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蘇婉清，今年55歲，剛從梧桐市體制內退休。說起來，我這輩子也算順當，老伴陳德華是國企的技術員，干了三十多年，我倆的退休金加起來有一萬二，在這個二線小城市，算是過得去的。

剛退休那會兒，我心里別提多美了。終于不用每天七點起床趕班車，不用開沒完沒了的會，不用批改那些亂七八糟的文件。我就想著，這下可以為自己活一回了。

我和老伴商量著，想學個太極拳強身健體，想和老姐妹們組團去趟江南看看那些小橋流水，還想把家里那套老舊的家具換一換，客廳的沙發都坐得塌陷了，臥室的衣柜門關不嚴，廚房的瓷磚也該重新貼貼。

我還偷偷在網上看了好些護膚品，想著都55了，也該對自己好點。以前上班的時候，哪有心思打扮，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臉上抹點大寶就算是保養了?，F在有時間了，我想試試那些年輕人用的面膜、精華液什么的。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客廳里翻看旅行社的宣傳畫冊，琢磨著春天去哪里看花。陳德華在旁邊看電視，一個養生節目，說什么老年人要多運動，要有愛好。我們倆就商量著，等天氣暖和點，去公園學太極拳，順便認識一些新朋友。

我還特意買了個小本子，把想做的事都列下來：學太極拳、去江南旅游、重新裝修房子、買幾套好看的衣服、學學手機攝影......密密麻麻寫了一大頁。

陳德華看了笑話我：“老蘇，你這是把下半輩子都安排明白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咋了？我辛苦工作這么多年，現在想享享福不行嗎？”

“行行行，都行?！标惖氯A笑著說，“不過你得悠著點花錢，咱們雖然退休金不少，但架不住你這么個花法?！?/p>

可誰知道，我這些小算盤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徹底打亂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包韭菜雞蛋餃子，準備晚上兒子陳逸凡回來吃。我包餃子的皮薄餡大，兒子從小就愛吃。正包得起勁呢，門鈴就響了。

我趕緊洗了手去開門，心想著誰這個點來找我們。門一開，是兒媳婦許雨薇，穿著一身粉色的羽絨服，手里還提著一大袋東西。

“媽，我來看您了！”雨薇笑得甜甜的，臉上化著淡妝，頭發也燙得卷卷的，看著挺精神。

“哎呀，雨薇來了！快進來快進來?！蔽亿s緊讓開門，心里暖暖的。

雨薇進門就忙活著把東西往餐桌上放。我一看，好家伙，燕窩、蛋白粉、還有一盒包裝精美的茶葉，看著就不便宜。

“雨薇啊，你買這些干嘛，太破費了。”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們年輕人掙錢也不容易，別老想著給我們買東西。”

“媽，應該的嘛！”雨薇幫我把燕窩放進冰箱，“您和爸這么多年把逸凡養大，多不容易啊。我們做兒女的，就應該孝敬您們。”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美滋滋的。這孩子雖然平時工作忙，不常回來，但心里還是有我們的。

“快坐下歇歇，我給你泡茶?！蔽依娇蛷d坐下。

雨薇看了看廚房：“媽，您在包餃子呢？我來幫您吧?！?/p>

“不用不用，你坐著就行?！蔽亿s緊按住她，“馬上就包完了，你歇會兒，我們聊聊天?！?/p>

我給她泡了壺好茶，又切了些蘋果。雨薇接過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看起來挺斯文的。

“媽，您和爸退休了，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雨薇關心地問。

“挺好的，就是剛退休，還有點不適應?！蔽倚χf，“以前每天都忙忙碌碌的，現在突然閑下來，還真有點不知道干什么好。”

“那您可以培養點愛好啊，比如跳跳廣場舞，學學書法什么的。”雨薇建議。

“是啊，我正琢磨著學太極拳呢。”我說，“你爸總說我缺乏運動，現在有時間了，確實該鍛煉鍛煉。”

我們倆就這么一搭一地聊著，氣氛挺和諧的。聊著聊著，我就想起了一直想問的話題。

“雨薇啊，”我放下茶杯，看著她說，“你們倆結婚也快兩年了，什么時候給我們添個小孫子?。课液湍惆挚墒翘焯炫沃O子呢！”

這話一出口，雨薇的表情突然變了。她低下頭，手緊緊握著茶杯，眼眶有點紅。

“怎么了孩子？”我趕緊關心地問，“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還是工作太忙了？”

