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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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她只是個普通牧民?"喬政委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格外冷靜。
李浩然握著那塊溫潤的玉佩,透過車窗望著遠山如黛的邊境線。三年了,那個在雪原中昏迷的女子依然在他記憶中清晰如昨。她說話時略帶的口音,她夢中呢喃的俄語,還有她離別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復雜神色。
"報告首長,我..."李浩然的話被打斷。
"收拾行李,馬上回部隊。"
01
1992年的新疆邊境,雪花如鵝毛般密集地飄灑著。李浩然和三名戰友正執行例行巡邏任務,沿著邊境線向北推進。風雪越來越大,能見度不足十米。
"班長,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新兵小劉的聲音在風中顯得微弱。
王班長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再往前走一公里,檢查完17號界碑就回。"
就在這時,李浩然停下了腳步。在前方約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團黑影臥在雪地里。他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那是一個人,旁邊還倒著一峰駱駝。
"班長,有情況。"
四人迅速靠近。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大約二十歲出頭,混血面孔,皮膚在寒風中已經發青。她身穿厚重的羊皮大衣,腳上是精致的皮靴,顯然不是普通牧民的裝束。
李浩然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駱駝已經死了,身體僵硬,看樣子死了有一段時間。女子身邊散落著一些物品:干糧、水壺,還有一本用俄文寫的筆記本。
"奇怪,這個季節怎么會有人獨自走這條路?"王班長皺著眉頭,"而且她的裝備..."
李浩然沒有多想,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裹在女子身上:"先救人要緊。"
四人輪流背著昏迷的女子,在暴風雪中艱難跋涉了兩個小時才回到營地。軍醫檢查后說她只是輕微凍傷和虛脫,休息幾天就能恢復。
女子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用標準的漢語問:"這里是哪里?"
"解放軍邊防站,你安全了。"李浩然坐在床邊,遞給她一杯熱茶。
女子接過茶杯,雙手微微顫抖。她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目光在墻上的地圖和無線電設備上停留了片刻。
"我叫娜迪亞,"她說,"是附近牧民的女兒。昨天出去放牧,遇到暴風雪迷了路。"
"你的駱駝..."
"死了。"娜迪亞低下頭,"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王班長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沒有進來。晚上,他把李浩然叫到一邊:"小李,這個女的有點奇怪。"
"怎么奇怪?"
"你注意到她看無線電時的表情了嗎?還有,一般的牧民女孩會認識俄文?"
李浩然想起娜迪亞身邊的那本筆記本。他當時只是匆匆一瞥,確實看到了俄文字母。
"也許她家里有人懂俄語。"
王班長搖搖頭:"小李,在邊境上什么樣的人都有。有些人,不該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深夜,李浩然被安排值夜班。他經過娜迪亞休息的房間時,看到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燈光。他悄悄走近,透過門縫看到娜迪亞正在寫什么東西。
她寫得很快,似乎是在趕時間。寫完后,她把紙條折疊起來,點燃了房間里的蠟燭,將紙條放在火焰上燒掉。
李浩然的心跳加快了。等娜迪亞熄燈后,他等了一個小時才輕輕推門進去。在床腳的地上,他找到了幾片沒有完全燒掉的紙屑。借著手電筒的微光,他隱約看到幾個字母:МАМА。
那是俄語中"媽媽"的意思。
02
第二天,根據上級指示,娜迪亞被安排住進了軍屬臨時接待站。這是一棟獨立的平房,平時用來接待過路的軍屬家眷。李浩然被指派負責她的安全和生活照料。
"為什么是我?"李浩然問王班長。
"因為你救了她,而且..."王班長停頓了一下,"上面的意思。"
接待站里只有娜迪亞一個人。她恢復得很快,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李浩然每天都會來看她,給她送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你們這里的山很美。"娜迪亞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雪山,"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
"你不是本地人?"
"算是吧。我們家族世代在這一帶游牧,但很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
李浩然注意到她說話時的小動作。每當提到家人或者身世,她總是下意識地摸一下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塊青白色的玉佩,雕工精細,看起來很有年頭。
"那是什么?"
"我母親留給我的。"娜迪亞的手緊緊握住玉佩,"她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這是她留下的唯一東西。"
一周后,李浩然執行山區巡邏任務時,在一個隱蔽的山洞里發現了一些東西。山洞很深,洞口被灌木遮擋,如果不是追蹤一只受傷的野兔,他根本不會發現這個地方。
洞里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地上鋪著毛毯,角落里整齊地擺放著一些物品:罐頭、壓縮餅干、一副蘇聯制造的軍用望遠鏡,還有一張詳細的地形圖。
李浩然拿起地圖仔細研究。這張圖比他們部隊使用的地圖更加詳細,上面標注了許多他們哨所的精確位置,甚至連一些秘密觀察點都有標記。地圖的右下角有一串數字:HK-1127-東線。
這串數字讓他感到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回到營地后,他沒有立即上報這個發現。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件事和娜迪亞有某種聯系。
那天晚上,他又去看娜迪亞。她正在院子里散步,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清瘦。
"睡不著?"李浩然走過去。
"有點。"娜迪亞轉過身,在月光下她的眼睛像兩顆星星,"我在想家。"
"想什么?"
