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故事創作，部分細節經藝術處理，人物均為化名，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圖片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我拿著每月一萬的退休金，在女兒家帶了整整五年外孫女。

這天收拾房間時，女兒忘在床頭的手機響了，我本想送過去，卻瞥見了屏幕上的聊天記錄。

短短幾行字，讓我這個65歲的老人瞬間如遭雷擊。

我顫抖著放下手機，默默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五年的付出，竟然換來這樣的真相......

01

2005年春天，我從市教育局正式退休了。三十五年的教師生涯畫下句號，每月一萬塊的退休金在當時算是相當不錯的收入。我住在老城區的一套兩居室里，房子雖然不大，但被我收拾得干干凈凈，溫馨舒適。

退休后的日子過得很有規律。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到樓下的小花園里遛遛彎，和鄰居大媽們聊聊天。王大爺總是夸我："老李啊，你這退休金可真不少，一個月一萬塊，比我們這些工人強多了。"

"是啊，教師待遇這些年確實提高了不少。"我總是謙虛地回答。

上午我會去菜市場買菜，和賣菜的大媽們討價還價，享受這種生活的煙火氣。下午在家看看電視，讀讀書，晚上早早休息。這樣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很踏實。

我的退休金除了日常開銷，每月還能剩下七八千塊錢。我把這些錢都存在銀行里，心里想著以后給女兒張慧買點什么。張慧是我的獨生女，今年26歲，大學畢業后在一家外貿公司做會計，工作穩定，收入也還可以。

她的丈夫王強是個工程師，兩人都是大學生，在市中心按揭買了一套90平的房子。每月要還三千多的房貸，對于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壓力不小。

我經常去女兒家看看，每次都要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買點好菜，帶點水果，還有張慧愛吃的點心。到了那里，我就幫他們收拾收拾房間，做幾個拿手菜。

"媽，您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張慧總是這樣說。

"沒事，這些都不貴。"我總是笑著回答，"你們年輕人工作忙，我閑著也是閑著。"

王強也很客氣，總是起身幫我拿東西："媽，您太客氣了。我們年輕人工作忙，家里多虧了您照顧。"

每次看到他們小兩口和和美美的樣子，我心里就特別滿足。雖然我一個人住，但有女兒女婿這樣孝順，我覺得很幸福。

就在我退休后的第三個月，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張慧突然打來電話。我正在看新聞聯播，聽到電話鈴響，趕緊接起來。

"媽，您在干什么呢？"張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又帶著一絲興奮。

"在看電視呢，怎么了？"我關小了電視聲音。

"媽，我有個好消息告訴您。"張慧的語氣有些神秘。

"什么好消息？快說。"我立刻來了精神。

"我懷孕了！"張慧在電話里幾乎是喊出來的，"已經三個月了，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一切正常。"

我當時激動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我要當外婆了！"

"是真的，我和王強都很高興。"張慧在電話里笑著說，"醫生說預產期是12月底。"

"那太好了，正好趕上過年。"我心里樂開了花，"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前兩個月有些孕吐，現在好多了。就是容易累，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張慧頓了頓，"媽，我想和您商量個事。"

"什么事你說，媽一定幫你。"我立刻表態。

"是這樣的，我和王強工作都很忙，公司最近接了幾個大項目，經常要加班到很晚。"張慧的語氣有些猶豫，"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可能照顧不過來。請保姆的話，一個月要三四千塊，我們有些吃不消。"

我心里一動，大概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您看能不能過來幫我們帶帶孩子？當然，如果您不愿意也沒關系，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張慧的聲音有些忐忑。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然愿意！這是我的外孫，我不幫忙誰幫忙？你們安心工作，孩子的事情交給我。"

"媽，真的嗎？"張慧在電話里激動地哭了，"我們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但又怕您覺得麻煩。"

"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是一家人。"我心里暖暖的，感覺自己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胎，別的事情都不要操心。"

"媽，您真好。"張慧哽咽著說，"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

"傻孩子，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明天開始，我就經常過去看你，幫你做點事。"

