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橋洞下,沈月華裹緊單薄的被子哽咽道。
陳志遠翻出手機銀行,顫抖著遞到記者面前:
"你看,只剩3個億了,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
圍觀路人紛紛搖頭嘆息。
可誰能想到,這對衣衫襤褸的夫妻,半年前還住在價值八千萬的深圳海景房里……
01
深圳的夜晚總是燈火輝煌,CBD的玻璃幕墻反射著霓虹的光芒。
陳志遠站在四十二樓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杯威士忌,俯視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
這套海景房價值八千萬,是他在五年前事業巔峰時購入的。
客廳里鋪著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墻上掛著幾幅現代派的油畫,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和財力。
然而此刻,陳志遠看著這一切,眼中卻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厭倦。
"志遠,你又在發什么呆?"沈月華從臥室走出來,穿著一件絲質睡袍,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她四十歲出頭,保養得當,臉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作為某投資公司的高管,她習慣了用理性分析一切,包括丈夫的異常行為。
"月華,我們賣掉這套房子吧。"陳志遠轉過身,語氣平靜得有些詭異。
沈月華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說,我們賣掉這套房子。"陳志遠重復了一遍,走到沙發邊坐下,將酒杯放在茶幾上。
"為什么?"沈月華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我們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賣?"
陳志遠沉默了一會兒,"我想要一種更簡單的生活。"
"簡單的生活?志遠,你最近怎么了?從上個月開始,你就變得很奇怪。"
"我沒有變得奇怪,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金錢,房子,這些東西其實都沒有意義。"
沈月華感到一陣不安。她認識陳志遠十五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說這樣的話。
這個男人曾經是深圳最成功的科技企業家之一,他創立的公司在三年前以十五億的價格被收購。他一直都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對金錢和成功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
"志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沈月華試探性地問。
陳志遠看著她,眼神中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沒有麻煩,我只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那天晚上,沈月華翻來覆去睡不著,依稀聽到陳志遠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凌晨三點,她起床去廚房倒水,發現陳志遠坐在陽臺上,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蒼白的臉。
"你在看什么?"沈月華問。
陳志遠迅速關掉手機,"沒什么,銀行的短信。"
但沈月華注意到,那是一條新聞推送的通知。
- 第二天,陳志遠聯系了房產中介。
- 經紀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名叫小李,聽到要賣這套豪宅時,她的眼睛都亮了。
"陳先生,這套房子的位置絕佳,景觀一流,按照目前的市場行情,應該能賣到八千五百萬。"小李拿著平板電腦,專業地分析著市場數據。
"價格不重要,"陳志遠打斷她,"我只要能盡快脫手。"
小李愣了一下,"您是說,可以適當降價?"
"只要有人要,七千萬也可以。"
沈月華在一旁聽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不像是陳志遠會做的決定。
以前每一筆生意,他都會斤斤計較,絕不會輕易讓步。
房子在一周內就賣掉了,買家是一個港商,聽說是現金交易。
簽約那天,陳志遠顯得格外急躁,甚至拒絕了對方提出的慶祝晚宴邀請。
"八千萬到賬了。"陳志遠看著手機上的銀行短信,臉上沒有一絲喜悅。
沈月華感到一陣眩暈。加上之前的存款和投資,他們現在估計有三億多的資產。但她丈夫的臉上,卻寫滿了恐懼。
02
搬家那天下著小雨,深圳的天空陰沉沉的,像一塊巨大的灰布罩在城市上空。
陳志遠找了一家普通的搬家公司,將所有家具都賣掉了,只留下幾件必需品。
沈月華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被廉價處理,心如刀割。
他們的新住處是城中村里的一間出租屋,月租三千塊。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張,操著濃重的湖南口音。
"兩位看起來不像是租這種房子的人。"張房東打量著他們,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疑惑。
確實,即使刻意穿得樸素,陳志遠和沈月華身上還是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氣質。
沈月華的包雖然是地攤貨,但她的姿態和談吐依然透露著受過良好教育的痕跡。
"我們剛離婚,"陳志遠撒了個謊,"需要重新開始。"
沈月華瞪了他一眼,但沒有揭穿。
房子很小,只有四十平米,一室一廳,廚房和衛生間都很簡陋。墻壁發黃,地面鋪著廉價的瓷磚,到處都散發著一股霉味。與之前的海景豪宅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搬進去的第一個晚上,沈月華坐在硬邦邦的床上,終于忍不住哭了。
"志遠,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們?"
