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李，你明天不用辦退伍手續了。”連長在我收拾行李時突然出現在門口。

我手里的軍裝停在半空中，“為什么？”

“團部政委要見你，關于你救的那個女軍醫。”

我當時以為只是例行談話，哪里知道這次談話會徹底改變我對那次救人的所有認知。

01

1986年的秋天來得特別早。

新疆的風總是這樣，說來就來，帶著滿天的沙土。

我叫李建軍，河北人，在這個邊防連隊已經待了快兩年。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脫下這身軍裝回老家了。

那天是10月12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是我軍旅生涯中最后一次巡邏。

班長老王帶著我們三個人，沿著邊境線例行檢查。

“建軍，你這次回去有什么打算？”老王邊走邊問我。

“回縣里的供銷社上班，我爸托人找的關系。”

“也好，穩定工作。”

戈壁灘上除了風聲什么都沒有。

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小時，遠遠看見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路邊。

“那里怎么有車？”小劉最先發現的。

老王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好像是拋錨了，過去看看。”

我們加快腳步走過去。

車門是開著的，駕駛座上沒人。

“有人嗎？”老王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

我繞到車后面，看見一個人倒在車旁邊。

是個女的，穿著軍裝。

“班長，這里有人！”我趕緊叫老王過來。

她已經昏迷了，臉色蒼白，嘴唇干裂。

老王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脈搏，“還有氣，應該是中暑脫水了。”

“她是誰？”小劉問。

我翻看了她的胸牌，“馬秀娟，軍醫。”

“這里離最近的水源有十幾公里，得趕緊送她過去。”老王站起來看了看四周。

吉普車的水箱漏了，開不了。

“我背她走。”我二話不說就把馬秀娟背了起來。

她很輕，大概也就九十多斤的樣子。

“建軍，你行嗎？十幾公里呢。”老王有些擔心。

“沒問題。”

我從小就有勁，在連隊也是體能最好的幾個之一。

我們開始往回走，朝著最近的哨所方向。

路上馬秀娟醒過幾次，但都很虛弱。

“水...”她用很小的聲音說。

“馬上就到了，堅持一下。”我一邊走一邊安慰她。

走了三個小時，我的背已經濕透了。

終于看見哨所的影子。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老王沖著哨所大喊。

哨兵立刻行動起來。

我把馬秀娟放在床上，她的呼吸很微弱。

“你叫什么名字？”她睜開眼睛看著我。

“李建軍。”

“謝謝你。”

她說完又昏了過去。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了團部醫院。

我們也跟著去了醫院。

醫生說她脫水嚴重，再晚一點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小伙子，你救了她一命。”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當時沒覺得有什么。

在部隊，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02

第二天我去醫院看望馬秀娟。

她已經醒了，正在輸液。

“你來了。”她看見我進門，臉上露出笑容。

“感覺怎么樣？”我在病床邊坐下。

“好多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

她的聲音很輕柔，帶著南方口音。

“你是上海人？”我問。

“對，你怎么知道？”

“聽口音。”

“你很細心。”她笑了笑，“我在軍區醫院工作，這次是來邊防連隊巡診的。”

“一個人開車？”

“本來有司機，但他臨時有事，我就自己開車了。”

她停頓了一下，“沒想到會在沙漠里迷路。”

“那片戈壁確實容易迷路，老兵都不敢一個人去。”

“以后不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我在說部隊的生活。

她聽得很認真，偶爾會問一些問題。

“你快退伍了？”

“還有一個月。”

“舍得嗎？”

“也沒什么舍不得的，該回家了。”

其實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但我沒說出來。

第三天馬秀娟出院了。

她來連隊向我道謝。

“這是我的地址，以后有機會來上海一定要找我。”她給了我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她的工作單位和地址。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去上海。”我說。

“總會有機會的。”

臨走時她還和我拍了一張合影。

是用她隨身帶的相機拍的。

“留個紀念。”她說。

我當時覺得這個女軍醫挺好的，人很溫和，說話也很有禮貌。

但也沒想太多。

部隊里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分別也是常事。

03

馬秀娟走后，連隊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救人這件事在連隊傳開了，大家都夸我做得好。

連長還在全連大會上表揚了我。

“李建軍同志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體現了我軍的優良傳統。”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別扭。

救人是應該的，用不著這么大張旗鼓。

老王倒是理解我的想法，“你就是這個性格，不愛出風頭。”

“本來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訓練還是照常進行。

站崗、巡邏、學習，一切都按部就班。

偶爾我會想起馬秀娟，想起她說話時的樣子。

但也只是偶爾想起，并沒有特別的感覺。

退伍的手續開始辦理了。

政治審查、體檢、檔案整理，一樣都不能少。

“建軍，你的手續辦得挺順利的。”連隊文書小張告訴我。

“什么時候能全部辦完？”

“最多還有兩個星期。”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兩年的軍旅生活，其實也沒攢下什么。

幾本書，一些照片，還有和戰友們的合影。

那張和馬秀娟的合影我也收了起來。

“這是誰？”老王看見了那張照片。

“就是我救的那個女軍醫。”

