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參葉上...有字!」
周教授的老花鏡滑到鼻尖,他死死盯著那片人參葉子——陽光透過葉片,清晰地映出幾行微小的篆體字跡,正是《黃帝內經·素問》中失傳已久的"九針十二原"篇!
01
周明德放下茶杯,走到陽臺看那盆人參苗。
退休三年了,閑著也是閑著,就尋思著種點什么。
老伴說種花,他偏要種參。
「你個糟老頭子,人參哪有那么好種的?!?/p>
老伴白了他一眼,繼續織毛衣。
這參苗是從長白山托人帶回來的,小販說是野山參的種子。
周明德也不信,反正閑著玩唄。
種下去三天了,冒出兩片嫩葉。
今天澆水的時候,他習慣性地用祖傳的那塊硯臺洗毛筆。
洗筆水倒進花盆里,也算廢物利用。
硯臺是爺爺傳下來的,黑得發亮,上面還有暗紅色的斑點。
小時候問過,爺爺說是墨汁滲進去的。
周明德總覺得不像,更像是血跡。
第二天早上,老伴的尖叫把他從床上震醒。
「老周!老周!你快來看!」
他跌跌撞撞跑到陽臺,差點撞到門框上。
那盆人參,昨天還巴掌高,今天竟然長到半米。
葉子也不是普通的綠色,而是泛著淡淡的金光,像鍍了一層金箔。
「這...這是怎么回事?」
老伴的聲音都在顫抖。
周明德摘下老花鏡,仔細一看,更是嚇了一跳。
葉片上密密麻麻刻著字,篆體,工整得像印刷的一樣。
他學過古文,勉強能認出幾個字:「黃帝內經」、「素問」、「九針十二原」。
「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手下意識地想去觸摸葉片。
剛一碰到,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大段文字,像有人在念經一樣。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周明德擦了擦汗,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您是周教授吧?我叫李濟世,是中醫世家的后人。」
年輕人很客氣,遞過名片,「聽說您家里出了點特殊情況?」
周明德愣了一下。
消息傳得這么快?
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李濟世已經走到陽臺,看到那盆人參。
「果然!」
李濟世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曲參!」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人參,伸出手指輕撫葉片。
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李濟世閉上眼睛,嘴里開始念叨:「鬼門十三針,第一針百會,直刺入三分,提插捻轉,得氣為度...」
周明德聽得頭皮發麻。
鬼門十三針是失傳了上千年的針法,連他這個中醫教授都只在古籍里見過只言片語。
這個年輕人怎么可能背得這么熟?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
周明德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濟世睜開眼睛,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剛才碰到葉子的時候,這些口訣就自己冒出來了?!?/p>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都說不出話來。
晚上,周明德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兩點,他起床去衛生間,路過陽臺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一眼。
這一看,差點魂都嚇沒了。
人參的根系竟然露出了土面,像蛇一樣蠕動著。
更離譜的是,那些根須正纏繞著硯臺,像是要把它拖進土里。
硯臺上的暗紅色斑點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真的像新鮮的血跡。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
再看時,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人參還是那個人參,硯臺還是那個硯臺。
只是土面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像是有什么東西爬過。
02
第二天一早,李濟世就帶著一堆儀器上門了。
「周教授,我昨晚想了一夜,這事兒不簡單?!?/p>
他從箱子里拿出顯微鏡和各種檢測設備,「我得好好研究研究?!?/p>
周明德也好奇,就讓他折騰。
李濟世取了一小片葉子,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么了?」
周明德湊過去看。
「您看這些金色的紋路,放大一千倍之后,竟然是納米級的金粉顆粒排列而成的?!?/p>
李濟世調整著焦距,「而且這個排列方式...我在哪兒見過...」
他掏出手機,翻了半天照片。
「找到了!這是北宋活字印刷術的字模排列方式,一模一樣!」
周明德倒吸一口涼氣。
北宋?那可是一千年前的技術。
這盆人參是怎么做到的?
