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公公七十大壽那天，我咬咬牙花十萬塊定制了只足金手鐲當賀禮。

當著一大家子的面，老爺子笑得眼睛瞇成縫，接過禮盒直夸 “破費”。

可臨到我們要走，他卻從兜里掏出包皺巴巴的香煙塞給我，包裝都被壓得變形了，我當時臉漲得通紅，只能硬著頭皮收下。

回家路上，媳婦程琳氣得直拍方向盤：“李明！咱們送十萬的鐲子，就換回包二十塊的煙？我爸這明擺著拿咱們當冤大頭！”

我握著那包煙，心里也跟吃了蒼蠅似的 ——

要知道，為了這鐲子，我偷偷吃了仨月泡面，就盼著能在老丈人面前掙個表現。

01

我叫李明，三十五歲，在 IT 公司當技術總監。和媳婦程琳結婚六年，住在市區小兩居里，房貸壓得人喘不過氣。

程琳是小學老師，看著軟和，骨子里倔得像頭牛。

老丈人程遠山，退休前是國企中層，現在獨自住在郊區老房子里。

這人生活節儉得過分，衣服補了又補，買菜為了幾毛錢能跟小販磨半天嘴皮子。

雖說我每年過節都提著禮物去看他，可總覺得隔著層什么，熱乎不起來。

這次七十大壽，程琳提前半個月就開始念叨。

我尋思著，古稀之年是大事，得送份像樣的禮。

咬咬牙，花掉半年工資定制了刻著老丈人名字的金手鐲。

想著等他戴上鐲子，親戚們一夸，程琳臉上也有光。

祝壽那天，剛到老爺子家院子，就看見表哥李強的大奔停在門口。

進屋更是熱鬧，李強摟著濃妝艷抹的媳婦，手上大金表晃得人眼暈，正舉著瓶茅臺顯擺：“舅舅，這可是珍藏版，市場價兩千多！”

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直夸 “有心了”。

輪到我送禮時，屋里突然安靜下來。

程遠山打開盒子，盯著金手鐲眉頭一皺：“這太貴重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連忙說：“爸，您戴著圖個吉利！”

他勉強收下，可那表情，就像吞了只蒼蠅似的不自在。

誰能想到，臨走時他摸出包皺巴巴的香煙塞給我。

李強兩口子在旁邊憋笑，我攥著煙的手直冒汗。

程琳臉漲得通紅，上車就炸了：“看見沒？李強送瓶酒，我爸笑得跟朵花似的，咱們送金子，就換回這？”

更讓人氣憤的是，程琳偷聽到老爺子要把西郊兩居室給李強。

那房子少說值兩百萬，而我們結婚時，老丈人連嫁妝都沒多出一分。

“我才是他親閨女！” 程琳邊哭邊捶沙發，“這些年我給他洗衣做飯，抵不過李強幾句好話？”

那包煙被我隨手扔在茶幾上，每次瞥見就來氣。

周末大清早，我正做著美夢，就聽見客廳傳來程琳收拾東西的動靜。

我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把枕頭往腦袋上一蒙，心說好不容易周末，再睡會兒。

結果 “??！” 一聲尖叫，嚇得我一激靈，鞋都沒穿就往客廳沖。

就見程琳僵在茶幾前，手里攥著那包皺巴巴的香煙，臉白得跟見了鬼似的，嘴唇直哆嗦。

“咋了這是？” 我急得直搓手，可她跟被點了穴似的，半天沒動靜。

我心里 “咯噔” 一下，瞅著她這反應，準沒好事兒。

“你咋把煙拆開了？” 我湊過去問，心跳快得跟擂鼓似的。

程琳結結巴巴地說：“我... 我打掃衛生碰了下，煙盒就掉地上，自己開了...”

還沒等我倆看清楚煙盒里掉出了啥，門鈴 “叮咚” 響了。

“這大早上的，誰啊？” 程琳聲音都變調了。

我踮著腳從貓眼往外一瞅，倒吸一口涼氣 —— 門外站著老丈人程遠山，穿戴整齊，精神頭倍兒足。

我沖程琳小聲說：“是你爸！”

她臉色 “唰” 地又白了幾分，手忙腳亂把煙和掉出來的東西往懷里塞，沖我直使眼色讓我開門。

我硬著頭皮把門打開，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爸，您咋來了？”

程遠山笑呵呵地說：“來看看你們，順便商量點事兒。”

我側身讓他進屋，偷瞄一眼程琳，她正僵在客廳中央，臉上表情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爸?！?程琳干巴巴喊了一聲。

程遠山壓根沒察覺不對勁，一屁股坐沙發上就問：“最近工作忙不忙啊？”

我隨便應付了兩句，偷偷給程琳使眼色，讓她別露餡。

程琳跟木頭人似地坐下，憋出一句：“爸，您突然來，有啥事啊？”

程遠山這才打量我倆幾眼，皺著眉頭問：“你們倆咋回事？看著怪兮兮的。”

“沒啥沒啥！” 程琳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就是沒想到您來。”