雨薇搖搖頭，眼淚就掉下來了：“媽......其實......其實我們現在不敢要孩子?！?/p>

“為什么不敢？”我心里一緊，“是不是有什么困難？”

雨薇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地說：“媽，我跟您說實話吧，其實......其實我最近被公司降薪了?！?/p>

我一愣：“降薪？怎么回事？你們公司不是效益挺好的嗎？”

“公司現在不行了，業務量下滑得厲害，好多老員工都被裁了?！庇贽币贿吙抟贿呎f，“我算是運氣好的，沒被裁掉，但工資降了好多，比以前少了快兩千塊?！?/p>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兩千塊可不是小數目啊，對年輕人來說壓力肯定很大。

“那你們現在的收入夠用嗎？”我擔心地問。

雨薇搖頭：“不夠。我們倆現在的工資加起來，剛夠還房貸，日常開銷都緊巴巴的，哪還敢要孩子啊？養個孩子得花多少錢，奶粉錢、尿布錢、以后上學的錢......我們根本承擔不起?！?/p>

“那逸凡知道你被降薪的事嗎？”我問。

雨薇趕緊搖頭，哭得更厲害了：“媽，您千萬別告訴逸凡！我沒敢跟他說我被降薪的事，怕他壓力太大。他現在工作本來就不容易，客戶難伺候，業績壓力又大，要是知道我們經濟這么緊張，肯定會想不開的。”

看著兒媳婦哭得這么傷心，我心里那個疼啊。這孩子多懂事啊，自己受了委屈都不敢告訴老公，怕給他壓力。這樣的好兒媳，上哪兒找去？

“雨薇，別哭了，來，擦擦眼淚?！蔽亿s緊遞給她紙巾，“有什么困難咱們一起想辦法，我們是一家人，不能看著你們受苦?！?/p>

雨薇接過紙巾，抽泣著說：“媽，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就是......就是心里憋得慌，想跟您說說話。您是長輩，也是女人，能理解我的難處。”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這么好的孩子，這么懂事，還這么為別人著想，我怎么能看著她們小兩口過得這么辛苦？

“雨薇，你聽我說?！蔽椅兆∷氖郑皨屆總€月的退休金5800，我一個人也花不了多少。從這個月開始，我的退休金全部給你們，讓你們安心過日子，也能早點給我們添個孫子?！?/p>

雨薇聽了，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媽，這怎么行！那是您的養老錢啊！您還要買衣服，還要出去旅游，還要......還要保養身體......”

“什么養老不養老的，你們過得好，比什么都強?！蔽遗呐乃氖郑皨尪?5了，還要什么衣服啊、旅游啊的，夠吃夠穿就行了。再說了，我還會從你爸的退休金里再擠一點，給你們存起來，以后孫子出生了也有錢用。”

雨薇抱著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媽，您對我太好了！我這輩子遇到您這樣的婆婆，真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嘛?！蔽乙布t了眼眶，拍著她的背，“媽就是希望你們小兩口能過得好好的，早點給我們添個胖孫子?！?/p>

“媽，我一定努力！”雨薇抹著眼淚說，“等我們緩過這陣子，工資穩定了，我就和逸凡要孩子?！?/p>

“但是有一點，”我想了想說，“這事暫時別告訴逸凡，就當是我們女人之間的小秘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要這個錢，還會覺得愧對你，壓力更大?！?/p>

雨薇使勁點頭：“媽，我明白！我絕對不會告訴逸凡的！這就是我們倆的秘密！”

就這樣，我和兒媳婦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我當時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暗中保護著我們這個家。

那天晚上，逸凡回來吃餃子，還夸我包得好吃。我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想著，你媳婦多懂事啊，有困難都不敢告訴你，怕你有壓力。我這個當媽的，不幫他們幫誰呢？

第二天，我就去銀行辦了轉賬，從那個月開始，每個月二十號準時給雨薇轉5800。另外，我還從陳德華的退休金里擠出1千塊，另外開了一個戶口，給未來的孫子存起來。

剛開始，陳德華還有點不樂意：“老蘇，咱們一個月就剩5000來塊錢，夠干什么的？”

“老陳，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幫他們幫誰？”我耐心地勸他，“再說了，雨薇現在連孩子都不敢要，咱們當長輩的能不心疼嗎？”

“可是這樣下去，咱們自己怎么辦？你不是還想學太極拳，想去旅游嗎？”陳德華有些擔心。

“那些都不重要。”我擺擺手，“兒子兒媳過得好，比什么都強。等他們緩過來了，咱們再考慮自己的事?！?/p>

陳德華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同意了：“那行吧，但你得跟雨薇說清楚，這是臨時幫助，不能一直這樣。”

