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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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辰拿著心電圖報告單,臉色煞白地站在走廊里。
"你瘋了嗎?筆試第一名啊!這是鐵飯碗!"父親蘇建國急得跳腳。
"我不去了。"蘇晏辰聲音顫抖。
"為什么?出什么事了?"母親林秀芳滿臉焦急。
蘇晏辰緊握著那張檢查單,上面的診斷結果讓他懷疑起了自己的身世...
01
三天前,當蘇晏辰在手機上查到自己公務員筆試成績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146分,全市第一名!
"媽!爸!我考上了!第一名!"蘇晏辰激動地沖向客廳,聲音都在顫抖。
林秀芳正在擇菜,聽到兒子的喊聲,手里的菜葉子都掉在了地上。"什么?第一名?真的假的?"
蘇建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兒子面前,"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一家三口圍著那個破舊的華為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顯示著:蘇晏辰,146分,排名第1。
"老天爺啊!我兒子爭氣啊!"林秀芳眼淚都出來了,一把抱住蘇晏辰,"媽這些年的苦總算沒白吃!"
蘇建國的手都在抖,"第一名啊!第一名!這下真的有鐵飯碗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鄰居王大媽第一個跑過來,"秀芳啊,聽說你家晏辰考公務員第一名?"
"是啊是啊!146分呢!"林秀芳臉上都笑開了花。
王大媽羨慕得不行,"哎呀,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我家那個臭小子天天打游戲,連個正經工作都找不到。"
很快,家里就被鄰居們圍得水泄不通。李阿姨、張叔叔、小區的大爺大媽們都來了。
"晏辰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我就知道他有出息!"
"秀芳你可享福了,以后兒子當公務員,你就是公務員的媽!"
"建國,你們老蘇家出人才了!"
聽著鄰居們的夸贊,蘇建國樂得合不攏嘴。他平時在鋼廠就是個普通工人,別人家孩子考大學、找好工作的時候,他只能默默聽著。現在終于輪到自己家被人羨慕了。
"大家別夸了,這孩子還得體檢呢,過了體檢才算真正錄取。"蘇建國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美得冒泡。
林秀芳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了,"晏辰,等你工作穩定了,就和雨桐訂婚吧。人家姑娘等你這么久,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
蘇晏辰點點頭,想起女友鄭雨桐,心里也是甜蜜的。雨桐在銀行工作,兩人戀愛三年了,一直在等他有個穩定工作。現在好了,公務員配銀行職員,別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晚上,蘇晏辰給鄭雨桐打電話報喜。
"雨桐,我考上了!第一名!"
電話那頭傳來鄭雨桐驚喜的尖叫聲,"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等體檢過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蘇晏辰溫柔地說。
"嗯,我等你。"鄭雨桐的聲音里滿含幸福,"晏辰,我愛你。"
掛了電話,蘇晏辰躺在床上,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從小到大,父母為了供他讀書吃了太多苦。現在終于熬出頭了。
02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都是喜氣洋洋的。林秀芳專門請了假,要陪兒子去體檢。
"媽,不用請假的,我自己去就行。"蘇晏辰有些不好意思。
"那可不行!"林秀芳堅決地搖頭,"這么重要的事,媽必須陪著。萬一有什么問題,媽好第一時間知道。"
蘇建國也在一邊附和,"你媽說得對。而且體檢前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媽去了放心。"
為了這次體檢,林秀芳可是下了血本。她跑遍了附近的藥店和保健品店,買了一大堆維生素和營養品。
"媽,用不著買這么多,我身體很好的。"蘇晏辰看著桌上的一堆盒子,哭笑不得。
"不行,必須吃!"林秀芳認真地說,"你看,這個是保護肝臟的,這個是明目的,這個是增強體質的。體檢前一個星期,你必須按時吃。"
蘇建國還專門買了一本《公務員體檢指南》,每天晚上都要給兒子念叨一遍。
"晏辰,書上說了,體檢前三天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爸,我知道了。"蘇晏辰耐心地聽著。
"還有,體檢當天早上不能吃飯,要空腹抽血。但是你胃不好,媽給你準備點蘇打餅干,抽完血就吃。"林秀芳想得很周到。
"眼科檢查很重要,這幾天你少玩手機,多看看綠色植物。"蘇建國繼續念叨,"還有,體檢前一天晚上要早睡,保證精神狀態。"
蘇晏辰聽著父母的絮叨,心里暖暖的。他知道,父母這是緊張,比他還緊張。
鄭雨桐也經常發微信詢問體檢準備情況。
"晏辰,我查了資料,體檢前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緊張。"
"你放心,我沒問題的。"蘇晏辰回復。
"那就好。等你體檢過了,我們就去看婚紗!"鄭雨桐發了個害羞的表情。
看到這條信息,蘇晏辰心里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順利通過體檢,給雨桐一個穩定的未來。
體檢前一天晚上,林秀芳特意做了蘇晏辰最愛吃的紅燒肉。
"媽,你不是說體檢前不能吃油膩的嗎?"蘇晏辰笑著問。
"今天是最后一頓了,讓你解解饞。明天開始就得嚴格控制了。"林秀芳滿臉慈愛。
"兒子,明天你就放輕松,正常發揮就行。"蘇建國舉起酒杯,"來,咱爺倆喝一個,慶祝你考公成功!"
