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正在辦公室百無聊賴地摸魚，王總，公司的老板，把一份體檢報告推到我面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興奮。

"月月，是個男孩。"他興奮得像個孩子，"我要這個孩子。"

我坐在他對面，雙手不自覺地撫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我剛滿二十五歲，在王總的公司做了兩年秘書，從普通文員做到他的私人助理，再到床上伴侶。

我知道這段關系不會有結果，王總有家室，有地位，而我不過是他眾多消遣中的一個。

"但是..."我小心翼翼著開口。

"沒有但是。"王總打斷我，從抽屜里取出支票本，"我會安排你和岑君鋒結婚，給孩子一個合法身份。三百萬，夠你們買套不錯的房子。"

我抬起頭，看見岑君鋒站在辦公室門口。他是王總的司機，一個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比我大五歲，眼神里總帶是充滿疲憊。

"岑君鋒妹妹的病需要錢。"王總著，看都不看岑君鋒一眼，"他會配合的。"

就這樣，我的命運和另一個陌生人的命運被強行綁在了一起。

結婚很簡單，就在民政局旁邊的照相館拍了幾張合影。岑君鋒穿著租來的西裝，我穿著百貨公司打折時買的白色連衣裙。

攝影師讓我們靠近些，岑君鋒的手臂僵硬地搭在我肩上，我能感覺到他手心的冷汗。

"笑一笑，新娘子！"攝影師從鏡頭后探出頭。

我勉強扯動嘴角，心想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荒謬的時刻——懷著老板的孩子，嫁給一個為了妹妹醫藥費出賣尊嚴的男人。

搬進新房的那天，岑君鋒幫我把我的東西都搬進了主臥。那是個朝南的房間，陽光很好，可我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我睡次臥。"他的聲音很低，"有事可以叫我。"

我點點頭，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岑君鋒個子很高，肩膀很寬，走路時卻總是微微駝背，像是背負著什么看不見的重擔。

三個月很快過去了，早上起床，我發現床單上有血跡。岑君鋒送我去醫，他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發白。

"會沒事的。"等紅燈時他突然說，聲音干澀得像是很久沒說話。

但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愿，孩子說沒就沒。我反而舒了一口氣。

岑君鋒站在走廊上和王總通電話，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見他的背一點點彎下去，最后靠在墻上，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

我以為王總會就此放棄這個荒唐的安排，但他沒有。

等我身體恢復之后，他來到我家，當著岑君鋒的面把我按在沙發上。

岑君鋒默默退到廚房，關上了門。

事后王總一邊系領帶一邊對岑君鋒說："繼續這樣過，錢不會少你的。"

從那天起，這個房子就成了一個奇怪的舞臺。我是王總的情人，是岑君鋒法律上的妻子，是兩個角色之間的徘徊者。

岑君鋒則更像一個房客，一個沉默的影子，只有在王總不在的時候才會稍微放松肩膀。

每個月的一號，岑君鋒都會從我們的共同賬戶里取出兩千塊錢。我知道那是給他妹妹的。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他妹妹發來的笑臉表情后面跟著一句"哥，別太累"。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岑君鋒的選擇。

那天早上，王總讓我和他一起坐岑君鋒的車去公司。一上車，王總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拉進懷里，手掌粗暴地揉捏著我。

我從后視鏡里看見岑君鋒的眼睛，像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痛苦。

"去...去公司..."王總在我耳邊喘著說。

車子猛地加速，我不得不抓住座椅維持平衡。岑君鋒把車開得飛快，像是在發泄什么。

到達公司時，王總的褲子臟了一片，但他渾然不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樓。

車里只剩下我和岑君鋒。尷尬的沉默像一堵墻橫亙在我們之間。

直到車子上了高速，我才鼓起勇氣開口："你妹妹在龍城住院吧？談完合同我陪你去看看她。"

岑君鋒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合同簽得很順利。下午我們去醫院前，我執意要買些營養品。

"不用了。"岑君鋒低聲說。

"那不行，"我堅持道，"妹妹現在正是恢復期，營養必須跟上。"

在病房里，我見到了岑君鋒的妹妹雨彤。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瘦得驚人，但眼睛很亮。看到我們進來，她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

"嫂子！"她親熱地叫我，拉住我的手，"哥說你工作忙，我還以為這次又見不到你呢！"

岑君鋒的母親是個和善的中年婦女，眼角的皺紋里刻著長年累月的擔憂。她握著我的手說："小鋒脾氣倔，有什么事你多擔待。"

我看著這對母女，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們對我這個"媳婦"的喜愛如此真誠，仿佛我真的只是岑君鋒相戀結婚的普通妻子。

雨彤甚至悄悄對我說："嫂子，我哥以前從沒對哪個女孩這么上心過，他手機里全是你的照片。"

我愣住了。岑君鋒的手機里怎么會有我的照片？我們之間除了必要的交流幾乎不說話，他看我的眼神也總是克制而疏離。

離開醫院時，天已經黑了。岑君鋒突然對我說："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鼻子一酸。我想起雨彤說"我哥每天晚上都去醫院樓下守著，就怕我有什么突發情況"，想起岑君鋒母親說"這孩子從小就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肩上扛"。

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場荒唐的交易里，岑君鋒付出的代價可能比我更大。

回到家，我做了一桌菜，還開了一瓶紅酒。酒精讓我的膽子大了起來。

"其實我也想過平靜的生活。"我搖晃著酒杯，不敢看岑君鋒的眼睛，"和你一樣...我也沒得選。"

岑君鋒抬起頭，眼神復雜。我突然很想觸碰他，想確認這個沉默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不只是這場交易中的一個道具。

晚上，我換上了那件黑色睡裙。站在鏡子前，我看著里面的女人——精致的妝容，完美的身材曲線，眼睛里卻空蕩蕩的。

這件睡裙是王總喜歡的，他說這樣穿顯得我"夠浪"。

但今晚，我想穿給另一個人看。

"別去那屋睡了，"我對站在走廊上的岑君鋒說，"那屋冷，今晚...就在這睡吧。"

岑君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暗沉。

他安靜地躺在了床的另一側。

我們背對背躺著，中間隔著一段足以再睡一個人的距離。

黑暗中，我能聽見岑君鋒均勻的呼吸聲，還有自己如雷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