“知道知道，等他們穩定了就不用了?！蔽译S口答應著。

日子確實一下子變得緊巴了。以前我們每個月都要出去吃幾次飯，和老同事聚聚，一頓飯怎么也得花個兩三百。現在我基本不敢去了，每次有人約我，我都推脫說家里有事。

買菜也開始精打細算了。以前我買菜從來不看價錢，想吃什么買什么，現在得貨比三家，專門挑便宜的買。肉也要等到晚上快收攤的時候才買，那時候會便宜一些。

有一次，我在菜市場看到進口的提子，挺新鮮的，但一問價錢，二十八塊錢一斤。我摸了摸錢包，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以前我肯定會買點嘗嘗鮮，現在可不敢了。

老姐妹們約我去云南旅游，說是看蒼山洱海，特別美。我心里其實挺想去的，但一想到旅游費用，就找借口推了：“最近身體不太好，不適合遠行?！?/p>

她們又說要一起去做美容，說是新開了一家美容院，環境特別好。我又推脫：“最近手頭有點緊，下次吧?！?/p>

連理發都不敢去以前常去的那家店了，那里洗剪吹要六十塊，現在我去小區門口那個十塊錢的小店。理發師是個小姑娘，手藝一般，但便宜。

陳德華有時候會抱怨：“老蘇，咱們這日子過得，比退休前還緊巴?！?/p>

我就勸他：“忍忍吧，為了孩子們。等他們好了，咱們也就好了?！?/p>

但說不心疼是假的。每次轉完賬，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我心里都會咯噔一下。余額是一天天在減少，現在每個月都要拿出大部分來補貼別人。

不過每次雨薇收到錢后，都會發微信感謝我：“謝謝媽！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時候還會發一些她和逸凡的生活照片，看起來挺開心的。

這讓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對的。我這個當媽的，不就是為了兒子能過得好嗎？現在雖然自己苦點，但看到他們小兩口和和美美的，我心里還是很欣慰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半年。

那天是個周六，天氣挺好的，陽光明媚的，我想著去市場買點新鮮蔬菜水果。買完菜往回走，路過梧桐街心公園，老遠就聽到有人在吵吵嚷嚷的。我平時不愛湊熱鬧，但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過去看看。

走近一看，原來是幾個老頭在下象棋，圍了一圈人在看。我站在人群后面，也沒太在意下棋的人是誰。正看得起勁呢，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老許啊，你家雨薇真是嫁對人了！聽說她婆婆每個月給5800呢！”一個戴著帽子的老頭羨慕地說。

我心里一動，他們說的該不會是我家雨薇吧？我仔細一看，下棋的那個人......天哪，是許志強！雨薇的爸爸！

我趕緊往后退了幾步，躲在一棵大樹后面。

許志強哈哈大笑：“可不是嘛！我女兒就是有本事！那老太太被她哄得團團轉！”

“5800可不是小數目啊，她婆婆真舍得！”另一個老頭接話。

“那老太太好糊弄得很！”許志強聲音特別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我女兒就編了個降薪的故事，哭了幾聲，她立馬把整個退休金5800全給，還說額外給未來孫子存錢，哈哈哈！”

我感覺腦袋被雷劈了一樣，手里的菜籃子差點掉地上。

“真的假的？你女兒真被降薪了？”有人好奇地問。

“降什么薪！"許志強笑得更歡了，"我女兒不但沒降薪，上個月還升職加薪了呢！現在工資比以前還高！但是能白拿錢干嘛不拿？這5800百塊，我女兒一個月買化妝品都不止這個數！”

我的腿開始發軟，靠著大樹才沒倒下。

“那你女兒也太會演戲了！她婆婆怎么這么好騙？”

“可不是！”許志強得意洋洋地說，“我女兒從小就聰明，知道那老太太心軟。每次回去就哭窮，說什么不敢要孩子，不敢告訴兒子真相，她婆婆立馬心疼得要死，掏錢還保密。簡直太好騙了！”

“他們真的打算要孩子嗎？”

“要什么孩子！”許志強擺擺手，“現在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我女兒說了，至少還要再拿兩年這個錢。反正那老太太現在省吃儉用慣了，連旅游都不舍得去，全是為了給我女兒省錢！哈哈哈！”

“你女兒現在都把錢花哪兒了？”

