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大海拿著清華錄取通知書，家里卻拿不出學費。

村長王老三主動借錢："一百塊，夠不夠？"

"夠了！謝謝村長！"張大海激動不已。

"別急著謝，我有一個要求。"王老三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你要幫我寫封信。"

"寫信？沒問題！"

"不是普通的信。"王老三壓低聲音，"而且，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娘。"

01

一九九零年的夏天，太陽特別毒。張大海蹲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手里拿著那張薄薄的紙，看了一遍又一遍。紙上的字他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就像在做夢一樣。

"清華大學錄取通知書"，這幾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大海！大海！"二狗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聽說你考上清華了？真的假的？"

張大海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真的。"他把通知書遞給二狗子，"你看。"

二狗子接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我的天啊！清華！那不是京城最好的大學嗎？"他興奮得手都在抖，"大海，你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消息傳得比風還快。不到半個小時，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張家出了個清華生。村民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把張家的小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海娘，你家大海真爭氣啊！"

"這下好了，張家要出人頭地了！"

"清華大學啊，咱們村頭一回有人考上這么好的學校！"

張大海的娘海娘站在院子里，臉上笑得跟花一樣。她一輩子沒有這么風光過。鄰居們的夸獎讓她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卻愁得睡不著覺。

第二天一早，海娘就開始翻箱倒柜。她把家里能賣的東西都找了出來：幾只老母雞、去年存的一袋小麥、還有她陪嫁時帶來的銀鐲子。

"娘，您在干什么？"張大海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安。

海娘停下手里的活，坐在炕沿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大海啊，娘高興，真的高興。可是這學費..."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大海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知道家里窮，可是沒想到連學費都拿不出來。"娘，需要多少錢？"

"一年要三百塊。"海娘的眼圈紅了，"咱家把能賣的都賣了，也就能湊個一百來塊。"

三百塊，對于張家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張大海覺得喉嚨里像堵了一團棉花，說不出話來。

"要不，咱不去了。"海娘小聲說道，"在村里找個活干，也能過日子。"

"不行！"張大海猛地站起來，"娘，我一定要去！這是咱家唯一的機會！"

海娘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驕傲。她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張大海就要在這個小村子里待一輩子了。

接下來的幾天，海娘真的把家里的東西賣了個遍。老母雞賣了十五塊，小麥賣了三十塊，銀鐲子當了五十塊。加上家里原有的一點積蓄，總共湊了一百二十塊錢。

可是離三百塊，還差得太遠。

張大海看著母親為了湊學費四處奔波，心里像刀割一樣。他想過放棄，可是每次看到那張錄取通知書，心里就有一團火在燃燒。

"大海，要不你去找親戚借借？"二狗子出主意說。

張大海搖搖頭。"咱家的親戚都不富裕，而且已經借過好幾次了。"

兩個人坐在村頭的石頭上，看著遠處的青山，都不說話。

"要不..."二狗子突然開口，"你去找村長試試？"

"村長？"張大海愣了一下。

"對啊！王老三不是咱村最有錢的人嗎？而且他一直說要支持村里的讀書人。"二狗子越說越興奮，"說不定他真的愿意借給你呢！"

張大海心里有些猶豫。村長王老三確實有錢，在縣城還開了個小店。可是他為人精明，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借錢給一個窮學生，對他有什么好處呢？

"試試吧。"二狗子拍拍張大海的肩膀，"萬一成了呢？"

當天晚上，張大海翻來覆去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心里想著該怎么開口跟村長借錢。

第二天中午，張大海鼓起勇氣，朝村長家走去。

王老三家在村子的最東頭，是一座新蓋的磚瓦房。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看起來比其他人家都要氣派。

張大海站在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敲響了門。

"誰啊？"里面傳來王老三粗獷的聲音。

"村長，是我，張大海。"

門開了，王老三探出頭來。他五十多歲，個子不高，但是長得很結實。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顯得特別機靈。

"喲，大海啊！快進來快進來！"王老三熱情地把張大海拉進院子，"聽說你考上清華了？了不起啊！"

張大海有些緊張，聲音都有點發抖。"村長，我是來..."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三打斷了他的話，"肯定是為了學費的事吧？"

張大海點點頭，臉漲得通紅。

王老三拍拍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這是好事啊！咱村出了個清華生，我這個當村長的臉上也有光！"

聽到這話，張大海心里涌起一陣希望。

"你需要多少錢？"王老三問道。

"一百塊。"張大海小聲說，"我娘已經湊了一些，就差一百塊了。"

王老三在院子里踱了幾步，然后停下來看著張大海。"一百塊，不是小數目啊。"

張大海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趕緊說："村長，我保證，等我畢業工作了，一定連本帶利還給您！"

王老三笑了笑，走到屋里，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布包。他打開布包，從里面數出十張嶄新的十元鈔票。

"拿去吧。"王老三把錢遞給張大海。

張大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接過錢，手都在顫抖。"村長，謝謝您！真的太謝謝了！"

"別急著謝。"王老三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我有一個要求。"

張大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點頭說："村長，您說，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王老三在院子里又踱了幾步，然后停下來，直視著張大海的眼睛。那種眼神讓張大海覺得很不舒服，就像被什么東西盯住了一樣。

"我要你..."王老三的聲音變得很低，"幫我寫封信。"

"寫信？"張大海愣了一下，覺得這個要求很簡單，"沒問題，村長！您要給誰寫信？寫什么內容？"

王老三搖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不是普通的信。"他停頓了一下，"是一封...特殊的信。"

"特殊的信？"張大海不明白什么意思。

王老三走近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這封信，關系到我的一件大事。而且..."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娘。"

張大海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緊張。王老三的話里似乎藏著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正在把他卷進一個未知的漩渦。

