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家是不是有病!"
陳浩然握著拳頭站在樓梯間,對著緊閉的防盜門怒吼。
"每天晚上十點,準時放那首破鋼琴曲,放兩個小時!"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們讓不讓人睡覺了!"
樓上依然死寂一片,只有那首熟悉的鋼琴曲在繼續播放。
陳浩然氣得渾身發抖,掏出手機就要撥打物業投訴電話。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提著菜籃子沖了上來,看到陳浩然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伙子,你...你是?"
"我是樓下的住戶!你們家天天放音樂吵得我睡不著覺!"
女人手中的菜籃子掉在地上,蔬菜滾了一地。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浩然面前。
"求求你,救救她!"
01
三個月前,陳浩然拖著行李箱走進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時,心情還算不錯。
雖然剛剛離婚,但總算有了自己的獨立空間。六樓的一室一廳,雖然不大,但采光不錯,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
作為一個三十五歲的程序員,陳浩然對居住環境要求不高,只要安靜就行。白天在公司對著電腦敲代碼已經夠累了,回到家就想好好休息。
第一個星期相安無事。
第二個星期,問題來了。
每天晚上十點整,樓上準時響起鋼琴聲。不是現場彈奏,而是錄音播放,音質很清晰。一首舒緩的古典曲子,聽起來有些憂傷。
"可能是哪個孩子在練琴吧。"陳浩然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連續一個星期,每天都是同一首曲子,從十點播放到十二點,分秒不差。
陳浩然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02
"物業,我想了解一下樓上住戶的情況。"
陳浩然找到小區物業辦公室,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正在打瞌睡。
"哪個樓上?"
"七樓701,我住601。"
胖女人翻了翻記錄本:"林建國,一家三口,房租按時交,沒有投訴記錄。怎么了?"
"他們家每天晚上放音樂,有點吵。"
"那你直接找他們協商唄,我們也不好管這種事。"胖女人明顯不想多管。
陳浩然只好自己想辦法。
那天晚上九點五十分,他特意守在樓梯間,想看看樓上到底住的什么人。
十點整,音樂準時響起。
但是從始至終,樓上都沒有人進出。
陳浩然覺得奇怪,直接上樓敲門。
"咚咚咚。"
沒有回應。
"咚咚咚。"他敲得更響了。
里面的音樂停了幾秒鐘,然后又繼續播放,但依然沒人開門。
這讓陳浩然更加惱火。明明有人在家,卻裝聾作啞。
03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浩然開始留意樓上的動靜。
白天家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但很少。他觀察發現,這一家人確實很神秘。
父親林建國,看起來六十歲左右,開出租車。每天早出晚歸,但時間很不規律。有時候凌晨兩三點才回來,腳步聲很重,像是背著什么重擔。
母親王秀蘭,五十多歲,是家里唯一經常出入的人。她每天上午都會出去買菜,總是買三人份,但買菜的時候總是很仔細,經常要挑選很久。
最神秘的是他們的女兒。
陳浩然住了兩個多月,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兒的面。偶爾能聽到樓上有年輕女人的聲音,但很輕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有一次,陳浩然在樓梯間遇到提著菜籃的王秀蘭。
"大姐好。"他主動打招呼。
王秀蘭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你好,你好。"
"我是樓下的鄰居,住601。"
"哦...哦。"王秀蘭顯得很緊張,連菜籃子都提不穩了。
"大姐,能不能麻煩你們家晚上把音樂聲音調小一點?我工作比較忙,需要早點休息。"
王秀蘭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音樂?什么音樂?"
"就是每天晚上十點的鋼琴曲。"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么。"王秀蘭慌忙搖頭,"沒有什么音樂。"
說完她就匆匆上樓了,走得很急,好像在逃避什么。
陳浩然站在原地,覺得這一家人真的很奇怪。
04
工作壓力越來越大,陳浩然經常要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好不容易回到家想休息,樓上的音樂又準時響起。
每天兩個小時的鋼琴曲,讓他徹底崩潰了。
他試過戴耳塞,試過換房間睡覺,甚至試過在客廳打地鋪,但那音樂聲就像附骨之蛆,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聽見。
最要命的是,總是同一首曲子。
那種優美而憂傷的旋律,在深夜里反復播放,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陳浩然開始失眠,白天工作時精神不集中,好幾次在公司打瞌睡被領導批評。
"不行,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他決定再次嘗試和樓上溝通。
這天晚上九點半,陳浩然特意守在樓梯間。他發現林建國回來了,腳步聲很重,而且咳嗽得很厲害。
十點整,音樂又響了。
陳浩然立刻上樓敲門。
"林師傅,林師傅!"他拍門拍得很響,"我是樓下的鄰居,有事想和你談談!"
