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嗷嗚——嗚嗚——”
絕望而凄厲的悲鳴撕裂了午后小區的寧靜。那聲音里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痛苦和憤怒,像一柄燒紅的利刃,直插人心。
鐵欄網外,一條半大的黃色土狗瘋了一般沖撞著,用爪子死命地刨著地面,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低吼。它的眼睛血紅,死死盯著欄網之內,那個剛剛發生了一場無聲屠戮的角落。
水泥地上,一抹刺眼的殷紅正在慢慢擴大。
欄網內的老婦人陳阿婆冷漠地瞥了一眼狂吠的母狗,嘴角露出一絲嫌惡。她用腳尖踢了踢腳邊那個小小的、不再動彈的生命,仿佛那是什么骯臟的垃圾。
“吵死了,畜生?!彼洁炝艘痪?,轉身回屋,任憑那悲鳴在身后久久回蕩。
陽光依舊明媚,卻照不進那顆冰冷的心,也暖不了那份徹骨的絕望。
01.
陳阿婆是這個老舊小區的“名人”,不過這名聲并不怎么好聽。她年過六旬,丈夫早逝,唯一的兒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一次。她獨居在一樓,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被半人高的鐵欄網圍著,里面種滿了她精心伺候的花草。
小區里的人大多對她敬而遠之。陳阿婆脾氣古怪,為人刻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能讓她罵上半天。誰家孩子不小心把球踢進了她家院子,她能指著人家鼻子罵到孩子哭著找媽媽。鄰居家的晾衣桿稍微占了點公共區域,她也能在樓道里陰陽怪氣地念叨好幾天。
所以,當那條名叫“大黃”的流浪母狗帶著一群小狗崽出現在小區時,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提醒孩子們,別讓小狗跑到陳阿婆家附近。
大黃是一條普通的黃色土狗,不知道從哪里流浪至此。它很瘦,但眼神溫順,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好心腸的居民偶爾會給它些剩飯剩菜,它會感激地搖著尾巴,然后叼著食物回到隱蔽的角落,喂養它那幾只剛出生不久、毛茸茸的小狗崽。
小狗崽們一天天長大,開始搖搖晃晃地探索這個世界。它們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蹣跚的腳步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憨勇。
陳阿婆早就注意到了這窩“骯臟的畜生”。每次看到大黃帶著小狗從她家院墻外經過,她都會厭惡地皺起眉頭,有時還會隔著欄網呵斥幾聲,把膽小的小狗嚇得一哄而散。她覺得這些流浪狗破壞了小區的整潔,還傳播疾病。她向物業投訴過幾次,但物業也只是派人來驅趕一下,治標不治本。
大黃似乎也知道陳阿婆不好惹,總是約束著自己的孩子,盡量遠離那片被鐵欄網圍起來的“禁地”。但有一只最小的、通體烏黑的小狗崽,膽子卻格外大,也格外調皮。它似乎對陳阿婆院子里那些鮮艷的花朵充滿了向往,總趁大黃不注意,偷偷跑到欄網邊,試圖從縫隙里鉆進去。
02.
那只被居民們戲稱為“小黑”的幼犬,成了陳阿婆近來最大的煩心事。
它似乎把陳阿婆的院子當成了探險樂園,一次次被大黃叼回去,又一次次鍥而不舍地溜過來。欄網的幾處焊點有些松動,形成了一個勉強能容納小黑瘦小身軀的縫隙。
“這該死的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陳阿婆不止一次對著那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咬牙切齒。她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磨。
小區里有些愛狗的居民,會偷偷給大黃和小狗們送些吃的,有時還會隔著一段距離逗弄它們。他們看到小黑總往陳阿婆院子邊湊,都替它捏把汗。
“大黃啊,看好你家小黑,陳阿婆可兇了?!币晃怀N构返拇髬尯眯奶嵝堰^。大黃似懂非懂地嗚咽兩聲,把小黑舔了又舔,像是也在告誡它。
但年幼的生命總是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活力和好奇。陳阿婆院子里那些隨風搖曳的月季花,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對小黑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天下午,陳阿婆正在院子里侍弄她的那些寶貝花草。她剛給一株名貴的蘭花施完肥,一轉頭,就看到小黑又從那個該死的縫隙里擠了半個身子進來,正用濕漉漉的鼻子嗅著她剛種下的一棵花苗。
“你這小畜生!又來!”陳阿婆心頭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最寶貝這些花了,平時連鄰居孩子碰一下都舍不得。
她抄起身邊的小花鏟,幾步沖過去,對著小黑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小黑“嗷”地叫了一聲,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從縫隙里退了出去,消失在灌木叢后。大黃聞聲趕來,對著陳阿婆的院子警惕地低吼了幾聲,然后焦急地尋找著小黑,確認它沒事后,才帶著孩子們匆匆離開。
陳阿婆余怒未消。她檢查了一下那個縫隙,用鐵絲胡亂纏了幾道,但并不牢固。她心里盤算著,下次再讓這小畜生鉆進來,非得給它點顏色看看不可。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進屋后,大黃帶著小黑又回到了欄網邊。大黃對著那個被鐵絲纏繞的縫隙,焦躁地嗅著,喉嚨里發出不安的嗚咽。它似乎預感到了某種危險,用頭輕輕拱著小黑,想把它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命運的齒輪,已經在悄然轉動。
03.
