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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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成躺在病床上,手機緊緊攥在胸前。護士想要拿走充電,被他虛弱地擺手拒絕了。
"爸,您就讓我們看看手機有什么重要的嗎?"兒子王建國試探著問。
"不行..."老人費力地說著,"這個...不能給你們看..."
說完這句話,老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王建國含淚從父親手中取下那部老舊的智能手機,當他打開微信的那一刻,瞬間淚如雨下,跪倒在病床前...
01
王德成今年七十三歲,是個退休的中學教師。三年前,他突然開始對手機產生了異常的執著。
這在家人看來很奇怪。以前的王德成對這些電子產品并不感興趣,連微信都是兒子王建國硬教會他的。可是現在,他一天到晚都抱著那部手機,就連吃飯、看電視的時候都舍不得放下。
"爸,您在手機上干什么呢?"兒媳婦張麗好奇地問。
"沒什么,就是...看看新聞。"王德成含糊地回答,同時下意識地將手機屏幕朝向自己。
"那您讓我看看唄,我也想知道有什么新鮮事。"張麗伸手想要看看。
"不用不用,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手機。"王德成連忙把手機收進了口袋。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王德成對手機的保護欲越來越強,甚至晚上睡覺都要放在枕頭底下。
02
"媽,您說爸最近怎么了?"張麗私下里問婆婆李桂花。
李桂花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以前他從來不這樣,現在一天到晚就抱著那個手機,問他在看什么也不說。"
"會不會是在網上...做什么不好的事?"張麗小心翼翼地問。
"他都七十多歲了,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李桂花搖搖頭,"可能就是老了,有些固執吧。"
但是李桂花心里其實也有疑慮。最近王德成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不僅對手機異常保護,連平時的生活習慣也有了變化。
比如說,他以前每天下午都會去公園遛彎,現在卻總是說身體不舒服,躺在床上玩手機。以前看電視新聞會和家人討論,現在卻經常走神,問他什么都說沒聽見。
03
王建國作為家里的長子,決定正面了解情況。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他主動坐到父親身邊:"爸,我發現您最近總是在看手機,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需要我幫忙嗎?"
王德成放下筷子,看了看兒子:"沒有困難,就是...就是老了,想學點新東西。"
"那您在學什么?我也可以教您啊。"王建國很耐心。
"不用,我自己學就行。"王德成的語氣有些急躁,"你們忙你們的,別管我。"
"爸,我們是關心您。"王建國有些無奈,"您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們會擔心的。"
"擔心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王德成突然發了脾氣,"我用個手機還要向你們匯報嗎?"
這一發火,把全家人都鎮住了。王德成以前是個很溫和的人,很少這樣發脾氣。
04
晚飯后,王建國把妻子拉到一邊:"你說爸會不會是被什么人騙了?現在老年人網絡詐騙挺多的。"
"我也擔心這個。"張麗點點頭,"要不我們想辦法看看他的手機?"
"這不太好吧,畢竟是爸的隱私。"王建國有些猶豫。
"那怎么辦?萬一他真的被騙了,損失的可是咱家的錢。"
王建國想了想:"要不這樣,我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地問問,看看能不能套出點話來。"
第二天是周末,王建國特意在家陪父親。他發現父親幾乎每隔十幾分鐘就要看一次手機,而且每次看完都會若有所思地發呆。
"爸,您在手機上都關注什么內容啊?"王建國試探著問。
"就是...一些健康知識。"王德成回答得很模糊。
"健康知識?那挺好的,我也想學學。您關注的是哪個公眾號?"
王德成明顯有些緊張:"就是...很多個,你自己去搜就行了。"
05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半年多。王德成對手機的保護欲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
有一次,李桂花想要用他的手機給外地的親戚打電話,因為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德成,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給我妹妹打個電話。"
"你等等,我的手機快沒電了,你用座機打吧。"王德成連忙拒絕。
李桂花看了看他的手機,明明還有百分之七十的電量:"你這不是還有很多電嗎?"
"哦...那個顯示不準確,其實快沒電了。"王德成說著,趕緊把手機裝進了口袋。
李桂花心里更加疑惑了。結婚四十多年,她從來沒見過丈夫這樣神神秘秘的。
06
問題終于在一個月后爆發了。
那天晚上,王德成洗澡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做,可能是因為那天比較累,忘記了帶進浴室。
張麗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婆婆的手機放在那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心,拿起來想要看看。
但是手機設置了密碼鎖。張麗試了幾個常用的數字組合,都不對。
就在這時,王德成洗完澡出來了。看到兒媳婦拿著自己的手機,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拿我手機干什么?"王德成的聲音很冷。
"爸,我就是想......"張麗有些心虛。
"想什么?想偷看我的隱私?"王德成快步走過來,從張麗手中奪過手機,"我都七十多歲了,連用個手機的自由都沒有嗎?"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張麗想要解釋。
"你就是那個意思!"王德成很生氣,"你們都覺得我老糊涂了,覺得我會被人騙,是不是?"
