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建國拿著五千塊錢生活費，敲開兒子在外地的房門。

"您是？"開門的年輕女子穿著一件熟悉的藍色毛衣。

"我是王小軍的父親。"王建國盯著那件衣服，"你為什么穿我妻子的衣服？"

女子臉色瞬間變白："這個...是小軍給我的。"

房間里擺滿了妻子的遺物，茶幾上放著結婚照。

01

王建國把那疊皺巴巴的鈔票數了又數，五千塊錢整。這是他在鋼鐵廠干了整整一個月的工資，扣掉自己的生活費，剩下的全部都在這里了。

"小軍這孩子，都快兩個月沒聯系家里了。"王建國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把錢小心翼翼地裝進一個舊信封里。

他看了看墻上那張全家福，照片里的妻子笑得很甜。王建國伸手輕撫過照片，嘆了口氣。妻子去世三年了，留下他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好不容易供兒子上了大學，這孩子卻越來越不愛和家里聯系。

"也不知道這孩子在外面過得怎么樣。"王建國搖搖頭，拿起那個破舊的帆布包，準備出門。

坐了六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王建國終于到了省城。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個城市，上一次還是送兒子入學的時候。

按照兒子之前給的地址，王建國在城中村里轉了好久才找到那棟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彌漫著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氣息，樓梯扶手上積滿了灰塵。

"六樓602室。"王建國一邊爬樓梯一邊念叨著門牌號碼。

來到六樓，王建國停在602門前，深深吸了口氣。這扇鐵門看起來很普通，門上貼著各種小廣告。他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有回應。

王建國又敲了幾下，這次稍微用力了一些。

"咚咚咚！"

"來了來了！"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王建國愣了一下。女人的聲音？小軍什么時候和女孩子住在一起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門緩緩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發披肩，皮膚白皙。可是讓王建國目瞪口呆的不是這個女子本身，而是她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

那是一件藍色的羊毛衫，領口處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裝飾。王建國永遠不會忘記這件衣服，因為這是他妻子生前最喜歡的那一件。每當有重要場合，妻子總是會穿上這件藍色羊毛衫。

"你...你是誰？"王建國結結巴巴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那件熟悉的衣服。

女子看到王建國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您...您是？"

"我是王小軍的父親。"王建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你為什么會穿著我妻子的衣服？"

女子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羊毛衫，臉色變得蒼白："這個...這個是小軍給我的。"

"小軍給你的？"王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怎么可能？這件衣服一直放在家里的衣柜里，小軍怎么會拿走？"

女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緊張地絞著雙手，眼神四處飄忽。

"小軍人呢？"王建國又問道。

"他...他出去了。"女子小聲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王建國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她長得確實不錯，但是神情很緊張，而且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躲閃。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穿著的不僅僅是那件藍色羊毛衫，連里面的白色襯衫都是妻子的。

"你到底是誰？"王建國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為什么會有我妻子的衣服？小軍到底在哪里？"

女子被王建國的氣勢嚇到了，后退了一步："叔叔，您別激動。要不...要不您先進來坐一下？小軍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進了這間屋子。

這是一個小一居室，客廳和臥室連在一起，只有二十多平方米。房間里的家具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個小衣柜。但是讓王建國更加震驚的是，他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看到了妻子的東西。

茶幾上擺著妻子生前用過的那個粉色化妝鏡，鏡子旁邊放著妻子的口紅和粉餅。沙發上隨意搭著妻子的那條絲巾，床頭柜上甚至還放著妻子和他的結婚照。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建國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女子看到王建國的表情，更加緊張了："叔叔，您先別著急，等小軍回來了，他會給您解釋的。"

"解釋什么？"王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些都是我妻子的東西，她三年前就去世了。小軍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拿到這里來？你又是誰？"

女子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敢看王建國："我...我是小軍的..."