“長得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

我把照片夾在日記本里。

給家里寫信，告訴父母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父親回信說供銷社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安心退伍。

母親在信里說已經開始準備年貨，等我回去過年。

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

04

最后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

戰友們都知道我要走了，大家的關系更親近了。

“建軍，回去以后別忘了我們。”小劉是和我同期入伍的。

“怎么可能忘記。”

“記得寫信。”

“一定寫。”

我把自己用不著的東西都分給了戰友們。

被子、臉盆、一些日用品。

“這些你留著吧。”老王說。

“我回去用不著，你們留著用。”

連長找我談話，了解我退伍后的打算。

“回去好好工作，有什么困難可以寫信來。”

“謝謝連長。”

“在部隊這兩年，你表現得很好，是個好兵。”

聽到這話我心里還是挺溫暖的。

退伍證明已經辦好了。

各種手續也都齊全了。

檔案袋封好了口，等著移交給地方。

我的心情既興奮又有些不舍。

興奮的是馬上就要回家了，可以見到久別的父母。

不舍的是要和朝夕相處的戰友們分別。

“什么時候走？”老王問我。

“后天。”

“這么快。”

“火車票都買好了。”

我已經聯系好了回家的行程。

從烏魯木齊坐火車到北京，再轉車回河北。

“到家了記得報平安。”

“一定的。”

最后一次站崗，我站得特別認真。

看著遠方的戈壁灘，想起剛來時的青澀模樣。

兩年時間，我從一個農村小伙子變成了合格的士兵。

這段經歷會是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躺在床上，我想著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

心情有些復雜。

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05

退伍當天的早上，我起得特別早。

收拾好所有行李，準備吃完早飯就去團部辦最后的手續。

正在疊被子的時候，連長突然出現在門口。

他的臉色很不自然，平時愛開玩笑的他今天一句笑話都沒有。

“小李，你先別收拾了。”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怎么了連長？”

“團部政委要見你，關于你救的那個女軍醫。”

我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嗎？”

連長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才開口。

“不清楚，政委讓你馬上過去。”

連長的表情很嚴肅，這讓我更加不安。

他平時說話都很隨意，今天卻顯得格外謹慎。

“我的退伍手續...”

“先放一放，見完政委再說。”

我心里開始打鼓，救個人還能出什么事？

跟著連長走向團部的路上，我不斷在心里回憶那次救人的經過。

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

還是那個女軍醫出了什么問題？

團部大樓比我們連隊的營房要氣派得多。

走廊里鋪著水磨石地面，墻上掛著各種標語和領導照片。

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顯得特別響亮。

政委辦公室在二樓，我以前只來過一次。

那還是剛入伍時的政治學習。

現在再次踏進這里，心情完全不同。

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政治委員辦公室”幾個大字。

連長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政委的聲音。

聲音很沉穩，但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推門進去，政委正坐在辦公桌后面。

辦公室很大，墻上掛著一幅中國地圖。

書柜里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文件和書籍。

桌上放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還有一支鋼筆和一個茶杯。

檔案袋是牛皮紙做的，看起來很正式。

政委大概四十多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銳利。

“小李，坐。”政委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椅子是木制的，坐上去有些硬。

我坐下來，心里忐忑不安。

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膝蓋上，背挺得很直。

這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見到首長要有軍人的樣子。

政委拿起那支鋼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他的動作很慢，每一筆都很認真。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能聽見筆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讓人更加緊張。

“關于你救的那個女軍醫馬秀娟，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政委說話時沒有抬頭，繼續在紙上寫著什么。

“政委您說。”

我的聲音有些緊張，雖然努力保持鎮靜。

政委這才抬起頭，透過眼鏡看著我。

他的眼神很專注，像是要把我看透一樣。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問題聽起來很普通，但從政委嘴里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我把救人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從發現吉普車到背她走十幾公里，每個細節都沒有遺漏。

政委一邊聽一邊記錄，不時會抬頭看我一眼。

他的筆記做得很仔細，幾乎把我說的每句話都記下來了。

政委一邊聽一邊記錄。

“除了在醫院見過她，還有其他接觸嗎？”

“她出院時來連隊道過謝，就沒有了。”

“她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

我想了想，“給了我她的地址，還和我拍了張合影。”

“合影在哪里？”

“在我的行李里。”

政委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打開桌上的檔案袋，拿出一張照片。

正是馬秀娟的照片，但穿的不是軍裝。

“小李，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救的那個人？”

我仔細看了看，“是她，但這照片...”

“這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

政委又拿出一份文件，“你知道你救的那個人，真實身份是什么嗎？”

我心里開始發慌，“她不是軍醫嗎？”

政委盯著我看了很久，“小李，她的真名不叫馬秀娟...”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嚴厲。

“她的真實身份，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政委緩緩開口：“她的真名不叫馬秀娟...”

而政委接下來說的話，徹底顛覆了我對這次救人的所有認知，讓我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卷入了一場驚天秘密。

這個秘密，即將我的整個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