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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這是什么意思？"我拿著手里薄薄的紅包，聲音都在顫抖。

剛才弟媳王欣怡拿到改口費紅包時，婆婆李桂蘭笑得合不攏嘴："欣怡啊，這是6666元，圖個吉利，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輪到我時，婆婆卻只是淡淡地遞過一個紅包："給，你的改口費。"

我當場拆開一看，里面只有6元錢。

"媽，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啊，你們都有改口費。"李桂蘭一臉無辜。

老公張建軍在旁邊也愣住了，弟弟張磊更是尷尬得不知道往哪里看。

然而三天后，李桂蘭徹底崩潰了，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傻眼了。

01

我和張建軍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那時候我剛從師范學院畢業，在一所小學當老師，他在縣里的機械廠上班。

第一次見面，張建軍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頭發有些亂，但眼神很誠實。我們在公園里聊了一個下午，他告訴我家里條件不好，父親早逝，只有母親李桂蘭帶著他和弟弟張磊生活。

"我媽為了我們兄弟倆，一輩子沒再嫁人。"張建軍說這話時，眼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時的我很容易被感動，覺得這樣的男人有責任心，值得托付終身。

我們戀愛了兩年，感情一直很穩定。張建軍每個月都會把大部分工資交給李桂蘭，只留一小部分用來和我約會。每次見面，他總是選擇最便宜的地方，但從不讓我覺得委屈。

準備結婚時，我提出要見見未來的婆婆。那天李桂蘭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但臉上的表情很冷淡。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李桂蘭問我。

"就我和我爸媽，還有一個哥哥。"

"你哥哥做什么工作？"

"在外地打工。"

李桂蘭點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滿。我當時沒太在意，以為初次見面緊張是正常的。

婚禮辦得很簡單，就在村里的大院子里擺了幾桌酒席。改口費的時候，李桂蘭遞給我一個紅包，里面是200元。

"以后就叫媽吧。"她的聲音很平淡，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

那時我覺得200元已經不少了，畢竟家里條件確實不好。我甜甜地叫了一聲"媽"，李桂蘭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婚后我們和李桂蘭住在一起。那是一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我和張建軍住一間，李桂蘭住一間，張磊在客廳打地鋪。

我每天下班回來就開始忙家務，洗衣做飯收拾屋子。李桂蘭從不主動幫忙，總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指點我哪里做得不對。

"菜咸了，下次注意點。"

"衣服沒洗干凈，重新洗。"

"地拖得不干凈，角落里還有灰。"

我以為這是婆媳關系的磨合期，總想著時間長了就好了。張建軍夾在中間也很為難，經常私下里勸我多包容一些。

"我媽就是這個脾氣，你別往心里去。"

我點點頭，心想既然嫁進這個家，就應該承擔起媳婦的責任。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發現李桂蘭對我的態度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改善。

每次買菜回來，她總要檢查一遍。

"這青菜葉子都黃了，不新鮮。"

"肉買貴了，隔壁李大媽買的比你便宜兩塊。"

"這么點菜花了這么多錢，你不會過日子。"

我每次都耐心解釋，但她總是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懷孕的時候，我以為李桂蘭會對我好一些。可是孕期反應嚴重，我吐得厲害，她不但不關心，還嫌我矯情。

"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么嬌氣的，該干活還得干活。"

張建軍想讓我少做點家務，李桂蘭立馬就不高興了。

"她又不是生不了，怎么就這么金貴了。"

那段時間我心里很委屈，但想著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忍了下來。

生產那天，張建軍在醫院陪了我一整夜。李桂蘭說身體不舒服，沒有來。等我出院回家，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孩子一眼，就回房間了。

坐月子期間，我媽來照顧我。李桂蘭對我媽的態度也很冷淡，總是挑三揀四。

"你們家做菜怎么這么淡，沒味道。"

"孩子不能穿太多，會捂壞的。"

我媽脾氣好，從不和她爭執，但我看得出來心里也憋著氣。

等我媽走了，我一個人帶孩子，既要上班又要做家務，累得不行。李桂蘭從不主動幫忙，還總是指責我把孩子帶得不好。

"孩子哭了這么久，你怎么不管。"