“買化妝品、買衣服、還有一部分給我們改善生活?！痹S志強炫耀地說，“我女兒現在用的護膚品都是大牌的，一套就好幾千！我老婆買菜都不看價錢了！”

“那老太太知道真相了怎么辦？”

“她能知道什么？”許志強不屑地說，“我女兒演技好著呢，每次回去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栽倒在地上。我扶著樹干，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原來......原來我這半年多省吃儉用，竟然被人當傻子一樣耍！我每天精打細算，買最便宜的菜，穿最舊的衣服，推掉所有的聚會和旅游，以為是在為了兒子兒媳的幸福做犧牲，結果人家背后這么嘲笑我！

我還想起雨薇每次收到錢后發的那些感謝微信，還有她哭著說的那些話：“媽，您對我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原來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演戲！

我的手在發抖，心跳得特別快。我悄悄從樹后面出來，踉踉蹌蹌地往家走。一路上腦子里一直回響著許志強那得意的笑聲：“太好騙了！太好騙了！”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手還在發抖。陳德華正在廚房洗菜，看我回來了，就問：“老蘇，買菜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

陳德華走出來，看到我臉色不對，關心地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深吸一口氣，把在公園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陳德華聽完，臉色越來越難看。等我說完，他氣得臉都紅了：“什么？她們竟然這么騙我們？咱們這半年省吃儉用的，人家拿咱們當傻子！”

“老陳，我現在該怎么辦？”我覺得又愧疚又憤怒，“我這么相信雨薇，沒想到她......她竟然這么騙我！”

陳德華沉默了一會兒，咬著牙說：“不能再給了！一分錢都不能再給！”

“可是......”我心里還是有些猶豫，“萬一逸凡知道了，會怎么想我們？”

“必須讓逸凡知道真相！”陳德華拍著桌子說，“他有權知道自己的媳婦是什么樣的人！”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雨薇發來的微信：“媽，這個月的錢是不是忘了轉？我們這邊急等著用呢?！边€發了一個“可憐”的表情。

看著這條消息，還有那個可憐的表情，我的手氣得發抖。她還有臉問我要錢？還裝可憐？

我沒回復。

過了一個小時，雨薇又發來消息：“媽，您是不是有什么事？錢的事比較急，您看能不能......”

我還是沒回。

又過了兩個小時，雨薇直接打電話過來了。我看著閃爍的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媽，我剛才發的微信您看到了嗎？這個月的錢......”雨薇的聲音還是那么甜美，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雨薇。”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最近我們手頭也有點緊，可能暫時轉不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雨薇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媽，怎么會呢？您不是說過，會一直幫助我們的嗎？我們現在真的很困難啊！”

“是嗎？”我冷笑一聲，“有多困難？”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雨薇的聲音有些慌亂，“我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房貸馬上就要扣了......”

“房貸？”我打斷她，“雨薇，你告訴我，你上個月是不是升職加薪了？”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雨薇？你怎么不說話？”我繼續問。

“我......我沒有升職啊......”雨薇的聲音明顯在發抖，“媽，您怎么會這么想？”

“沒有升職？”我的聲音變得冰冷，“那你父親在公園里是怎么跟人炫耀的？”

“什......什么公園？我爸說什么了？”雨薇的聲音幾乎是尖叫出來的。

“他說你不但沒被降薪，還升職加薪了。他說你就是會演戲，把我這個老太太當傻子騙。他說這5800百塊，你一個月買化妝品都不止這個數。”我一字一句地說，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

電話那頭傳來倒吸氣的聲音，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雨薇，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我問。

“媽......媽，您聽我說......”雨薇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爸他......他就是愛吹牛，您別信他的......”

“吹牛？”我冷笑，“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被降薪？”

雨薇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這錢我就不給了?！蔽艺f完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雨薇每天都會發消息或者打電話，語氣越來越急切。有時候是哭訴她們的困難，有時候是撒嬌求我幫忙，有時候甚至暗示如果我不給錢，她就要告訴逸凡真相。

但我都沒有妥協。我要看看，她到底能演到什么時候。

這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洗菜，準備做晚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砰砰砰的，像是要把門砸破似的。

我擦了擦手去開門，門一開，雨薇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口，頭發也亂了，妝也花了，看起來特別狼狽。

“媽！”她一看到我，立馬就跪在地上，“您不能不管我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我曾經那么疼愛的兒媳婦，原來一直在騙我。現在她這副樣子，是真的絕望，還是又在演戲？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是逸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