"小軍的什么？"王建國追問道。

"我是小軍的...朋友。"女子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朋友？"王建國冷笑一聲，"什么朋友會穿死人的衣服？"

女子被這話嚇得渾身一顫，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叔叔，您別這么說，我...我真的是小軍的朋友。"

王建國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里四處查看。他打開那個小衣柜，里面掛著的竟然全都是妻子的衣服。夏天的連衣裙，冬天的大衣，甚至連妻子最珍愛的那條珍珠項鏈都在這里。

"這些東西都應該在我家里。"王建國的手在顫抖，"小軍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拿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女子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只是偷偷地擦眼淚。

王建國繼續翻看著，在床頭柜的抽屜里，他發現了妻子的日記本，還有一些老照片。這些都是妻子最私人的物品，連他平時都很少碰，小軍怎么會把這些東西帶到這里來？

"你必須告訴我實話。"王建國轉身面對女子，"小軍到底在哪里？為什么他的房間里會有這么多我妻子的東西？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被王建國的眼神嚇到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知道怎么說？"王建國的怒火終于爆發了，"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你穿著我死去妻子的衣服，住在他的房間里，還說不知道怎么說？"

女子被嚇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叔叔，您別生氣，小軍他...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

"什么叫很快就回來？"王建國追問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去了多久了？"

女子抹著眼淚，支支吾吾地說："他...他說去找工作，已經走了...走了好幾天了。"

"找工作？"王建國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疑，"他不是在上學嗎？為什么要找工作？"

"因為...因為學費不夠。"女子小聲說道。

王建國聽到這話，心里一陣刺痛。他一直以為自己每個月給兒子的生活費足夠了，沒想到兒子竟然連學費都交不起。

"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王建國又問道。

"我...我是來幫他看房子的。"女子的回答聽起來很勉強。

王建國盯著女子看了很久，他感覺這個女子在撒謊，但是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隱瞞什么。房間里的這些妻子的遺物讓他心情很亂，他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

"你叫什么名字？"王建國問道。

"我...我叫陳美麗。"女子回答道。

"陳美麗？"王建國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你是小軍的同學嗎？"

"不是，我...我是在外面認識他的。"陳美麗低著頭說。

王建國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心里有太多疑問，但是陳美麗顯然不愿意說實話。他決定等等看，也許小軍真的會回來，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那我就在這里等他回來。"王建國轉身對陳美麗說，"你不介意吧？"

陳美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您...您要在這里等？"

"有什么問題嗎？"王建國反問道，"我等我自己的兒子，應該沒問題吧？"

陳美麗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沒...沒問題。"

王建國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茶幾上那個妻子用過的化妝鏡。鏡子很干凈，說明經常有人使用。他抬頭看向陳美麗，發現她的妝容確實很精致，口紅的顏色和妻子常用的那支一模一樣。

"你用的是我妻子的化妝品？"王建國問道。

陳美麗臉紅了："我...我只是借用一下。"

王建國沒有再說話，但是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這個女子不僅穿著妻子的衣服，還用著妻子的化妝品，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擺滿了妻子的遺物。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陳美麗站在墻角，不時地偷看王建國一眼，而王建國則在心里琢磨著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軍還是沒有回來。王建國開始擔心了，如果兒子真的只是出去找工作，為什么這么晚還不回來？而且陳美麗的表現也越來越奇怪，她一直很緊張，好像在害怕什么。

"小軍平時都什么時候回來？"王建國問道。

"這個..."陳美麗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固定的時間。"

"那他出去幾天了？"

"大概...大概五六天了吧。"

王建國皺起眉頭。五六天沒回家，這對一個大學生來說是不是太久了？而且如果真的是去找工作，為什么不帶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

正在這時，王建國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只在車上吃了一個面包，現在已經餓得不行了。

"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買點吃的？"王建國問道。

陳美麗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附近的小店可能都關門了。要不...要不我給您下點面條？"

王建國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陳美麗走向廚房，開始忙碌起來。王建國趁這個機會，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他發現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但是枕頭上有兩個凹痕，說明這張床確實有兩個人在睡。

廚房里傳來水開的聲音，還有陳美麗輕聲哼歌的聲音。那首歌很熟悉，是妻子生前最喜歡的一首老歌。王建國的心里又是一陣刺痛，這個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她會知道妻子喜歡的歌？

