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你給我滾!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我對著門外的男人怒吼。
"曉琴,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求求你......"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卻跪在我家門口。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源于一個月前的那個雨夜......
01
2002年的秋天,我剛進入江城大學讀大一。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抱著一摞書從圖書館出來,心里還在回味著剛讀完的《紅樓夢》。
走得太急,在門口的臺階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書籍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蹲下撿書,臉燒得厲害。
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幫我,那雙手骨節分明,很好看。
我抬頭看到一張清俊的臉,陽光正好打在他臉上,眼睛里閃著溫柔的光。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特別的氣質。
"沒關系,我來幫你。"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春天的風。
他動作麻利地幫我撿起書本,還細心地拍去上面的灰塵。
當他把書遞給我時,我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我像觸電一樣縮回手。
"你是新生吧?"
他笑著問,"我叫秦浩然,經濟系大三的。你呢?"
"林曉琴,中文系的。"我接過書,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曉琴。"
他輕輕念著我的名字,"很好聽的名字。"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頻繁"偶遇"。每天早上七點半,我去食堂吃早飯時,他總是"恰好"也在。
晚上九點,我在圖書館自習,他總是"碰巧"坐在我對面。周末在梧桐大道散步,他總是"剛好"迎面走來。
后來室友告訴我,哪有那么多巧合,分明是他特意等著的。經濟系的課表和中文系完全不同,他卻能準確地出現在我會出現的每個地方。
"曉琴,昨天的《詩經》講座你去了嗎?"有一天在圖書館,他主動搭話。
"去了,講得特別好。"我有些驚訝,"你也對古典文學感興趣?"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是因為知道你會去,所以我也去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
02
一個月后的一個夜晚,他約我到學校的梧桐湖邊散步。
十月的江城,晚風微涼,梧桐葉正黃。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遠處傳來吉他聲。
"曉琴,你知道嗎?"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卻像有只小鹿在亂撞。
"做我女朋友吧。"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紙折的千紙鶴,"這是我折的第一千只,每一只上面都寫著你的名字。"
我接過千紙鶴,眼眶有些濕潤。這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男生,竟然為我折了一千只千紙鶴。
"你不是經濟系的嗎?怎么會折這個?"我故意打趣。
"YouTube上學的。"
他撓撓頭,"折廢了好多,室友都說我瘋了。"
我笑出聲來:"那你確實有點瘋。"
"為你瘋狂,我愿意。"他認真地看著我。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
大學四年,我們形影不離。他會在我生病時買粥送到宿舍樓下,在寒風中等上一個小時只為見我一面。
會在我考試前陪我通宵復習,困了就去買咖啡,還不忘帶上我愛吃的蛋撻。會在我心情不好時帶我去江邊吹風,什么都不說,只是靜靜陪著。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占座,一起在食堂吃飯,一起在操場跑步。
他會給我講經濟學原理,我會給他讀詩詞歌賦。
我們約定,畢業后要一起去深圳闖蕩,要一起買房結婚,要一起環游世界。
大四那年的春天,我們一起去看櫻花。
漫天花瓣飄落時,他拉著我的手說:"曉琴,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的。"我故意逗他。
"那就過兩輩子。"
他把我抱在懷里,"生生世世都不夠。"
畢業典禮那天,他拉著我的手站在梧桐樹下,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曉琴,我們一起去深圳吧!那里機會多,我們一定能闖出一片天地。"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03
2006年夏天,我們拖著行李箱來到深圳。
7月的深圳悶熱潮濕,我們在城中村轉了整整兩天,才找到一間勉強能住的房子。
那是一間不到20平米的小屋,在七樓,沒有電梯。
窗戶對著另一棟樓,終日不見陽光。沒有空調,只有一臺吱呀作響的破電扇。
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要和其他租客搶著用。
"委屈你了。"秦浩然放下行李,滿頭大汗。
"不委屈。"
我環顧這個簡陋的小屋,"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家。"
他抱住我:"曉琴,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讓你住上好房子。"
安頓下來后,秦浩然進了一家小型貿易公司做業務員,底薪只有兩千。
我在一家雜志社當編輯,月薪三千。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剛夠生活,但我們過得很開心。
每天早上六點,鬧鐘響起,我們擠在狹小的公用衛生間里刷牙洗臉。
早餐通常是樓下五塊錢的腸粉,配一杯豆漿。
他騎著花三百塊買的二手電動車送我去地鐵站,然后自己再趕去上班。
晚上,我們會去菜市場買菜。為了省錢,總是等到快收攤時去,那時候菜最便宜。
兩個人圍著小電磁爐做飯,雖然簡單,但吃得很香。
"曉琴,等我賺到第一桶金,就娶你!"