程遠山點點頭，說：“我來是想說說西郊那房子的事兒?！?/p>

這話一出，我和程琳渾身一緊，后背瞬間繃得筆直 —— 程琳肯定還惦記著房子要給李強的事兒呢。

“哦，那房子啊...” 程琳聲音發顫。

程遠山接著說：“我打算把它賣了。” 我倆直接愣住，大眼瞪小眼，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賣... 賣了？不是要給李強嗎？” 程琳脫口而出。

程遠山一臉驚訝：“給李強？誰說的？”

“我... 我那天聽見您跟他聊...” 程琳結結巴巴解釋。

程遠山突然笑出聲：“嗨！你肯定聽錯了！我是讓他幫忙打聽房價，想賣了房子去住養老院?！?br/>

我倆頓時尷尬得腳趾摳地，原來鬧了個大烏龍。

程琳眼神里滿是愧疚，小聲說：“爸，您別去養老院了，搬來跟我們住唄?！?/p>

程遠山擺擺手：“可別！你們小兩口過二人世界多自在，我去了凈添麻煩。養老院里環境好，還有老伙計嘮嗑，比我一個人瞎晃悠強多了！”

正說著，程遠山突然問：“小李，我給你的煙，抽了沒？”

我倆心里 “咯噔” 一下，程琳緊張得直搓衣角，我支支吾吾說：“還... 還沒呢?！?br/>

程遠山一臉失望：“咋還不抽？這可是我特意藏了好久的好煙！”

氣氛瞬間尷尬到極點，程琳咬咬牙，起身從電視柜抽屜里掏出煙盒，聲音發顫：“爸，對不住，這煙... 我不小心打開了...”

程遠山臉色一沉：“打開了？” 程琳眼眶泛紅，點點頭。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程遠山手機 “嗡嗡” 響了。

他瞥了眼屏幕，臉色驟變：“我接個電話。” 說完快步走向陽臺。

屋里就剩我倆大眼瞪小眼，程琳急得直掉眼淚：“咋辦?。繜熇锏降资巧稏|西？”

我心里也沒底，只能硬著頭皮說：“先看看情況吧?！?br/>

沒一會兒，程遠山黑著臉回來，抓起外套就說：“急事，我得先走了，回頭再聊！”

走到門口，他突然轉身，盯著程琳認真地說：“琳琳，記住，你永遠是爸最寶貝的孩子?！?br/>

“砰” 的一聲門關上，程琳腿一軟癱在沙發上，眼淚 “唰” 地流下來：“爸咋這么奇怪？是不是出啥大事了？”

我摟住她肩膀，心里也七上八下 —— 這包煙里藏的秘密，還有老丈人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到底咋回事？

接下來那幾天，我和程琳整個人都像丟了魂。

老丈人走后就跟人間蒸發似的，電話打過去 “嘟嘟” 響半天，愣是沒人接。

程琳急得直打轉，說要殺到郊區老宅看看，被我硬攔下來 ——

畢竟老頭臨走說過會再來，貿貿然闖過去，萬一壞了他的計劃咋辦？

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煎熬，程琳整天魂不守舍，上課走神被家長投訴，回家就盯著手機發呆。

我看著她這樣，除了遞杯熱水說句 “別瞎想”，也沒啥法子。

直到第四天晚上，我正在書房敲鍵盤趕方案，程琳 “砰” 地撞開門，臉色白得跟見了鬼似的：“出事了！我爸住院了！”

我嚇得差點把電腦掀翻，蹭地站起來：“咋回事？誰告訴你的？”

“醫院打的電話！說我爸腦溢血，現在在 ICU 搶救！” 她哭得喘不上氣，手機還攥在手里直哆嗦。

我顧不上收拾，拽著她就往車庫跑，路上她一直抽抽搭搭：“都怪我，那天就該多問問他……”

到了醫院，老遠就看見李強兩口子在 ICU 門口站著。

程琳沖過去，聲音都劈了：“我爸咋樣了？”

李強眉頭擰成個疙瘩，嘆了口氣：“不太好，醫生說出血面積太大，正在全力搶救呢?！?br/>

程琳腿一軟往下栽，我眼疾手快扶住她。

聽李強說，老頭前天晚上就喊頭疼，愣是硬扛著沒吱聲，直到送報紙的發現他倒在門口才報了警。

我心里 “咯噔” 一下 —— 可不就是從我們家走的那天晚上嘛！

等了倆小時，醫生終于出來了，說手術得十五萬押金，后續康復還得大把花錢。

我二話不說就往繳費處跑，李強追上來拍我肩膀：“兄弟，咱平攤吧?！?/p>

我擺擺手：“不用，我能搞定?！?/p>

其實銀行卡里的錢交完押金就見底了，但這時候，面子哪有老丈人的命重要？

手術整整做了六個鐘頭，醫生說暫時脫離危險，可醒不醒得來還兩說，就算醒了也可能癱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利索。

程琳聽完直接崩潰，抱著我哭得渾身發抖。

回到家，程琳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瘋了似地沖到電視柜前，翻出那包皺巴巴的煙。

她手抖得跟篩糠似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嚇得我趕緊扶住她：“到底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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