"叔叔，面條好了。"陳美麗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走出來。

王建國接過碗，發現這個碗也很眼熟。這是妻子生前最喜歡用的那個青花瓷碗，上面畫著小小的梅花圖案。

"這個碗..."王建國開口想要詢問。

"小軍說您可能會餓，讓我準備一些吃的。"陳美麗搶在他開口之前說道，"他還說您最喜歡吃這種細面條。"

王建國愣住了。小軍怎么知道他會來？而且還提前讓陳美麗準備食物？這聽起來就像是他們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

02

王建國慢慢地吃著面條，腦子里卻在快速地思考著。陳美麗坐在對面，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神情顯得很焦慮。

"你在等什么人的消息嗎？"王建國放下筷子問道。

陳美麗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沒有，我只是看看時間。"

"幾點了？"

"已經晚上九點了。"陳美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建國點點頭，繼續吃面。這面條的味道很熟悉，就像妻子生前常給他做的那樣。連調料的搭配都一模一樣。

"你跟我妻子很像。"王建國突然開口說道。

陳美麗嚇了一跳："什么？"

"做面條的手法，還有剛才哼的那首歌。"王建國盯著她，"我妻子生前也喜歡那首歌，而且做面條的時候也喜歡哼歌。"

陳美麗的臉色變得蒼白："可能...可能是巧合吧。"

"巧合？"王建國冷笑一聲，"穿她的衣服是巧合，用她的化妝品是巧合，連做飯的習慣都一樣也是巧合？"

陳美麗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王建國吃完面條，把碗放在茶幾上。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城中村里很安靜，偶爾有幾聲狗叫傳來。

"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王建國轉身問道。

"大概...大概半年前吧。"陳美麗回答得很小聲。

"在哪里認識的？"

"在...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

王建國覺得陳美麗在撒謊，但是他現在沒有證據。他決定換個角度來問。

"小軍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的家庭？"

陳美麗點點頭："提起過一些。"

"他說了什么？"

"他說...他說您一個人很辛苦，把他養大不容易。"陳美麗的眼圈紅了，"他還說他媽媽去世得很早，您一直沒有再結婚。"

王建國聽到這話，心里一陣酸楚。看來兒子還是記得家里的情況。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您每個月都會給他寄生活費，但是他不想一直花您的錢。"陳美麗擦了擦眼淚，"所以他想早點找到工作，減輕您的負擔。"

這話聽起來很合理，但是王建國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兒子真的這么懂事，為什么要瞞著家里做這些事？

"那他為什么要把我妻子的東西拿到這里來？"王建國追問道。

陳美麗咬了咬嘴唇："他說...他說想念媽媽。"

"想念媽媽？"王建國的聲音提高了，"想念媽媽就要把她的東西偷偷拿走？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想念嗎？"

陳美麗被嚇到了，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叔叔，您別生氣。小軍他也是一時糊涂。"

王建國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他需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為什么要穿我妻子的衣服？"王建國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因為...因為我的衣服都臟了，小軍讓我先穿這些。"陳美麗的回答還是很勉強。

"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大概...大概一個星期。"

王建國覺得這個時間對不上。陳美麗說小軍出去找工作五六天了，但是她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那么在小軍離開之前，他們就已經住在一起了？

"你們是什么關系？"王建國直接問道。

陳美麗的臉紅了："我們...我們是..."

"是什么？"

"我們是戀人關系。"陳美麗終于承認了。

王建國點點頭。這個答案他早就猜到了，但是還有更多的疑問需要解答。

"既然你們是戀人，為什么小軍從來沒有跟家里提起過你？"

"因為...因為他怕您不同意。"

"為什么不同意？"

陳美麗低著頭不說話。

王建國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子。在燈光下，他發現陳美麗的眼角有一道很淡的疤痕，而且她的手腕上也有一些奇怪的痕跡。

"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王建國問道。

陳美麗趕緊把手縮進袖子里："沒什么，不小心磕到的。"

王建國的心里警鈴大作。這些傷痕看起來不像是意外造成的，更像是被人故意弄傷的。

正在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陳美麗聽到聲音，臉色大變，整個人緊張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