陳志遠背對著她,看著窗外城中村密密麻麻的樓房,"這樣更安全。"
"什么更安全?"沈月華追問。
陳志遠沒有回答。他走到窗邊,小心地拉上窗簾,動作謹慎得像在躲避什么看不見的敵人。
從那天開始,陳志遠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奇怪。他每隔幾天就要換一個手機號,每次出門都會繞很遠的路,似乎在甩掉什么人的跟蹤。他開始用現金購買所有的東西,連買菜都不用手機支付。
"現金交易留不下痕跡。"他對沈月華解釋。
"痕跡?什么痕跡?你在怕什么?"沈月華越來越困惑。
陳志遠總是搖頭,"你不會明白的。"
沈月華注意到,陳志遠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查看銀行賬戶,但白天卻裝作一貧如洗的樣子。
他們開始過著極度節儉的生活,買最便宜的菜,穿最普通的衣服。
鄰居們都以為他們是真的窮人。
"陳先生,你們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隔壁的王阿姨有一天問沈月華。
沈月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們...失業了。"
王阿姨同情地點點頭,"現在工作不好找,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不過沒關系,慢慢來,總會有出路的。"
沈月華苦笑著點頭,心中充滿了荒謬感。她和陳志遠擁有三億資產,卻要在這里接受一個退休阿姨的同情。
更詭異的是,陳志遠開始疏遠所有的朋友和同事。以前經常聯系的合作伙伴打電話來,他都拒絕接聽。沈月華的朋友約她出去喝茶,她也被陳志遠阻止了。
"他們可能被人收買了。"陳志遠說。
"誰會收買他們?"沈月華感到自己快瘋了。
"總之不要見任何人。"陳志遠的聲音很堅決。
沈月華開始懷疑丈夫是不是得了某種精神疾病,但她又不敢向任何人求助。
陳志遠明確禁止她去看醫生,聲稱"醫院里到處都是監控"。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月華會聽到陳志遠在客廳里自言自語,內容她聽不清楚,但語調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在城中村住了兩個月后,陳志遠又開始不安了。
他聲稱發現了"可疑的人"在樓下徘徊,堅持認為他們的住處暴露了。
"我們必須搬走。"某天深夜,陳志遠突然把沈月華叫醒。
沈月華看看手機,凌晨三點半。"現在?"
"現在。"陳志遠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么?志遠,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沈月華終于爆發了,"我已經忍受夠了!你把我們從豪宅搬到貧民窟,現在又要搬到哪里去?"
陳志遠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著她。月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沈月華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的眼睛深陷,顴骨突出,整個人瘦了一圈。
"月華,"他的聲音很輕,"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記住,不要去動銀行里的錢。"
沈月華感到一陣寒意,"你在說什么?"
"我是認真的。"陳志遠走過來,握住她的手,"那些錢是有毒的,碰不得。"
沈月華想要追問,但陳志遠已經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一個小時后,他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城中村,消失在深圳的夜色中。
03
這次,陳志遠沒有再租房子。
他帶著沈月華來到了南山區的一座立交橋下,在那里搭建了一個簡陋的窩棚。
橋洞里很暗,空氣中彌漫著汽車尾氣和垃圾的味道。
周圍住著一些真正的流浪漢,他們用紙箱和塑料布搭建起臨時的住所,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志遠,這就是你說的新住處?"沈月華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到絕望。
陳志遠正在用撿來的木板和塑料布搭建他們的"家","這里很安全,沒有人會找到我們。"
"安全?"沈月華環顧四周,幾個流浪漢正在不遠處生火取暖,黑煙繚繞,"你覺得這里安全?"