"想我的母親。她總是在這樣的夜晚給我講故事。"
就在這時,娜迪亞突然開始用俄語說話,聲音很輕,像是在夢囈。李浩然聽不懂俄語,但他清楚地記住了她說的那串話。
第二天,他找到部隊里唯一懂俄語的老兵張師傅,讓他翻譯娜迪亞說過的話。
"她說的是一串數字:HK-1127-東線。"張師傅說。
李浩然的心一沉。這正是他在山洞地圖上看到的那串數字。
當天下午,王班長把李浩然叫到辦公室。
"小李,過幾天你就要退伍了。"
"是的,班長。"
"有些事情,該告訴你了。"王班長的表情很嚴肅,"那個女的,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為什么?"
"因為她不是她說的那種人。"王班長點燃一支煙,"我們已經查過了,這一帶根本沒有她說的那個牧民家族。而且,她的裝備、她的舉止,都不像是普通的牧民女孩。"
"那她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肯定不簡單。"王班長吐出一口煙,"小李,你馬上就要回家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
李浩然想起山洞里的地圖,想起娜迪亞夢中說出的那串數字。他開始明白王班長為什么要這樣警告他。
但他也明白,已經太晚了。
03
退伍的日子越來越近。李浩然完成了所有的交接手續,打好了行李。按照慣例,他應該和其他即將退伍的戰友一起乘坐軍車到最近的火車站,然后各自回家。
最后一個晚上,他去看娜迪亞。
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動作熟練而優雅。看到李浩然,她停下手中的活兒。
"明天你就要走了。"
"是的。"
"會想念這里嗎?"
李浩然看著她,這個在雪原中救下的神秘女子。一個月來,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但他對她的了解并沒有增加多少。她就像一本用外文寫成的書,他知道里面有故事,但永遠無法完全讀懂。
"會的。"他說。
娜迪亞走到他面前,取下脖子上的玉佩。
"這個給你。"
"不行,你說過這是你母親留下的唯一東西。"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給你。"娜迪亞把玉佩放到李浩然手中,"你救了我的命,這個算是報答。"
玉佩很溫潤,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李浩然仔細端詳,發現玉佩的背面有一道很細的裂紋,像是天然形成的。
"如果以后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面的。"娜迪亞說。
"你打算去哪里?"
"回家。找到我真正的家。"
李浩然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但沒有追問。有些事情,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他背起行李準備出發。王班長和幾個戰友來送他。
"那個女的呢?"李浩然問。
"走了。"王班長簡單地說,"昨天夜里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李浩然感到一陣失落,但也不意外。從一開始,娜迪亞就像一陣風,來得突然,走得也悄無聲息。
軍車開動了。透過后窗,李浩然看著越來越遠的營地,手中緊緊握著那塊玉佩。
他不知道的是,在距離營地十公里外的一個山坡上,娜迪亞正站在那里,望著軍車消失的方向。
04
火車在蘭州站緩緩停下。李浩然背著軍用背包,手里拎著一個帆布行李袋,隨著擁擠的人群走出車廂。三年的軍旅生涯結束了,他即將回到家鄉的小城,開始新的生活。
站臺上熙熙攘攘,到處都是歸家的旅客。李浩然準備走向出站口,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李浩然同志!"
他回頭看去,兩個穿軍裝的人正向他走來。其中一個是中尉,另一個是上士。
"你們是..."
"我們是奉命來接你的。"中尉出示了證件,"請跟我們走。"
"接我?可是我已經退伍了。"李浩然困惑地說。
"有特殊情況。"中尉的表情很嚴肅,"車在外面等著。"
李浩然跟著他們走出車站。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廣場上,發動機正在運轉。他被安排坐在后座,車子立即啟動,向市區外駛去。
"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李浩然問。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中尉說。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停在一棟看起來像賓館的建筑前。李浩然被帶進大樓,乘電梯到了五樓。走廊里很安靜,墻上掛著一些風景照片。
他們在一個房間前停下。中尉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浩然走進房間,看到喬政委坐在辦公桌后面。桌上擺著一些文件和一杯茶。
"李浩然,坐下。"喬政委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政委,這是怎么回事?我已經辦完了所有的退伍手續。"
"我知道。"喬政委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但有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事情?"
喬政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向李浩然。
照片上是娜迪亞。
"你認識她嗎?"
李浩然的心跳加快了。"認識。我在邊境救過她。"
"你對她了解多少?"
"不太多。她說自己是牧民的女兒,在暴風雪中迷了路。"
喬政委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一張很舊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女人,胸前佩戴著勛章。
"看看這個人。"
李浩然仔細看了看,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