"村長，這封信到底要寫什么？"張大海小心翼翼地問。

王老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盯著張大海看了很久。最后，他說："你先拿著錢回去。三天后，你再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具體要寫什么。"

"三天？"張大海覺得這個安排很奇怪，"為什么不現在就說呢？"

王老三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因為這三天，你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愿意幫我這個忙。"他頓了一下，"記住，一旦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張大海握著手里的一百塊錢，心里五味雜陳。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容易得讓他覺得不踏實。

"還有，"王老三的聲音變得更低，"如果你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這筆錢你就要馬上還給我。而且，我保證，你再也借不到一分錢去上大學。"

這話聽起來像是威脅，讓張大海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他看著王老三，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王老三已經轉身朝屋里走去。

"三天后，你想好了再來找我。"王老三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記住，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張大海站在院子里，手里握著那一百塊錢，心里卻比來的時候更加不安。這錢雖然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可是王老三的要求卻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什么樣的信需要保密？什么樣的事情不能告訴家人？為什么王老三要給他三天時間考慮？

這些疑問像烏云一樣壓在張大海的心頭，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02

張大海走在回家的路上，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手里的一百塊錢燙得像火炭，讓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回到家里，海娘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到兒子回來，她趕緊放下手里的活。

"大海，怎么樣？村長愿意借錢嗎？"海娘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張大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錢拿了出來。"娘，借到了。"

海娘接過錢，數了數，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太好了！太好了！村長真是個好人啊！"她緊緊抱住張大海，"我的兒啊，你終于可以去上大學了！"

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張大海心里更加沉重了。他想告訴母親王老三的要求，可是一想到村長的警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海娘特意做了幾個好菜。她一邊給張大海夾菜，一邊說："大海啊，你要記住村長的恩情。等你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嗯。"張大海低著頭吃飯，食不知味。

"對了，村長有什么要求嗎？"海娘隨口問道。

張大海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心跳加快了。"沒...沒什么特別的要求。"

海娘點點頭，繼續夾菜。"那就好。王老三這個人雖然精明，但是心眼不壞。"

第二天一早，張大海就被二狗子叫了起來。

"大海！快起來！聽說你昨天真的從村長那里借到錢了？"二狗子興奮得眉飛色舞。

張大海穿好衣服，跟二狗子來到村頭的老地方坐下。

"怎么樣？村長好說話嗎？"二狗子問。

張大海想了想，說："還行吧。"

"就這樣？"二狗子覺得張大海的反應不對勁，"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張大海抬頭看了看二狗子，很想把昨天的事情都告訴他。可是王老三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如果你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這筆錢你就要馬上還給我。"

"沒什么，就是突然有錢了，有點不習慣。"張大海勉強笑了笑。

二狗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就是想太多。現在錢有了，就安心準備去上學吧！"

接下來的兩天，張大海過得很不安穩。白天的時候，他和二狗子到處玩，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可是一到晚上，他就開始胡思亂想。

王老三要他寫的到底是什么信？為什么要保密？為什么不能告訴家人？這些問題像蟲子一樣在他腦子里爬來爬去，讓他夜不能寐。

第三天下午，張大海在家里坐立不安。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去見王老三了，可是他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答應村長的要求。

"大海，你怎么了？從昨天開始就心神不定的。"海娘關心地問。

"沒事，娘。就是想著快要去上學了，有點緊張。"張大海撒了個謊。

海娘笑了笑。"緊張是正常的。不過你放心，娘相信你一定能在大學里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

聽到母親的話，張大海心里更加難受了。如果王老三的要求是什么壞事，他該怎么辦？可是如果不答應，這一百塊錢就要還回去，他的大學夢就徹底破滅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張大海告訴母親自己要出去走走，然后朝王老三家的方向走去。

村子里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張大海走得很慢，心里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到了王老三家門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敲響了門。

"來了。"王老三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門開了，王老三看到張大海，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好了？"

張大海點點頭。"村長，我來了。"

"進來吧。"王老三讓開身子，讓張大海進了院子。

今天的王老三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也梳得很整齊，就像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坐。"王老三指了指院子里的椅子。

張大海坐下了，手心里全是汗。

王老三在他對面坐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說："你決定了？真的愿意幫我寫這封信？"

"村長，您先告訴我，這封信要寫什么內容。"張大海鼓起勇氣問道。

王老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起來在院子里踱步。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的影子顯得特別長。

"大海啊，"王老三突然開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當這個村長嗎？"

張大海搖搖頭。

"因為我有野心。"王老三的聲音很平靜，"我不想在這個小村子里待一輩子。我要出去，到大城市里去。"

這話讓張大海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王老三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可是，要想在大城市立足，光有錢是不夠的。"王老三繼續說，"還需要有關系，有門路。"

張大海隱隱覺得王老三要說的事情不簡單。

王老三走到張大海面前，蹲下身子，壓低聲音說："我要你寫的這封信，是寫給縣城里一個大人物的。"

"大人物？"張大海的心跳加快了。

"對。"王老三點點頭，"這個人很有權勢，可以幫我在縣城里站穩腳跟。但是，他有一個特殊的愛好。"

"什么愛好？"張大海小聲問。

王老三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然后在張大海耳邊輕聲說："他喜歡收集有才華的年輕人寫的字。"

張大海愣了一下。"就這樣？"

"不是普通的字。"王老三搖搖頭，"是有特殊內容的字。"

"什么特殊內容？"

王老三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張大海。"你自己看。"

張大海接過紙，借著月光看了起來。可是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紙上寫的內容讓他震驚了。這不是普通的信，而是一份...一份讓他不敢相信的東西。

"村長，這...這是什么意思？"張大海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