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昔日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趙州答:"無。"一個"無"字,參倒天下多少英雄好漢。
然而更有一問,千百年來難倒無數修行人:五蘊如烈火熾燃,焚燒法身慧命,明明知道苦空無常,為何就是熄滅不了?
《心經》開篇便言"照見五蘊皆空",說得容易,做起來為何如登天般困難?莫非觀世音菩薩另有玄機?
大勢至菩薩,凈土三圣之一,以智慧光遍照十方,其《念佛圓通章》流傳千古。然而鮮有人知,這位智慧第一的菩薩,曾在終南山深處,向一位苦修三十年卻困于五蘊熾盛的比丘,道出了一個驚天秘密...
大唐貞觀年間,終南山深處有一座千年古剎,名曰"般若寺"。寺中主持法名玄慧,乃天竺高僧鳩摩羅什門下弟子的再傳弟子,精通三藏十二部經,講經說法三十余載,度化弟子無數。
寺中有一位比丘,法名慧遠,俗姓張,本是長安城中大戶人家之子。少時聰穎過人,十六歲便中進士,本可仕途顯達,光宗耀祖。然而一次偶然機會,慧遠在華嚴寺聽到《法華經》中"諸法實相"一語,當即心有所感,毅然削發出家,投入玄慧座下。
慧遠出家后,修行極為精進。每日寅時起身,先誦《楞嚴咒》一遍,繼而靜坐至天明。日中一食,過午不食,嚴持戒律,從無懈怠。晚課時誦《金剛經》、《心經》,夜深則獨自在禪堂中參禪入定。如此精進修行,已歷三十載春秋。
按理說,如此修行應當早有所證。然而慧遠心中卻有一個巨大的困惑——五蘊煩惱依然熾盛如火,絲毫未減。
這日午后,慧遠獨自在寺后松林中經行。山風徐來,松濤陣陣,他卻無心欣賞這清幽景致。腦海中反復思考著一個問題:自己已將《阿含經》、《般若經》、《法華經》、《華嚴經》等大乘小乘經典研讀數遍,對于五蘊苦空無常的道理可謂倒背如流,為何在實際修行中,五蘊熾盛依然如故?
慧遠停下腳步,回憶起昨夜打坐時的情形。剛一入座,便覺色身沉重,腰酸背痛,雙腿麻木。他按照《瑜伽師地論》中的方法觀身不凈,觀察這具色身的三十六種不凈,然而越觀察,越覺得這個色身的存在讓他厭煩。接著,各種受覺紛至沓來——疼痛的感受、舒適的感受、不苦不樂的感受,如波浪般一浪接一浪。
他試圖觀受是苦,然而這些感受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更加洶涌。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想象——昔日在家時的種種情形、師父講經時的片段、明日要做的事情,想象如野馬奔騰,難以控制。他努力觀想無常,告訴自己這些想象都是虛妄不實的,然而想象依舊層出不窮。
最難對付的是行蘊和識蘊。行蘊如暗流涌動,讓他的心識不斷造作;識蘊如明鏡照物,什么都能知曉,卻也因此什么都放不下。他越是想要平息五蘊,五蘊反而越加熾盛。
慧遠曾向師父玄慧請教過這個問題。玄慧告訴他:"《中論》云:'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五蘊皆是因緣所生,本性空寂,你只要深觀其空性,自然能夠解脫。"
于是慧遠更加精進地修習空觀。他按照《大智度論》中的方法,觀察色身的地水火風四大種性,發現地大的堅硬、水大的濕潤、火大的溫熱、風大的輕動,都是因緣假合,并無實體。他觀察受想行識,發現它們也都是剎那生滅,無有恒常不變的實體。
然而奇怪的是,理論上他完全明白五蘊皆空的道理,實際修行時卻依然被五蘊所困。這種理論與實踐的脫節,讓慧遠倍感苦惱。
師父玄慧見慧遠苦惱,又教給他《摩訶止觀》中的修行方法。玄慧說:"天臺智者大師云:'一心三觀,即空即假即中。'你觀五蘊空時,不要著空相;觀五蘊假時,不要著有相;觀五蘊中道時,空有雙泯,自然得解脫。"
慧遠依教奉行,然而修習一心三觀時,又遇到新的困難。觀空時容易落入斷滅見,觀假時容易起分別心,觀中道時又覺得玄妙難測,無從下手。
寺中還有幾位師兄弟,大家經常在一起討論修行心得。師兄慧覺精通《唯識三十頌》,他告訴慧遠:"五蘊熾盛皆因阿賴耶識中的種子現行。你應該修習唯識觀,轉八識成四智,自然能夠超越五蘊。"
師弟慧真則習修凈土法門,他勸慧遠:"《無量壽經》云:'其有得聞彼佛名號,歡喜踴躍乃至一念,當知此人為得大利。'你何必在五蘊上糾纏?一心念佛,求生凈土,到了西方極樂世界,自然花開見佛,證無生忍。"
慧遠也曾嘗試過各種法門。修唯識觀時,深入分析八識的行相,然而越分析越復雜,反而增加了意識的造作。念佛時,雖然心中較為清凈,但一停止念佛,五蘊熾盛又會卷土重來。