"爸,我不能喝,明天要體檢呢。"蘇晏辰推辭。
"就一小口,一小口!"蘇建國堅持。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氣氛格外溫馨。蘇晏辰看著父母臉上的笑容,心想,一定不能讓他們失望。
03
體檢這天,天氣格外晴朗。林秀芳早早就起來了,給蘇晏辰準備了保溫杯,里面裝著溫開水。
"記住,抽血后立馬喝水,補充水分。"林秀芳反復叮囑。
蘇建國也起得很早,"兒子,爸送你們去醫院。"
"爸,你還要上班呢。"蘇晏辰說。
"今天我請假了!"蘇建國理所當然地說,"兒子體檢,比什么都重要!"
一家三口到達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考生在排隊了。大家都是來參加公務員體檢的,氣氛既緊張又興奮。
"哇,人好多啊。"林秀芳看著長長的隊伍,有些擔心。
"沒事,媽,我們來得早。"蘇晏辰安慰道。
排在蘇晏辰前面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小伙子,看起來很緊張。
"哥們,你考了多少分?"那個小伙子主動搭話。
"146。"蘇晏辰如實回答。
"我靠!第一名!"小伙子一臉羨慕,"我才128,勉強進面試。你這成績,體檢過了就穩了。"
"還是要小心點,萬一有什么問題呢。"蘇晏辰謙虛地說。
"你這么年輕,能有什么問題?"小伙子笑著說,"我倒是擔心,我有點近視,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排隊的時候,大家都在交流著各種體檢經驗和擔憂。有人擔心視力,有人擔心血壓,還有人擔心肝功能。
"我昨天晚上緊張得都沒睡好。"一個女生說。
"我也是,總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另一個男生附和。
蘇晏辰聽著大家的討論,心里還是比較輕松的。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體不錯,平時也很少生病,應該沒什么問題。
終于輪到蘇晏辰了。體檢第一項是身高體重。
"身高178,體重70公斤,正常。"護士記錄著數據。
接下來是視力檢查。蘇晏辰的視力一直很好,5.0的視力讓醫生都夸贊了幾句。
"年輕人,眼睛保護得不錯啊。"
"謝謝醫生。"蘇晏辰心情很好。
血壓測量也很順利,120/80,完全在正常范圍內。
抽血的時候,林秀芳在旁邊緊張得不行,"護士,我兒子平時不貧血的,應該沒問題吧?"
"阿姨,您別緊張,小伙子身體看起來很不錯。"護士安慰道。
蘇晏辰抽完血,立馬喝了媽媽準備的溫開水。
"感覺怎么樣?"林秀芳關切地問。
"挺好的,沒感覺。"蘇晏辰確實感覺很輕松。
尿檢、肝功能檢查都很順利。蘇建國在一邊看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看來咱兒子身體確實好。"蘇建國小聲對妻子說。
"那當然,從小我就注意給他補營養。"林秀芳很自豪。
04
前面的檢查都很順利,蘇晏辰的心情越來越輕松。最后一項是心電圖檢查。
"小伙子,躺下,放輕松。"護士李姐很和藹,她在心內科工作了十幾年,經驗豐富。
蘇晏辰躺在檢查床上,護士在他胸前貼上了電極片。
"深呼吸,放松。"李姐一邊操作一邊說。
心電圖機器開始工作,發出有節奏的滴滴聲。蘇晏辰閉著眼睛,心想這應該是最后一項了,馬上就能結束。
然而,李姐看著心電圖的波形,眉頭皺了起來。她多看了幾遍顯示屏,又檢查了一下電極片的位置。
"小伙子,你感覺心臟有什么不舒服嗎?"李姐問道。
"沒有啊,我心臟一直很好的。"蘇晏辰有些奇怪。
"那我再給你做一遍,可能剛才有干擾。"李姐重新調整了設備。
第二遍心電圖做完,李姐的表情更嚴肅了。她仔細看了看波形,又測量了幾個數據。
"有什么問題嗎?"蘇晏辰開始有些緊張了。
"你先起來,我需要讓醫生看一下。"李姐的語氣變得謹慎。
蘇晏辰坐起來,心里開始忐忑。難道真的有問題?