07
聽到客廳的爭吵聲,王建國和李桂花都跑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王建國問。
"你媳婦想偷看我的手機!"王德成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爸,張麗可能就是好奇......"王建國想要打圓場。
"好奇什么?好奇我是不是被人騙了?好奇我在手機上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王德成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們,我什么都沒做錯,我就是不想讓你們看,怎么了?"
李桂花在一旁看著丈夫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德成,你別這樣,孩子們也是關心你。"
"關心?這是關心嗎?這是監視!"王德成抱著手機,"從今以后,誰都不許碰我的手機,誰都不許問我在手機上做什么!"
說完,他氣沖沖地回了臥室,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08
這一鬧,家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媽,您說爸到底在隱瞞什么?"王建國擔心地問母親。
李桂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爸這個人,從來不會做什么壞事,可能真的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吧。"
"可是他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們怎么能不擔心?"張麗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委屈。
"算了,既然爸不想說,我們就別逼他了。"王建國嘆了口氣,"只要他身體健康就行。"
但是王建國心里還是很不放心。父親最近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不僅對手機過分保護,連性格都變得有些古怪。
有時候說話會突然停頓,有時候會重復問同一個問題,有時候明明剛吃過飯,卻說自己還沒吃。
09
又過了兩個月,王德成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他經常說頭暈,有時候走路會突然停下來,像是在思考什么。李桂花建議他去醫院檢查,但他總是說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德成,你最近真的有點不對勁,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李桂花很擔心。
"我好好的,去什么醫院?"王德成擺擺手,"就是有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是李桂花注意到,丈夫在手機上花的時間更多了。有時候半夜她醒來,都能看到王德成在被窩里偷偷地看手機,屏幕的光把他的臉照得發白。
"你大半夜不睡覺,看什么呢?"李桂花問。
"沒看什么,就是睡不著,隨便看看。"王德成趕緊把手機藏起來。
"那你也別看了,對眼睛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王德成嘴上答應,但過一會兒又偷偷拿出手機來看。
10
情況在一個普通的周二突然惡化了。
那天上午,王德成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看手機。李桂花在廚房準備午飯,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聲重響。
她趕緊跑出來,發現王德成倒在了地上,手機摔在一邊,屏幕碎了。
"德成!德成!"李桂花嚇壞了,趕緊把丈夫扶起來。
王德成緩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手機:"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在哪里?"
"在這里在這里,你別急。"李桂花把手機遞給他,"你感覺怎么樣?我們去醫院吧。"
王德成接過手機,看到碎裂的屏幕,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壞了...壞了...這可怎么辦..."
"沒關系,手機壞了可以修,咱們先去醫院。"李桂花扶著丈夫。
"不,我要先去修手機。"王德成固執地說,"這個很重要,一定要先修好。"
11
在李桂花的堅持下,王德成最終還是去了醫院。但是在看病的整個過程中,他都心不在焉,一直擔心手機的事情。
醫生詢問病情的時候,王德成的回答有些混亂。有時候說頭暈,有時候說沒事,有時候又說不記得剛才說了什么。
"建議做個全面檢查。"醫生對李桂花說,"老人家可能有一些...認知方面的問題。"
李桂花聽到"認知問題"這四個字,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了最近丈夫的種種異常表現,不禁有了不好的預感。
檢查結果要等幾天才能出來。回家的路上,王德成一直催促李桂花:"咱們趕緊去修手機吧,那個很重要。"
"什么這么重要?"李桂花問。
"就是...就是很重要。"王德成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但神情很著急。
12
第二天,王建國陪父親去修手機。修理師傅說屏幕摔得比較嚴重,需要換整個屏幕,但里面的數據可以保留。
"太好了,數據能保留就行。"王德成明顯松了一口氣。
"爸,您手機里有什么重要數據嗎?"王建國好奇地問。
"有...很重要的東西。"王德成點點頭,但依然不肯說具體是什么。
手機修好后,王德成第一時間查看了里面的內容。確認數據都在后,他才真正放心下來。
但是王建國注意到,父親在查看手機的時候,手在微微發抖,而且時不時會停下來思考很久,像是在努力回憶什么。
"爸,您沒事吧?"王建國擔心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王德成勉強笑了笑。
13
幾天后,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很嚴肅地對家屬說:"老人家確實有一些認知功能的退化,建議進一步檢查,排除阿爾茨海默癥的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王建國和李桂花都愣住了。
"醫生,您的意思是...我爸可能有老年癡呆?"王建國的聲音在顫抖。
"目前還不能確診,需要更詳細的檢查。但從癥狀來看,確實有這個可能。"醫生解釋道,"近期有沒有發現老人家記憶力下降、行為異常等情況?"