"奶粉沖得太稠了，對孩子不好。"

張建軍工作忙，回家很晚，很多時候都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想讓他為難，所以很多委屈都憋在心里。

張磊那時候還在讀書，很少在家。偶爾看到我忙得團團轉，會主動幫忙帶一下孩子。

"嫂子，你歇會兒，我來看著他。"

張磊比哥哥體貼多了，每次他這樣說，我心里都很溫暖。

03

張磊大學畢業后，在市里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李桂蘭高興壞了，逢人就夸小兒子有出息。

"我家張磊可是大學生，在大公司上班呢。"

那段時間，李桂蘭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做飯也變得勤快起來。當然，這些好菜基本都是給張磊留的。

張磊談戀愛了，對象叫王欣怡，是他同事。第一次帶回家時，我就感覺到了李桂蘭態度的變化。

王欣怡長得很漂亮，穿著時髦，說話溫柔。她給李桂蘭帶了很多禮品，有化妝品、保健品，還有一套很貴的絲巾。

"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王欣怡甜甜地笑著。

李桂蘭接過禮品，臉上的笑容比我見過的任何時候都燦爛。

"欣怡真是太客氣了，快坐快坐。"

她立刻跑到廚房忙活，很快就做了一大桌子菜。那些菜式都是我從沒見過的，顯然是專門為王欣怡準備的。

吃飯的時候，李桂蘭一個勁地給王欣怡夾菜。

"這個紅燒肉是我的拿手菜，你嘗嘗。"

"這湯我燉了兩個小時，對皮膚好。"

王欣怡很會說話，夸得李桂蘭心花怒放。

"媽做的菜真好吃，比飯店的還香。"

"媽您保養得真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

我在旁邊看著，心里五味雜陳。同樣是兒媳婦，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王欣怡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公務員。她經常給李桂蘭買東西，每次來都大包小包的。

李桂蘭對她是越來越喜歡，經常在我面前夸獎。

"你看人家欣怡多懂事，多孝順。"

"欣怡給我買的這個面霜真好用，一瓶就要好幾百呢。"

我聽著心里發酸，但也沒辦法說什么。我的工資本來就不高，還要養孩子，哪有多余的錢買那些昂貴的禮品。

張磊和王欣怡感情很好，很快就談到了結婚。李桂蘭比誰都積極，四處張羅婚禮的事情。

"欣怡這么好的女孩，可不能讓人家委屈了。"

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又問親戚借了一些錢，一定要給張磊辦一個體面的婚禮。

那段時間，家里天天有人來商量婚禮的事情。李桂蘭精神頭特別好，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這婚紗照要拍最好的，不能省錢。"

"酒席一定要辦得隆重，我們張家不能丟面子。"

我看著她為了小兒子的婚禮忙前忙后，想起當年我們結婚時的簡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04

張磊的婚禮定在一個周末。李桂蘭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每天都要檢查好幾遍各種細節。

"紅包都準備好了嗎？"

"改口費記得要給夠數。"

婚禮當天，李桂蘭穿了一件新買的紅色旗袍，頭發特意去理發店做了造型，精神抖擻。

酒席辦得很豐盛，來了很多親朋好友。王欣怡穿著潔白的婚紗，確實很漂亮。

改口茶的環節到了，王欣怡端著茶杯走到李桂蘭面前。

"媽，請喝茶。"

李桂蘭接過茶杯，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欣怡，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了。"

說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雙手遞給王欣怡。

"這是給你的改口費，6666元，六六大順。"

王欣怡接過紅包，連聲道謝。在場的親戚都在夸李桂蘭大方。

接下來該我了。雖然我早就改過口了，但按照習俗，弟媳改口的時候，嫂子也要象征性地再改一次口，婆婆也會給個紅包表示一下。

我端起茶杯，心里想著李桂蘭會給我多少。雖然肯定沒有王欣怡的多，但應該也不會太少吧。

"媽，請喝茶。"

李桂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很小的紅包遞給我。

我接過紅包，感覺很輕很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意思當場拆開，只是說了聲謝謝。

可是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這個紅包明顯和王欣怡的不一樣。

趁著大家忙著拍照的時候，我悄悄拆開了紅包。

里面只有6元錢。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數了一遍，確確實實只有6元。

我拿著這個紅包，手都在發抖。同樣是改口費，王欣怡6666元，我只有6元，這差距也太大了。

我走到李桂蘭身邊，壓低聲音問她："媽，您是不是拿錯了？"

李桂蘭看了我一眼，很淡定地說："沒錯啊，你們都有改口費。"

"可是..."

