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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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去找答案了。"

莫建國握著這張紙條，手指顫抖得像秋天的落葉。

高考前一天，兒子莫清澈突然消失了。全城搜尋三天，毫無音信。

第四天，高考最后一科，他突然出現在考場門口，衣衫襤褸，眼神卻異常堅定。

當閱卷老師看到他試卷上的內容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01

2018年6月6日，距離高考還有24小時。

綿陽縣城第一中學高三(5)班的教室里，空氣凝重得像要下雨。莫清澈趴在課桌上，盯著面前的模擬試卷，密密麻麻的紅叉像一道道傷疤。

"488分。"同桌江小雨輕聲說道，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忍，"清澈，你這次進步了15分呢。"

莫清澈抬起頭，看著江小雨那張清秀的臉龐。她的試卷上寫著"672分"，鮮紅的數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進步？"莫清澈苦笑，"488分連本科線都夠不著，還談什么進步。"

江小雨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已經被清華大學預錄取，而莫清澈卻還在為本科線掙扎。這種差距，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暗戀了三年的男孩。

下午第三節課，班主任韓志明走進教室，他那張嚴肅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莫清澈，你出來一下。"

辦公室里，韓志明倒了一杯茶遞給莫清澈，語氣比平時溫和了許多："清澈，明天就高考了，老師想跟你聊幾句。"

"韓老師，您是想勸我復讀吧？"莫清澈直接說道。

韓志明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以你現在的成績，想上個好大學確實有些困難。復讀一年，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不想復讀。"莫清澈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那你想怎么辦？你父母為了供你讀書，你爸在工地上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你媽在超市站一天腳都腫了。你就忍心讓他們失望嗎？"

韓志明的話像針一樣扎在莫清澈心上。他低著頭，不敢看老師的眼睛。

"我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但是......但是我真的厭倦了。"莫清澈突然抬起頭，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三年了，我每天除了做題還是做題，可成績就是上不去。我開始懷疑，這種教育到底有什么意義？"

韓志明皺起眉頭："莫清澈，你這是什么話？高考是你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你不能這樣消極。"

"轉折點？"莫清澈站起身，"韓老師，您能告訴我，我們學的這些知識，將來有多少能用上？我們背了那么多公式，刷了那么多題，除了應付考試，還有什么用？"

韓志明的臉色變得嚴肅："莫清澈，你這種想法很危險。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你不通過高考，怎么改變命運？"

莫清澈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傍晚，莫清澈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這是一套老舊的兩居室，客廳里擺著一張破舊的沙發，茶幾上堆滿了他的復習資料。

母親林素娟正在廚房里忙碌，聽到開門聲，探出頭來："清澈回來了？我給你燉了排骨湯，多喝點補補腦子。"

莫清澈點點頭，走進自己的房間。房間很小，一張床，一張書桌，墻上貼滿了各種公式和知識點。書桌上堆著如山的習題冊，有些已經翻得破爛不堪。

不一會兒，父親莫建國回來了。他還穿著工地上的臟衣服，手上滿是泥土和水泥。

"清澈，明天就高考了，緊張嗎？"莫建國在餐桌旁坐下，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期待。

"還好。"莫清澈敷衍地回答。

"還好？"莫建國的聲音突然提高，"你知道為了供你讀書，爸這些年有多辛苦嗎？

我在工地上起早貪黑，手都磨出厚繭了，就是希望你能考個好大學，將來不要像我一樣當工人。"

林素娟連忙打圓場："建國，你別給孩子壓力。清澈已經很努力了。"

"努力？"莫建國冷笑，"努力就能考488分？隔壁老王家的兒子，人家都考上重點大學了。我們家清澈呢？連本科線都夠不著！"

莫清澈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感覺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

"爸，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拿我和別人比？"

"不比怎么行？你以為讀書是為了誰？是為了你自己！你要是考不上大學，將來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可是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你要是真盡力，怎么會考這么點分？你看看你同桌江小雨，人家都被清華錄取了。你們一個班的，人家能考那么好，你為什么不行？"

莫清澈徹底沉默了。他低著頭吃飯，每一口都如同嚼蠟。

晚上十點，莫清澈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隔壁傳來父母的爭吵聲。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明天就高考了，你給孩子這么大壓力干什么？"這是母親的聲音。

"我給他壓力？是他自己不爭氣！三年了，成績一直上不去，我容易嗎我？"父親的聲音很大，顯然很激動。

"孩子已經很努力了，你看他每天學到多晚......"

