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我想談談一個女孩。"
"什么樣的女孩?"
"一個我以為是啞巴的女孩。我收留了她半年,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她一直都能說話。"
心理醫生放下筆,專注地看著我:"她為什么要裝啞巴?"
"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別人。"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最后開口說的那句話,至今還在我心里echoing著——'我不叫蘇曉雨,我叫林小雨。'"
"你愛上她了?"
"不是那種愛。"我搖頭,"是一種更復雜的情感。她救了我,我以為是我救了她,但其實是她救了我。然后她又為了救更多的人,選擇了離開。"
"她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只知道她去了很遠的地方,開始了新的人生。而我,還在學習如何面對她留下的這份沉重的愛。"
醫生沉默了片刻:"告訴我完整的故事吧。從你們第一次相遇開始。"
我叫林浩,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三十歲的年紀,本該是人生的黃金期,卻因為一場失敗的婚姻而變得一團糟。前妻嫌我沒有上進心,嫌我的工資養不起她想要的生活,最終選擇了離開。
那個冬夜,我決定帶這個啞女回家。
"你愿意跟我走嗎?"我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她怯生生地看著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我給她起名叫小雨,因為我遇見她的那天正在下雨夾雪。她很瘦,瘦得讓人擔心,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第一次洗澡時,我看到她身上有很多陳舊的傷疤,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小雨很乖,也很機靈。雖然不能說話,但她學會了用手勢和我交流,甚至學會了寫一些簡單的字。她的字跡很稚嫩,像剛學寫字的小學生,但每一筆都寫得很認真。
她寫的第一個詞是"謝謝"。
我給她買了新衣服,教她用電器,帶她去超市購物。每當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純真笑容,我心中那塊冰封已久的地方就會融化一些。她像一束光,照進了我灰暗的生活。
小雨很勤快,總是搶著做家務。她煮的粥很香,雖然手法笨拙,但我能嘗出其中的用心。有時候我加班回來很晚,她總是在客廳里等我,看到我回來就露出安心的笑容。
"你不用等我的。"我每次都這樣說。
她搖搖頭,在紙上寫道:"怕你不回來了。"
那一刻,我的心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原來,不只是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建立了默契的相處模式。她負責打理家務,我負責賺錢養家。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們像是相依為命的家人。
鄰居們都很好奇,問我為什么要收留一個陌生的啞女。我總是笑著說:"可能是緣分吧。"但其實我知道,是因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孤獨、無助、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春天來了,小雨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紅潤。她喜歡在陽臺上種一些小花,每天精心照料著。看著她專注的樣子,我常常出神。
有一天,我下班回來發現小雨在看電視,是一檔關于聾啞人的節目。她看得很認真,眼中閃過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
"小雨?"我叫她。
她迅速關掉電視,沖我笑了笑,然后去廚房準備晚飯。
那個背影讓我隱隱覺得不安,雖然我說不出為什么。
夏天的時候,我帶小雨去了一次醫院,想看看她的喉嚨是否有問題。醫生檢查后告訴我,她的發聲器官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那她為什么不說話?"我問。
醫生聳聳肩:"可能是心理創傷導致的。這種情況需要慢慢調理,不能著急。"
回家的路上,小雨一直很沉默,比平時更加沉默。她緊緊抓著我的手,那種力度讓我感覺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晚上,我看到她在日記本上寫東西。平時她只會寫一些簡單的字,但那天她寫了很多,寫得很快,像是在傾訴什么。我想偷看,但理智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應該尊重她。
八月的一個傍晚,我們像往常一樣在陽臺上吃飯。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空。小雨突然放下筷子,專注地看著遠方。
"你在想什么?"我問。
她轉過頭看著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憂傷。她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你會想我嗎?"
我愣住了:"為什么這樣問?你哪里都不用去,這里就是你的家。"
她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要讓人心疼。
秋天來臨時,小雨變得更加沉默。她開始頻繁地望向窗外,像是在等待著什么。有時候,我會發現她站在窗前發呆,眼中含著眼淚。
"小雨,你怎么了?"我擔心地問。
她搖搖頭,勉強笑了笑,然后遞給我一張紙:"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往事?我意識到,對于小雨的過去,我幾乎一無所知。她從哪里來?為什么會流浪?她的家人在哪里?這些問題我從未深入詢問過,因為我怕觸碰到她的傷痛。
但現在,我開始后悔自己的"善解人意"。或許,了解她的過去,才能真正幫助她。
九月的某一天,有人按響了我家的門鈴。我開門一看,是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
"您好,我們是來找人的。聽說您這里收留了一個聾啞女孩?"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小雨躲在我身后,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那種恐懼是如此真實和強烈。
"請問你們是?"我擋在小雨面前。
"我們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這個女孩叫蘇曉雨,今年十八歲,半年前從我們福利院走失了。她的養父母一直在找她。"中年男人出示了證件。
小雨在我身后發出微弱的嗚咽聲,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發出聲音。
"她不愿意回去,就說明那里對她不好。"我護著小雨,"我已經照顧她半年了,她現在很好。"
黑衣女人冷冷地說:"先生,我理解您的善意,但您這樣做是違法的。蘇曉雨是我們的人,她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需要專業治療。"
就在這時,小雨突然推開我,顫抖著聲音說出了她在我家半年來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