林秀芳在外面等得焦急,"怎么這么久還沒出來?"
"可能人多,排隊呢。"蘇建國也有些擔心。
過了幾分鐘,李姐叫來了心內科的陳主任。陳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醫生,在心內科干了二十多年,經驗非常豐富。
陳主任仔細看了看心電圖,又問了蘇晏辰幾個問題。
"你平時運動嗎?"
"偶爾跑跑步,不多。"蘇晏辰如實回答。
"有沒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沒有,我感覺挺好的。"
"家里有人有心臟病嗎?"
"沒有,我爸媽身體都挺好的。"蘇晏辰越問越緊張。
陳主任沉思了一下,"小伙子,我建議你做個心臟彩超,更詳細地檢查一下。"
蘇晏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醫生,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先別緊張,可能不是大問題,但需要進一步確認。"陳主任安慰道。
蘇晏辰走出心電圖室,臉色已經有些發白。林秀芳一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晏辰,怎么了?"林秀芳緊張地問。
"醫生讓我做心臟彩超。"蘇晏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為什么要做彩超?是不是有問題?"蘇建國也急了。
"不一定,可能就是常規檢查。"蘇晏辰不想讓父母太擔心。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沒有問題,醫生不會要求做進一步檢查。
05
心臟彩超室外面排著長隊,蘇晏辰拿著申請單,心情忐忑不安。
"兒子,別想太多,可能就是例行檢查。"林秀芳安慰道,但她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蘇建國在一邊來回踱步,"怎么會這樣?平時看著挺好的啊。"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蘇晏辰看著周圍其他等候的患者,有些是老年人,有些是中年人,大多數看起來都有些疲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有問題了。
"蘇晏辰!"護士叫號了。
蘇晏辰走進彩超室,醫生是個年輕的女醫生,看起來很專業。
"躺下,把衣服撩起來。"醫生很熟練地操作著設備。
冰涼的探頭在蘇晏辰胸前滑動,醫生認真地觀察著屏幕上的圖像。蘇晏辰緊張地看著醫生的表情,試圖從中讀出些什么。
"深呼吸...屏住...好的,可以呼吸了。"醫生不斷地調整著探頭的位置。
整個檢查過程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對蘇晏辰來說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好了,可以起來了。"醫生說。
"醫生,結果怎么樣?"蘇晏辰迫不及待地問。
"你等一下,我把報告寫出來。"醫生沒有立即回答,繼續在電腦上操作著。
又是漫長的等待。蘇晏辰坐在椅子上,手心都出汗了。
十幾分鐘后,醫生打印出了報告單,遞給蘇晏辰。
蘇晏辰接過報告單,看到上面寫著:先天性心臟病(房間隔缺損),輕度。
那一瞬間,蘇晏辰感覺天旋地轉。
"醫生,這是什么意思?"蘇晏辰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有心臟病,就是心臟的房間隔有個小洞,不過不算嚴重。"醫生解釋道,"這種情況比較常見,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問題。"
"那...會影響什么嗎?"蘇晏辰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日常生活一般沒有影響,但是對于某些職業可能會有限制。"醫生如實回答。
蘇晏辰拿著報告單走出彩超室,感覺腿都有些發軟。林秀芳和蘇建國立馬迎了上來。
"怎么樣?結果出來了嗎?"林秀芳著急地問。
蘇晏辰把報告單遞給父母,"我有心臟病。"
林秀芳一把搶過報告單,仔細看著,"這...這怎么可能?你從小身體就很好啊!"
蘇建國也湊過來看,"什么叫房間隔缺損?嚴重嗎?"
"醫生說不算嚴重,但是可能會影響某些工作。"蘇晏辰的聲音很無力。
一家三口站在走廊里,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走,我們去找醫生問清楚!"蘇建國急著要找醫生。
他們找到了心內科的陳主任,陳主任詳細解釋了蘇晏辰的病情。
"這種心臟病確實不算嚴重,但是按照公務員體檢標準,可能會影響錄用。"陳主任實話實說。
聽到這句話,蘇建國差點站不穩,"醫生,您再仔細看看,會不會是誤診?"
"不會的,彩超結果很清楚。"陳主任搖搖頭。
林秀芳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有這個病?"
陳主任拿著檢查報告,表情嚴肅地看著蘇晏辰。
"小伙子,你這個心臟病不算嚴重,但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蘇晏辰緊張地問。
然而陳主任接下來的話,讓林秀芳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呆在了原地。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這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