最讓慧遠困惑的是,他發現自己對修行本身也產生了執著。每當五蘊熾盛時,他就會想:"我一定要修行成功,一定要證得解脫。"然而這種想要成功的心念,本身就是五蘊中行蘊的造作。他想要放下這種執著,然而"想要放下"本身又是另一種執著。
慧遠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越是想要解脫五蘊,五蘊反而越加熾盛;越是想要不執著,反而越加執著。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解脫的可能,是否注定要在五蘊熾盛中輪回不息。
這種困惑讓慧遠的修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他開始懷疑經典中的教法是否真實有效,懷疑自己是否具備修行的根器,甚至懷疑解脫是否真的存在。
就在慧遠最困惑迷茫的時候,一件奇事發生了。這日黃昏時分,慧遠在寺后竹林中獨自經行,心中正思考著五蘊解脫的問題。夕陽西下,竹影斜斜,清風徐來,竹葉沙沙作響。
慧遠走到竹林深處一塊平整的石頭前,這里是他經常坐禪的地方。他在石頭上盤腿而坐,閉目沉思。忽然,他感到周圍的氛圍有了變化,原本習習的涼風變得格外清香,仿佛有檀香的味道。睜眼一看,只見竹林上方出現了一團柔和的光明,光明中隱約可見一尊菩薩的身影。
菩薩身材高大,面容莊嚴慈悲,頭戴寶冠,冠上鑲嵌著各色珠寶,在光明中閃閃發光。菩薩身披金色袈裟,袈裟上繡著復雜精美的花紋,手中持著一朵蓮花,蓮花潔白如雪,花瓣層層疊疊,散發著清香。
慧遠從未見過如此莊嚴的景象,心中既震驚又歡喜,連忙從石頭上下來,五體投地,恭敬禮拜:"弟子不知圣者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慈悲恕罪!"
菩薩的聲音如甘露般清涼,緩緩傳來:"善男子,貧僧大勢至,見你修行精進,卻為五蘊熾盛所困,心生煩惱,特來相助。"
聽到"大勢至"三字,慧遠心中更加震驚。大勢至菩薩乃是西方三圣之一,《觀無量壽經》中詳細描述了這位菩薩的威德:以智慧光遍照一切,令離三途,得無上力,舉足下足,十方世界悉皆震動,當此菩薩行時,十方世界一切地皆六種震動。
慧遠顫聲說道:"弟子何德何能,竟能感得大勢至菩薩親自降臨!弟子確實被五蘊熾盛所困,修行三十年來,雖然理論上明白五蘊皆空的道理,實際修行時卻總是被五蘊所轉,無法得到真正的解脫。"
大勢至菩薩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化雨,瞬間讓慧遠心中的焦慮煩躁完全平息下來:"善男子,你的困惑在于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五蘊熾盛,非因五蘊本身,另有深層原因。"
慧遠急切地問:"還請菩薩開示,五蘊熾盛的深層原因是什么?"
"你可知,五蘊與法身是何關系?"大勢至菩薩不直接回答,反而問道。
慧遠想了想,答道:"弟子理解,五蘊是生滅法,法身是不生不滅法。五蘊是妄,法身是真。修行就是要舍妄求真,超越五蘊,證得法身。"
大勢至菩薩搖頭道:"你這種理解,正是五蘊熾盛的根本原因。"
慧遠更加困惑:"弟子不明白,難道這種理解有錯嗎?"
"大錯特錯。你把五蘊和法身看成對立的兩個東西,認為要滅掉五蘊才能證得法身。這種見解,名為'斷見',非正見也。"
慧遠恍然大悟,卻又生起新的疑惑:"那菩薩的意思是,五蘊和法身不是對立的?"
"不但不對立,而且..."大勢至菩薩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
慧遠見菩薩停下,心中萬分著急,連忙懇求:"菩薩,弟子正渴望明白五蘊與法身的真正關系,還請菩薩慈悲,詳細開示!"
大勢至菩薩慈悲地看著慧遠:"善男子,你已修行三十年,應當明白,佛法如大海,深不可測。五蘊與法身的關系,涉及佛法中最深奧的道理,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
"弟子愿意用盡此生來求法,還請菩薩不吝開示!"
"既然你有如此求法的誠心,貧僧自當相助。不過,今日時辰已晚,且你修行雖久,對于五蘊的本質仍有誤解,需要一步步糾正。"
大勢至菩薩頓了頓,繼續說道:"明日此時,你再來此處,貧僧將為你詳細開示五蘊熾盛的根本原因,以及徹底熄滅的究竟方法。"
慧遠恭敬地問道:"菩薩,弟子明白五蘊與法身并非對立,那么經典中常說的'色身不空難證法身',這句話的真義何在?"
大勢至菩薩微微一笑:"善哉此問!世人皆以為此話是說執著色身為實有才難證法身,殊不知這只是表層理解。真正的密義是——色身不空,乃是指..."