里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慌忙收拾什么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條縫。
林建國探出頭來,眼神閃躲:"什么事?"
"是這樣的,你們家每天晚上放音樂,影響我休息了。能不能..."
"沒有音樂。"林建國直接打斷了他。
"林師傅,現在音樂還在播放呢。"陳浩然指了指樓上。
"沒有。"林建國依然堅持,"你聽錯了。"
說完他就要關門。
陳浩然急了,用手抵住門:"林師傅,我們都是鄰居,有話好好說。我工作壓力很大,真的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
林建國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變得冷漠:"我說了沒有音樂,你別再來煩我們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陳浩然站在門外,聽著里面依然在播放的鋼琴曲,氣得渾身發抖。
05
接下來的幾天,陳浩然仔細觀察這一家人的作息規律。
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細節。
林建國開出租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不規律。有時候半夜兩三點才回來,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出門。而且每次回來,他看起來都很疲憊,眼中帶著濃重的憂郁。
王秀蘭每天買菜的時候,總是會多買一份流質食物。牛奶、稀飯、蒸蛋,都是很容易消化的東西。而且她經常去藥店,每次都買一大包藥回來。
最奇怪的是,他們家的垃圾袋里經常有一些撕碎的紙片。陳浩然偷偷看過,都被撕得很碎,只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字跡,看不出什么內容。
而且每次王秀蘭倒垃圾的時候,都顯得很小心,生怕被人看到什么。
陳浩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家人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06
轉眼到了周末,陳浩然決定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樓上的音樂依然準時響起,而且這次似乎聲音更大了。
他忍無可忍,沖出房門就要上樓理論。
剛走到樓梯間,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不是音樂聲,而是有人在哭泣。
很輕很輕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不要...不要..."
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
陳浩然停下腳步,貼著墻壁仔細聽。
"媽媽...媽媽..."
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凄厲,夾雜著一些聽不清的囈語。
突然,音樂聲停了。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王秀蘭焦急的聲音:"別哭了,別哭了,媽媽在這里..."
"不要停...不要停..."女人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
"好好好,媽媽馬上繼續放。"
音樂聲又響了起來,那個女人的哭聲才慢慢停止。
陳浩然站在樓梯間,心情復雜。
原來樓上確實住著一個年輕女人,但她的狀態似乎很不正常。
具體是什么情況,他也說不清楚。
這樣想著,陳浩然的怒氣消了一些。如果樓上住的是個有特殊情況的人,那事情就復雜了。
但是連續幾個月的失眠,讓他實在無法繼續忍受下去。
07
又過了一個星期,陳浩然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連續的睡眠不足讓他頭痛欲裂,白天工作時經常出錯。上司已經找他談話兩次,警告他如果再這樣下去,可能要考慮換人了。
陳浩然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哪怕樓上住的是病人,他也要想辦法協商一個解決方案。
這天下午,他特意請了半天假,在樓下等王秀蘭買菜回來。
下午三點左右,王秀蘭提著菜籃子出現在樓下。
看到陳浩然,她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大姐,能跟你談談嗎?"陳浩然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談什么?"王秀蘭警惕地看著他。
"關于樓上音樂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家可能有特殊情況,但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
王秀蘭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我說了沒有音樂!"
"大姐,咱們都是成年人,就別裝糊涂了。"陳浩然有些急了,"我只是希望能協商解決,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沒什么好協商的!"王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別來煩我們了!"
說完她就要往樓上沖。
陳浩然攔住了她:"大姐,我已經很客氣了。如果你們再不配合,我只能投訴到物業,甚至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王秀蘭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你...你不能報警!"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求求你,千萬不能報警!"
陳浩然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大姐,我只是想解決噪音問題,為什么不能報警?"
王秀蘭沒有回答,提著菜籃子匆匆上樓了。
這次輪到陳浩然覺得奇怪了。
為什么一提到報警,她就這么害怕?
他們家到底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8
當天晚上,陳浩然特意觀察樓上的動靜。
十點鐘,音樂準時響起。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音樂播放了大約半個小時后,突然停了。
緊接著樓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不行!絕對不行!"是林建國的聲音。
"那怎么辦?他要是真的報警怎么辦?"王秀蘭在哭。
"我們再想想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樓下的鄰居..."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建國的聲音很堅決,"絕對不能有任何變化。"
陳浩然貼著墻壁聽著樓上的對話,心情越來越復雜。
看來樓上的女兒確實有什么特殊情況,而且情況不容樂觀。放音樂對她來說可能很重要。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啊,總不能為了一個陌生人的情況,毀掉自己的工作和健康。
思考了一整夜,陳浩然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物業投訴。
"我要投訴樓上住戶噪音擾民。"
胖女人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又是你啊?我不是說了讓你們自己協商嗎?"