"至少這里沒有監控攝像頭。"陳志遠頭也不抬地說。
第一天晚上,沈月華躺在硬邦邦的紙板上,聽著橋上汽車駛過的聲音,眼淚無聲地流淌。
她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套海景房,那些昂貴的家具,那些被她視為理所當然的舒適。
現在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陳志遠似乎適應得很快。他學會了撿拾垃圾,學會了用最少的錢買最便宜的食物,學會了在橋洞里生存的各種技巧。他甚至和其他流浪漢建立了某種友誼,雖然他從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老陳,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一個叫阿強的流浪漢問他。
"搞過生意,失敗了。"陳志遠隨口撒謊。
"我也是,"阿強點點頭,"以前開過飯店,后來欠了一屁股債,老婆孩子都跑了。"
陳志遠默默聽著這些真實的故事,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感。這些人是真正的失敗者,而他卻是一個偽裝的失敗者。但在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和他們并沒有什么不同。
沈月華則完全無法適應這種生活。她的手被垃圾劃破了,臉上長了皮疹,頭發變得枯黃。她開始瘦下去,原本姣好的面容變得憔悴。但最可怕的是理智在一點點流失。
"志遠,我們銀行里有錢嗎,為什么要過這種生活?"她一遍遍地問同樣的問題。
"因為那些錢不是我們的。"陳志遠總是這樣回答。
"什么意思?明明是我們的錢,怎么不是我們的?"
陳志遠搖頭,"你不會明白的。"
有時候,沈月華會偷偷想轉賬,回到正常的生活。
但每當她有這種想法時,陳志遠總能敏銳地察覺到。
"不要碰那些錢!"他會突然大喊,把她嚇一跳。
"為什么?"
"因為會死人的。"
沈月華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也許陳志遠真的瘋了,也許他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只知道,她的生活已經徹底毀了。
橋洞里的生活持續了兩個月,直到某天下午,一個路人認出了陳志遠。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應該是某家公司的中層管理。
他路過橋洞時,看到了正在整理垃圾的陳志遠,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你是陳志遠?"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志遠抬起頭,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真的是你!"男人興奮起來,"我是張偉,還記得嗎?三年前你們公司被收購的時候,我們在慶功宴上見過面。"
陳志遠想要否認,但為時已晚。張偉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拍照。
"等等,"陳志遠伸手阻止,"不要拍。"
但張偉已經拍了好幾張,"陳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月華聽到動靜,從窩棚里鉆出來。她的出現讓張偉更加震驚。
"沈總?"張偉認出了她,"你們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沈月華看著張偉手中的手機,感到一陣絕望。她知道,他們的秘密就要被曝光了。
"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沈月華懇求道。
但張偉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當天晚上,他就把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配文:"震驚!昔日科技富豪淪為流浪漢!"
消息傳播得很快。第二天早上,就有記者聞訊趕來。
04
第一個到達的是《深圳晚報》的記者趙曉寧,一個二十七歲的年輕女孩,剛從北京的新聞學院畢業不久。她聽到這個消息后,敏銳地嗅到了新聞價值,立即驅車趕到了現場。
"陳先生,我是《深圳晚報》的記者趙曉寧,可以接受我的采訪嗎?"她站在橋洞外,手里拿著錄音筆。
陳志遠和沈月華蜷縮在窩棚里,不愿意出來。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陳志遠的聲音從窩棚里傳出來。
"陳先生,據我了解,您的公司三年前以十五億的價格被收購,您個人至少獲得了七八億的收益。為什么現在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趙曉寧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擊中了要害。陳志遠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走了出來。
當趙曉寧看到陳志遠的樣子時,她震驚了。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企業家現在形容枯槁,衣衫襤褸,完全不復當年的風采。
"陳先生,到底發生了什么?"趙曉寧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
陳志遠看著她,眼中含著淚水,"我們...我們生活很困難。"
"困難?"趙曉寧皺起眉頭,"據我了解,您應該還有大量的資產。"
"沒有,"陳志遠搖頭,"什么都沒有了。"
這時,沈月華也走了出來。她的樣子更加憔悴,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污漬。看到記者的鏡頭,她突然爆發了。
"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她對著攝像頭大聲哭喊,"沒有人幫助我們,沒有人關心我們!我們每天都在挨餓,每天都在受凍!"
