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在許多家庭中,愛從來不是平等分配的,它總是偏向那個被偏愛的孩子,而其他人只能在角落里仰望。"這個說法我曾嗤之以鼻,認為父母的愛雖有偏頗,但危難時刻,血濃于水的親情總會占上風。
然而生活給了我沉重一擊,當我站在醫(yī)院走廊,手機里顯示著父母拒絕借錢的信息,而同一天弟弟卻開著嶄新的轎車來接他們時,我才真正明白,有些傷痛,不是靠親情就能愈合的。
"林小姐,你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需要立即手術。"醫(yī)生推了推眼鏡,表情凝重,"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握緊了手中的檢查單,那上面鮮紅的"惡性腫瘤早期"幾個字像刀子一樣刺痛我的眼睛。
"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強作鎮(zhèn)定地問。
"保守估計三萬,包括后續(xù)治療可能需要五萬左右。"醫(yī)生低頭寫著病歷,"建議你盡快安排,最好這周內(nèi)就做手術。"
走出診室,我靠在醫(yī)院冰冷的墻壁上,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三萬元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剛剛創(chuàng)業(yè)失敗,欠了一身債,房租都快付不起了,更別說這筆手術費。
撥通了男友陳默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背景音樂。
"喂,什么事?我正在和客戶吃飯。"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我查出來了,是惡性腫瘤早期,需要馬上手術。"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一聲嘆息:"你需要多少錢?"
"三萬。"
又是一陣沉默。"林雨,你知道我現(xiàn)在也不寬裕,剛買了房子,首付花光了所有積蓄..."
我打斷他:"我知道,我不是要你出全部,能借多少是多少。"
"我...我最多能拿出五千。"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猶豫,"剩下的,你能不能問問你父母?"
掛斷電話,我苦笑著搖搖頭。問父母?這是我最不愿嘗試的選擇。但現(xiàn)在,除此之外似乎別無他法。
深吸一口氣,我撥通了沉寂已久的家庭電話。
"喂,媽。"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是雨雨啊,怎么想起給家里打電話了?"母親的聲音透著一絲疏離。
"媽,我病了,需要做手術,能不能..."我咬了咬嘴唇,"能不能借我三萬塊錢?手術后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能聽到母親急促的呼吸聲。
"你怎么了?什么病需要做手術?"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緊張。
"是...是惡性腫瘤,早期。"我輕聲說道,生怕這個詞會刺痛她的心。
"啊?"母親驚呼一聲,"你等等,我讓你爸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然后是父親粗獷的聲音:"雨雨,是真的嗎?你確定醫(yī)院沒有診斷錯?"
"是真的,爸。我手上有檢查報告。"我的眼眶濕潤了,"我真的需要幫助..."
父親的聲音變得有些遲疑:"雨雨,你知道的,最近家里也不太寬裕。你弟弟剛工作,我們給他買了輛車,花了不少錢..."
我的心猛地一沉,幾乎要跌入谷底。"爸,我不是要你們白給,只是借我應急,等我好了就還給你們。"
"這個...我得和你媽商量一下。"父親的語氣變得更加猶豫,"你先想想其他辦法,看能不能找朋友借一下。我們...我們再看看家里能不能湊出來一些。"
掛斷電話,我望著醫(yī)院走廊盡頭的窗外,天空陰沉得仿佛要壓下來。五年了,自從我選擇了父母不認可的職業(yè),選擇了他們不滿意的男友,我就像是被剪斷翅膀的鳥,再也無法飛回那個曾經(jīng)溫暖的巢。
而現(xiàn)在,當我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得到的卻只有推諉和敷衍。
回到出租屋,我開始翻箱倒柜,試圖找出任何可以變現(xiàn)的東西。那臺用了三年的筆記本電腦、去年生日陳默送的金項鏈、幾件還算值錢的衣服...加起來大概能湊到一萬出頭。
手機響了,是母親發(fā)來的微信:
"雨雨,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最近家里確實有點緊張,前段時間給你弟弟買車花了不少錢。我們最多能借你五千,你先想想其他辦法吧。"
五千...和陳默能借的剛好一萬。距離三萬,還差兩萬。
我咬著嘴唇,回復道:"媽,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是救命錢。如果不及時手術,后果會很嚴重。"
母親很快回復:"雨雨,你知道的,我們不是不想幫你,但家里真的拿不出那么多了。你那么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放下手機,我的眼淚終于決堤。不是不想幫,而是不愿幫。我太了解父母了,如果是弟弟有這樣的需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拿出錢來,甚至不惜借貸。
而我,永遠是那個被要求堅強、被期望獨立的大女兒。
正當我沉浸在絕望中時,門鈴響了。打開門,看到的是陳默疲憊的臉。
"拿到了。"他遞給我一個信封,"一萬塊,我找朋友借了一部分。"
我接過信封,內(nèi)疚和感動交織在一起:"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陳默搖搖頭:"別這么說。你父母那邊怎么說?"
我苦笑一聲:"他們說最多能借我五千,家里資金緊張。"
"就五千?"陳默皺起眉頭,"你不是說前段時間他們給你弟弟買了輛二十萬的車嗎?"
"是啊,所以現(xiàn)在沒錢了。"我自嘲地笑笑,"也許在他們眼里,車比我的命更重要吧。"
陳默拉著我坐下,輕輕撫摸我的頭發(fā):"別這么想。也許他們有難處...你還差多少?"
"還差兩萬。"我低聲說道,"我想過賣掉一些東西,但加起來也就一萬出頭。"
"兩萬..."陳默沉思片刻,"要不這樣,我再找人借一下,實在不行就去小貸公司借。總之,你的手術必須盡快做。"
我握住他的手:"不行,你已經(jīng)很困難了,我不能再讓你為我冒險。"
"那怎么辦?"陳默急了,"你不能就這么等著啊!"
我咬了咬嘴唇:"我再試試找父母談談,如果實在不行...我去找弟弟。"
陳默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確定?你們不是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嗎?"
"沒辦法了。"我苦笑道,"這是我最后的選擇。"
晚上,我鼓起勇氣直接打電話給父親。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爸,我想再和您談談關于手術費的事。"我直奔主題。
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雨雨,我和你媽已經(jīng)商量好了,最多能給你五千。你要理解,家里真的拿不出更多了。"
"爸,我已經(jīng)籌到一萬多了,還差不到兩萬。"我的聲音幾乎是在懇求,"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是救命錢啊!"
"雨雨,你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應該學會獨立。"父親的語氣變得嚴厲,"當初你非要去創(chuàng)業(yè),不聽我們勸告,現(xiàn)在出了問題就想回來伸手要錢?"
這句話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臟。原來在他們眼里,我的病是對我"不聽話"的懲罰,甚至值得用生命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