掛了電話，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要當外婆了！想到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我心里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那一夜，我幾乎沒怎么睡著，腦子里都在想著怎么照顧孕婦，怎么帶小孩。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書店買了好幾本育兒書籍，回家仔細研讀。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幾乎每天都去女兒家。張慧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陪她去產檢，幫她買孕婦裝，學習各種孕期知識。看著女兒越來越幸福的樣子，我也越來越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王強對我也很好，經常買營養品給張慧補身體，對我也很孝順。"媽，有您在我們就放心了。"他經常這樣說，"等孩子出生了，我們一定好好孝敬您。"

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特別有用，特別被需要。看著女兒一天天幸福起來，看著小兩口為了即將到來的寶寶忙前忙后，我心里充滿了成就感和幸福感。我開始規劃著，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搬到女兒家去，全心全意地照顧這個家庭。

02

2005年12月28日，小雅出生了。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瞬間，那個粉嫩嫩的小嬰兒躺在襁褓里，有著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睡覺時的樣子像個小天使。

"媽，這是您的外孫女。"張慧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太漂亮了，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小心翼翼地抱著小雅，生怕弄疼了她，"看這小臉蛋，真是越看越喜歡。"

王強站在一邊，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媽，您看她的小手，握得多緊。"

小雅在我懷里很安靜，偶爾動動小手，張開小嘴打個哈欠。看著她那么小那么軟，我的心都要化了。

張慧要坐月子，我就正式搬到了她家。我把老家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帶了過來，在他們家的小房間里安頓下來。從那一刻起，我就把這里當成了我的新家。

坐月子期間，我全身心地照顧母女倆。每天早上五點，我就起床開始忙活。先給張慧準備早餐，紅糖雞蛋是必不可少的，還要燉一鍋雞湯或者鯽魚湯。

"媽，您太辛苦了，這么早就起來。"張慧經常心疼地說。

"不辛苦，習慣了。"我一邊忙活一邊說，"月子期間可不能馬虎，這關系到你一輩子的身體。"

小雅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我負責換尿布、哄睡覺，讓張慧多休息。有時候半夜小雅哭鬧，我就抱著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輕聲哼著搖籃曲。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我輕拍著小雅的背，直到她安靜下來。

王強下班后也會幫忙，但畢竟是新手爸爸，很多事情都不太會做。我就耐心地教他怎么給小雅洗澡，怎么沖奶粉，怎么哄她睡覺。

"媽，您真厲害，什么都會。"王強總是夸我。

"我帶過你們張慧，有經驗。"我笑著說，"慢慢就都學會了。"

看著這個小家庭其樂融融的樣子，我覺得特別滿足。雖然每天都很累，但看著小雅一天天長大，看著張慧恢復得很好，我心里充滿了成就感。

月子期間，張慧的朋友們來看望，都夸我："小雅的外婆真能干，把孩子照顧得這么好。"

"這孩子臉色紅潤，一看就是照顧得很好。"

"有這樣的婆婆真幸福，比請保姆還好。"

聽到這些夸獎，我心里美滋滋的。張慧也經常對我說："媽，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不知道沒有您該怎么辦。"

"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一邊給小雅換尿布，一邊說道，"你好好恢復身體，等上班了還要辛苦呢。"

王強也經常表達感激："媽，有您在我們就什么都不用擔心了。我和張慧商量過，等我們手頭寬裕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出了月子，張慧要回公司上班了。我就正式承擔起了帶小雅的重任。每天早上，張慧和王強七點出門上班，晚上八九點才回來，這一整天就是我和小雅兩個人在家。

最開始的幾個月是最辛苦的。小雅晚上經常哭鬧，有時候一晚上要起來四五次。每次聽到她哭，我就立刻起床，不管多困多累。

"小雅乖，小雅不哭，外婆在這里呢。"我輕拍著她的背，檢查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尿了，還是只是想要人抱抱。

有時候她哭得特別厲害，我就抱著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輕聲哼唱。客廳的地板被我踩得吱吱響，但我不敢停下來，直到她安靜下來。

白天張慧和王強上班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小雅。我一邊做家務，一邊照看孩子。給小雅喂奶、換尿布、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忙得團團轉，但心里充實快樂。

小雅兩個月大的時候，我發現她開始會注視我的臉了。每次我俯身看她，她就用那雙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我，有時候還會咿咿呀呀地發聲。

"小雅認識外婆了！"我激動地和張慧分享這個發現。

四個月大的時候，小雅開始會笑了。那天我正在給她換尿布，突然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小手還揮舞著。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小雅會笑了！"我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趕緊叫張慧過來看。