他總是一邊吃飯一邊規劃未來,"到時候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羨慕你。"
"我不要盛大的婚禮。"
我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他碗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周末的時候,我們會去免費的公園逛逛,或者去海邊走走。
雖然沒錢去高檔餐廳,但兩個人買個西瓜坐在海邊吹風,也覺得無比幸福。
那段日子雖然清貧,卻是我最懷念的時光。
04
2008年,機會來了。
秦浩然的一個大學同學在深圳創業,做外貿生意,正好需要懂英語又懂貿易的人才。
秦浩然的英語很好,大學時就過了專八,又有兩年的貿易經驗,很快就被錄用了。
新公司雖然不大,但業務發展很快。
秦浩然憑借出色的能力很快得到老板賞識,半年后就升任部門經理,工資翻了三倍。
"曉琴,我們可以搬出去了!"
那天他下班回來,興奮地抱起我轉圈,"我找好房子了,兩室一廳,有空調有熱水器!"
我們搬進了福田區的一套公寓,雖然還是租的,但終于有了家的感覺。
房子在18樓,視野開闊,能看到遠處的海。主臥朝南,陽光充足。廚房雖然不大,但設備齊全。
搬家那天,我們忙到深夜。躺在新買的床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我覺得特別踏實。
"辛苦了這兩年,終于熬出頭了。"
他側身看著我,"曉琴,嫁給我吧。"
"現在?"我有些驚訝。
"現在。"
他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其實我準備很久了。"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鉆戒。不大,但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我攢了半年工資買的。"
他單膝跪地,"林曉琴小姐,你愿意嫁給秦浩然嗎?"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愿意,當然愿意。"
2009年春天,我們舉行了婚禮。
婚禮很簡單,只請了雙方父母和幾個好友,在海邊的一家小餐廳。
沒有豪華的場地,沒有昂貴的婚紗,但看著他眼里的光,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05
婚后的生活甜如蜜糖。他依然會記得每一個紀念日,會在加班后給我帶夜宵,會在周末陪我逛街看電影。我們開始計劃要孩子,開始看房,對未來充滿期待。
2010年,他跳槽到一家大型外貿公司擔任銷售總監。
這家公司是業內TOP3,能進去已經很不容易,還是總監級別,年薪直接翻了三倍。
"曉琴,我們可以買房了!"
他激動地給我打電話,"我已經看好了,南山區,89平米的三室兩廳!"
我們拿出所有積蓄付了首付,雖然要背負20年的房貸,但終于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家。
裝修的每一個細節我們都親力親為,從地磚的顏色到窗簾的花紋,每一樣都凝聚著我們的心血。
"曉琴,苦日子熬出頭了!"
裝修完成那天,他抱著我在客廳里轉圈,"以后我要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
搬進新家后,我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可是,改變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新公司業務量大,客戶多是外國人,應酬自然少不了。
起初一周一兩次,后來幾乎天天都有。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從九點到十點,再到十一點、十二點。
"對不起曉琴,今晚有個重要客戶從美國來,必須陪。"
"曉琴,德國那邊的訂單出了問題,我得加班處理。"
"曉琴,老板帶著去應酬,我不能不去。"
我理解他的不易,默默地照顧著這個家。每天做好飯等他,哪怕等到深夜。收拾他換下的衣服,總能聞到各種酒味香水味。
06
漸漸地,我發現他變了。以前下班后會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現在經常忘記。
以前會主動跟我分享工作上的事,現在卻越來越沉默。以前周末一定會陪我,現在卻總說要加班或者應酬。
我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沉默。
2012年的春節,矛盾終于爆發了。
我準備了一桌年夜飯,紅燒肉、糖醋魚、白切雞,都是他愛吃的。
桌上點著蠟燭,放著紅酒,我特意換上了他送我的紅裙子。
可是等到晚上十點,他還沒回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十一點,他終于進門了,滿身酒氣。
"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看著已經涼透的飯菜,眼淚止不住地流。
"對不起曉琴,臨時有個重要客戶要見面......"他疲憊地松著領帶,連看都沒看餐桌一眼。
"重要客戶?大年三十也有重要客戶?"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看看這桌菜!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他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精心準備的晚餐。
"我......"
"你什么你!"
我徹底爆發了,"秦浩然,你多久沒有好好陪我吃頓飯了?你還記得我們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嗎?"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句:"我這么拼命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你過好日子?"
"我要的不是好日子!"
我哭著說,"我要的是你!是我們以前的生活!"
那一夜,我們第一次分房睡。
我躺在次臥的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鼾聲,心里一片冰涼。
07
矛盾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他出差的次數增多,一去就是一個星期。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候我打過去,他總是匆匆幾句就掛斷。
"在開會。"
"在陪客戶。"
"在趕方案。"
永遠都在忙,永遠沒有時間。
我開始失眠,開始暴瘦。閨蜜勸我要不要查查他,我拒絕了。
我不想成為那種疑神疑鬼的妻子,我選擇相信他。
直到2013年6月的那個深夜。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到家發現他已經睡了。
他的手機掉在地上,我彎腰去撿,屏幕突然亮了。
一條短信跳出來:"浩然哥,今晚謝謝你,么么噠。"
發信人備注是"小雨助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手有些顫抖,我解鎖了他的手機——密碼還是我的生日,這讓我心里更加苦澀。
打開聊天記錄:
"浩然哥,明天穿那件藍色襯衫吧,特別帥。"
"小雨最懂我了。"
"浩然哥,你太太不會懷疑吧?"