陳志遠想要阻止她,但沈月華已經完全失控。
"你知道我們過的是什么日子嗎?"她指著周圍的環境,"我們住在橋洞里,撿垃圾為生,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了!"
趙曉寧默默記錄著這一切,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她做過功課,知道陳志遠的公司被收購后,他應該獲得了巨額的財富。為什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陳先生,您能詳細說說您的經濟狀況嗎?"她問。
陳志遠擦了擦眼淚,"我們現在一無所有,真的一無所有。"
"那您的銀行賬戶呢?"
"什么銀行賬戶?"陳志遠裝作不明白。
"您公司被收購時的收益呢?"
"都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陳志遠的演技很拙劣,趙曉寧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采訪結束后,趙曉寧并沒有立即發稿。作為一個專業的記者,她感到這個故事有很多疑點。她決定先調查一下陳志遠的真實財務狀況。
通過一些渠道,趙曉寧拿到了陳志遠的真實銀行流水。
當她看到那串數字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這不可能。"她自言自語。
第二天,趙曉寧再次來到橋洞,這次她帶來了銀行流水的打印件。
"陳先生,您能解釋一下這個嗎?"她把文件遞給陳志遠。
陳志遠看到銀行流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這...這不是我的。"他試圖否認。
"上面有您的身份證號碼和姓名。"趙曉寧說。
沈月華拿過文件看了一眼,然后看向陳志遠,眼中滿是困惑和憤怒。
"志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志遠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他看著妻子,看著記者,最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是的,這是我的賬戶。"他承認了。
趙曉寧和沈月華都震驚了。
"既然有這么多錢,為什么要過這種生活?"趙曉寧追問。
陳志遠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因為我不敢花。"
"什么意思?"
"我說我不敢花這些錢。"陳志遠的聲音很低,"一旦動用這些錢,就會有人來殺我。"
趙曉寧覺得這個回答太荒謬了,"誰要殺您?為什么?"
陳志遠搖頭,"我不能說。"
這時,其他媒體也趕到了現場。
很快,橋洞周圍聚集了十幾個記者,攝像機、照相機對準了這對奇怪的夫婦。
在眾多鏡頭面前,沈月華再次崩潰了:
"三年了!三年來我們過著這種鬼生活!明明有錢卻不能花,這還有天理嗎?"沈月華的哭聲傳遍了整個橋洞。
視頻很快被上傳到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網友們議論紛紛,有人同情,有人質疑,有人憤怒。
"有三億還哭窮,這是什么操作?"
"肯定有內幕,不然誰會這樣?"
"這兩個人腦子有問題吧?"
"是不是想炒作什么?"
輿論發酵得很快,各大媒體都開始關注這個事件。陳志遠和沈月華成了網紅,但不是好的那種。他們被貼上了"假窮人"、"炒作狂"、"精神病"等標簽。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聲,陳志遠變得更加沉默。他拒絕接受任何采訪,整天躲在窩棚里不出來。
沈月華則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她想要解釋,想要為丈夫辯護,但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輿論達到高潮,網友們紛紛譴責這對"虛偽夫婦"的時候,陳志遠的一個行為令眾人徹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