"真的呢，她一看到您就笑。"張慧也很激動，"媽，小雅最愛外婆了。"

六個月大的時候，小雅開始添加輔食。我買了各種育兒書籍，學習怎么給她做營養餐。蒸蛋羹要蒸得嫩滑，肉泥要煮得爛熟，胡蘿卜泥要壓得細膩。

"小雅，外婆給你做了蒸蛋羹，香不香？"我用小勺子一點點喂她，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我比自己吃什么好東西都高興。

這時候我主動和張慧提出："慧慧，我想把我的退休金交給你。"

張慧正在客廳里逗小雅玩，聽到我的話，手里的玩具都停下了："媽，這怎么行？那是您的錢。"

"我一個老人也用不了多少錢，這錢放在我這里也是閑著。"我認真地說，"你們年輕人開銷大，房貸壓力也重，我的退休金你拿去用吧。"

"媽，您這話說的，您幫我們帶孩子，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王強也在旁邊勸道，"您的退休金就自己留著，我們沒那么困難。"

"再說，我現在住在你家，吃的用的都是你們的，我總不能白吃白住。"我態度很堅決，"就這樣決定了，從下個月開始，我的退休金全部交給慧慧。"

張慧推辭了很久，說什么也不肯收："媽，您帶孩子已經夠辛苦了，怎么還能要您的錢？"

"你們不收我就生氣了。"我故意板起臉，"我一個老太婆，要這么多錢干什么？你們拿去用，我心里高興。"

最終，張慧還是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我們手頭寬裕了，一定好好補償您。"

從那以后，每月一萬塊錢的退休金我分文不留，全部交給女兒。我只留下三四百塊錢做零花錢，夠買點日用品就行。

03

小雅一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終生難忘的事情。那天我正在廚房做午飯，準備蒸個雞蛋羹給小雅吃。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外婆，外婆。"

我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關掉煤氣跑到客廳。小雅正坐在爬行墊上，看到我過來，張著小嘴又叫了一聲："外婆！"

"小雅會叫外婆了！"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趕緊抱起她轉圈圈，"我們小雅真聰明，會叫外婆了！"

小雅在我懷里咯咯地笑，小手拍著我的臉，一遍遍地叫著"外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上張慧和王強回來，我迫不及待地跟他們分享這個好消息："小雅今天會叫外婆了！"

"真的嗎？小雅，叫聲外婆給媽媽聽聽。"張慧逗著小雅。

小雅看著張慧，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外婆。"

"哈哈，她還是只會叫外婆。"王強笑著說，"看來小雅最親外婆了。"

從那以后，小雅總是黏著我。我走到哪里，她就爬到哪里。有時候我去廚房做飯，她就在門口坐著等我，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到她那可愛的模樣，我心都要化了。

小雅一歲半的時候開始學走路。我每天在客廳里陪她練習，扶著她的小手一步一步地走。

"小雅，來，向外婆走過來。"我蹲在沙發邊，張開雙臂鼓勵她。

小雅搖搖擺擺地向我走來，走了兩步就要摔倒，我趕緊扶住她。她不哭不鬧，反而咯咯地笑，繼續努力地練習。

看著她這么堅強這么可愛，我心里滿滿的都是愛。每當她成功走幾步，我就激動得不得了："小雅真棒！外婆的小雅最棒了！"

兩歲的小雅已經能跑能跳了，活潑得像個小精靈。她最喜歡的游戲就是讓我追她，我假裝追不上，她就咯咯地笑，跑得更歡。

"外婆追不上小雅了，小雅跑得太快了！"我故意氣喘吁吁的樣子。

"外婆笨，外婆笨！"小雅咯咯地笑著，跑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腿。

那個時候，她說話還不太清楚，但我能聽懂她的每一個字。她叫我"外婆"的時候，那種甜膩的聲音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小雅三歲要上幼兒園了。第一天送她去幼兒園，她抱著我的腿不愿意松手："外婆，我不要上學，我要跟外婆在家。"

看著她哭得眼淚汪汪的樣子，我心疼得不得了，但還是耐心地哄她："小雅乖，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還有好玩的玩具。外婆下午準時來接你，好不好？"

"真的嗎？外婆不會不要小雅？"小雅抽泣著問。

"怎么會呢？外婆最愛小雅了，怎么可能不要小雅？"我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小雅要做個勇敢的孩子，好嗎？"