"她很單純,不會的。"
看到"單純"兩個字,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繼續翻看,曖昧的信息越來越多。
雖然沒有露骨的內容,但那種親昵的語氣,那種超越同事的關心,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醒了,看到我手里的手機,臉色一變。
他一把奪過手機:"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機?"
"偷看?"
我冷笑,"秦浩然,你還有臉說這個?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小雨是誰?"
"就是普通同事,新來的助理。"他避開我的眼神。
"普通同事會半夜給你發這種短信?會關心你穿什么衣服?"
我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每天累死累活,回家還要面對你的猜疑?"
"猜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紙黑字擺在這里,你還說我猜疑?"
那一夜,我們吵到天亮。他始終不承認,只說我疑神疑鬼,不理解他的壓力。還反過來指責我,說我不關心他的事業,只知道胡思亂想。
最后,他摔門而去。
08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回娘家。媽媽看到我紅腫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男人有了錢就變壞,這是老話了。"
媽媽抱著我,"你要想清楚,是原諒他還是......"
我在娘家住了一個月,他來過幾次。第一次帶著花,我沒見。
第二次帶著禮物,我還是沒見。第三次,他在樓下站了整整一夜。
媽媽心軟了:"要不你下去看看?"
我搖搖頭。如果他真的知道錯了,就不會只是做這些表面功夫。
第四次,他帶著離婚協議書來了。
"曉琴,我們都冷靜一個月了,做個了斷吧。"隔著防盜門,他的聲音很平靜。
我打開門,接過那份協議書。手在顫抖,心在滴血,但臉上努力保持平靜。
協議書的內容很簡單:房子歸我,存款對半分,他凈身出戶。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我冷笑。
"曉琴,"他看著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嗎?"
是啊,回不去了。那個會為我折一千只千紙鶴的男孩,那個會在寒風中等我一個小時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好。"我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下名字,"秦浩然,從此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2013年8月15日,我們正式離婚。七年的感情,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離婚后,我搬回了那套房子,他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偶爾從共同朋友那里聽說,他跟那個女助理在一起了,事業也越做越大。
我刪掉了所有聯系方式,開始新的生活。辭去雜志社的工作,用分到的存款開了一家花店。日子慢慢平靜下來,傷口也漸漸愈合。
09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三年后,我遇到了現在的男友周明,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學老師。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細水長流的陪伴讓我重新相信愛情。
生活回到正軌,花店生意越來越好,我甚至開了第二家分店。偶爾想起秦浩然,也只是淡淡一笑。
直到2022年10月的那個雨夜。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開車回家路過老城區。這一帶正在拆遷改造,路燈昏暗,雨越下越大。
等紅燈時,我看到路邊的垃圾桶旁有個身影在翻找著什么。起初沒在意,這一帶流浪漢不少。可當那人直起身時,路燈正好照在他臉上。
我愣住了。
那張臉雖然憔悴蒼老,胡子拉碴,但輪廓依然熟悉——是秦浩然!
他穿著破爛的衣服,頭發凌亂,正把撿到的塑料瓶往蛇皮袋里裝。雨水打在他身上,他似乎毫無知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銷售總監,那個開豪車住豪宅的成功人士,怎么會淪落到撿垃圾的地步?
綠燈亮了,后面的車按喇叭催促。我機械地開過路口,但心里卻翻江倒海。
10
我把車停在路邊,撐著傘走回去。他還在那里,專注地翻找著垃圾桶。
"秦浩然?"我試探地叫了一聲。
他猛地抬頭,看到我時眼中閃過驚慌。轉身想跑,卻被雨水打滑摔倒在地。
我趕緊上前扶他:"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低著頭不說話,渾身都在發抖。
近看才發現,他瘦得脫了形,臉色蠟黃,衣服上都是破洞。這還是那個注重形象的秦浩然嗎?
"跟我來。"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扶著他上了車。
他坐在副駕駛上,一直低著頭。車里的暖氣讓他停止了顫抖,卻始終一言不發。
我開到附近的快餐店,給他買了份套餐。他接過時,手抖得厲害,眼眶突然紅了。
"謝謝。"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管曾經有多少恩怨,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于心不忍。
吃完飯,我從錢包里拿出兩千塊錢:"拿著吧,先找個地方住下。"
他愣愣地看著錢,突然淚流滿面。
"曉琴,我......"他哽咽著說不出話。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打斷他,"好好生活吧。"
我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當年那個青澀的男孩。可是物是人非,我們都回不去了。
11
原以為就此別過,誰知第二天他就找上門來。
早上八點,我剛準備出門去花店,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曉琴,是我,開開門!"門外傳來秦浩然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從貓眼里看到他站在門外,衣衫不整,神色慌張。他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你來干什么?"我隔著門問。
"我有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求你開門!"他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