"可是什么？都有紅包，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張建軍也走了過來，他看到我臉色不對，小聲問："怎么了？"

我把紅包給他看，張建軍也愣住了。

"媽，這是怎么回事？"

李桂蘭白了他一眼："你們夫妻倆想怎樣？都給了紅包還不滿足？"

張磊和王欣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走了過來。

"怎么了嫂子？"張磊關心地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把紅包給他看了一眼。張磊看到里面的6元錢，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媽，這是什么意思？"

李桂蘭卻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都有改口費，一分不少。"

周圍的親戚也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爭執。

張建軍拉了拉我的胳膊："別在這里說了，回家再說。"

我強忍著委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心里已經徹底涼了。

05

回到家，張建軍關上門，立刻問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那6元錢的紅包拿出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看看，這就是你媽給我的改口費。人家王欣怡6666元，我只有6元。"

張建軍看著那幾張皺巴巴的一元紙幣，臉色陰沉下來。

"我去找我媽問清楚。"

"算了，還問什么。她的心思明擺著，就是看不起我。"

張建軍走到我身邊，想要抱我，被我推開了。

"你別碰我。從結婚到現在，你媽沒有一天真正接受過我。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她做了什么，你心里沒數嗎？"

"我知道我媽有時候..."

"有時候？張建軍，你睜開眼睛看看。王欣怡剛進門幾個月，她對人家比對我好一百倍。"

張建軍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李桂蘭基本沒有說話。她該干什么還干什么，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張建軍試圖調解，但收效甚微。

"媽，您這樣做確實不合適。"

"我怎么不合適了？都給了紅包，還要怎樣？"

"可是人家欣怡6666，我老婆才6塊錢，這差距也太大了。"

"那又怎樣？我愿意給多少就給多少。"

李桂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張建軍也沒辦法。

鄰居王大媽來串門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這件事。

"哎呀，桂蘭，你那個改口費的事情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呢。"

"議論什么？"李桂蘭裝作不在意。

"你說你給欣怡6666，給大兒媳婦才6塊，這不是明擺著偏心嘛。"

"我偏心怎么了？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

王大媽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都是兒媳婦，差別對待成什么樣子。"

李桂蘭冷哼一聲："什么都是兒媳婦，能一樣嗎？"

我在廚房里聽到這話，手里的碗差點摔碎。什么叫不能一樣？難道我不是她兒媳婦？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張建軍也很沉默，我們之間的氣氛非常壓抑。

我開始回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委屈。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時間，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

第二天，我去我媽家傾訴。我媽聽了也很生氣。

"這個李桂蘭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對你。"

"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要不你們搬出來住吧，眼不見心不煩。"

我搖搖頭："搬出來容易，但這口氣我咽不下。"

我媽看著我，若有所思地說："你想怎么辦？"

我擦了擦眼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要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想看不起就能看不起的。"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我保存了很多年，一直放在我的嫁妝箱子里。

我仔細地檢查著每一樣物品，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李桂蘭以為她可以隨意羞辱我，但她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要承擔后果。

三天過去了，我一直憋著一肚子氣，但也沒有和婆婆李桂蘭正面沖突。

這天下午，李桂蘭正在客廳看電視，王欣怡也在旁邊陪著聊天，氣氛看起來很和諧。

我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慢慢走到李桂蘭面前。

"媽，我有個東西要給您看。"

"什么東西？"李桂蘭頭也沒抬，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將盒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樣東西，輕輕放在茶幾上。王欣怡湊過來看了一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李桂蘭。

李桂蘭這才轉過頭來，當她看清楚茶幾上的東西時，徹底絕望了。她知道，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今天要全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