最終，小雅還是被老師抱進了教室，我透過窗戶看著她哭泣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從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送小雅上學，下午接她回家，風雨無阻。刮風下雨的時候，我就打著傘抱著她，自己半邊身子都濕了，但看著她在我懷里安安穩穩的樣子，我覺得特別滿足。

幼兒園的老師都認識我："小雅的外婆真負責，天天準時接送，比很多父母都用心。"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總是這樣回答，心里卻美滋滋的。

小雅在幼兒園表現很好，老師經常夸她聰明懂事。每次老師表揚她，我都要比她還高興，趕緊把這些好消息告訴張慧和王強。

"都是媽您教得好。"他們總是這樣夸我。

晚上回到家，我已經把飯做好了，小雅也洗得干干凈凈。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飯，小雅嘰嘰喳喳地說著幼兒園的事，張慧和王強聊著工作，我在一旁聽著，覺得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小雅四歲的時候開始學認字和算數。我買了識字卡片和算盤，每天晚上教她。

"小雅，這個字念什么？"我指著卡片問。

"外婆，這個字念'愛'。"小雅奶聲奶氣地回答。

"對了，我們小雅真聰明。那外婆愛不愛小雅？"

"愛！外婆最愛小雅了！"小雅抱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付出，在這一刻都變得有意義。

每到節假日，我更是忙前忙后。春節的時候，我一個人包餃子，和面、搟皮、調餡，忙得不亦樂乎。張慧在旁邊幫忙，王強陪小雅玩，一家人其樂融融。

"媽，您真辛苦，每次過節都讓您忙活。"王強經常這樣說。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能為你們做點什么，我心里高興。"我總是這樣回答。

中秋節我做月餅，端午節包粽子，每一個節日我都要準備得特別豐盛。看著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著我做的食物，我覺得所有的努力都值得。

冬天的時候，我給小雅織毛衣。每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我就拿出毛線針織。一針一線，織了兩個多月，終于織出了一件粉色的小毛衣，上面還有可愛的小兔子圖案。

"外婆，這件毛衣真漂亮！"小雅試穿的時候開心極了，在客廳里轉圈圈，"我穿上像小公主嗎？"

"像，我們小雅最漂亮了。"我抱著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看著她穿著我親手織的毛衣，那種幸福感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是我的外孫女，是我用五年時間一點點帶大的孩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04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在女兒家已經住了五年。這五年來，我把全部的精力和愛都傾注在這個家庭上。

每天早上六點，我準時起床，先給全家人準備早餐。小雅愛吃雞蛋羹，張慧喜歡喝小米粥，王強要吃包子。我把每個人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們做。

"媽，您真是太用心了，每天都給我們做不同的早餐。"張慧經常這樣感慨。

"一家人嘛，就要相互照顧。"我笑著回答，心里暖暖的。

白天送小雅上學后，我就開始收拾家務。掃地拖地，洗衣晾衣，買菜做飯，這些事情我都做得井井有條。午飯我總是做得豐盛一些，等張慧和王強中午回來有熱飯熱菜。

下午接小雅放學，回家后我會陪她做手工，講故事，教她畫畫。小雅很有天賦，畫的畫雖然稚嫩，但很有想象力。我把她的每一幅畫都小心地收藏起來，貼在冰箱上。

"外婆，這是我畫的全家福。"小雅指著她的畫說，"這個是媽媽，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小雅，這個最大的是外婆。"

她把我畫得很高大，還給我畫了一個皇冠，說我是"最好的外婆"。看著這幅畫，我的眼睛濕潤了。

晚上張慧和王強下班回來，我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飯桌上，小雅會跟大家分享幼兒園的趣事，張慧和王強聊工作上的事情，我在一旁聽著，偶爾插幾句話。這樣的日子，讓我覺得特別充實。

"媽，今天公司發獎金了，我給您買點好東西。"張慧有時候會這樣說。

"不用不用，你們自己用，我什么都不缺。"我總是這樣回答。

其實我確實什么都不缺。這五年來，我的退休金一分不留全給了他們，自己的開銷幾乎為零。我穿的衣服都是幾年前買的，鞋子也是舊的，但我不在乎。看著這個家越來越好，看著小雅健康成長，我覺得比什么都值得。

