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小江辭職照顧癱瘓母親十年，臨終前母親立遺囑：

"房子給大兒子，給小兒子1500元。"

"媽，為什么這樣安排？"王小江不解。

"媽自有媽的道理。"母親沒有多解釋。

銀行柜員看著電腦屏幕，表情古怪：

"先生，這張卡的余額不是1500元。"

"那是多少？"

01

王小江蹲在母親床邊，小心地給劉桂花翻身。這已經是他今天第四次做這個動作了。母親的身體越來越瘦，皮膚也越來越松弛，每次翻身都要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媽，您今天感覺怎么樣？"王小江輕聲問道。

劉桂花睜開眼睛，看著兒子憔悴的臉，心里一陣難受："小江，你瘦了。"

"沒事的媽，我身體好著呢。"王小江強撐著笑容說道。

十年了，整整十年。從32歲到現在42歲，王小江把最好的十年時光都獻給了癱瘓在床的母親。當初母親突發腦梗，醫生說需要有人24小時照顧。哥哥王大偉在省城工作，有自己的家庭，根本抽不開身。王小江當時在縣城的一家工廠上班，工資不高但還算穩定。

"大偉那孩子工作忙，你就在家照顧媽吧。"這是父親去世前留下的話。王小江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父親躺在病床上，拉著他的手說："你哥哥在外面不容易，家里就靠你了。"

于是，王小江辭掉了工作，開始了漫長的照顧生活。

每天早上六點，王小江準時起床。先給母親擦洗身體，換洗尿不濕，再準備早餐。母親不能咀嚼硬的食物，所以每頓飯都要做得很軟很爛。熬粥、蒸蛋羹、煮面條，這些成了王小江的拿手好戲。

"小江啊，你也該找個媳婦了。"母親經常這樣說。

"媽，我現在哪有時間談戀愛啊。等您身體好了再說。"王小江總是這樣回答。

其實王小江知道，以他現在的條件，哪個女孩愿意嫁給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還要照顧一個癱瘓的母親。那些相親的女孩，聽說他的情況后，都客氣地拒絕了。

王小江不怪她們，這是現實。

王大偉一年回家兩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他在省城開了一家小公司，生意還算不錯，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每次回來，都會給母親買一些營養品，給王小江留下幾百塊錢。

"小江，這些錢你拿著用。"王大偉每次都這樣說。

"哥，家里的開銷還行，您留著吧。"王小江總是推辭。

"拿著吧，照顧媽不容易。"王大偉會把錢放在桌子上，"我在外面也不容易，公司的事情一大堆，實在抽不開身。"

王小江理解哥哥。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哥哥能定期給錢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從小到大，哥哥就比較聰明，學習好，工作也找得好。自己學習一般，只能在家照顧母親。

"大偉這孩子有出息，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母親每次送走大兒子后，都會這樣感慨，"小江，你不要怪你哥哥。"

"媽，我沒怪哥哥。"王小江說道，"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選擇。"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王小江的生活變得很簡單：照顧母親，做家務，偶爾去菜市場買菜。村里的人都知道王小江是個孝子，但也都為他感到惋惜。

"小江這孩子太老實了。"鄰居張大媽經常這樣說，"這樣下去，自己的一輩子就毀了。"

"沒辦法啊，老人總得有人照顧。"另一個鄰居回應道。

王小江聽到這些話，心里也會難受，但他從來不后悔自己的選擇。母親把他養大不容易，現在她需要人照顧，自己理應承擔這個責任。

進入冬天后，母親的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以前她還能坐起來，現在連抬頭都很困難。王小江請了村里的赤腳醫生來看，醫生搖搖頭："年紀大了，身體各個器官都在衰竭，要有心理準備。"

王小江心里明白醫生的意思，但他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媽，您一定要堅持住。"王小江握著母親的手說道。

"小江，媽知道自己的情況。"劉桂花的聲音很虛弱，"媽有件事要和你說。"

"您說，我聽著。"

"媽想立個遺囑。"

王小江愣了一下："媽，您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人總是要走的，媽得把事情安排好。"劉桂花堅持道，"你去縣里找個律師來，媽要當著你們兄弟倆的面把話說清楚。"

三天后，王小江找來了縣里的一個律師。律師姓陳，四十多歲，看起來很專業。王大偉也接到電話匆忙趕了回來。

"媽，您要立什么遺囑？"王大偉問道。

"把你們都叫來，就是要把家里的東西分清楚。"劉桂花雖然身體虛弱，但說話時聲音很清晰，"陳律師，麻煩您了。"