"努力有用嗎？努力能當飯吃嗎？現在這個社會，沒有文憑什么都不是！我這輩子就是沒文化，才只能在工地上干苦力。我不想我兒子也走我的老路！"

莫清澈緊緊捂住耳朵，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巨大的負擔，壓在這個貧困的家庭上。

午夜時分，爭吵聲終于停止了。莫清澈起身坐到書桌前，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習題冊。突然，他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爸，我去找答案了。"

他看著這行字，內心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他不知道什么是正確的答案，但他知道，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02

6月7日凌晨4點，天還沒亮，莫清澈悄悄起床。他換上一身運動服，把那張紙條放在書桌上最顯眼的位置，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家門。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幾盞路燈發著昏黃的光。莫清澈沿著熟悉的街道向城外走去，他的心跳得很快，但腳步卻異常堅定。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逃離這一切——逃離那些做不完的試題，逃離父親失望的眼神，逃離所有人的期待。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莫清澈來到了城郊的山腳下。這里有一條通往大山深處的小路，平時很少有人走。他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這條路。

早上7點，林素娟準備叫兒子起床吃早飯，推開房門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她四處尋找，最后在書桌上發現了那張紙條。

"建國！建國快過來！"林素娟的聲音顫抖著。

莫建國看到紙條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孩子瘋了嗎？今天就要高考了，他跑什么跑？"

"快，快報警！"林素娟已經急得要哭了。

很快，警察來了，親戚朋友也都趕來了。大家兵分幾路開始尋找莫清澈。學校那邊，韓志明得知消息后，也組織了老師和同學參與搜尋。

江小雨坐在教室里，看著莫清澈空蕩蕩的座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清澈，你到底去哪里了？"她心里默默地念著。

而此時的莫清澈，已經深入山林之中。他沿著山路一直走，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

山里的空氣很清新，鳥兒在枝頭歌唱，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他走累了就在路邊休息，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就啃隨身帶的幾個面包。沒有試卷，沒有分數，沒有人給他壓力，他感到了久違的輕松。

第一天的高考開始了?？紙隼?，莫清澈的座位空著，監考老師在座位上放了一張"缺考"的標簽。

江小雨不時地回頭看那個空座位，心不在焉地答著題。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到莫清澈時的情景，那個靦腆的男孩總是默默地坐在后排，認真地記著筆記。

"清澈，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她在心里祈禱著。

03

第二天，搜尋范圍擴大了。警方調取了城區的監控錄像，最后的畫面顯示莫清澈走向了城外的山區。

莫建國帶著幾個親戚進山尋找，他們沿著山路一直走，嗓子都喊啞了，卻始終沒有找到莫清澈的蹤影。

"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莫建國坐在山石上，痛苦地抱著頭，"都是我不好，給他太大壓力了。"

"建國，你別自責。孩子肯定沒事的，咱們繼續找。"莫清澈的大伯安慰道。

林素娟已經哭得眼睛紅腫，她抓住每一個過路的人，詢問是否見過自己的兒子。

第二天下午，他們在一處山坡上發現了莫清澈掉落的書包。書包里有幾本復習資料和一些生活用品，但人卻不見蹤影。

"會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了？"有人擔心地說。

莫建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想到了各種可怕的可能性。

而在山的更深處，莫清澈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遠處的夕陽。他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刮破了幾處，臉上也有些劃痕，但他的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澈。

這兩天的山中生活，讓他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沒有了外界的干擾，他開始思考一些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教育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人生的價值在哪里？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功？