慘劇終究還是發生了。
那是一個陽光有些過分毒辣的午后,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地叫著,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陳阿婆因為一點小事和樓上鄰居吵了一架,心情敗壞到了極點。她憋著一肚子火回到自家院子,想看看她的花,順順氣。
剛走到院子中央,她就眼尖地發現,那只該死的小黑狗,竟然又鉆了進來!這次,它沒有停留在邊緣,而是跑到了院子深處,正好奇地用小爪子刨著她最心愛的一盆君子蘭的根部。
那盆君子蘭是她兒子托人從外地高價買回來的,她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
“畜生!你找死!”陳阿婆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所有的理智都被燒得一干二凈。她感覺血液“轟”地一下全涌上了頭頂。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呵斥或驅趕。她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快步走到墻角,拿起了一塊平時用來墊花盆的舊磚頭。那磚頭沉甸甸的,邊角粗糙。
此時,大黃也發現了小黑的“越界”行為。它在欄網外急得團團轉,發出焦急而壓抑的嗚咽聲,試圖召喚小黑出來。它用身體猛烈地撞擊著欄網,發出“哐哐”的聲響,希望能引起院內小狗的注意,也希望能嚇退那個可怕的老婦人。
小黑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它停止了刨土,有些不安地抬起頭,望向陳阿婆。它小小的身體在名貴的花盆邊,顯得那么脆弱無助。
陳阿婆一步步逼近,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意。她完全無視了欄網外大黃那近乎哀求的悲鳴和瘋狂的舉動。
“讓你糟蹋我的花!讓你不聽話!”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小黑似乎被嚇呆了,它瑟縮著,想往角落里躲,但已經來不及了。
欄網外的大黃眼睜睜看著陳阿婆舉起了手中的磚頭,它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音凄厲得不似犬吠,更像是絕望的母親在目睹孩子遭受致命傷害時的悲號。它用盡全身力氣撞擊著欄網,細密的鐵絲網被撞得變形,但依舊牢不可破。
陳阿婆沒有絲毫猶豫。
“砰!”
沉悶的撞擊聲。
小黑小小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哀鳴,然后便癱軟下去,再也沒有了聲息。鮮紅的血液,從它小小的頭顱下汩汩涌出,染紅了名貴的君子蘭,也染紅了陳阿婆的視線。
大黃的悲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夾雜著無邊憤怒和刻骨仇恨的低沉咆哮。它死死地盯著欄網內的陳阿婆,血紅的眼睛里,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陳阿婆喘著粗氣,看著腳下那灘迅速擴大的血跡,心中那股邪火似乎終于泄了出去。她感到一陣病態的舒暢。
04.