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頭。
這天晚上,周明德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他穿著古代的官服,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里。
周圍站著很多太醫,都在恭敬地聽他講解藥方。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站在陽臺上,手里拿著一根人參須。
人參須的一頭沾著墨汁,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太子痘疹方:銀花三錢,連翹二錢,薄荷一錢五分...」
字跡工整,完全不像他平時的筆跡。
更詭異的是,這個藥方他從來沒見過,但看起來就是治療天花的。
老伴被他嚇壞了。
「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寫什么呢?」
「我...我也不知道。」
周明德看著紙上的藥方,心里發毛。
李濟世聽說這事兒,興奮得不行。
他連夜查閱古籍,發現周明德寫的那個藥方,竟然和宋代宮廷秘傳的「太子痘疹方」一字不差。
「周教授,您祖上是不是當過太醫?」
李濟世一臉興奮。
周明德搖搖頭。
「我只知道爺爺是個鄉村郎中,再往上就不清楚了。」
「那這塊硯臺呢?有什么來歷嗎?」
周明德仔細回想了一下。
「爺爺說是祖傳的,叫什么...點金硯。」
李濟世一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點金硯?真的假的?」
「怎么了?這硯臺很有名嗎?」
「何止是有名!」
李濟世激動得語無倫次,「傳說太醫院有一塊點金硯,能用御醫的心血培育出文曲參!這種參能讓人瞬間掌握先祖的醫術,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有代價。」
李濟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得到先祖智慧的同時,會逐漸失去自己的記憶?!?/p>
話音剛落,人參的葉子突然全部轉向北方,金色的紋路重新排列組合。
不一會兒,清楚地顯示出兩個大字:「開封」。
03
「開封?為什么是開封?」
周明德盯著葉片上的字,百思不得其解。
李濟世卻若有所思。
「宋朝的都城就是開封,太醫院也在那里?!?/p>
他站起身來,「我覺得咱們得去一趟開封。」
「去開封干什么?」
「找答案?!?/p>
第二天,兩人就坐上了去開封的高鐵。
人參苗被小心翼翼地裝在保溫箱里,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但是一到開封站,葉子又開始轉動,指向古玩市場的方向。
跟著指引,他們來到開封古玩市場。
這里熙熙攘攘,各種古董玩物琳瑯滿目。
人參的葉子一直指向市場深處,最后停在一個賣古磚的攤位前。
攤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見有人對他的磚頭感興趣,立馬來了精神。
「這些都是老磚,從太醫院遺址挖出來的,有幾百年歷史了!」
周明德半信半疑,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塊磚。
剛一接觸,腦子里又冒出了古怪的聲音,還是宋代官話的腔調:「銀杏葉配甘草,可解百毒;人參配黃芪,大補元氣...」
李濟世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周明德的聲音完全變了,說話的語調也古里古怪的,像是古裝劇里的太醫。
「這位老兄,你們這是在拍視頻嗎?」
攤主被逗樂了。
周明德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又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這次不是藥方,而是各種診斷方法,準確率高得嚇人。
「老板,這些磚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李濟世問道。
「就在市區東邊,原來太醫院的地方,現在建了小區?!?/p>
攤主指了指東邊,「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的,我買了一些回來賣?!?/p>
他們買了幾塊磚,直奔太醫院遺址。
現在那里確實建了一個高檔小區,叫「御醫花園」。
保安不讓進,李濟世說是搞學術研究的,好說歹說才放行。
小區中央有個小公園,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太醫院的歷史。
人參的葉子又開始轉動,最后指向公園角落的一處空地。
「這下面肯定有東西?!?/p>
李濟世斷定道。
他們沒有挖掘工具,只能用手扒。
挖了半天,突然碰到了硬物。
是個銅匣子,巴掌大小,密封得很好。
李濟世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
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108顆種子,每顆都刻著名字:「御醫周氏」、「太醫錢氏」、「宮醫李氏」...
「這些都是御醫的名字!」
李濟世激動得不行,「傳說太醫院覆滅前,所有御醫都把畢生所學封印在這些種子里!」
周明德拿起其中一顆刻著「御醫周氏」的種子。
種子在他手心里微微發熱,甚至能感覺到輕微的跳動,像是有心跳一樣。
04
回到家,李濟世馬上聯系了一個搞基因檢測的朋友。
「幫我查查這位周教授的DNA,重點看看祖先信息?!?/p>
三天后,結果出來了。
朋友在電話里都快瘋了:「你們從哪兒找來的活化石?這位周教授的基因序列里,居然有北宋時期的DNA片段!」
「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確實是北宋御醫的后代,而且血統很純正,是第38代孫!」
李濟世把這個消息告訴周明德,老教授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真的是御醫的后代?」
「千真萬確?!?/p>
李濟世興奮地搓著手,「現在試試把那顆種子種下去,用您的血澆灌?!?/p>
「用血?」
「傳說文曲參只認血脈傳承,必須用后代的血才能激活?!?/p>
周明德咬咬牙,用針扎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種子上。
奇跡立刻發生了。
種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發芽,長葉。
短短一個小時,就長成了一株完整的人參。
這株新人參和陽臺上那株不一樣。
葉片更大,紋路更復雜,記載的內容也更詳細。
最震撼的是,這些葉片記錄的不是普通的醫術,而是「靖康之變」前夜,御醫們的最后遺言。
「金人入城在即,我等當殉國...」
「畢生所學不可斷絕,當封印于血脈之中...」
「后代子孫若有緣得見此參,當知我等苦心...」
看著這些文字,周明德眼眶濕潤了。
原來祖先們在最后時刻,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如何傳承醫術。
「我想試試參須泡水?!?/p>
李濟世提議道。
他們小心翼翼地取了一根參須,泡在茶杯里。
水很快變成了淡金色,散發著清香。
李濟世先喝了一口。
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腦子里多了很多東西,都是些從未學過的針法和藥方。
但同時,一些現代的記憶開始變模糊,連自己手機號碼都想不起來了。
「這藥有問題!」
周明德趕緊制止,「你現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李濟世想了想,臉色蒼白:「我...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
正說著,老伴從廚房跑出來,手里端著個杯子。
「老周,我剛才不小心把這水當茶喝了...」
周明德一看,正是那杯參須水。
「你喝了多少?」
「就一小口...咦,不對...」
老伴突然停下來,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這位小兄弟面色青白,眉心發黑,是心脈不暢的征象...」
她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紅線,系在李濟世的手腕上。
另一端卻懸在空中,像是系在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上。
「懸絲診脈?」
周明德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