有時候鄰居問我："老李，你在女兒家住得怎么樣？"

"很好，很好。"我總是這樣回答，"我們一家人相處得很和睦。"

確實如此。這五年來，我和張慧、王強幾乎沒有過什么矛盾。我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他們也對我很孝順。逢年過節，王強總是給我買禮物，張慧也經常陪我聊天。

"媽，您這些年辛苦了。"他們經常這樣對我說。

"不辛苦，我心里高興。"我總是這樣回答。

我真的不覺得辛苦。能夠參與小雅的成長，能夠為這個家庭付出，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有意義。我已經65歲了，如果一個人在老家，除了看電視就是睡覺，多沒意思。現在每天都有事情做，有人需要我，我覺得很充實。

小雅現在已經五歲了，馬上就要上小學。我已經開始為她上學做準備，買書包、文具盒、鉛筆，這些東西我都要精心挑選。

"媽，您真細心，小雅上學的事情您都想到了。"張慧看著我為小雅準備的東西，很是感動。

"這不是應該的嗎？小雅上學是大事，一點都馬虎不得。"我一邊整理文具一邊說。

王強也說："有媽您在，我們什么都不用擔心。小雅有您這樣的外婆，真是太幸福了。"

聽到他們的話，我心里暖暖的。五年來，我真的把這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把他們當成了最親的人。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以為我在這個家庭中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我以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05

今天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周六上午。五月的陽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灑進來，暖洋洋的很舒服。

小雅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喜羊羊與灰太狼》，這部動畫片她已經看了無數遍，但還是看得津津有味。我看著她專注的小臉，心里想著再過幾個月她就要上小學了，看動畫片的時間就要減少了。

"小雅，再看十分鐘就關電視，看太久對眼睛不好。"我提醒她。

"好的外婆，我知道了。"小雅乖巧地點點頭，沒有移開看電視的目光。

張慧在廚房里準備午飯，今天是周末，她要親自下廚做小雅愛吃的糖醋里脊和蒸蛋羹。我聽著廚房里傳來的切菜聲和炒菜聲，聞著飄出來的香味，覺得這個周末格外安靜美好。

"媽，您歇著吧，今天我來做飯。"張慧在廚房里喊我。

"好，那我收拾收拾房間。"我應著，心里想著難得張慧有空做飯，我正好可以把房間整理一下。

王強出去買水果了，說要給小雅買她最愛吃的草莓和櫻桃。他最近對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孝順，昨天還特意給我買了一盒阿膠糕，說讓我補補身體，還說這是他們公司發的福利。

我起身走向臥室，這是我生活了整整五年的房間。雖然不大，只有十幾平方米，但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條。床鋪總是疊得方方正正，衣柜里的衣服按顏色分類掛好，連抽屜里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床頭柜上放著小雅這些年送我的小禮品：用彩紙折的千紙鶴，用廢紙盒做的筆筒，還有她畫的各種畫。最珍貴的是那張手工賀卡，上面用彩色筆寫著"外婆我愛你"，是她四歲時在幼兒園做的母親節禮物。

墻上貼著她畫的全家福，畫面雖然稚嫩，但很溫馨。她把我畫得很高很大，站在全家人的中間，還給我畫了一個漂亮的皇冠，說我是"最好的外婆"。每次看到這幅畫，我都會心里一暖。

我開始整理床鋪，先把被子疊好，然后整理枕頭。這張床我睡了五年，每天晚上躺在這里，聽著隔壁房間小雅的呼吸聲，我都覺得特別安心。

接著我開始擦拭床頭柜，先把上面的東西輕輕移開，然后用濕抹布仔細擦拭。就在我移動小雅的賀卡時，發現床頭柜角落里有一部手機。

那是張慧的手機，粉色的手機殼上還貼著小雅的貼紙。我想起來了，昨晚張慧在這里給小雅講睡前故事，大概是講完后忘記拿走了。

我想著把手機送到廚房給她，免得她一會兒找不到著急。就在我拿起手機準備離開的瞬間，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微信聊天界面清晰地顯示在眼前。

對話的另一方是我的女婿王強，而聊天內容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復看了好幾遍，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五年來，我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把外孫女當成心頭肉，每個月一萬的退休金全部貼補給他們。

可是現在，這幾行字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心上。

我癱坐在床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