定,"您之前坐車的錢也應該補上。"
車廂里再次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太過分了!"
"就兩塊錢,至于嗎?"
"欺負老人算什么本事?"
老太太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的手在錢包里摸索著,但顯然錢不夠多。
"我...我沒有那么多錢..."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劉大偉的臉漲紅了,既是因為憤怒,也是因為羞愧:"那您為什么還坐車?您知道您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車廂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乘客們議論紛紛,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有人小聲譴責劉大偉的行為,也有人對老太太的"逃票"行為表示不滿。
"一個老太太而已,至于嗎?"
"規則就是規則,憑什么她可以例外?"
"這司機怎么回事?欺負老人?"
05
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雙手捂住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聲不吭地倒向地面。
"大媽!"劉大偉連忙沖過去扶住她,但為時已晚。
老太太已經失去了意識,呼吸急促,面色灰白。
車廂里頓時亂成一團。
有人撥打120,有人譴責劉大偉"把人家給嚇出病來了",還有人拍下整個過程發到了社交媒體上。
救護車很快趕到,將老太太送往醫院。
而劉大偉則被公交公司緊急叫回總部,面臨嚴厲的質詢。
"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公交公司運營主管張經理將手機屏幕懟到劉大偉面前。
屏幕上是一條正在快速發酵的微博熱搜:#公交司機逼老太太心臟病發作#
"事情不是這樣的..."劉大偉試圖辯解,"那位老太太確實半年來從未買過票,我被扣了不少工資..."
"那你應該向公司反映情況,而不是當眾羞辱一位老人!"安全主管李隊長怒斥道,"現在全網都在罵我們公司,說我們虐待老人!"
劉大偉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護。
他知道自己方式不對,但他也確實被逼到了絕境。
"我們必須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人事部主任王部長說道,"先調查一下監控錄像,看看這半年來到底是什么情況。"
監控室里,幾臺顯示器同時亮起。
技術員小陳熟練地操作著設備:"王部長,從哪天開始看?"
"從去年十二月,那個老太太第一次上劉大偉車的時候。"王部長皺著眉頭說。
劉大偉站在一旁,心情忐忑不安。
他知道監控會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屏幕上出現了去年十二月的雪天。
深藍色棉襖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地上了車,畫面清清楚楚,她徑直走向座位,確實沒有在投幣箱那里停留。
"看見沒?我就說..."劉大偉剛要得意地開口。
"等等!"小陳突然皺眉,"這個角度有點問題,我切換一下攝像頭。"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切換到另一個攝像頭,這個角度正好對準投幣箱...
下一秒,監控室里爆發出一聲集體的驚呼!
畫面上顯示的內容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小陳直接跳了起來,差點撞到天花板,"這...這什么情況?!"
王部長手里的保溫杯"咣當"一聲掉地上,里面的枸杞茶灑得到處都是:"這...這不可能!"
李隊長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像被雷劈了一樣。
劉大偉更是臉色刷白,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怎么...怎么會這樣?!"
畫面上清清楚楚地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