王建國和李桂花對視了一眼,想起了這幾個月來父親的種種反常表現。
"有的,他最近確實有些...不太正常。"李桂花小聲說。
"那建議盡快做進一步檢查。"醫生說,"如果真的是阿爾茨海默癥,早期干預很重要。"
14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一家人都很沉默。
王德成坐在后座,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問道:"醫生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是讓您注意休息。"王建國不忍心告訴父親真相。
"哦。"王德成點點頭,又拿出手機開始看。
李桂花看著丈夫的背影,眼淚差點掉下來。如果真的是老年癡呆,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丈夫會逐漸忘記一切,包括她,包括孩子們。
而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什么丈夫這么保護那部手機了。可能那里面記錄著什么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即使生病了也不能忘記的東西。
15
接下來的幾天,王德成的狀態時好時壞。
有時候他很清醒,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但有時候會突然愣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最讓家人擔心的是,他對手機的依賴越來越嚴重。除了洗澡和睡覺,手機從來不離手。有時候手機沒電了,他會非常焦慮,一直催促家人幫他充電。
"爸,您到底在手機上看什么?這么重要?"王建國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重要的東西...很重要的東西..."王德成的回答很模糊,"不能忘記...不能忘記..."
"什么不能忘記?"
王德成看著兒子,眼神有些迷茫:"我...我有時候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是手機里的不能忘記..."
聽到這話,王建國心里更加難受了。父親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在出問題,所以才這么依賴手機。
16
又過了一周,王德成突然病倒了。
那天早上,李桂花叫他吃早飯,卻發現他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很差。
"德成,德成!"李桂花推了推丈夫。
王德成緩緩睜開眼睛,但眼神很渙散:"我...我在哪里?"
"你在家里,你怎么了?"李桂花急壞了。
"家里...家里..."王德成努力想要坐起來,"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在哪里?"
"在這里。"李桂花把手機遞給他。
王德成接過手機,緊緊抱在胸前,這才稍微安心一些。
李桂花趕緊給兒子打電話,一家人急忙把王德成送到了醫院。
17
在醫院里,王德成的意識時清醒時模糊。但不管什么時候,他都緊緊抓著那部手機不放。
醫生建議住院觀察,王德成在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一直在擔心手機的電量。
"護士,能幫我充電嗎?"他虛弱地問。
"可以的,您先把手機給我。"護士伸手想要接過手機。
"不行!"王德成突然激動起來,"不能給別人...只能我自己拿著..."
"爸,您讓護士充會兒電,充好了再給您。"王建國勸道。
"不行...不行..."王德成搖頭,"這個不能離開我...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最后,還是護士想了個辦法,在病床旁邊放了一個移動電源,讓王德成可以一邊充電一邊抱著手機。
18
住院的第二天,王德成的病情有些惡化。醫生說可能是阿爾茨海默癥引發的并發癥,需要密切觀察。
王建國在病房里陪護,看著父親虛弱的樣子,心里很難受。
"爸,您有什么想跟我們說的嗎?"王建國輕聲問。
王德成轉過頭看著兒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清醒:"建國...你是建國..."
"是的,我是建國,您的兒子。"
"我有時候...會忘記一些事情..."王德成說話很費力,"但是我不想忘記你們..."
"爸,您不會忘記我們的。"王建國握住父親的手。
"手機里...手機里有我不能忘記的東西..."王德成看向胸前的手機,"如果我忘記了...你們看看手機...就知道我沒有忘記..."
"爸,您別說這種話,您會好起來的。"
王德成搖搖頭:"我知道...我的情況...如果哪天我真的忘記了一切...你們一定要看看我的手機...一定要..."
19
第三天晚上,王德成的情況突然變得很不好。醫生說他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李桂花、王建國和張麗都守在病床旁邊。王德成已經很虛弱了,但手機依然緊緊抱在胸前。
"德成,你有什么話想說嗎?"李桂花含淚問道。
王德成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妻子和兒子:"我...愛你們...我沒有忘記...我愛你們..."
"我們也愛您,爸。"王建國哭著說。
"手機...手機里...有我想說的話..."王德成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我...如果我..."
他沒有說完這句話,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爸,您別說了,好好休息。"王建國安慰道。
王德成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20
深夜時分,王德成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護士過來查看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機快沒電了,想要幫他充電。
"不用了..."王德成虛弱地說,"讓它...和我一起..."
"爸,還是充電吧,萬一您醒來想用呢?"王建國說。
"不會了...我不會再醒來了..."王德成看著家人,"記住...一定要看看...手機..."
"我們會的,爸。"
王德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表情。他最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凌晨三點,王德成安靜地離開了人世,手機依然緊緊抱在他的胸前。
第二天上午,辦完后事的王建國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
他看著父親留下的那部手機,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手機的密碼他試了好幾次都不對,最后用母親的生日才成功解鎖。
王建國點開微信,準備看看父親最近都在和誰聯系。
但是當他看到微信聊天記錄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隨著他繼續往下看,眼淚開始模糊視線,最后再也控制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父親手機里的秘密,讓他徹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深沉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