陳阿婆站在原地,看著腳下那團小小的、了無生氣的黑色。她甚至沒有多看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礙眼的垃圾被清理掉了。她嫌惡地用另一只沒沾血的腳,把小黑的尸體往旁邊踢了踢,免得弄臟了她的鞋。
欄網外,大黃的咆哮漸漸低沉下去,變成了一種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嗚咽。它不再瘋狂地沖撞欄網,只是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阿婆,眼神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那眼神,不像是一條狗,更像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在默默記下仇人的模樣。
陳阿婆對大黃的眼神視若無睹。她從屋里拿出鐵鍬和塑料袋,動作麻利地將小黑小小的尸體鏟進袋子,系好口,然后扔進了院子角落那個專門堆放垃圾的桶里,準備等晚上扔到小區外面的大垃圾站。
做完這一切,她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走到水龍頭下,仔細地沖洗著手上和磚頭上可能沾染的血跡。陽光照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接下來的幾天,小區里的人都發現大黃變了。它不再像以前那樣溫順地躲避人群,也不再接受好心人投喂的食物。它只是日夜不停地在陳阿婆的院子外徘徊,大部分時間都趴在欄網邊,一動不動,只有那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陳阿婆的屋子。
它的嗚咽聲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沉默。偶爾,當陳阿婆在院子里活動時,它會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的、充滿威脅的咕嚕聲,像是在積蓄著什么。
小區里開始有了些風言風語。有人說看到陳阿婆院子里好像少了只小狗,有人說那天下午聽到了母狗凄厲的慘叫。但沒有人親眼看到發生了什么,也沒人敢去問陳阿婆。畢竟,為了幾只流浪狗去得罪這么一個刻薄的老太婆,不值得。
陳阿婆對大黃的異常舉動也有些察覺,但她并不在意。在她看來,不過是一條死了崽的野狗,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她依舊每天侍弄她的花草,依舊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和鄰居爭吵,生活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她偶爾在夜深人靜時,會隱約聽到院子外傳來細微的、像是用爪子刨土的聲音。她起初以為是錯覺,后來聽得真切了些,便打開窗戶罵幾聲,那聲音便會暫時消失。她只當是大黃不死心,也沒太往心里去。
她不知道,那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的眼睛,正在以一種超乎她想象的執著和智慧,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待著一個機會。
05.
一個星期后的傍晚,陳阿婆的心情格外好。
她樓上的死對頭老李頭今天因為高血壓犯了,被兒女接去了醫院,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這意味著她至少能清靜好幾天,不用再聽老李頭家拖拉桌椅的噪音,也不用再為樓道堆放雜物的事情跟他吵架。
更讓她高興的是,今天麻將館的老姐妹們約她晚上“壘長城”,據說今天手氣會特別好。
陳阿婆哼著小曲,在鏡子前仔細梳了梳她花白的頭發,換上了一件她認為最能帶來好運的紅底花襯衫。她從床底下的小鐵盒里拿出了準備好的“戰斗資金”,仔細數了數,滿意地塞進了口袋。
臨出門前,她照例檢查了一下院子里的花草,又特意看了一眼欄網外。大黃依舊趴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是眼神似乎比平時更加深邃。
“看什么看,再看也變不出你那死崽子!”陳阿婆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心里卻因為即將到來的牌局而有些得意。
她鎖上院門,又拉了拉屋門。好像是鎖上了,又好像沒完全卡到位。但她急著去麻將館占個好位置,也沒太在意,心想這老小區治安一向不錯,大白天的,鄰居們都進進出出,不會有事的。
她匆匆離去,腳步輕快,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轉身的瞬間,欄網外那條一直沉默的黃狗,慢慢地站了起來。它的耳朵警覺地豎著,目光緊緊追隨著陳阿婆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口。
麻將桌上,陳阿婆果然手氣爆棚,連胡了幾把大的,贏了不少錢。她樂得合不攏嘴,把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拋到了九霄云外。時間在“嘩啦嘩啦”的麻將聲中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帶著贏錢的興奮和微醺的酒意,陳阿婆心滿意足地往家走。走到自家樓下,她遠遠地就看到自己家的院門虛掩著,屋里黑漆漆一片。
“咦?我出門時明明鎖了院門的啊?!彼睦镟止玖艘痪?,但也沒多想,許是風吹開的,或者是自己記錯了。
她推開院門,走到屋門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屋門也只是輕輕掩著,一推就開。
一股異樣的、混合著泥土和某種難以名狀的腥臊氣息,從門縫里飄了出來。
陳阿婆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她顫抖著手推開了屋門,同時按下了墻上的電燈開關。
“啪嗒?!?/p>
燈亮了。
下一秒,陳阿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猛地睜大到極致,瞳孔急劇收縮。她像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渾身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
她張大了嘴,想要尖叫,喉嚨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死死掐住,只能發出一陣“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
緊接著,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手中的鑰匙和剛贏來的鈔票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