04

第三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也是莫清澈失蹤的第三天。

考場里，江小雨的座位旁邊依然空著。她已經完成了前面的考試，成績肯定不會差，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小雨，你怎么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同班的女生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擔心清澈。"江小雨勉強笑了笑。

"你說他會不會是承受不了壓力，做了什么傻事？"

江小雨猛地轉過頭："不要胡說！清澈不是那種人。"

但她心里也開始擔心起來。三天了，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在山里，會遇到什么危險誰也不知道。

上午10點，最后一科綜合考試即將開始。監考老師照例在莫清澈的座位上放了"缺考"標簽，然后開始分發試卷。

就在這時，考場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讓我進去！我要參加考試！"

監考老師透過窗戶看去，只見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孩正跪在考場門口，他的臉上有劃痕，頭發凌亂，但眼神異常堅定。

"那是......莫清澈？"江小雨驚呼出聲。

監考老師連忙走出考場，看到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孩，嚴肅地說："同學，你現在的狀態不能參加考試。而且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沒有準考證......"

"老師，我有準考證！"莫清澈從破爛的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準考證，"求您了，讓我參加考試吧！我等這一刻等了三天！"

這時，韓志明匆匆趕來?？吹侥宄喊踩粺o恙，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清澈！你這三天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

"韓老師，我去找答案了。"莫清澈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現在我找到了，請讓我參加考試。"

韓志明看著眼前的學生，雖然外表狼狽，但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和堅定，是他從未在莫清澈身上見過的。

"好，我證明他的身份。讓他進去考試。"

莫清澈走進考場的那一刻，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考生都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滿是震驚和好奇。他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臉上還有幾道劃痕，頭發亂得像鳥窩，但他的步伐卻異常堅定。

江小雨看著他，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想要說些什么，但監考老師已經開始強調考場紀律。

莫清澈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著面前的試卷，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開始答題！"監考老師一聲令下。

莫清澈拿起筆，但他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急忙翻看試卷，而是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幾分鐘后，他睜開眼睛，開始答題。

江小雨偷偷觀察著他，發現他答題的方式很奇怪。有時候他會停下來，閉眼沉思很久；

有時候他會在草稿紙上畫一些奇怪的符號；有時候他會突然快速地寫下一大段文字，然后又停下來思考。

最奇怪的是，他答題的順序完全不按常理。別的同學都是按照題目順序從前往后答，他卻似乎在有選擇地答題。

監考老師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這個剛剛從山里回來的孩子，答題時的專注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的眼神如此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莫清澈依然在認真答題。他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有時候還會抬頭看向天花板，仿佛在那里尋找什么答案。

"這孩子不會是在山里被撞傻了吧？"有監考老師小聲嘀咕。

但另一個監考老師搖搖頭："你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糊涂了，反而比以前更加清醒。"

江小雨的心始終懸著。她不知道莫清澈這三天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答案"是什么。但她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孩和三天前的那個男孩完全不同了。

考試時間還剩最后半小時，大部分考生都在緊張地檢查答案。莫清澈卻依然在專心答題，他的手在紙上飛快地移動，仿佛有無窮無盡的話要說。

當收卷鈴聲響起時，莫清澈緩緩放下筆，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他看著自己的試卷，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收卷！"監考老師開始收試卷。

當監考老師收到莫清澈試卷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試卷上的字跡工整，但內容卻讓人看不懂。

數學題的解答過程異常復雜，物理題的答案充滿了專業術語，語文作文更是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三頁紙。

"這孩子寫了這么多？"監考老師心里嘀咕著。

莫清澈站起身，向江小雨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走出了考場。

江小雨想要追上去，但被其他同學攔住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莫清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三天后，閱卷工作開始了。

負責綜合科目的閱卷老師李教授拿起莫清澈的試卷，剛看了幾眼，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這是高中生寫的？"

他連忙叫來其他幾位閱卷老師："你們快來看看這份試卷！"

"趕快通知教育局！這份試卷太不尋常了！"李教授激動地說道。

然而，當閱卷老師看到他試卷上的內容時，整個閱卷組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