"我已經協商過多次了,他們根本不配合。"
"那你想怎么辦?"
"按照規定處理,該罰款罰款,該搬走搬走。"
胖女人看他態度堅決,只好翻出投訴記錄本:"行吧,我記錄一下。不過你得提供證據。"
"什么證據?"
"錄音啊,或者其他鄰居的證明。"
陳浩然這才意識到,光是口頭投訴可能沒什么用。
他需要收集證據。
09
接下來的幾天,陳浩然開始有意識地收集證據。
他用手機錄制樓上的音樂聲,記錄播放的時間和持續時長。同時,他也試圖聯系其他鄰居,看看有沒有人愿意作證。
但是其他鄰居要么說沒聽到,要么就是不愿意多管閑事。
只有住在五樓的老張表示支持:"確實有音樂聲,但我們住得遠,影響不大。你們樓上樓下的,肯定受不了。"
有了老張的支持,陳浩然底氣足了一些。
但是在收集證據的過程中,他也觀察到了更多細節。
林建國最近很少出車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每次在樓梯間遇到,他看起來都很憔悴,眼中充滿了絕望。
王秀蘭買菜的頻率也增加了,而且經常去藥店。有一次陳浩然看到她從藥店出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最讓他在意的是,樓上那個女人的哭聲越來越頻繁了。
不僅僅是晚上,白天有時候也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而且她很少發出其他聲音,大部分時間樓上都很安靜,只有腳步聲偶爾傳來。
陳浩然開始懷疑,這個女人的情況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睡眠不足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工作和生活,必須盡快解決。
10
這天晚上,陳浩然終于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
連續一個星期的錄音,加上老張的證明,應該足夠讓物業采取行動了。
他準備第二天就去物業正式投訴。
十點鐘,樓上的音樂又準時響起。
陳浩然拿著手機錄音,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明天要怎么和物業說。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樓梯間有腳步聲。
是王秀蘭,提著菜籃子從外面回來。
看到她,陳浩然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最后再嘗試一次溝通。
畢竟如果投訴成功,這一家人可能會面臨搬家或者其他麻煩。考慮到他們家的特殊情況,也許直接對話是更好的選擇。
"大姐。"他叫住了王秀蘭。
王秀蘭看到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王秀蘭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沒有吵到你!"
"大姐,我已經錄音了。"陳浩然拿出手機,"我明天就要去物業投訴。但是在此之前,我想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
聽到"錄音"和"投訴",王秀蘭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握著菜籃子的手開始顫抖,蔬菜開始往外掉。
"你...你不能投訴!"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真的不能!"
"為什么不能?"陳浩然不理解,"這是我的權利。"
"你不懂!"王秀蘭的眼淚開始往下流,"你什么都不懂!"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那個女人凄厲的哭聲。
"媽媽!媽媽!"
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讓人聽了心里發毛。
王秀蘭聽到這哭聲,整個人都崩潰了。
菜籃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蔬菜滾了一地。
她看著陳浩然,眼中充滿了絕望:"你真的要投訴嗎?真的要毀掉我們嗎?"
"我..."陳浩然被她的反應震住了。
就在這時,王秀蘭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秀蘭跪在冰冷的樓梯間,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
"小伙子,求求你別投訴,真的求求你了!"
陳浩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震住了,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大姐,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他連忙去扶王秀蘭,可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褲腿不肯起身。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我女兒...我女兒她..."
王秀蘭的聲音開始顫抖,仿佛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
就在這時,樓上的鋼琴聲突然停了。
緊接著傳來一陣激烈的撞擊聲,像是有人在拼命撞門。
"媽媽!媽媽!"
一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樓上傳來。
王秀蘭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完了,完了!她又要犯病了!"
她松開陳浩然的褲腿,踉蹌著爬起來就往樓上沖。
陳浩然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蔬菜和王秀蘭慌張的背影。
樓上的哭聲越來越凄厲,夾雜著什么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他的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一個母親會為了阻止鄰居投訴而下跪?
她口中的"救救她"又是什么意思?
當陳浩然緩緩走上樓梯,推開那扇虛掩的房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