"老人家，您說吧，我記錄下來。"陳律師打開筆記本。

"我劉桂花，今年68歲，意識清醒。現在立下遺囑：這套房子，包括宅基地，全部給大兒子王大偉。給小兒子王小江現金1500元。"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王大偉有些意外，王小江更是愣在那里。

"媽，這......"王大偉欲言又止。

"就這樣決定了。"劉桂花語氣堅定，"小江，你有什么意見嗎？"

王小江深吸一口氣。1500元，這就是他十年照顧的回報？他心里當然不平衡，但看著母親蒼老的面容，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沒意見，媽。"王小江最終說道。

"大偉，你呢？"劉桂花問大兒子。

"媽，我覺得這樣安排不太合適。小江照顧您這么多年......"王大偉說道。

"就按我說的辦。"劉桂花打斷了他的話，"陳律師，請您寫下來。"

陳律師看看兩兄弟，又看看老人，開始寫遺囑。整個過程中，王小江一直沉默著。他不是不難過，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遺囑很快寫好了，劉桂花在上面簽了字，按了手印。王大偉和王小江作為見證人也簽了字。

"媽，為什么要這樣安排？"等律師走后，王小江終于忍不住問道。

"小江，媽自有媽的道理。"劉桂花沒有多解釋，"你們兄弟倆都是媽的心頭肉，媽不會害你們的。"

王大偉在旁邊也很困惑，但母親既然這樣決定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哥，你明天要回去嗎？"王小江問道。

"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得回去。"王大偉有些尷尬，"小江，媽這樣安排我也沒想到。要不這樣，等將來房子過戶給我了，我再給你一些錢。"

"不用了，媽的決定就是媽的決定。"王小江搖搖頭。

立完遺囑后，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王小江更加細心地照顧著她，每天按時給她翻身、喂藥、擦洗。夜里經常要起來好幾次，查看母親的情況。

"小江，你累不累？"母親有時會這樣問。

"不累，媽。"王小江總是這樣回答。

"媽對不起你。"有一天，母親突然這樣說。

"媽，您別這樣說。"王小江安慰道，"您是我媽，我照顧您是應該的。"

"媽心里有數。"劉桂花眼中含著淚水，"小江，你是個好孩子。"

十二月的一個早晨，王小江像往常一樣去看母親，發現她已經安詳地走了。沒有痛苦，沒有掙扎，就像睡著了一樣。

王小江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摸摸母親的手，已經涼了。

"媽......"王小江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鄰居們聽到哭聲都趕了過來，幫著處理后事。王大偉接到電話后，連夜趕了回來。

"媽怎么走得這么突然？"王大偉看著母親的遺體，眼圈也紅了。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王小江哽咽道。

兄弟倆按照當地的習俗，為母親辦了喪事。三天后，劉桂花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和父親葬在一起。

喪事辦完后，王大偉又要回省城了。

"小江，媽的房子我暫時不要，你先住著。"王大偉說道，"等過段時間再說。"

"哥，遺囑上寫得很清楚，房子是您的。"王小江說道，"我會盡快搬出去的。"

"不急，不急。"王大偉擺擺手，"你先住著，我回去了。"

王大偉走后，王小江開始收拾母親的遺物。衣服大部分都很舊了，還有一些日用品。在收拾床頭柜時，王小江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放著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是母親的字跡："小江，去銀行取你的1500元。密碼是你的生日。"

王小江看著這張銀行卡，心情復雜。1500元，這就是母親留給他的全部了。雖然金額不大，但這是母親的心意，他還是要去取出來。

第二天上午，王小江來到縣城的銀行。

02

縣城的農業銀行就在主街上，王小江以前很少來這里。他握著那張銀行卡，心情有些復雜。1500元雖然不多，但這可能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后一份心意了。

銀行里人不多，王小江排在隊伍的第三個。前面是一個老大爺在辦理存款，動作很慢。王小江不急，靜靜地等著。

"下一位。"柜臺里的女工作人員喊道。

王小江走上前，把銀行卡遞了過去："您好，我想查一下這張卡的余額，再把錢取出來。"

"好的，請輸入密碼。"女工作人員接過卡，插入機器。

王小江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數字：0815。機器"滴"的一聲，密碼正確。

"請稍等。"女工作人員看著電腦屏幕，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王小江問道。

"您再確認一下，這張卡是您本人的嗎？"女工作人員問道。

"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她剛去世。"王小江解釋道，"卡上應該有1500元。"

女工作人員又看了看屏幕，表情有些古怪："先生，這張卡的余額不是1500元。"

王小江心里一緊："那是多少？是不是錢已經被取走了？"

"不是的。"女工作人員把電腦屏幕轉向王小江，"您自己看看。"

王小江看向屏幕，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